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7)
哦!張三沒什么防備, 立刻拿了出來:這個嗎? 你不是有好幾個么? 大哥, 都給你。張三痛快地把五六個深藍色手鐲全部拿出來塞給了紀無歡。 看得其他幾位玩家嘴角只抽搐,這傻白甜得過于明顯了吧? 兩個就行了。紀無歡把剩下的還給他。 你要這個做什么?路甲感到奇怪, 眼里多幾分警惕:一般只有極端玩家才會用這玩意吧? 極端玩家最常見的套路之一就是用這種手法把身上帶著稀有道具的玩家給拉回去,帶入自己的地盤,然后殺人越貨。 但這也意味著會暴露自己的本體,因此除了這些壞人以外,沒人會做這種事情。 紀無歡是什么機靈的腦袋瓜,瞬間想好了借口,湊近小聲告訴兩人:其實啊,我和我家圓圓已經(jīng)在國外領(lǐng)證好幾年了,老夫老妻,但前不久吵架分居了,他偷偷躲起來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著人,這次好不容易騙進游戲里來了,不能讓他再跑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需要用這個手環(huán)把聶淵拽回去。 那你要兩個干嘛?路甲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以防下次唄。 聽到這話,張三十分仗義,干脆就把那幾個手環(huán)給他了,反正這玩意他拿著也沒用。 而且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希望以后有機會能繼續(xù)抱大腿呢! 這么想著,還寫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表示大哥如果需要跑腿打雜的話盡管call他。 行啊。紀無歡笑著接過,轉(zhuǎn)身框住聶淵的肩膀,沖著他的耳朵曖昧地吹了口氣:甜心啊,你以后可不能這么任性又傲嬌了,老公追你追得好累的!乖乖跟我回家,老公給你做飯,嗯? 男人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神他媽的任性又傲嬌。 膽挺肥啊,現(xiàn)在都敢當著面黑他了? 任性又傲嬌的聶淵決定坐實這個控訴,反拉過紀無歡,一個霸道地壁咚按墻上,開始蹂躪他的臉,一陣搓揉。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到爆炸。 嗚嗚嗚圓圓不許不許rua我臉嗚嗚紀無歡試圖掙扎無效。 旁邊圍觀的幾人同時打了個飽嗝兒。 關(guān)系這么好還說是在吵架分居?他們怎么不太信呢。 雖然看著有點鬼扯,但好在獎勵道具的及時出現(xiàn)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有紀無歡這個歐皇在這里,自然是金光閃閃,同上次一樣,他們拿走了稀有道具,剩下的那個紫色道具就留給其他幾名玩家自己看著辦了。 張三作為躺贏選手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放棄,許蘭想爭取一下,但不管是從人數(shù)還是游戲的貢獻度而言,她都比不上路甲,最后路甲、路乙拿了。 在游戲即將結(jié)束的最后十多秒,紀無歡拉著聶淵提出要和張三這個撿來的小弟握手告別。 張三屁顛顛地伸出雙手,然而就在他的手被兩人抓住的那一刻,咔嗒兩聲,兩只藍色的手環(huán)便拷在了他的手上。 臥槽?! 張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游戲便結(jié)束了,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同回來的還有兩個高大的人影。 由于窗簾拉著,房間里又沒開燈,因此看不太清楚他們的臉。 張三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他萬萬沒想到游戲里看起來這么善良靠譜的兩人居然是壞蛋! 他正要轉(zhuǎn)身開溜,剛跑到房門前就被聶淵逮住抓了回來,反手按到沙發(fā)上,然后給敲暈了。 他看到我們的臉了么?紀無歡這才敢放下用來擋臉的手。 應(yīng)該沒有。聶淵打開屋子里的燈,把張三拖進來丟到了沙發(fā)上。 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楚了這家伙的臉。 出人意料的,這個張三居然相當年輕,看起來可能只有18、19歲,他進游戲捏臉的時候肯定是加入了成熟標簽,使自己看來大了五六歲。 那就難怪心大到在網(wǎng)絡(luò)上隨便認識兩個從未蒙面的隊友就敢闖第四面了,也難怪這么容易相信別人了。 Too young,too simple! 這次算他運氣好,遇到的兩個壞蛋并不是真壞。 對于利用他的信任搭順風車這件事情,紀無歡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特別是在看到人家年紀這么小以后更是有些過意不去了。 只是他也沒辦法,為了離開龍魂,只能這么做。 對于龍魂,紀無歡說不上討厭,但也不喜歡,倒不是龍魂本身惹人厭,其實不管是沈幸夢還是閔焱或者其他在龍魂里遇到的人都還不錯,住在人家地盤的那幾天,都好吃好喝供著,也沒有做出什么讓他很不舒服的事情。 他的不爽主要是來自于秘密被曝光、自由可能被限制以及未知和不受控制的感覺。 任何人都不會喜歡這種感覺的,更何況是紀無歡跟聶淵這種長期不按套路出牌從不被規(guī)則束縛的人。 因此,當紀無歡從張三那堆道具里看到這個藍色手環(huán)的時候,就決定利用他逃脫了。 圓圓,看看這是在哪個城市?紀無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準備讓助手給他們訂兩張最近的機票直飛國外,挪威和冰島都有他的度假別墅。 龍魂在國內(nèi)是一家獨大,但到了國外他們就不能為所欲為了。 趁著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得趕緊溜。 聶淵嗯了聲,拿出手機打開定位,微微一怔,然后阻止了紀無歡訂機票的手:不用飛了,我們現(xiàn)在在葡萄牙。 啥?紀無歡扭頭看向張三:這小子住在國外啊。 難怪他們進入游戲的時候明明天都黑了,這邊卻是大白天,因為有7個多小時的時差。 既然是在國外,那他們就不用急著開溜了,但問題是 我記得葡萄牙好像不說英文? 嗯,他們是說葡萄牙語。 圓圓,你帶護照了嗎? 聶淵搖頭:沒有。 紀無歡:很好,他也沒有。 語言不通,沒帶護照,有錢也沒用,更何況他身上還真沒帶銀行卡,一窮二白,要是在z國還能刷臉,在這里 紀無歡自認為還沒有紅出亞洲。 青年重新把目光投向沙發(fā)上暈過去的張三,心里最后的一絲愧疚掙扎了一下,認輸了。 圓圓,把他弄醒過來。 聶淵立刻一桶冷水下去,可憐的張三迷迷糊糊地醒來,懵逼地看著眼前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兩人,思維仿佛凝固,呆滯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們 你別怕。 紀無歡一開口,張三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夏徹淡跟夏姬霸! 在他尖叫與掙扎之前,聶淵先一步把他嘴給堵住了,紀無歡好言好語地安撫了一陣才冷靜下來。 你們真不會傷害我啊?張三還是很害怕:我這里真沒什么好東西,就那個大圖釘 在他看來,紀無歡跟聶淵都有殺鬼武器了,隨便哪把都比大圖釘厲害多了,犯不著為了這個殺人越貨吧? 不過如果他們真想要的話為了活命,也不是不可以交出來 看到這家伙識相又慫了吧唧的模樣,紀無歡覺得好笑,他明說了自己和聶淵搭順風車是為了躲避現(xiàn)實里的人,剛才敲暈他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本想離開的,誰竟然跑到國外來了。 聽到這話,張三微微松了口氣,好奇地詢問道:大哥,你們是不是借了高利貸?欠了多少?。课壹彝τ绣X的,我可以幫你們還錢! 敢情這還是個富二代啊。 難怪人傻錢多,走哪都被人騙。 紀無歡笑了笑:這倒不用,只是需要你幫忙去酒店開個房,讓我們住幾天就行了,我們沒帶護照銀行卡出來,得讓朋友送過來才能走。 聽到這么簡單的要求,張三懸在喉嚨口的心瞬間落下來了,大方地點頭:可以呀、可以呀! 他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紀無歡打開房門往外一看,這貨沒吹牛,住的是個二層別墅,一樓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寬敞的花園跟泳池。 就你一個人? 對呀,平時我一個人,保姆就中午和晚上各來一次做飯打掃清潔。張三跟著走出來,解釋道:我本來在這邊留學,結(jié)果去年回國在酒吧喝嗨了,酒精中毒差點狗帶而進入了魔方游戲,已經(jīng)很久沒去學校了。 你為什么會跑到葡萄牙來留學?紀無歡雖然不算了解這個國家,但也知道富二代們普遍會選擇英美法留學,很少會到這類小語種國家來。 因為我喜歡葡萄牙隊!張三轉(zhuǎn)身指著墻壁上的海報,激動道:我是c羅的忠實球迷! 可以,這很任性。 大哥們,我能換件衣服不?張三抱著濕漉漉的胳膊,瑟瑟發(fā)抖地詢問道:既然要出門,我得換件衣服吧。 紀無歡隔著墨鏡片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嗯,作為交換,我可以給你一些第四面游戲的游戲資料。你總不能指望每一次都遇到我們這樣的隊友吧? 正所謂威逼利誘,威逼完自然還要利誘嘛。 張三雖然不得已答應(yīng)了幫忙,但隨時有可能報警或者想辦法叫人來幫忙,紀無歡自然要讓他心甘情愿。 果然,張三心動了。 他大概也知道,只要不看到紀無歡跟聶淵兩人的臉,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殺人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們犯不著冒險。 等換了衣服出來,紀無歡就按照承諾給了他兩份聶淵曾經(jīng)在四面魔方游戲中的資料。 一開始張三還有些緊張,可慢慢的,發(fā)現(xiàn)紀無歡并不像在游戲里時候那樣神經(jīng)緊繃渾身帶刺,反而懶懶散散的很好說話,沒什么形象地翹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他也就放心多了。 他當然知道這些情報的價值十分珍貴,因此看得很是認真,拿出手機一一記錄了下來。 曾經(jīng)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如今也被魔方硬是逼成了態(tài)度認真的學霸。 不過聶淵本人跟在游戲里倒是沒什么變化,同樣對外人兇巴巴,對紀無歡寵寵寵。 比如青年一說自己餓了,就立馬起身去做飯。 張三再次蹭了一頓,真心實意地夸獎:好吃!太好吃了!嗚嗚嗚,大哥夫人,您是專業(yè)廚師么?! 他足足吃了三碗飯。 飯后,紀無歡提出讓張三送他們?nèi)ゾ频耆胱 ?/br> 明天我會再給你一份資料。 沒錯,他就是要吊著對方。 雖然這孩子給人的感覺是耿直得有點傻,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嘗到甜頭的張三瘋狂點頭,光今天得到的這些情報已經(jīng)夠他消化一陣子了。 又休息了一陣,張三就開車送他們?nèi)チ思腋浇木频?,并且給他們留了一些現(xiàn)金和自己的電話號碼。 張三一走,紀無歡終于解脫了,摘了墨鏡和口罩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然后直奔浴室。 這一身汗水一身泥的,早就受不了了! 他脫衣服的時候感覺到口袋有些重,但也沒精力去看是什么東西便隨手丟到了地上,打算醒來了再處理。 洗了澡的紀無歡幸福地撲上床,臉埋在枕頭里,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直到被開門聲吵醒,睜開雙眼一看。 是聶淵出來了,酒店里的浴袍對于他而言有些小了,穿著不太舒服,干脆就沒穿,只穿了條褲子。 紀無歡本來只是隨便瞄一眼,結(jié)果也不知道怎么著,本來是以前都看爛了的果體,如今卻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聶淵的皮膚并不白,但也不黝黑,是一種很男人的古銅色,六塊結(jié)實的腹肌均勻分布,再多一份顯得過于肌rou男,再少一分又可能會羸弱,人魚線沒入皮帶以下。 誘人的男色。 青年的腦子里冒出了這五個字。 跐溜~ 正看得起勁的時候,男人剛好轉(zhuǎn)身去拿東西,他以為紀無歡已經(jīng)睡著了,所以動作很輕,卻不知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了青年的眼里。 紀無歡瞳孔微縮,胸口也像是被細針扎了一下。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些傷口的存在,但每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他爬起來想靠近他。 男人聽到聲動,扭頭的時候目光正好對上了剛坐起來的紀無歡。 吵醒你了?聶淵剛想說沒事,你繼續(xù)睡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紅色的眸子里浸染著幾分說不出的晦暗,詢問道:怎么了,寶寶? 紀無歡垂下眼臉,低低緩緩地開腔:疼嗎? 男人的喉結(jié)滾了滾,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向他的臉側(cè):不疼了。 你以前紀無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干脆一偏頭,把臉直接放在了聶淵的手心里蹭了蹭。 啊! 聶淵日常被萌一臉。 紀無歡停下來,就著把臉擱在男人手心里的姿勢,歪著腦袋問道:假如我沒有進入魔方游戲,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聶淵拉開被子,給他裹在身上,用手撩開他臉上的碎發(fā),望著他思索片刻,低聲答道:沒有假如。 那如果我沒有進入魔方游戲的話,我們是不是只能當一輩子的死對頭?。考o無歡又往另一個方向歪了歪頭,目光停留在空氣中的不知哪一處:現(xiàn)在想想還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以前我明明那么那么討厭你的。 討厭我?聶淵輕輕挑眉,扯了扯薄唇:怎么,紀無歡,你想反悔了? 雖然反悔也沒用。 我沒有! 紀無歡毫不遲疑的回答,令男人相當滿意。 就是偶爾想想,覺得魔方這玩意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沒有它的存在,他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沒有它的存在,他們或許真的只能當一輩子死對頭了。 別想太多,寶寶。聶淵忽然彎腰,隔著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接近他,低低地笑開:與其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不如想想兌現(xiàn)給我的承諾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