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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凈了。” “還有這里。” 沈聽琰脫下大衣,襯衫領(lǐng)口處沾著幾滴奶油。宿婉暗嘆倒霉,抬起腳尖給他擦拭污漬。 沈聽琰的身量瘦高頎長,偏生又站得筆直,宿婉將頭湊近了才能看清黯淡的燈光下弄臟的水漬。 她的呼吸輕輕柔柔,黑發(fā)散亂,就像要靠在他的身上。 沈聽琰的呼吸亂了。 “擦好了?!?/br> “換衣服?!?/br> “……” 她眉毛一抖,望向沈聽琰,對方表情冷漠,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不對的地方。 當事人都不害羞,她只好依言靠近了,緩緩解開襯衫扣。 解開一顆。 硬邦邦的線條感,結(jié)實的胸膛,鎖骨纖細修長,頸窩處有一顆褐色的痣,看得鮮明。 “……”宿婉心晃了一下,表面依舊面色不改,繼續(xù)解開扣子。 “啪嗒?!?/br> 她剛解開,便聽到低低的抽氣聲,男人低垂著頭,呼吸灼熱粗重,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中。 第六感告訴宿婉,這樣下去有些危險。 她后退一步,便被抬起下巴,略顯冰涼的薄唇輕輕咬住她柔軟甜美的唇,隨即恨恨然地加重力道。 宿婉吃痛地驚呼,很快余音便被吞沒在唇齒相連處,留下含含糊糊的嚶嚀。 他的手肘抵著墻,將宿婉纖細的腰肢摟緊了,啃咬她豐盈柔軟的唇瓣。 “我愛而不得?”他低低啞啞地問,隨即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唇。 宿婉被堵得喘不過氣,只能無力地拽住他的肩膀免得腿軟滑到在地上。 “我有心上人?” “醉后叫她的名字?” 沈聽琰一句一句慢條斯理地審問,在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舔..咬她的脖頸。 宿婉身體敏感,被刺激得哆哆嗦嗦說不出話,眼角沁出淚珠。 想躲躲不開,身體卻又不自覺地向他靠近。 “不是……”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解釋,“騙……騙她們……” 冰涼的手掌在她腰.腹見巡梭,所至之處引起一陣陣地顫栗。 沈聽琰看著她楚楚可憐十分好欺負的樣子,喉結(jié)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向來冷靜自持,無動于衷的眸子里醞釀著無法抑制的情.潮,幾乎將他淹沒。 隨后,宿婉聽到耳邊響起低低啞啞的輕聲呢喃。 “你怎么知道的?!?/br> 他是有心上人,是有愛而不得的存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最嬌艷的時刻摘下來捧在手心,每日精心培育灌溉。 宿婉是他的執(zhí)念,也是他的一塊心病。 他已經(jīng)做好糾纏一輩子的準備,卻沒想到能等來她的回應(yīng)。如此明朗,輕快的溫柔,幾乎要治愈他干涸的內(nèi)心。 胸口的野獸在沸騰,在叫囂。 宿婉在情.動時混沌抬頭,撞上一雙近乎溫柔的眼眸。 有什么在她胸口輕輕撞了一下,令她的心跳短暫停滯。 宿婉恍悟。 原來—— 宿婉醒悟的太遲,待到她清醒之后已經(jīng)被吃干抹凈,若不是初次身體承受不住,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床上了。 窗外大亮。 散亂的床鋪和衣服,男人不知疲倦地在親吻她的肩膀。眼看又要拱火的架勢,宿婉連忙制止。 “我疼?!?/br> 簡單一句話,沈聽琰將她抱在懷中沒有松開的架勢:“哪疼,我看看?!?/br> 宿婉:“……” 昨天還是禁欲人設(shè),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是誰? 真沒想到平日里看著冷淡自持的男人,在這方面熱情如火,病懨咳嗽的時候仿佛都是宿婉在做夢。 她捂著腰咬牙。 說快樂的確很快樂,就是快樂持續(xù)的太久,與想象中不符。 沈聽琰低頭吻了吻她的鬢角,她被當做珍寶似的摟在懷中。 宿婉猶豫了一下,說:“你說的那個愛而不得的……” 頭頂響起低低的嘆息,似是在嘆她的遲鈍。 “是你。” “啊?!彼哪肯鄬Γ粫r間有些無言了。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黑發(fā),在指尖纏繞撥弄。沈聽琰對于昨天的事情還有些耿耿于懷,便問了出來:“為什么在宴會上說這種話?!?/br> 就好像她不曾在乎過他的想法。 宿婉眨巴眼睛。 她是有些沒心沒肺,在危機時候總想著自保。不過若要說出這種話,沈聽琰總該要生氣的。 更何況,她也并非要讓他背上一些猜忌。 雖然她原先也是這么認為。 總感覺,原本是一部大男主的升級流爽文,被她這個炮灰的存在蝴蝶了一些發(fā)生的事情。 “如果不那么說的話,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了。” “你怎么會成為眾矢之的?!?/br> 男人將她摟緊,嗓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的話不容置喙。 “有我在,我給你撐腰?!?/br> 作者有話說: 再甜一甜,這個世界就快要結(jié)束啦! 下個世界會控制一下字數(shù),不想寫這么長來著_(:з」∠)_ 第40章 從良后男主病嬌了19 最近些天, 沈聽琰忙于工作,宿婉經(jīng)常在半夢半醒時感受到臉頰溫熱的一吻,隨即又睡了過去。 大概是工作上遇到問題, 那張沉靜蒼白的面容也偶爾也會表露出幾分的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