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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月光慘淡的照下來,我跟璧荷發(fā)瘋似的往華府奔去。突然,一個人影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停下腳步,那個攔路的蒙面黑衣人冷冷的說:“姑娘既然不想待在夜門了,就請去我家主人府上做客如何?” 我強壓住狂跳的心臟,盡量讓自己用平穩(wěn)的聲音說:“我正要回自己住的地方,至于你家主人府上,我就不去叨擾了?!闭f著,我拉著璧荷想從旁邊跑開,幾個黑色身影迅速的插到我們面前。我心里開始明白,這些人今天是不會放過我了,這么一想,我反而鎮(zhèn)定下來。我說:“看來,我今天非得去做客不可了。只是不知道,你家主人是何方神圣?我去做客,總得知道主人家是誰吧?!鳖I頭的黑衣人說:“姑娘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還請姑娘配合一點,跟我們走一趟,不然,休怪我們無禮了?!?/br> 我慢慢的撥弄起手腕上戴的銀鐲子,這個鐲子是美人師父給我特制的,里面是空心的,有秘密的機括在上面,打開來,里面就放著我研制的幾種迷藥。我的掌心里已經(jīng)捏了幾顆包著迷藥的小蠟丸,只要輕輕捏破,方圓幾十米之內(nèi)的人只要輕輕嗅上一口,就會昏迷。至于昏迷的時間,因為人的體質(zhì)不同而不同。解藥我跟璧荷每日都有服用,全是為了不時之需。我正準備捏破蠟丸的時候,一陣淡淡的香味輕輕的掠過我的鼻尖,隨即我就被裹進了一個溫暖的懷里。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妖孽。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的觸碰讓我覺得惡心。 我推開他,很冷靜的說:“夜門主請自重?!毖跽J真的問道:“婠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冷冷一笑:“什么事想必夜門主比我更清楚。他們的目的應該跟你是一樣的吧?!毖醯哪樤谠鹿庀滤查g變了色:“婠婠,不是這樣的,為兄……”話未說完,那邊的黑衣人就攻了過來:“夜門主,今天這個姑娘,無論如何都要跟我們回去?!毖鯉缀跏菤埧岬囊恍Γ骸笆菃幔课业瓜肟纯茨銈冇卸啻蟮哪苣??!?/br>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掌風刮過,那些個黑衣人立馬七竅流血,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血腥味彌漫開來,我緊緊的握著璧荷的手,才能勉強站住。妖孽的武功,已經(jīng)不是我能想象的境界了,我握住手中的迷藥,我的迷藥,對他真的能有效果嗎?妖孽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我:“婠婠,跟為兄回去吧。為兄可以解釋。”我捏破了手中的迷藥,輕輕的說:“夜門主,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說的。你想要的東西,婠婠確實是毫不知情,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恐怕是打錯主意了?!?/br> 妖孽走近一步:“婠婠,不是你想的那樣。為兄起初確實是抱著那樣的念頭的,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為兄的心里早就有了你。婠婠,為兄的心意,你難道感覺不到嗎?你聽話,跟為兄回去,我慢慢解釋給你聽?!蔽液鋈挥X得很可笑:“夜門主,婠婠真是覺得榮幸啊。您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物,為了一張藏寶圖,盡然犧牲色相在我這樣的人身上。不過可惜了,婠婠別的沒有,這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您可以收起那一套深情的樣子了,婠婠見過比您演技好的多的?!薄皧?,你要相信我,額……”妖孽的身子輕輕晃了下。我知道,是迷藥開始起作用了。我不知道這迷藥對他能作用多久,于是立刻拉著璧荷,向華府奔去,身后傳來妖孽的呼喊:“婠婠!” 逃出京城 我和璧荷終于奔回了華府,我們翻墻而入,我讓璧荷趕緊回房準備上路用的東西。接著我看見華寧一的房間里有昏黃的燈光閃爍,一頭就沖了進去。華寧一幾乎是立刻就翻身下床:“誰?!”一看見他,我的眼淚登時洶涌而出,我沖進他的懷里,身子開始沒命的顫抖起來。華寧一緊緊的抱住我:“婠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在他的懷里拼命的哭,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用手輕撫我的背,讓我慢慢平靜下來。好一會,我才止住了哭泣,抽抽泣泣的說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華寧一慢慢的等我說完,他用溫暖的手幫我擦干眼淚,柔聲的哄我:“沒事了,已經(jīng)沒事了。婠婠不怕,不怕了?!蔽易プ∷囊陆蟛桓曳攀?,我說:“我想回去看看娘,現(xiàn)在她應該比我更危險?!比A寧一略一沉思:“現(xiàn)在回去,只會讓人更快的找到你們。我立馬送你離開京城,再派人通知舅舅他們到安全的地方會合。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走?!蔽艺f:“我們現(xiàn)在能逃的出去嗎?城門還沒有開?!比A寧一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婠婠莫怕,華大哥有辦法?!?/br> 一會,華寧一悄悄的叫來李管家,吩咐著什么。我跟璧荷收拾了些衣物和干糧,在華寧一的房里靜靜的等著。璧荷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小姐別怕,璧荷拼死也要護的小姐周全?!蔽冶ё∷?“璧荷,你聽我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華大哥會讓李管家安排你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璧荷死也不離開小姐!”我說:“璧荷,我這一去,根本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少一個人,也就多一分逃出去的機會。你放心,你小姐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你聽李管家的安排,好好的躲起來?!?/br> 華寧一走進來問:“婠婠,準備好了嗎?”我站起來:“可以走了?!辫岛衫∥业氖郑骸靶〗?,帶上璧荷。”我輕輕的搖搖頭:“璧荷,你要聽話?!比A寧一點了璧荷的睡xue,把她交給李管家。我看了看璧荷的臉,轉(zhuǎn)過身去說:“華大哥,我們怎么出城去?”華寧一說:“一會就知道了?!闭f著他從一個小箱子里取出兩張薄薄的東西,然后拿起一張在我臉上擺弄了一會,我照照鏡子,鏡子里是一張很平凡的臉,在大街上你隨處都可以見到這種人,可是卻根本沒人會去注意。我看向華寧一,他的臉同樣變成了另一個平凡的人。他又拿起一個簪子,將我的頭發(fā)全部綰了起來,我不解的望向他,他一邊替我綰發(fā),一邊說:“我們扮作夫妻,比較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這是權宜之計,婠婠若是不想,也不要緊的?!蔽亿s緊說:“就這樣很好,反正是假扮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