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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間,忙碌的父母,燥熱的風(fēng)與沒完沒了的蟬鳴,是她關(guān)于孩童時代夏天的大多數(shù)的回憶。 沈蘭手中的土豆,削皮洗凈,青椒切段,蔥姜蒜切片。 而后拿起刀,切成細(xì)長的土豆片,看起來厚度均勻。切絲,放入涼水中浸泡。 她把土豆絲淘了好幾遍,因為需要把土豆的淀粉都洗干凈,這樣炒出來的土豆絲才會清脆不粘鍋。 沈蘭想,當(dāng)時她爸未必知道這么多科學(xué)理論,只是依著日常生活中的經(jīng)驗,做下去。 熱鍋,倒油,沈蘭把花椒倒入鍋中,油噼里啪啦地一下炸開來,煙冒起,有些嗆嗓子。 她是在用花椒過油,炸出香味,而后用笊籬撈出花椒,再放入蔥姜蒜和青椒爆鍋。 沈蘭倒入瀝干水分的土豆絲,不斷翻炒,直至受熱均勻,土豆的香氣飄到鼻尖,傳遞到嗅覺神經(jīng),她打了個噴嚏。 放醋,翻炒,出鍋。 她關(guān)火,盛米飯。看了一眼時間,估計外面客人還未走盡。 于是想了想,準(zhǔn)備做個甜品中最常見的泡芙。步驟也簡單,時間也快些。 沈蘭洗干凈鍋,把鹽、糖和黃油一起放進(jìn)鍋中,添上一勺水,中火加熱,稍稍攪拌。 她老毛病不改,一直攪拌到鍋中的水全都沸騰,轉(zhuǎn)小火,倒入一碗面粉。 拿出兩根筷子,因厚度有壓力,沈蘭咬牙,開始快速攪拌。直到面粉與水充分地融化在一起,也不再粘鍋之后,把裝著一團(tuán)面糊的鍋端下來。 沈蘭打上六個雞蛋,用打蛋器打散。 大概十分鐘后,鍋中的面糊溫度下降,她用水試了下大概熱度,覺得可以,便一手倒蛋液,一手仍拿筷子攪拌,把面糊和蛋液混合均勻。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沈蘭的不懈努力下,面糊變得愈發(fā)濕滑細(xì)潤,似固體也似液體,用筷子挑起來時已經(jīng)可以自然下垂,但不會滑落,是剛剛好的程度。 沈蘭慣常把糊弄奉為圭臬,這些日子下來,對自己的要求也逐漸放松,干脆直接用小勺挖起面團(tuán),間隔地放在烤盤的錫紙上。 同麻薯面包一樣,每次用到烤箱的甜品,對溫度的要求都十分之嚴(yán)格。 所幸沈蘭做過不少次,心中有數(shù),直接調(diào)控好度數(shù),把泡芙面團(tuán)放了進(jìn)去。 剛覺得大功告成之后,便瞧見在炎炎夏日里,都不再散發(fā)熱氣的酸辣土豆絲,不禁悲從心來。 自己最近,到底……這種不可告人的情愫,難不成還會影響正常生活? 救命! 她心中蓬勃洶涌的“求救”還未面世,便聽見一聲清朗的嗓音:“蘭姐——” 這么些天,任何有關(guān)“清”字的形容詞,閉著眼睛也知道與誰有關(guān)。 沈蘭絕望地閉上眼睛,認(rèn)命似地睜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XX酒店的經(jīng)理沈蘭永不認(rèn)輸。 求救信號都胎死腹中的她,有什么資格認(rèn)輸呢?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寶子過來^^ 媽耶對不住寶子們,今天娃睡覺好不容易能寫會,老師又讓寫東西,明早就交給他。 我明天還要去走親戚,寫得很倉促。跪了Orz明天還是晚上更。 第45章 沈蘭悶聲:“進(jìn)來?!?/br> 裴昭走進(jìn)來,把洗干凈的鐵桶放在桌上,隔著簾子,問道:“蘭姐今日去永豐酒樓,不知有何收獲?” 嘿,我做什么事還要向你報備,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好吧,看在你可能是將來的老板娘的份上,問便問了。 沈蘭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想了想:“也無甚事。怎么,有何想法說出來,你我一同討論?!?/br> 那邊好一會兒沒再有聲音,不知裴昭在做什么,亦或者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沈蘭又氣又好笑:這人,還真的說走就走。 趙陽姐走也便罷了,連我這個老板面子也不給。目中無人,目無法紀(jì),這日子沒法過了喲。 “蘭姐——我是想說,這柴老板所能幫上的忙,旁人未必……” 沈蘭拿出裱花,正放上奶油,猛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嚇得手中的裱花差點掉在地上,心有余悸道:“阿昭,你莫不是機(jī)器人,怎的一絲動靜也無?” “機(jī)器人……?” “抱歉,在我家鄉(xiāng),機(jī)器人,就是木頭人的意思?!鄙蛱m面不改色。 “不是木頭人?!迸嵴颜J(rèn)真回答。 “哦,”沈蘭覺得愈發(fā)好笑起來,“那恭喜你?!?/br> 救命,這很好笑么?! 她放下手頭的東西,拉開簾子,光照過來,連同裴昭那似乎已在心中描摹了許多次的側(cè)臉,沈蘭話到嘴邊,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起來了。 只好支吾片刻,結(jié)巴半晌,擠出一個從前、現(xiàn)在以及將來,也許都不會如此明顯的假笑來,“還有別的事情么?” 裴昭見沈蘭表現(xiàn)如此反常,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便道:“無事?!?/br> “無事便好,”沈蘭拉上簾子,松了口氣。 塵埃落定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這是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第一次面對異性時,體會到如此復(fù)雜、不可言說的情緒。 她覺得身上不知名處涌起了許多難以形容的柔情,像是看到可愛的孩童與玩具一樣,是想要碰觸又無從下手的反復(fù)拉扯;又像是吉利丁片一點點融化在水中,形狀逐漸塌陷與奔向既定結(jié)局的義無反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