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40節(jié)
南迦搖搖頭,不想再提他,“淺淺,不說他了,點菜吧。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以后我會走出來的。” 她要開始屬于她的,新的人生。 她能這么想,簡直太好了。何淺淺高興極了,“好呀好呀!算是補上一頓我們的畢業(yè)聚餐!來,點菜點菜。” 南迦淺淺笑開。 等吃完飯,她們一起去逛了逛。 這幾年申城發(fā)展很大,到處都是變化,很多以前她們常去的地方都變了不少。 何淺淺帶著她走,南迦像是來到了一個新的城市一般。 何淺淺是真的很開心,對好友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她問南迦:“回來后有打算做什么嗎?” 南迦搖搖頭:“有大體的想法,具體做什么還沒想好。還得好好計劃一下?!?/br> “那也不錯,不著急。對了,我在一家機構(gòu)當老師,教小朋友畫畫,回頭你可以來我這兒看看,有啥需要我?guī)兔Φ模阋欢ǜ艺f?!?/br> 南迦說好,她準備什么時候去她那里看看。 明明都是大人了,但是她們一塊兒逛街,仍是忍不住拉著手晃著手,恍惚間,好似還是當年,她們還是沒畢業(yè)的小姑娘。 南迦和她經(jīng)過天橋的時候,何淺淺給她指了指遠處的一棟大廈。 “那兒就是aim總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申城的龍頭企業(yè)了,無人技術(shù)幾乎全被他們壟斷,非常非常厲害的,申大以前不是請顧識洲去開過講座嗎?現(xiàn)在完全請不到了,地位一下子竄成了我們觸不可及的高度。顧識洲現(xiàn)在在申城,簡直無人不知了?!焙螠\淺感慨。 南迦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aim”三個字母閃亮如斯。 那么大一棟大廈,全然是他的產(chǎn)業(yè),而且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聽著何淺淺講著顧識洲現(xiàn)在有多厲害,南迦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知道他很厲害,但是在她不知道的這三年里,他成長飛速,變得更厲害了。厲害到很多人都只能仰望的程度。 隔著遠遠的,南迦看著那里,目不轉(zhuǎn)睛。那棟大廈,燈火輝煌,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不在里面加班。 她知道他是有他的野心和抱負的,當年他不過只是剛剛起步,所做的一切都還只是個開始。 而如今,他一點一點地前進,朝著他的目標靠近,走在他所想走的路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他的目標吧。 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走著自己想走的路,并在這條路上闖出了一定的成績,這是好事。 看了好一會,南迦才收回視線,和何淺淺離開了這里,繼續(xù)走著,準備去下一個地點。 第34章 二更 是想讓她心疼? 南迦和何淺淺在外面待到很晚, 江如因不放心地打來電話,她們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臨走時,何淺淺突然抓住她手腕,猶豫許久, 仍是問道:“迦迦, 你以后不會再走了, 對嗎?” 何淺淺很不放心地問。 她就怕哪天, 南迦又走了。 南迦安撫著她, “暫時沒打算離開, 放心, 下回就算走, 也不會再一聲不響。” 她對前途尚且沒有做好萬全的打算,不好說以后會不會一直留在申城,她不能給一個十足把握的回答。 以后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 可能會留在這里,也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她現(xiàn)在更向往的還是自由,對自己沒了那么多的約束。 何淺淺點點頭, 稍微安心。 南迦回家后, 百度了下顧識洲。 這幾年她都沒有去看和他有關(guān)的消息, 因為不在國內(nèi),所以身邊也沒有人和她提起他,她完完全全地斷掉了和他的消息聯(lián)系。 百度出來后,滿屏的消息都是他。 第一條就是和他有關(guān)的介紹,還有不少采訪。 南迦一條一條點進去看。 等看完以后,她才恍然知道,這短短的幾年時間, 他是做出了一個怎樣的成績。 ——他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屬于他的商業(yè)帝國。 在這個帝國中,他是王者,是主宰。 他引領(lǐng)著無人技術(shù)開創(chuàng)著前人未曾走過的道路,從艱苦的開辟,到如今鮮花盛開,星光披身。 “顧識洲”三個字,不知道成了多少年輕人心中的神話,代表了多少人的夢想,成為了多少人的目標。 南迦看完了百度出來的第一頁,就關(guān)掉了搜索欄。 江如因敲門問她可以進來嗎。 南迦關(guān)掉電腦,“嗯嗯,進來吧mama?!?/br> 她是什么時候改口的呢? 記憶中,好像是第一年江如因過生日的時候,她在送上禮物的時候,想了又想,反復輾轉(zhuǎn),說了一聲:“mama,生日快樂?!?/br> 當時全場都驚住了,靜靜地看著她們。明中憲眼里全是羨慕,還有明祈,明栩,巴巴地看著這邊。 江如因驚呆了,她連伸手接禮物都忘了,就那樣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南迦。 一直以來,他們對南迦什么要求都沒有,包括改名、改稱呼,萬事都是南迦怎么舒服怎么來。雖然他們肯定是希望南迦改口叫他們一聲爸媽的,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提過,不為難她。 卻沒想到南迦有一天會主動改口叫她“mama”。 江如因當時眼淚刷地就下來了,等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后,就伸手去抱住她,把她緊緊摟在懷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明明剛才還在開心地收禮物,一句“mama”就讓她哭得不能自已。 南迦心酸不已,回抱住了她。 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個開始,接下去喊爸爸,喊哥哥,都不是什么難事。很快南迦就解鎖了一系列新的稱呼。 除了明姣和明栩,她還是喊著名字。一個是同齡,一個是小輩,自然喊名字就可以了。對此,明姣沒有意見,但明栩頗有不滿。 喊什么名字?他才不想聽名字,他見南迦喊明祈“哥哥”,他也想要一句“弟弟”。但是他的意見被南迦自動忽略。 一晃眼,都已經(jīng)喊了兩年了,越來越熟稔,再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江如因端著牛奶進來,“寶貝,要睡了嗎?我讓人送來的禮服怎么樣?有喜歡的嗎?沒有的話我明天再讓他們送幾件過來。” 南迦搖搖頭:“不用,那件白色的就可以。很輕,也不會很繁瑣?!?/br> 那件的亮點主要是設(shè)計、刺繡和釘珠,不會特別復雜,她覺得很好看。 南迦喜歡就好,江如因頷首:“那其他兩件先放著做備用,到時候宴會結(jié)束了我再讓他們拿走?!?/br> “好。” 江如因把牛奶端給她:“早點睡哦,晚宴很累人的,明天mama帶你去做個美容和按摩怎么樣?” 南迦笑了笑,拒絕了,她不習慣做那些,做那些也很累。 江如因遺憾道:“好吧,那就只有我和姣姣去了。” 聊了幾句,江如因就出去了,沒有影響女兒睡覺。 南迦想到晚宴,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晚宴上,就要見面了。 她喝完牛奶,逼著自己不去想,她得早點休息的,明天這附近有個畫展,她想去看看。 - 另一邊,顧識洲讓徐特助去了y國,一時半會沒有消息傳回來。 等待消息的過程是最煎熬的。 即使是深夜,顧識洲也沒有絲毫困意。 他甚至都懶得回家,就在aim的辦公室辦公。 這幾年他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棠園就是辦公室。 徐特助已經(jīng)讓人把照片打印出來給他了,他裝進相框里,擺在桌上。 他不是個喜歡裝飾品的人,整個辦公室都是沉悶簡約的色調(diào),為數(shù)不多的裝飾品都和南迦有關(guān)。不是她的照片,就是她曾經(jīng)買了放在家中的裝飾品。 她走得那樣干脆,什么都沒給他留。他當初從北城回來,她宿舍里的東西早就空了,什么都沒有剩下。 也就只有棠園里,她的東西沒有帶走。而他唯一可以用來想念她的東西,也只有那些。 能說她什么呢? ——只能說她狠心,卻又沒有狠到極點。 時隔三年,這幾張照片是他辦公室里唯一多出來的新的和她有關(guān)的東西。 他倍感珍惜。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老是靜不下心,總想看著窗外。 一大片落地窗,視野很廣,能看到外面所有的一切。這座城市的大半風光,大有盡收眼底的感覺。低下眸,就連不遠處的天橋都能納入眼中。 顧識洲看完一份又一份的文件,眼睛有了疲勞的澀意,他才摘掉眼鏡,隨手擱一邊,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下。 這幾年工作強度太大,以至于他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在提出抗議,比如胃,得了很嚴重的胃病,也比如眼睛,輕微有些近視。身體在抗議,可是又何嘗不是一種健康發(fā)出的提醒?只是他始終不以為意。 眼睛的度數(shù)不深,除了工作他不怎么戴這副金邊眼鏡。 他工作強度之高,一度被賀子燃他們嘆為觀止。他們也勸過,但根本勸不動這家伙。 那次顧識洲胃疼到進醫(yī)院的時候,陸池在他病床前把他狠狠罵了一頓:“是要工作不要命,還是想不顧惜自己讓她心疼?別想了,她根本不會知道的?!?/br> 但是有什么用?還沒出院他就在處理工作了。 陳今書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顧識洲隨手接起,開了免提,準備一邊應(yīng)付著一邊看下文件。 陳今書特地這個點打來試探一下。見他接的這么快,就知道他還在熬夜,甚至可能連家都沒回,又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