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30節(jié)
哪里還喝的下去呢。 南迦搖頭:“不了,謝謝。哦對了,咖啡錢?!?/br> 她沒有力氣再去收銀臺結(jié)賬,拿出一張一百的紙幣放在桌上。 “你看你,這么客氣做什么呢?我請客就好了呀?!蹦叱跞还首鬣恋馈?/br> 南迦沒有再和這個女人過多糾纏,她離開了這里。 她才不愿意喝倪初然買的咖啡,不愿意讓倪初然請。即使,她根本沒喝,她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再有半點糾葛。 走出咖啡店時,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氣,南迦才覺得悶得難受的胸腔里稍微有了些緩解。 她從剛才倪初然開口,就開始難受,越來越難受越來越難受,直到最后,根本喘不上氣。 她忍不住自嘲地一勾唇,她也是賤,明知來者不善,還非要上趕著來,把自己的心送到倪初然面前讓倪初然往里扎。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么。 南迦難受地抬頭望天,把眼里的淚水逼了回去。 她很想哭。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絕望和彷徨。 剛才倪初然說了很多很多,她沒有每一句都記住,但是這不重要,她聽到重點了。 顧識洲和倪初然訂婚宴的請?zhí)?,還在她手里呢。 南迦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她就像個笑話一樣存在著這里。 第24章 二更 去y國那件事 上次徐特助去北城尋求外援被顧老爺子發(fā)現(xiàn), 顧識洲猜測或許是因為他中途有聯(lián)系過的原因。所以這次他孤身前往,期間不再聯(lián)系任何人。 這次出行其實不需要多久,所以他也沒在意,只做好準備快去快回。 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一步。 所謂的困住都是一時的, 他沒打算就那么被困于其中, 任他們擺布。 徐特助這邊得了他交代, 分外關(guān)注南迦這邊。他給南迦發(fā)消息, 南迦沒回, 他著急死了, 后續(xù)又給她發(fā)了幾條。 他知道這兩天在清校, 要不是顧總?cè)チ吮背? 肯定就親自過來了。顧總不在,他得把這些事顧好才是。 他挺喜歡南小姐的,要是她和顧總能繼續(xù)在一起就好了。 總比倪家那位好啊。 除了家世, 倪家那位是真不如南小姐, 也配不上顧總。 當然,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說, 他哪有置喙的權(quán)利。 南迦那邊久久沒回。 很久以后。 她只回了一句:[不用了, 還有, 棠園里我的東西你有空幫我丟了吧,謝謝你。] 南迦好像,徹底死心了。 她一遍遍地看著顧識洲給她發(fā)過的消息,一遍遍的試圖找出反駁倪初然的事實,然而她失敗了。 全都如倪初然所說,無一例外。 手上的請?zhí)?,就是鐵打的事實。 南迦累了。 她突然, 不想再和他們抵抗下去了。 誰贏誰輸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想再蹚這趟渾水,她只想遠離這里,遠離這些她并不喜歡的是非。 徐特助嚇壞了,怎么個意思?不用了是什么意思?丟了是什么意思? 他趕緊說:[南小姐,您別沖動,您是不是還在氣頭上呢?您別生氣啊,顧總他真的很愛您,您再給他個機會吧。] 再等兩天,就會有結(jié)果了! 徐特助不敢說太多,他現(xiàn)在被監(jiān)視得很嚴重,每一條消息都有外泄的可能。 南迦沒有再回。 手機沒電了,她也沒想著充電,就這樣任它暗下。 她只想找個地方靜靜。 走回學校后,經(jīng)過湖邊,她就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了會。 也不做什么,就靜靜地看著湖面發(fā)呆出神。 江如因原本給她發(fā)消息,她都會回的,即使回得慢,最多也是等兩個小時。可是今天她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南迦的回復(fù)。 不知為何,她心里有些慌。 試著給南迦打電話,但也沒打通。江如因更不放心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南迦。 明中憲剛回到家就撞見她要出門,問明緣由,他跟著一起去。車鑰匙還在手里,車才剛剛停下,再次啟動。 江如因坐上車,和他說,“不知道為什么,我心跳的很慌。” “別擔心,不會有事。明天帶你去體檢一下,查查心臟。” 江如因只能暫時壓下了緊張。 一路上,她還有在給南迦打電話,但是對方就是關(guān)機。 如果是別的孩子,比如明姣,江如因還能打電話給她的朋友、室友,可是這是南迦,江如因并不認識南迦身邊的人。 她有些懊惱,再次覺得自己無比失職。又是懊惱又是后悔,早知道,應(yīng)該早些多了解她些。 可她又清楚知道,現(xiàn)在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極限了。南迦還有些排斥他們,她不斷地主動和南迦接觸溝通,一點點親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這樣的關(guān)系。 到了申大,他們想去她宿舍找她,但明中憲是男的,宿管不讓進,江如因和宿管說了是南迦的mama后,就按著宿管給的門牌號一個人進去找。 然而她舍友說她并沒有回來。 江如因急了,“她能去哪里呢?手機也關(guān)機了?!?/br>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她實在是擔心。 何淺淺看了眼手機,的確,今天南迦都沒給她發(fā)過消息。她皺了下眉,跟著擔心起來,“那我們?nèi)フ艺遥课医裉爝€沒見過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對了,您是?” 江如因不知該不該承認自己是南迦父母。她倒是想承認,就是怕南迦生氣他們在同學面前亂認。 另一個室友在收拾東西,聞言,插了句嘴說:“迦迦會不會是去找地方放東西了呀?宿管不是在催了嗎?” 江如因問:“催什么?放什么東西?” 室友:“我們要畢業(yè)了呀,宿舍的東西得搬走?!?/br> 江如因?qū)@些倒是不清楚,她這么一說,江如因才回過神。 她看看周圍,“哪個是迦迦的床位呀?什么時候截止呢?我們明天來搬行嗎?” 室友熱心地給她一指,“就那里??梢匝?,還有幾天呢,很多人都沒動,放心吧?!?/br> 江如因一看,就是很簡約的小女孩的地方。東西不太多……何止不太多,簡直太少太少了。她貪心地看著,舍不得停下。 何淺淺都不認識她,不放心讓她在這待太久,可是看她著急的樣子,又覺得她應(yīng)該不是壞人。應(yīng)該是迦迦的親戚? 江如因?qū)δ襄扔泻芏嗟暮闷?,很想探知她更多更多,了解得更深入些,但這顯然不是好時候。她求助何淺淺,一起出去找南迦。 到了樓下,她帶上明中憲一起。 明中憲在樓下等了會,也是著急,看到她就問:“在宿舍嗎?” “不在,我們趕緊出去找找。手機還關(guān)機著呢?!?/br> 申大很大,還好有何淺淺在,她給他們指了幾個南迦常去的地方,無非就是畫室圖書館教室,然后就和他們分開找人了。 江如因和何淺淺加了微信,隨時保持聯(lián)絡(luò)。 他們找了很久,一邊導(dǎo)航一邊問人,把何淺淺說的地方都找完了,但是也沒看到南迦。 江如因有些泄氣,到底去哪兒了呢? 明中憲安撫著她,仍是不死心地邊走邊看。 他們在這偌大的校園里走著,好像沒有終點。 江如因快急哭了,“要不我們報警吧?讓更多人來找──老公,你看那里?”她突然指著一處地方。 黑漆漆的,這里只有一盞不甚明亮的路燈。 湖邊的長椅上,有一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江如因定睛看了看,確認是南迦,明中憲也認出來了。 這么晚了,南迦一個人在這湖邊,只是一想,他們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兩人慌忙跑過去,也不敢遠遠的就出聲,跑到她身邊了,才小心翼翼地喚她:“南迦?” 江如因把手機給明中憲,讓他給那個小姑娘報個平安,自己坐在南迦身邊,“孩子,你怎么在這兒呀?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嗎?” 她只字不提自己這一天的擔憂,以及剛才找不到她都快急哭了,怕給南迦太大的壓力。她就只扶住她肩膀,輕輕拍了拍,像哄孩子那樣。 南迦抬眸看她一眼,又看了看明中憲:“你們怎么來了?” 她在這里坐了大半天,吹著風,雖然燥熱,還有很多蚊子,但她的身體就像是感覺不到外界的影響似的,默默承受著忍受著,反正就是不愿意離開。 在這里坐了這么久,她的心靜了點兒,腦子也清楚了點兒?;靵y不堪的整件事,總算是稍微被她理清楚了點兒,可又好像,還是亂的。 很多事情,其實該做出取舍的時候就得做出取舍。讓自己那么痛苦的感情,不要了,也就不要了吧。 這么長的時間,她其實沒想到過明家人,一直只想著自己今后該去哪里,想的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墒强吹剿麄儌z的那一刻,她突然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她想到了他們和她說過的去y國的事情。 聽到江如因的問話,南迦慢慢的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她訥訥半晌,開口后,只問了一句:“你們之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么?” 江如因微微一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明中憲忙說:“算,算數(shù),任何一句話都算。你具體指哪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