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2節(jié)
太虛假了。 南迦快看不過去了。 學校準備請他吃頓飯,顧識洲委婉謝絕,準備離開,剛說完要走,他頓了下,南迦心里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看向她:“我不太認得去停車場的路,可以勞煩南同學幫忙帶個路么?” 南迦:“……” 系主任:“當然可以!要不我們陪您走過去吧?” 顧識洲婉拒道:“不用,這樣未免太興師動眾。” 系主任作出一副秒懂的模樣,趕緊道:“好的好的,明白。南迦,你帶顧總去下停車場?!?/br> 南迦暗暗咬了咬牙。 終于是在無數(shù)羨慕的目光中,極不情愿地引著他離開:“您這邊請——” 第2章 哄你 我還沒有消氣! 一到了無人處,南迦立刻往前快走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她指了指前面:“你車在那,自己過去吧?!?/br>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女孩的裙擺在空中旋出小小的弧度,干脆利落,毫無眷戀。 卻被顧識洲一把握住手腕,阻攔離開。 南迦的唇慢慢抿緊,等著他開口。 三秒鐘后。 “迦迦——” 像是一聲無奈又寵溺的低喚,帶著些妥協(xié)。 女人很容易在他的這種溫柔中淪陷。哪怕只是罕見的溫柔,也足以讓人前仆后繼。 南迦也不例外。 但是她的妥協(xié)比別人多了一個原因:她欠他太多了。 從地位的角度講,他們就是不平等的,這種不平等促進了她的妥協(xié)。 她生了一個月的氣,而他不過是百忙之中稍微抽出些空閑來哄了一下,她的氣就消了許多,就妥協(xié)地自愿結束這次的吵架。 南迦其實有意識到問題,但是現(xiàn)在的她似乎并沒有辦法做什么,好像……只能聽之任之。 司機在前面開車,自覺地升起擋板。 南迦回復著何淺淺發(fā)來的消息。 何淺淺:「寶貝兒你在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南迦:「臨時有點事情,不一定什么時候回。別等我,我可能得明天~」 她想起她今天還在想明天不一定能去采風,沒想到一語成讖,可能還真去不了了。 她有點遺憾。 剛回完消息,他突然罩過來,直接親住她。 南迦:“唔……顧識洲……” 她聲音有些弱,顫巍巍的,還有些嬌。 他們剛在一起時,顧識洲在申大旁邊的棠園買了套房,方便她過去,他沒有出差的日子也都住在那邊。兩年過去,那邊漸漸給南迦一些難得的歸屬感,倒也像是個家了。 司機常來接她,輕車熟路地開進棠園。 或許是顧及地方不遠,他在車上多少控制了動作和欲念,就只是親她。 這是兩人這一個月以來的首次親近。 從他動作的稍微失控中,她自己解讀著——他或許也是想她的吧。 畢竟,顧識洲是多冷靜自控的一個人,“失控”這兩個字,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幾率低到令人發(fā)指。 如此一想,南迦稍有安慰。 起碼,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為這段感情傷神,這就夠了。 車子停下,他抱著南迦回去。南迦踢踢小腿,想下來自己走,他卻是沒讓。既如此,她也不掙扎了,隨了他去。 她一個月沒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 他們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人拍下了這還算恩愛的一幕。 一回到家,南迦就從他懷里蹦了下來,“你…安分一點,我還沒有消氣?!?/br> 顧識洲立時就笑了,笑聲和他的性格很像,低低沉沉的,收斂著肆意。南迦常覺得用“腹黑”來形容他最準確不過。 顧識洲是真的想笑。 安分? 從來沒有人用這個詞警告他。 在南迦逐漸嫌棄的表情中,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錦盒,“過來?!?/br> 南迦:“干什么?” 顧識洲:“哄你?!?/br> 南迦:“……” 她沒見過這么囂張的男人。 不愧是顧識洲,即使是哄人,身段也沒有折去分毫。 顧識洲輕笑了一聲,打開錦盒,顯然剛才只是故意在逗她。錦盒里是一條項鏈,他取出來后走到她身后,幫她戴上。 南迦感受得到他的動作,撩起她的頭發(fā),熟練地戴上。 她心軟地幫忙控制住頭發(fā)。 他送她第一條項鏈的時候,給她戴上的動作很生疏,還卡到了她的頭發(fā),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他真的學會了很多。不過這可都是南迦一點點調.教出來的,這一個月里她一想到他們可能會分手,她教他的這些以后會被別人享受,她就覺得很虧。 他很快給她戴好,“去巴黎出差的時候看到的,我覺得很適合你?!?/br> 喲。 還去出了個差? 南迦不爽道:“看來這個月你過得很逍遙?” 顧識洲笑了下,“倒也沒有,只是有個合同不得不去簽一下?!?/br> 他轉過她身,低聲哄著:“消消氣,好不好?” 南迦還沒有消氣。 一個月過去了,她感覺好像更生氣了。一直持續(xù)到今天他出現(xiàn)。 一個月前是他們在一起兩年的紀念日,她提前準備了好久好久,她覺得他應該也是記得的,因為那段時間她感覺到他好像有瞞著她在做什么。 紀念日當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早早的就在棠園準備晚餐。她知道他比較喜歡西方的菜,于是那一晚她準備了很多很多他喜歡吃的。 可是整整一晚他都沒回來。 南迦硬是忍住沒給他打電話,總想著下一秒他就會出現(xiàn),可是她等了一秒又一秒,一夜過去,他也沒出現(xiàn)。 第二天,她從桌上睡醒,爬起來看了眼外面雪皚皚的天,隱約看到他的車進來。 她看了眼手機,沒有一條解釋,又回頭看了眼她做好的滿桌西式餐點,油然而生一股委屈和火氣。她什么也沒拿,轉身就出門回了學校。 這個混蛋—— 坐上出租車后,她越想越氣,把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一直到今天,這是他們一個月來的首次見面。 看到他費盡心機地出現(xiàn)在申大,又冠冕堂皇地當眾把她拐走,彎下身段主動哄她,她的氣才勉強算是散了一點。 她低頭看看,可是看不到,于是她去找了個鏡子看。 顧識洲彎了彎唇,任由她去。手機響了很久,他這才有空接。他走到窗邊,壓低聲音問:“什么事?” 徐特助聲音有些著急:“顧總,剛剛您和南小姐被拍了,照片還傳出去了。就是您抱著南小姐的照片……” 顧識洲沉吟一瞬,聲音很冷淡:“是誰?” 南迦總覺得他很冷,殊不知,在面對她時,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已是極溫情的一面。 “是司家那邊,準確來說,是司越。” 司越,顧識洲最強勁的對手。 司家和顧家已經打了幾十年,一直決不出勝負,有幾年這家壓過那家,可是有幾年那家又反超。 到了顧識洲這一代,司家出了個不求上進的獨生子,就在所有人以為司家終于還是敗了的時候,四年前司家突然宣布司董在外有個私生子,并且高調接回了他。這個私生子,就是司越。 司太太很憤怒,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實在太過不爭氣,連司老爺子都支持司越回來,她不得不被迫接受。 司越比顧識洲小一歲,在完成學業(yè)后就進入司氏最核心的位置,繼承司家和顧家處處較勁的傳統(tǒng),繼續(xù)較勁。 顧識洲向來沒怎么把他放在眼里,這還是第一次,司越在他眼里有了存在感。 “壓下去?!彼渎暦愿?,“不許再傳?!?/br> “明白,已經在處理了,就是世家圈多少有人知道了。其他地方倒是可以控住,因為還沒有流傳太廣?!?/br> 南迦拿著鏡子照完了,這項鏈真的踩在她的心頭好上了,散落的星辰,連成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形狀。她很喜歡。 顧識洲看到她照完回來,沒有再多說,“我知道了。你處理就好?!?/br> 微信響了幾下,是他的幾個發(fā)小發(fā)來消息調侃他。 他粗略掃了一眼。 [老顧啊,玩得很花?。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