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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兩者相權(quán),他寧愿江思眠在學習時就吃點苦頭。 “我才不會哭?!苯济邉t小聲反駁道,“我還想更高些。” “什么?”沈穆有些不解她的后一句。 “我想站得更高些。”江思眠重復道,“這樣才能離你更近。” “有個詞是不是叫云泥之別?”江思眠問道,“這兩天我在想,形容我們挺貼切?!?/br> 沈穆是優(yōu)秀的,甚至于和普通人差別太大,地位與家世高不可攀,是天上的云彩。 某種程度而言,沈穆多數(shù)時候都不再是單一的個體,而是與家族捆綁。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需要勇氣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江思眠不會那么輕易接受了沈穆身份的轉(zhuǎn)變,不會仍和他談著戀愛。 “思眠,沒有人會是泥?!鄙蚰律畎櫰鹈紒恚澳阋彩俏业脑撇??!?/br> 是情話,也是真心。 “只是一種比喻。”江思眠用手比著高度,“而且你確實很高呀?!?/br> 像是一種雙關(guān)。 江思眠的手碰到了沈穆的頭,索性揉了揉他的發(fā)絲。 沈穆縱容著江思眠揉亂了他的頭發(fā),卻又不忍心反過來“報復”江思眠。 過了一陣,江思眠收了手,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認真地看著他:“我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br> 不是成為一方攀附另一方的,無力的菟絲花,美而柔弱。 她想做詩里的那棵樹,盡可能貼近沈穆,和他一樣高。 她要有自己的力量,而后與沈穆匹配。 沈穆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沈穆,我會成為一個很優(yōu)秀的演員嗎?”江思眠問道。 沈穆是優(yōu)秀的商人,她便該是優(yōu)秀的演員。 他們在各自的行業(yè)里,成為最拔尖的那一批。 而后他們并肩而立。 “當然會?!鄙蚰聦W⒌乜粗难劬?。 他的眼神總那樣柔和,或許江思眠永遠都無法做到,將外界盛傳的“沈穆”,同她面前的沈穆聯(lián)系在一起。 他待她永遠是特殊的,或許從一開始就是。 作者有話說: 思眠繼續(xù)沖鴨~ 早安! 第39章 幾天后的下午。 江思眠在沈穆的陪伴下, 到了周云萍所住的高檔小區(qū)。 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楚晴。 沈穆走在最前面,為江思眠帶路。 看他對方向的熟悉程度, 大概是經(jīng)常來這里。 江思眠路上還不算緊張,而到了門口, 她便不自覺退到了沈穆的身后。 沈穆按了門鈴,沒過多久,一個女人開了門。 “小穆,你們來了?”她問道。 江思眠很快認了出來, 她就是周云萍。 她生得很美, 儀態(tài)得體大方。 一張臉似乎是被歲月眷顧, 同江思眠記憶里的模樣相差并不大。 若不是那頭花白了的頭發(fā), 江思眠是不敢相信,她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六歲。 “萍姨,我今天把思眠帶來見你?!鄙蚰滦Φ?。 “周老師好!”江思眠連忙上前一步。 她看向周云萍, 發(fā)覺周云萍也正看向她。 周云萍的眼神很直接,似乎是在認真打量江思眠。 “萍姨。”沈穆輕聲喚了句。 “都先進來吧?!敝茉破蓟剡^神來,將幾人往里請。 沈穆與江思眠先進, 楚晴也提著幾袋禮品往里進。 眾人坐下后, 周云萍也就看到了還站著的楚晴。 “東西就免了?!敝茉破嫉难凵衤湓诔绲氖稚?。 “是想感謝周教授對我們思眠的照顧?!背缃忉? “周教授千萬別客氣?!?/br> “不用特意感謝了?!敝茉破伎聪蛏蚰拢笆切∧绿岢鰜?,我才答應(yīng)的。這是我跟他mama的情分, 不用額外的謝禮?!?/br> 楚晴看她不收, 急著想勸, 卻看到了沈穆的眼神, 這才忍住了。 “萍姨, 那我們就不送了?!鄙蚰螺p笑道,“只要您不嫌我們不交學費就行?!?/br> 周云萍也笑了起來,眉眼間柔和許多。 “一口一個‘我們’,還真從沒見過你跟誰有這么親近。”周云萍感慨道,“你對這小姑娘還挺上心?!?/br> “萍姨別說了?!鄙蚰驴戳搜凵砼缘慕济?,“思眠臉皮薄?!?/br> 再看江思眠,也確實低著頭不敢再看兩人。 周云萍與沈穆母親交好,便如同她的長輩,又將是她的表演老師,她沒法不緊張。 幾人談話間,楚晴已經(jīng)提著東西,悄悄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周云萍的丈夫江嶸從書房走了出來。 “你們忙你們的,我出來倒杯水?!?/br> 與周云萍相比,江嶸看起來更溫和,甚至有一種學究氣。 他單手還拿著本書,卷起的袖口妥帖整齊。要倒水時,才想起來手里的書,忙放遠了些,防止水滴落在書頁上。 周云萍看到丈夫要走,倒是突然開了口:“小穆也去書房吧,我想和小姑娘單獨聊聊。” 聞言,沈穆有點不情愿,但周云萍已經(jīng)開了口,他只好起身。 江思眠目送沈穆離開后,自己一個人面對周云萍,心里愈發(fā)緊張。 “你很怕我?”周云萍看著她,“覺得我對你很兇嗎?” “不兇?!苯济咝⌒囊硪?,“但是一直聽說您很嚴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