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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臉上倒是神態(tài)祥和。 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死法各不相同,季璇看得認真,甚至扳開口腔一一查看。 文勇仁他們搬累了,正坐在地上休息,他看著季璇,小聲和花月她們道:“你們說,她看這么多死人,不怕晚上做噩夢嗎?我艸,真沒見過這么膽大的,有點邪乎?!?/br> “是啊,我現(xiàn)在還害怕得要死。”花月回道,她現(xiàn)在戴上了一個口罩,暫時忘記了自己毀容的事情。 她身旁的李可可盯著葉從舒,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璇發(fā)現(xiàn)這個殯儀館看著簡陋,但是靈堂卻裝修得很好,以白色調(diào)為主,掛滿了布簾,油燈、靈臺、挽聯(lián)一應俱全。 在最中央的靈臺上,還有一尊高約十厘米的佛,按理來說,靈堂一般是不放佛的。 挪開擺滿的花圈,季璇看清楚了挽聯(lián)上字,寫的是:人間苦樂皆七情,告別今世迎往生。 季璇看著挽聯(lián)深思,就在這時,館長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在了靈堂門口。 他背著光,臉上黑壓壓一片,黑森森的樹影在他身后,詭異的晃動著。 靈堂的白布被風卷起,伴著館長陰森森的眼神,讓人心里不自覺的發(fā)毛。 館長一個一個的查看著棺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很好,你們完成得很好。” 巡視一圈后,他走到靈堂最中央,看著眾人,臉上露出陰森割裂的笑容,一張臉怪異得還不如不笑。 岑紫籽抱著季璇胳膊,牙關發(fā)抖,“他的樣子好怕人啊。” 季璇輕拍岑紫籽的手背,“金館長這是表情管理差,你別看他就行?!?/br> 聽季璇這么一說,岑紫籽挪開眼神,確實好多了,心也不慌,手也不抖了。 葉從舒在旁邊忍不住笑出了聲,能把這么恐怖的場景,說成是表情管理差,也是厲害。 季璇聽見他的笑聲,側(cè)目冷了他一眼。 館長從身后拿出了一沓紙,機械般的安排道:“大家來到殯儀館當義工體驗生活,殯儀館特別安排了一個體驗活動,寫遺囑。” “大家用這張紙來寫遺囑,寫好明天我來收?!?/br> 館長將手里的紙一一發(fā)給大家。 季璇接過紙,發(fā)現(xiàn)這紙十分特別,泛黃的紙面,柔軟過度的材質(zhì),溫潤細膩的手感,這似乎是用特別的材料制作而成的,比如——人皮。 “人皮紙制作難度很高,每人只有一張,弄壞了,弄丟了,都會受到懲罰。” 館長的話馬上驗證了季璇的猜想,果真是人皮做的。 大家一聽這話,差點兒沒有把手上的人皮紙扔出去,然而想著懲罰,還是竭力克制住了害怕情緒,將人皮紙緊緊捏在手里。 館長伸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繼續(xù)道:“好了,現(xiàn)在大家可以去吃東西,收拾一下睡覺,我給大家安排了睡覺的地方,就在三樓。” 當了一天搬運工,每個人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一聽到有吃的,自然吃飯最大,都想立馬告別靈堂。 “哦,忘了提醒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出來閑逛,我睡眠很淺,如果被誰吵醒了,我可是要懲罰人的?!别^長補充道。 大家明了,這意思就是晚上不能出房間,出了房間就會死。 暗自記好館長話中重點后,大家離開了靈堂。 然而剛走到門口的季璇卻被館長叫住了。 館長走上前,看著季璇,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問道:“你們兩個是情侶吧?” 季璇臉上露出疑惑,她居然在這個表情都做不好的館長身上看到了八卦之心,不過這種聽起來像是挖坑的問題,自然不能接。 于是她環(huán)抱雙臂,靠在門上,露出一幅關你何事的表情,就是不回答對方問題。 館長上前幾步,臉上有一絲薄怒,“哼,我知道你們是情侶?!?/br> 季璇擺出臭臉,“所以,這和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别^長憤怒了,他的憤怒好像來源于——我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但是你居然敢讓我唱獨角戲? “我們新山殯儀館是非常人性化的地方,我特意為你們準備了一張雙人床?!?/br> 季璇一臉無畏,直接拒絕,“不需要?!?/br> 館長捏緊拳頭,咬牙切齒,“不準拒絕?!边@一分鐘他的表情生動了許多,倒是真的有點兒活人氣息了。 葉從舒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季璇懟人,看著館長吃癟的表情,他真的好想笑,但是他不能。 季璇看著身邊憋笑的葉從舒,抖了抖靠在自己背上,遮著眼睛掩耳盜鈴的岑紫籽,“站直,站直。” 館長很快冷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等等,難道你們在假裝情侶?騙我是會受到懲罰的哦?!?/br> 他靜靜的看著季璇和葉從舒的反應,像是在找蛛絲馬跡一般。 季璇明了,看來這個游戲需要玩家遵守情景人設,崩人設會受到懲罰。 不過她不為所動,依舊冷冷的看著館長,剛得一批。 葉從舒見狀,扭捏的低下頭,攥著手指頭,輕輕用肩膀碰了碰季璇,嬌聲道:“好啦,璇璇,你不要生我氣了,一起睡吧?!?/br> 季璇看著眼前嬌羞的葉從舒,眼皮跳了跳,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很豁得出去,一旁的岑紫籽直接看愣了,帥哥這么沒偶像包袱的嗎?這嬌羞,這姿態(tài),這神情,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