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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靠快餐系統(tǒng)暴富[穿書]在線閱讀 - 第1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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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店中人一早也便分配好,只沈蘭過來,留小蕙在店中主持大局,裴昭作輔助,白至秦和蕭寧全聽二人調(diào)遣。

    沈蘭這會兒很不太平。一馬平川的路,硬是讓她顛簸出了走山路的幻覺。

    她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連馬這種動物都覺得很新奇,出去旅游時都沒舍得花錢騎過馬,更別說駕馭馬這種高難度cao作。

    好在馬跟徐木匠人一樣,十分溫馴,可這對沈蘭來說,也并不是件易事。

    可原先她對自己懷著一種迷之自信,覺得馬既栓在車上,鞭在她手中,還有什么難的。

    初見時只草草與這馬做了個自我介紹,繞了兩圈,也十分順利,便已覺得萬事大吉。

    馬先開始無頭蒼蠅似地亂跑時,沈蘭還有些沉不出氣,覺得店中那倆伙計都比這馬強(qiáng)。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屬實是沒了脾氣,只求這馬不要尥蹶子跑路。

    這樣雖多走了些無效路段,好在總體還是在前進(jìn),離目標(biāo)的距離在縮短。若是手中這馬一點不受管控地撒丫子狂奔,她就真完了。

    也多虧沈蘭是個熱衷于多做準(zhǔn)備的穩(wěn)妥之人,出發(fā)的時間比實際需要的時間多得多,這才得以心平氣和地面對,不時朝她呲著兩個大門牙,好像在郊游的馬。

    行至一段樹林中,光在這只留下沉默的陰影。林中無人,樹木枝繁葉茂,蒼翠濃密,鳥鳴亦不可聞,一時耳邊只聽見如雷心跳。

    道路繁復(fù),著眼之處似乎皆沒個差別,沈蘭正暈頭轉(zhuǎn)向地沒個著落,忽聽身后一陣窸窣聲音響動。

    便甚覺驚悚地轉(zhuǎn)回頭去——

    便見裴昭笑顏彎彎地從車廂中探出頭來,“蘭姐好呀~”

    說完,也絲毫不加掩飾,落落大方地出來,十分自然地拿過沈蘭手中鞭子,與她換成一根栓在馬車窗戶上的細(xì)繩,便坐在前面趕起馬來。

    “并駕齊驅(qū)”的沈蘭看了一眼裴昭,又看了一眼裴昭手中的繩子。

    怎么回事兒?我——我看你們幾個是要造反了罷?

    一次不聽也便罷了,好歹下不為例。

    明知故犯,在她自己的《人生刑法》里要被拖出去斬了。

    沈蘭腦中復(fù)讀機(jī)似地飄過諸如此類的話語,在耳邊循環(huán)播放,但出口,竟依舊是莫得感情的語氣:“你怎么來了?”

    裴昭也沒看她,滿含笑意:“‘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br>
    “嘿!”沈蘭氣急敗壞地說道:“我看你們幾個是要造……早上多吃點……”

    她喉頭略哽:“我瞧你們都不大喜歡老王的包子,放心,日后不忙,我定還是自己做?!?/br>
    裴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多謝蘭姐?!?/br>
    “不必,應(yīng)該的?!鄙蛱m客氣地假笑。

    沈蘭發(fā)誓,自己從沒有這樣像不知道說什么過。自從脫離了青春叛逆期,嘴便像開了光,甭管熟不熟,上去就是一頓套近乎,長篇大論個沒ac數(shù)。

    就譬如,如若換作少爺或者小寧子在這,她定早就連人帶衣服地踢下車去。

    可惜,不是。

    她竭力使自己從這些想入非非中擺脫出來,便看向前方平穩(wěn)似沖刺在賽場上的馬,開始懷疑起此馬非彼馬的可能性。

    沈蘭“嘖”了一聲,果然知馬知面不知心。

    長得好看了不起!不還是個打工人!

    裴昭聽見沈蘭動作,便下意識收了馬韁,問怎么了。

    沈蘭干笑,沒意識地便接了話頭:“沒什么,只是看這馬跑得很快,心道你為何如此嫻熟?!?/br>
    “哦,”裴昭話音里有些難以察覺的失落,“小時便學(xué)過?!?/br>
    沈蘭也試著像對白至秦,或者任何一個普通男人那樣說話:“那你為何手上并無繭子?”

    “小時學(xué)過一段時間,大了便荒廢了。因此手上的繭子,也早就消失了。”

    很正常的一句話,許是裴昭嗓音低沉,沈蘭聽來,便有些沒來由的難過。

    她暗中唾棄自己可以一天造出三百首酸詩,余光卻還是片刻不離裴昭。

    “瞧起來也未曾生疏多少?!鄙蛱m略顯僵硬地安慰道。

    裴昭并未接下去,竟然破天荒地不答反問起來:“蘭姐,此時依舊不想歸家么?”

    沈蘭吃了一驚,但表面上仍沒什么反應(yīng),似在沉吟。

    夫家,原主差點給丈夫?qū)幫醮髁艘豁斊恋木G帽子;娘家,原主黑化的妹即將登上謀殺親父的舞臺,試問她能回什么“家”?

    黃泉路,倒是永恒的回家路。

    印象中,裴昭似乎問過她這個問題。

    不過……記不太清了。

    沈蘭腿支起來,腳踩在木板上,和裴昭之間隔了一道穿堂風(fēng)。

    “自然……不回去。好不容易方才逃出來,如何再回去?豈不十分沒骨氣?”

    裴昭愣怔幾秒,方才贊同道:“蘭姐所言極是。”

    “不過……”沈蘭作沉思狀。

    “怎么?”跟句很快。

    “我跟少爺還不太一樣。他是奮起而反抗,我是□□地逃避。”

    “……”

    “蘭姐可否冒昧問一聲,你夫君,也是寧王,到底是何等人物,竟叫你怕至此等地步。”

    沈蘭真的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不信裴昭,是可以這樣光明正大地詢問別人隱私之人。

    一個時隱時現(xiàn)的念頭又開始不停地敲打她:救命!這人,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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