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84節(jié)
顧識洲和陳今書說完顧老爺子的事情,他把剛才顧老爺子說的話都和她講了一遍,算是讓她心里有個數(shù)。說完以后便問道:“您有看見南迦嗎?” 那模樣著急得,好像一時半會沒見著,老婆就會跑了一樣。 陳今書感慨道,他從小都沒這么黏過她這個mama,不曾想長大后卻是這么黏老婆的人。 “沒有哎,我和你江姨剛從人群中逃出來呢。不過呀,她身邊一定圍著很多人,你看看哪里人多,往哪里多看兩眼就是了?!标惤駮{(diào)侃道,剛才她可真是見識了一番什么叫做一家有女百家求。即使南迦走開了,江如因也還在被包圍著。相反,她這個家里生的是兒子的,就沒那么受歡迎了。 顧識洲聽她說完不知道,轉(zhuǎn)身就找去了。地方太大,不大好找人。 陳今書在他走之前不忘奚落一下他:“你好好地研究一下怎么追人行不行?這都多久了,怎么還沒追到呢?” 顧識洲腳步一頓:“……” 他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第64章 雙更合一 這是個爽文情節(jié) 顧識洲找到南迦的時候, 她身邊的確是圍了很多人。一群女人也不知是在說什么,看上去很熱鬧。 他也只能到一旁等著。 正好看見了靳淮予,他正好走過去,好整以暇地問:“欒念呢?” “和我媽一起去洗手間了?!?/br> “那我勸你還是跟去看看?!?/br> 靳淮予本來是要去的, 但剛才他媽正好看見他們, 說是她和欒念一起去就行, 所以他才會在這等著。聞言, 他眉梢微擰:“怎么說?” 顧識洲一邊看著不遠(yuǎn)處的南迦一邊隨口把剛才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至少, 還是得提醒著他提高一下警惕。 上次他從欒念手里叫走了靳淮予, 他還欠欒念一個人情呢。那是個好姑娘, 如果可以, 他還是希望她和靳淮予可以走到最后,不要被外界的原因干擾。 靳淮予面色一肅,幾乎是立刻, 抬步即走, 找人去了。 嘖。 又開始無聊了。 顧識洲找著賀子燃和陸池,不過并沒有走遠(yuǎn)的意思。 很快找著了人,他看看南迦那邊, 確定她還在, 沒什么問題后才顧得上看他們。 陸池看得稀罕極了, 嘖嘖稱奇道:“喲,真是稀罕到骨子里了。我們的顧大少爺沒想到還有這一天,瞧這樣子,生怕人不見了。” 賀子燃也跟著道:“轉(zhuǎn)性了?你怎么沒直接上前去把人給帶走呢?” 這話可不是憑空說的。 只是這就是顧識洲的性子。 ——強制又霸道。 顧識洲足有好一會的沉默,方道:“她有她喜歡的事情,有她需要的交際。雖然我再想把她護(hù)在我的羽翼之下,讓她什么都不用面對, 但這并不一定是她想要的。只有任由她獨自闖蕩,或許才是正確的愛她的方式?!?/br> 賀子燃和陸池雙雙沉默。 顧識洲抬了抬眉,“怎么了?” 賀子燃:“沒。就是覺得,你變化太大了?!?/br> 陸池:“南迦這趟回來,好像把你改造得脫胎換骨了似的?!?/br> 顧識洲低笑出聲,“有那么夸張么?!?/br> 他只是,意識到了很多他從前并沒有意識到的事情而已,也只是想更好地愛她而已。 賀子燃和陸池齊齊點頭,不假思索道:“有?!?/br> 顧識洲并不在意,“你們不懂,畢竟……”他微頓,“你們單身太久了?!?/br> 賀子燃和陸池:“……” 這輩子還沒這么無語過。 要不是打不過,他們是真的很想打一架。 作為顧識洲的好友,他們太清楚他的改變有多大了。賀子燃不由得說:“你都這樣了,要是還追不到人,那我可真是不相信愛情了。” 顧識洲掃他一眼,輕聲說:“別亂說。不吉利。” 陸池挑眉:“喲,可真是新鮮。你顧大少爺還有這么迷信的一面?” 顧識洲喃喃:“別的事情無所謂,只有我和她的事情,經(jīng)不起任何意外。所以,迷信就迷信吧。” 陸池怔然。 他想起周總理那句話:我這一生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 此等深情,完全不像是他顧識洲。 那是一種,即使是他們這些從小就認(rèn)識的老友,都會為之震撼的深情。 南迦好似注意到有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不知道為什么,不用看她也確定是顧識洲。 為什么不是別人?比如倪初然? 因為如果是倪初然,那目光一定會讓她如芒在背,而這道目光卻是很溫和的,隱隱的,還能感覺到愛意。 她微微垂眸,嘴角含笑。 還圍繞在周圍的人不由覺得這位新小姐未免也太溫柔了,笑起來,像是有春風(fēng)拂面。她們即使平時是性子再急的人,也忍不住放輕了語調(diào)和聲音。 有人笑道:“明小姐不愧是學(xué)藝術(shù)的,和你聊起天來好舒服,溫溫柔柔的,像是江南走出來的美人兒?!?/br> 另有人無語,可真會諂媚,精心找出來這么多詞兒夸人,生怕人家記不住她似的。 南迦知道這些人不一定帶著多好的心思,壞心也不一定,但是閑心是肯定的。她也就只隨便聊聊,不是很上心。忽然想起剛剛走掉的倪初然時,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聲:“你們認(rèn)識倪初然嗎?” 她們面面相覷。好奇南迦怎么會提起這個人,畢竟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觸及到明家那個圈子的人。 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你認(rèn)識她呀?” 南迦笑道:“也不知道算不算認(rèn)識,那還是算的吧。” 既然這么說,那就是不熟的意思了,而且也看不出有多喜歡倪初然。于是就有人主動道:“認(rèn)識的呀,剛剛她也在呢,只是突然被顧老爺子叫走了,就沒有一起過來?!?/br> 南迦:“原來是這樣?!?/br> 不由就有人和她說了顧識洲和倪初然的八卦,倪初然剛剛說顧識洲以前的女人如何如何的話,也就順帶著說了出來。 明姣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嘴角微勾。 南迦笑意更深,忽然打斷:“是么?” 那人頓道:“是啊。怎么了?難不成,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兒?” 她壓低了聲音,現(xiàn)出八卦的神色。 南迦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倪初然從剛才顧老爺子所在的地方走出來,揚唇道:“顧識洲曾經(jīng)的那個女人,可沒有倪初然說的那么不堪。” 話音一落,也有人瞧見了倪初然,招呼著她過來。 倪初然抬眼看來,正好對上南迦的眸光。四目相對,南迦笑,倪初然的笑卻是僵住了。 這一眼,倪初然心中一涼。她知道南迦注意到她了。 她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見她不動,越來越多的人呼喚她。 見狀,倪初然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早知道……就多在顧爺爺那里待會兒了。 顧爺爺叫她倒也沒有別的事,只是對于他孫子這樣對他們而感到抱歉,正好有位友人的孫子過去拜訪他,年紀(jì)與她差不多,他叫她過去介紹他們認(rèn)識。 倪初然自然是不感興趣的,于是便找了個理由逃出來了。 可誰曾想,前進(jìn)一步是虎xue,后退一步也好不到哪去——是狼窩。 想想也是覺得好笑。當(dāng)初她和南迦對上的時候,她是主動方,南迦是被動方,她們倆之間,她是得意的,可這才多長時間的光景,竟就全然顛了個個兒。 倪初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對方是誰都行,但是就是不能是南迦。 南迦到底為什么會變成明家人的?那可是明家啊,連他們家都高攀不起的明家啊。倪初然想不通,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一夜之間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事情。 等她走近了,她發(fā)現(xiàn)的便更多了,南迦身上的裝飾遠(yuǎn)瞧著就知道好看,但走近了之后,更多細(xì)節(jié)映入眼簾,才叫人知道是有多么精致與貴重。 而這些東西,別說是現(xiàn)在倪家沒落了,就算是倪家最鼎盛的時候,她也不曾有過。 眸光微閃,倪初然笑著問:“你們在說什么呢?” “巧了,我們剛提起你呢。你還記得你剛才說的顧總在外面的女人么?你快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br> 倪初然:“……” 南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倪初然一噎??催@樣子,南迦是知道剛才她和這群人說的話了。她們也的的確確是配得上“大嘴巴”和“長舌婦”的名頭的,為什么這么能說??? 不過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連這都給說了? 她咬牙,一時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茬。 南迦的眼神中夾雜的嘲諷,她算是全數(shù)查收了。 這群人還在催著她說,倪初然腦子里有根名為理智的弦終究是繃不住了,猝然斷裂。她忽然有個很可怕的念頭冒出來——既然無法全身而退,那就一起死好了! 她一改剛才的難以應(yīng)對,嘴角忽然勾起細(xì)小的弧度,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剛才說的人,可不就在這呢嗎?” 南迦微微仰頭看她,仍是恬然的笑,讓她意外的是,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大驚失色。 倒是明姣,變了臉色,朝她投來充滿利刃的目光,眼含警告。 顧識洲早就注意到倪初然過去了,但看樣子是南迦叫過去的,于是他便只不動聲色地走近了些,繼續(xù)圍觀,并沒有做什么。 賀子燃和陸池便跟著他走,神色頗為無奈。這人,說是妻控,又有什么不對? 就恨不得黏在老婆身上,時時刻刻保護(hù)著才好。明明嘴上說得好聽,她需要自己去走,可他呢?還不是小心翼翼地守著護(hù)著,哪里真舍得她吃半點苦? 聽見了動靜好像不太對,顧識洲準(zhǔn)備過去,被賀子燃拉?。骸澳阆|c。沒見南迦游刃有余呢嗎?先讓她自己應(yīng)對應(yīng)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