分卷(227)
也就是說這個順序并不是魔方系統(tǒng)排的! 那么這個順序會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含義?是鬼定下來的?它是因為什么而定的? 這次游戲遠比他想象的復雜,而他們現(xiàn)在所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唯一能確定的只有那十個不可思議故事。 紀無歡從書包里拿出記事本,在最有可能的死亡短信和恐怖自拍上畫了叉,pass掉。 剩下的八個不可思議故事分別是。 一教頂樓的鏡子、畫室里的雕像、公共廁所里的最后一間、不存在的高四四班、半夜0點的自習室、只要許愿就一定們成功的召靈游戲、在女寢跳樓自殺的學生、圖書館走廊里的白色人影。 紀無歡的目光在上面掃了掃,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動,鎖定在了公共廁所里的最后一間上面。 對了,鄧雷、葉云都是死在廁所里的,林梅念昨晚也是去廁所才死的 所以會不會和這個不可思議故事有關呢? 魏蒙當時因為生病一個人待在宿舍里,天曉得他有沒有去上廁所,會不會是在廁所里被鬼跟上的。 加上他曾經在短信里提到過朱柯和他說的話對了,朱柯!怎么把這給忘了?他那里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紀無歡打開企鵝正要從群里聯(lián)系朱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魔方群里爆炸了。 新的詛咒短信出現(xiàn)了! 第256章 又有五個玩家收到了照片! 這次詛咒照片里的人換成了葉云, 和魏蒙死的時候一樣,他的腦袋被擰到了身后,眼睛暴睜, 臉上的笑容僵硬而夸張,手上的動作也和先前魏蒙所比的一樣, 從拳頭到發(fā)誓,分別代表數字0、1、2、3、4。 這次收到照片的五個人分別是朱柯、郭安荷、任興、陸雅、歐東文。 這前四位紀無歡都是見過的。 陸雅和朱柯,是在游戲剛開始,他醒來離開教室的時候在走廊里遇見的玩家,陸雅是走廊最前面一班的學生,朱柯則是對面二班的學生,魏蒙在臨死前的短信里曾提起過他。 朱柯是靈異群的群主,根據以往的聊天記錄來看, 他是個超級靈異迷,基本每周都在群里攛掇著一群人組隊出去探險、玩各種召靈游戲。 平時人緣應該很不錯, 一呼百應,大半個群的人都會跟著去,根據群相冊里的照片顯示, 他們也的確去過一些看著就很邪門的地方。 看聊天記錄,比如荒郊野外的村子、廢舊醫(yī)院、墓地什么的, 其中還有幾張合影。在過去的一學期中出去探險過10多次,特別是寒假的時候,大家閑得慌,所以興趣似乎都很大,經常沒事就會有人提議出去探險。 在他們群里作死活動簡直就如同聚會吃飯一起玩那么輕易。 說實話, 在恐怖世界里,這群熊孩子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 紀無歡覺得運氣已是實屬不錯了。 五人中除了這兩位外,還有另外兩人,郭安荷與任興,紀無歡也算是認識的。 郭安荷是之前那個在辦公室門口認識的蘑菇頭小姑娘,對紀無歡身份提出質疑的玩家。 她之前幸運的躲過一劫,還沒高興多久,這第二輪的詛咒短信還是發(fā)到了她的手機上。 至于任興就更熟悉了,是已經死去葉云的隊友,先前在網吧合作過。 這兩位是靈異群中的管理員,看頭銜和聊天記錄也是活躍分子,跟朱柯的關系非常好,平時聊天的時候喜歡一唱一和,合影也都是站在一起的。 那么為什么這次是他們收到了短信呢? 當在意識到這順序很可能有特別含義后,紀無歡就開始有意識地思考為什么是這五個人在前頭,而不是別的人了。 他們十個人除了彼此都認識之外似乎就沒有別的共同點了,性別不同、性格不同、愛好不同、班級也不同。 既然不是自身原因的話,那么會不會是做了什么? 根據一般恐怖片的套路,先死的一般是作死能力最強的配角。 紀無歡曾經看過一部鬼片,一群熊孩子把封印惡鬼雕像上的封條給扯了,扯了就扯了吧,還有兩小屁孩兒對著雕像撒了尿,不用說,他兩就是第一波領便當的。 因此會不會是方鈞、魏蒙、鄧雷、葉云等人作了更大的死呢? 而朱柯幾人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導致他們排在了別人前面?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不過現(xiàn)在除了擔心別人,紀無歡還得擔心擔心自己,既然他還在游戲里面,那么就說明游戲沒有結束,詛咒仍在,順序被跳過后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比如現(xiàn)在,他不確定是要等到鬼怪重新?lián)u號給他發(fā)死亡順序短信,還是說,鬼隨時有可能弄死他? 被鬼放在死亡名單上固然可怕,但其實可以提前防備,相比之下,現(xiàn)在的情況才更要命,一只躲在暗處的鬼,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動手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 這些謎團接踵而來,紀無歡都有些腦殼痛,他又思考了許久,還是想不到他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會被鬼給盯上,而自己又是做了什么才被跳過的。 猶豫了一下,紀無歡再次打開魔方玩家企鵝群,將自己猜測廁所鬼的事情說了出來。 誰知這剛說出第一句話,群里就炸開了鍋。 方鈞?! 你還活著??? 你是本人??? 你沒死?! 被這么一大群人圍著問你死沒死當然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紀無歡撇撇嘴,耐著性子回復道:我是本人,沒死。 你為什么沒事? 臥槽,我們都以為你們已經死了呢。 你昨晚竟然沒事?林梅念呢?她也沒事? 在上一輪收到5條詛咒短信的人里,幾乎是每夜都會死一個。因此當今天天還未亮便收到新詛咒短信的時候,他們都下意識地認為方鈞和林梅念也死了。 這鬼很可能是5個5個的殺。 紀無歡回復道:我沒死,林梅念死了。 此話一出,聊天群里更爆炸了。 特別是任興,馬上跑來私聊了,一口一個方哥叫得無比親熱。 方哥,你是怎么辦到的?你已經知道該怎么過關了嗎? 昨天任興是親眼看到原本排第三的葉云死在了排第二的紀無歡前面,而如今排第四的林梅念竟然又死在了他前面有, 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這第二次怎么可能?! 他一定是找到了逃離死亡名單的方法了! 紀無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刷刷刷刷,另外四個死亡順序上的玩家也都冒了出來,紛紛詢問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大家都是度過幾個副本的老油條玩家了,明白任何東西在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態(tài)度那叫一個熱情似火,朱柯甚至提出,如果紀無歡將躲避方法告訴他,那么他可以給一個精良道具加五個普通道具。 雖然稀有道具不能夠在游戲中交易易主,但精良和普通道具是可以的。 可實際上并不是紀無歡不是不想說,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但面對主動湊上來的五個玩家,紀無歡先沒有告訴他們真相,而是又重新建立了一個討論組,將人都拉了進來,表示:待會第一節(jié)課下了以后,在樓道里面談。 五人當然都是飛快地答應了。 其實紀無歡剛才之所以在群里露頭,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先前的玩家們基本是散的,群里看似在討論,但大多數人都沒有將自己獲取的情報真正公布出來。 用自己逃掉死亡順序的經歷和他們交換,他們肯定愿意。 而且還有一點,紀無歡想從這五個人身上找到一個共同點。 玩家們肯定是都被鬼給盯上了,但為什么他們排在前面? 第一輪的五個人除了他之外全死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還活著的這五個玩家身上了。 紀無歡相信他們身上肯定有共同點,才會導致鬼第一時間盯上他們,而不是別的人。 除了這五位積極尋求解決方法的玩家之外,群里還有些人表示質疑,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紀無歡沒事?昨晚林梅念在群里說過她去找紀無歡了,同在一個屋子里,怎么她死了,他卻活下來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紀無歡又不是傻子,清楚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為什么就他方鈞活下來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會不會是那種靠犧牲別人讓自己活下來的極端玩家? 細思極恐。 紀無歡看到這些話,簡直無語了,正要反駁的時候,從未在群里說過話的聶淵突然發(fā)送了兩條語音。 想知道為什么?來找我。 他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卻冷得嚇人。 我當面給你、們、解、釋。 聶大佬沒有大吼大叫,更沒有說一句威脅的話,但這殺氣十足的話卻嚇得整個群都安靜了下來。 以前他就不允許任何人惡意抹黑紀無歡,更別說是現(xiàn)在了。 聶淵說完后見群里沒人敢放屁,滿意了,對著手機冷哼一聲,扭頭便收獲了紀無歡的心心眼一枚。 然后他飛撲過來抱住自己的脖子,蹭了蹭:老師,你好棒~! 男人習慣性伸手揉頭,可這次揉了兩下,雙方都覺得有點不對。 你幾天沒洗頭了? 三天,快四天了吧紀無歡眨眨眼睛,不服氣地抬手,也揉了揉聶淵的腦袋,還故作嫌棄地聞了聞:圓圓,你呢? 聶淵:一樣。 根據恐怖片套路,在鬼片里洗澡十有八九會領便當,所以平時他們在游戲里兩三天的話都是忍忍就過去了,但這次不同,周圍有npc,三天不洗頭不洗澡,絕對會引來注意。 何況他昨晚是回家休息的,更沒理由不洗澡不換衣服啊。 那咱們洗個澡?紀無歡提議道。 反正距離上學還有一個多小時,天也基本亮起來了,現(xiàn)在還算安全。 而且聶淵這里有個小型烘干機,洗澡的時候把衣服洗了直接烘干穿去上學,剛剛好。 你先洗。聶淵說完就要去臥室里拿毛巾:你待會兒別鎖門,我就在門外守著。 紀無歡站起來跟上去,墊著腳從后面拉住他的衣角,笑得像個狐貍精:這么見外干嘛一起唄? 男人的腳步一頓,眼睛明顯是亮了亮。 紀無歡本打著看垃圾小圓圓面紅耳赤害羞模樣的主意,然而他最后面對的卻是小小圓面紅耳赤精神飽滿的模樣。 顯然聶淵已經從當初的純情宇宙直男變成了如今的霸道大流氓,而且掌控小小皮的手法還不錯。 當紀無歡坐在浴缸里,被迫用手替小小圓降溫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出來浪,是要還的。 他現(xiàn)在甚至有點不敢回現(xiàn)實世界里了。 第257章 平時兩人洗個澡是最多十分鐘的事情, 結果被這么一折騰,等洗完后已經是接近上學的時間了。 紀無歡手腳發(fā)軟地爬出浴缸,一看時間, 急了:臥槽,圓圓, 我要遲到了! 高中畢業(yè)十年,工作都已經快五六年的紀影帝還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需要擔心上課遲到這種事情! 他抱著抱枕,赤條條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牛奶、啃面包一邊瘋狂催促:老師、老師!快點快點,我要遲到了!你快點! 催個屁。聶淵正忙著拿電吹風給他吹干襪子,聞言瞪了他一眼:白癡,快去把你的褲子拿過來。 好嘞~紀無歡懷抱枕頭,光著屁股屁顛顛地去拿衣服,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內陽臺的玻璃窗沒有拉窗簾, 陽光射進來的時候照到了旁邊掛著的銅色水壺上,反光有些刺眼。 紀無歡皺著眉把那水壺拿下來放到了地上,然后把洗衣機里的褲子撈起來后又屁顛顛地跑了回去。 在距離上課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鐘的時候, 兩人出門了,一個背書包, 一個拿公文包,撒丫子狂奔,終于在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到了。 報告! 干嘛去了?怎么這么晚???講臺上的老師看了眼手表,嚴厲地問道。 還是那句話,畢業(yè)那么多年的紀無歡完全沒想到有一天還會因為遲到而面臨被老師批評。 真是童年噩夢重現(xiàn)呢。 不過歐皇還是那個歐皇, 運氣絕佳,他還沒擺出可憐委屈的模樣求老師原諒的時候。 班主任正好路過, 看門口站的是他,主動給任課老師解釋說這學生昨天在事故現(xiàn)場受驚嚇晚上是回家休息的,家遠,所以遲到了那么一點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任課老師當然知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就沒再為難,點頭放他進去了。 當紀無歡走教室的時候,引來了所有學生的目光,那一個個探究的小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他剛坐下的時候,后面的小胖墩就立刻湊了過來,小聲地問道:方鈞,你沒事了吧?聽說你昨天都被嚇暈了?真有這么可怕嗎? 嚇暈他?只是這種程度怎么可能嚇暈早就身經百戰(zhàn)的紀無歡?血腥程度和上次的末日副本相比,還真算不上什么。 不過假如放在普通人,特別是一個未成年學生的身上,親眼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被當場嚇暈是肯定的,所以此時的他理所當然地表現(xiàn)出了一個普通人應有的恐懼。 渾身一抖,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懼,喉嚨里發(fā)出語不成聲的嗚咽,紅著眼睛連連搖頭,作出一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的害怕表情。 還把小胖墩給驚了一下。 很快,下課鈴聲就打響了,在小胖墩以及班上的其他人撲上來八卦之前,紀無歡就先一步溜了,走出教室后在走廊里見到了先前約好的五人,朱柯、任興、郭安荷、陸雅、歐東文。 看來這幾個人比他還著急,一下課就直接沖到了三班的教室門口來堵人。 前四位都是熟人,互相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有歐東文是第一次見到,他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歐東文,是樓下那層高二5班的學生。 他的個子雖然不高,但長得倒是白白凈凈的,和同齡的男生相比,衣著、發(fā)型都收拾得很干凈,十分清爽的一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