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嗎 第92節(jié)
如鼓點作響,久久不能停歇。 依稀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笑什么?” 明明,聽她說喜歡他,應(yīng)該笑的是他。 他恨不得笑上三天三夜,恨不得將這句話錄下來,回放百遍千遍,數(shù)遍循環(huán),直到刻進骨髓。 南迦也不知道。 她腦子里轉(zhuǎn)過了好多東西,再想著回憶一遍的時候,早就沒了蹤跡。 “迦迦?!彼p聲喚她。 “嗯?”她含笑看過去,對上他的眼。他看上去,好像沒醉,可又為什么充滿著蠱惑。 “親親好不好?” 南迦險些以為和自己說話的是何淺淺。 何淺淺和她聊天的時候,常說“不行,要親親”“親親抱抱啊啊啊”“迦迦你太軟了,要抱抱”之類的話語。但是這樣的話,很顯然和顧識洲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南迦懷疑自己是不是醉了,她今天難道是和何淺淺吃的飯?顧識洲只是她臆想出來的?剛才到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那也太糟糕了,她怎么能把淺淺想象成顧識洲呢?這也太對不起淺淺了。 恍惚間,他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已然起身走過來,走到她的身邊,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圩印?/br> 南迦的眼睛就那么愣愣地跟著他走,腦子卻轟然炸開。 ——他解扣子做什么? 第70章 雙更合一 一發(fā)不可收拾 事情從顧識洲解開了兩個扣子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他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不然怎么會把她勾引得徹底沉淪。 南迦淪陷其中,緩緩閉上了眼。 為什么他解扣子的動作這么好看?好看到她只想看著他解完所有的扣子。甚至于,她想親自動手去解。 她這么想,她也就真的這么去做了。 在接吻之后, 她的手便觸上了他的扣子。 他迫著自己暫時從她唇上離開, 低啞著聲音說:“我覺得, 這時候你應(yīng)該先解皮帶。” 南迦耳上漫上一片紅。她不聽他的建議, 仍是對他的扣子很執(zhí)著。 于是他便只能自己來。 后續(xù)的事情, 南迦愿稱之為荒唐。 她想不通, 為什么會有人在同一個坑里跌倒兩次。 而且這個人還是她。 一夜荒唐, 所有的事情都成了水到渠成, 雖然她更愿意把這些都稱之為他的蓄意蠱惑。 南迦醒來的時候,等記憶回籠,她慢慢地把被子提拉上來, 遮住自己的臉。 她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起碼, 不要再和顧識洲一起喝酒了。他是妖孽嗎?會勾引人的那種男妖孽嗎?昨天晚上她好像只是看著他走過來,后面的一切就完全脫離了掌控。 南迦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 一而再,再而三。 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展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 事情好像, 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 身邊的人有了動作, 顧識洲也跟著醒來,或許他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吧,南迦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壓了過來,吻住她的唇角,一點點地廝磨啃咬。 事后清晨,耳鬢廝磨。 南迦覺得她真的要沉淪在此了。 她推了推他, 試圖喚醒一下還在半夢半醒狀態(tài)的他。但是他箍住她雙手,繼續(xù)這一場廝磨纏綿。 纏綿一夜不休還不夠,南迦懷疑他的精力是不止不休的。 ——雖然她三年前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好一會過去,南迦忍無可忍,在他的吻中聲音細碎地喊著他的名字,帶著明顯的警告之意。 他總算是停下了,停止剛才攫奪的動作,慢慢變得輕緩溫柔起來,親了親她的嘴角,聲音尤帶慵懶,好一會才抬起眼看她,眼角帶著柔和的笑:“早。” ……誰要跟你早? 南迦有些崩潰地乜他一眼,也不回應(yīng),想推開他,“我要起床?!?/br> 他太重了,壓在她身上,根本推不動。 聞言,他才往旁邊挪去,慢吞吞的,看上去極不情愿,像是被脅迫著離開的一般。 南迦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她在想什么?——明明被脅迫的人是她! 果然是顧識洲,怕不是去學(xué)了什么蠱惑之術(shù)?這手蠱惑爐火純青。 她好餓,一整夜的體力運動,耗盡了她昨晚吃進去的食物帶來的所有能量。 顧識洲也沒有像上次一樣為難她吃自己做的那么簡樸的食物,那時候是在國外,要什么都不方便,現(xiàn)在回到了他的地盤,就算現(xiàn)在就要個滿漢全席,也不是什么難事。 南迦洗漱的時候,他打了個電話,等她洗漱完,沒多會功夫門鈴就響了。就像是早有準備,只等一聲令下就送上門來似的。 南迦沒有多問,她還在想著為什么主臥的浴室里會有她全套的洗漱用品,包括她之前常用的護膚品也都擺放得整整齊齊?!膊皇撬坝眠^的,那些東西全是拆封好放在那里的、全新的。 昨晚做完后她迷迷糊糊地記得他抱著她去洗漱,沐浴露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 這樣多的準備……是他早就料到這晚上事情的發(fā)生而提前準備的,還是她離開的這三年,一直都準備著? 南迦有好多好多的疑惑,他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每次在她覺得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還會有新的事情跑出來。一樁樁一件件的秘密,像是永遠無窮無盡地等著她去發(fā)掘。 和上次一樣,一覺醒來,已是下午。所以吃的不是早餐,而是午餐,像是為了犒勞她一般,豐盛無比。 剛才是他去開門的,接過餐盤就把門關(guān)上了,他小氣的沒讓人看見她。 顧識洲一一擺好,才叫端著水杯喝水,喝著喝著卻發(fā)起呆的她來吃飯。 南迦應(yīng)了一聲,放下水杯過來。 經(jīng)過這一夜,她……更加不知道跟他說什么了,有一種無從相處起的感覺。 明明剛剛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可他們卻還不是最親密的人。 難免矛盾又尷尬。 南迦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有時候心思過于細膩敏感,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很多煩惱。 她乖乖吃著飯,想努力做到“食不言”。但是她是和顧識洲在一起吃飯,顧識洲又怎么可能不跟她說話。 “頭還疼不疼?” “不是很疼?!弊蛲砗戎戎捅凰匆巳?,沒喝到不省人事,也沒醉得太厲害,所以早上起來頭疼還在她的忍受范圍內(nèi),而且她一起來就面臨著好多事情,好像還沒有精力思考頭疼的事情。 “先吃飯,待會給你泡蜜水?!?/br> 她忍不住好奇了下:“你呢?” 顧識洲忍住沒說他根本沒醉,要是說了,事情可能會很嚴重?!拔乙埠?。” 南迦“哦”了聲,總算是沒再問。 她昨天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可能是被他收去洗了,也可能是丟了,她剛剛穿的是早就準備好放在床頭的一條綢裙,花紋繁復(fù)精致,看起來便是價值不菲,也不知道明明是一起在運動,她累得眼睛都掙不開,他又是哪來的精力去收拾準備這么多事情。既能收拾好她,還能收拾好房間,還能給她準備好衣物。 簡直是一個滿分的事后工作。 吃完飯,她就想回去了,可是他看起來好像沒有想讓她離開的意思。 他去廚房泡蜂蜜水,泡完后給她端過來一杯,又打開音樂和電視,走過去問她:“還困不困?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迦喝著蜂蜜水,在聽到問題的那一刻她還挺想點頭的。她的確是好困。 但是她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 于是她便很違心地搖搖頭:“不了,我收拾收拾就要回去了?!?/br> “那,什么時候來畫畫?” “改天吧。” 南迦覺得她今天可能連拿畫筆的力氣都沒有了。昨天她的手……好像也挺累的。 往事不堪回首,她不再回憶,只隨口回答了下。 明明她是來還禮的,把卡給他就什么事都沒了,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錢也準備好了,飯也吃了,甚至覺都睡了,情卻還是沒還上,還得改天再來給人家畫個畫。 顧識洲啊顧識洲,不愧是一手創(chuàng)辦了aim的人,不愧是一手把aim帶到今天的人,不愧是能和顧老爺子抗衡的年輕之輩,想坑起人來,別人哪里是他的對手?分分鐘就能掉進他的圈套。 “那你想來的時候跟我說,我隨時有空?!?/br> 嗯……要把畫還給你你就沒空,要給你畫畫你就隨時有空。 南迦看透了他的雙標,默默在心里撇撇嘴。 沒再待太久,南迦就要回去了,她本來是想著自己打車回去,可是他見她要走,直接拿了車鑰匙就跟上來,“我送你回去?!?/br> 南迦迅速把門關(guān)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需要冷靜冷靜,不想再面對他了。 顧識洲止步于門前,打了個電話叫人。 等南迦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把后座的車門打開,等她上車。 南迦終于是沒再拒絕。 司機師傅也是跟在顧識洲身邊的老人了,和她都是認識許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