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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拿碗,裴昭立刻遞過去。“我一直懷疑郭杰住在何處,你也說過,這人舉止偶爾浮夸。那日晚上,大約是喝了些小酒所致。那時永豐酒樓早便打烊,也只有溫柔鄉(xiāng)了吧。” ——其實,都不是。 連沈蘭都感受到,自己解釋得很是牽強(qiáng)。 但她沒辦法告訴裴昭,她是由結(jié)果倒推過程。在她靈光一閃,回答蕭寧說是“醉香樓”時,便突然回想起來,那醉香樓,正是沈梅的領(lǐng)地。 沈梅為了打探消息,在醉香樓中安插了許多耳目,以便可以及時獲知朝廷動態(tài)。 郭杰為人謹(jǐn)慎,來處不詳,不是探子,還是什么? “這事既與鶯鶯姑娘無關(guān),本不必瞞著少爺。”沈蘭道,“只是怕他一時沖動,做出難以挽回之舉?!?/br> 兩人聊天這會,小火慢熬的效果便出來了。因砂鍋古代便有,因此可拿到空間外使用。 藥材的顏色淡了些,而湯的顏色則更為濃重,且細(xì)滑澄澈,惹人垂涎。 沈蘭放進(jìn)幾塊冰糖,不斷攪拌,直至完全融化進(jìn)湯水中。 裴昭遲疑道:“多謝蘭姐……若是有朝一日,有了萬貫家財,仍留在味香園中么?” “嘿,”沈蘭驚喜地看了裴昭一眼,她過濾掉食材,把酸梅湯倒入茶壺中。 “你竟也開起玩笑來。我自是……” “不好,倒撒了!”裴昭有些無奈地接過來,低頭笑得寵溺,“我來吧?!?/br> “沒有眼力見兒!”沈蘭笑著抱怨,“早便該接過來?!?/br> “我的錯?!?/br> 沈蘭拿出抹布擦了擦,倚在墻邊看裴昭,“人在園在。有朝一日,我若是真成了大財主,放心,定然不會讓你們幾個吃虧,咱們有福共享。” 裴昭撲閃睫毛。 “蘭姐……不是已然嫁人了么?這樣待下去,恐非長久之計。” 沈蘭支起胳膊摸耳垂,作深思狀:“所言極是。其實我與夫君,并非你們所想那般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相反,這人風(fēng)流成性,妻妾成群,我被他傷透了心?!?/br> 裴昭:“……”他低頭,接過沈蘭的抹布,賣力地擦起灶臺來。 沉默半晌,方才發(fā)問:“既如此,蘭姐當(dāng)初何必嫁他?” 沈蘭剛才“我行我上”的豪情壯志還沒過去,面不改色地睜眼說瞎話道:“我與他之間,其實,也有過一段好時光?!?/br> 裴昭只覺眉毛直跳:“哦,是嗎?” 沈蘭點頭如搗蒜,斬釘截鐵地說道:“沒錯!我與他,本是青梅竹馬。少年時,也曾柔情蜜意‘將我金屋藏嬌’??上腥苏f的話,幾時能做得真!長大后,他便變了?!?/br> 裴昭一臉“雖然但是”,“蘭姐,你所嫁之人,不是寧王么?” “是啊!”沈蘭這才想起來,小蕙今晚便說過?!皩幫跤秩绾?,他便不是男人了么?!” “是,一定是?!迸嵴颜J(rèn)真道。 “他有了太多嬌嬌,我爭風(fēng)吃醋,可次數(shù)多了,也不免心灰意冷。我原先眼里只有他,可他眼里,早已不再只有我。” 裴昭拊掌:“這人實在可惡!那蘭姐,此刻可曾原諒他?” “原諒?”沈蘭詫異道,“我這人,從不信‘破鏡重圓’,鏡子碎了便是碎了。你粘起來,也絕不可能再回到當(dāng)初光滑的模樣?!?/br> 沈蘭演得太過入神,沒留神裴昭的臉何時竟變得如此蒼白,手扶住他,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 “莫不是低血糖?” 說罷,便倒了一杯酸梅湯,本想直接灌他,但猶豫之下,還是遞到裴昭手中。 “無妨?!迸嵴训?,“許是今日未喝水之故。” 沈蘭有些束手無策:“那你快喝些酸梅湯罷?!?/br> “其實我方才所說,全是信口胡謅。”沈蘭戲謔道,“寧王身份尊貴,我如何敢高攀。我與他之間,向來沒有兒女私情。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青梅竹馬,更是無稽之談。 待到他名正言順后,我便求一封休書,來此處過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最想的,還是坐在外面的木板房中,做一個專供冰淇淋的掌柜?!?/br> 說完,便略帶期待地看了一眼裴昭神色。 誰想到,裴昭一個沒拿穩(wěn),手中的碗,便掉落地上,裂為兩半。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寶子過來^^ 第41章 沈蘭驚詫地看了一眼裴昭,俯下身來拾碎片。 “我來吧?!迸嵴焉扉L胳膊,還未碰到,便被沈蘭的表情嚇了一跳。 “蘭姐……”他面色復(fù)雜地看著沈蘭,“你沒事吧?” “喂,該問這句話的是我吧?”沈蘭心疼地捂著胸口,“這可是我收來的特別珍貴的古董瓷碗,沒想到竟然……就這么離我而去……” 裴昭:“……既如此珍貴,為何給我用?” 沈蘭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瞪了裴昭一眼,“我道你從來小心,怎會知曉這碗命運竟如此悲慘?!?/br> 她掩面,忙推裴昭出去:“好了,別在這添亂了。我瞧你臉色蒼白得過了頭,且先回房休息罷?!?/br> 裴昭似有話要說,沈蘭決計不給他這個機(jī)會,直接送到門外。 沈蘭彎腰,借著光滑瑩亮的瓷面碎片看自己的臉,自嘲道:“他臉上沒有血色,你倒是不缺?!?/br> * 翌日清晨,沈蘭照舊雞鳴而起,做準(zhǔn)備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