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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該討厭的依舊討厭,所以她能不見到的就不見。 這就是她為什么不愿意去那家醫(yī)院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慕伯山跟宋淑云以前曾經(jīng)在那里私會過。 她就覺得很惡心。 慕霜想起今天早上自己一個人在輸液室等著的時候,背后剛好是個隔間,有兩個護士在那里備著藥。 “你運氣也太背了,說人家壞話被本人逮個正著?!?/br> “我那叫說人壞話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什么都要那個剛來的實習護士做,打飯拿快遞下午茶……” “有時候人家都下班回到家了,我還聽到她打電話過去讓人回來幫她打印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她是沒手嗎還是那手有多矜貴,連打印機都不會用。” “誰叫人家有靠山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攀上這座大靠山的,一個姓慕一個姓宋,也不是一家人啊?!?/br> 碰巧旁邊有一個婦人拿著張單子過來詢問,說她的小孩只是發(fā)燒了為什么要抽血。 護士:“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一下給你孩子開單的醫(yī)生。” “看到這單子上的醫(yī)生簽名了嗎,找這個宋清柔醫(yī)生?!?/br> 慕霜聽到“宋清柔”這個名字的時候,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什么。 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查宋清柔是哪三個字,已經(jīng)可以斷定就是她心里所想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后來有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說“jiejie你撞墻上了”,慕霜才恍然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手機界面的那條“蛇”在沒有人cao控的情況下,已經(jīng)撞墻“死”了。 …… 喬音說完那句話后沒有再給她發(fā)消息,估計是去忙了。 兩人的聊天有時候會這樣突然中斷,在某個話題還沒結(jié)束的時候。 但是慕霜不會介意喬音的莫名消失,心里知道她可能是忙著去做別的事情了忘了回她。 慕霜翻著手機的消息,謝明朗的聊天框被刷了上來,他給她發(fā)了好幾個哭哭的表情包。 其實謝明朗跟她說的還是同樣一件事,問她什么時候去謝家吃飯。 慕霜三番兩次推脫就是因為不想去。 因為她總覺得,去了謝家后,見過了謝明朗家里的那些長輩和親戚,她和他的婚事可能就要定下來了。 結(jié)果謝明朗這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使勁在那問。 慕霜發(fā)了回了一個“孫悟空煩死了”的表情包給他。 【謝明朗】:皇命難違,我爸交代給我的任務,我也只是例行公事。 【Mu】:我腳扭傷了,短時間內(nèi)都去不了。 她這一回復在謝明朗看來像是在找借口。 【謝明朗】:為了一頓飯,你還詛咒自己? 【Mu】:我詛咒你都不會詛咒自己,我腳真扭傷了,今天早上的事。 怕這家伙不依不饒,慕霜拿出證據(jù),拍了張自己今天在醫(yī)院的單子給他看。 【謝明朗】:真扭傷了?那我找個時間去看你吧。 【Mu】:不用,我怕你爸跟著你一起過來。 【謝明朗】:那我這邊怎么跟我爸交差??? 【Mu】: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Mu】:用你哄女人的本事去搞定你爸吧。 【謝明朗】:…… 慕霜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低頭回復著消息,沒有留意到原本在客廳溜達的那只布偶貓?zhí)松蟻?,搖著長長的尾巴,動作敏捷往這邊爬。 就在它可愛的爪子將要碰到慕霜受傷的那只右腳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掐住了它的脖子,虎口控制著力道,將整只貓?zhí)崃似饋怼?/br> 慕霜聽到了一聲貓叫,才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動靜。 這一人一貓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面接觸過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謝易臣剛來慕家時被這只貓撓傷的時候。 布偶貓嘗試著脫離控制,卻掙扎無果。 就在它長大嘴巴想要放出自己的終極大招時,聽到來自主人略帶警告的聲音:“云吞。” 它身后的長尾巴搖了搖又垂下,乖乖合上自己的嘴巴,爪子收起,一副完全放棄了抵抗的投降狀態(tài)。 慕霜看到這只瞬間蔫了的貓,失笑。 她朝男人招了招手:“抱它過來?!?/br> 布偶貓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撲騰著自己的爪子,在半空中前進,再順利落地,落到了它主人的懷里。 謝易臣放完貓就打算走人,他轉(zhuǎn)身時,慕霜突然心生一計。 想起他來慕家第一天,這只貓對他見色起意的那副粘人樣子。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她還記著這男人說豬蹄以形補形的仇。 慕霜將那只布偶貓放到了地上,貓咪翹著個屁股,扭過頭看著自己的主人,眼神略帶迷茫。 她又借力把它往前推了推,推到了謝易臣的腳下。 “云吞,今天給你一個靠近男人的機會?!?/br> 沒有走遠的謝易臣聽到了她說的這句話,覺得有點耳熟。 下一秒,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什么柔軟的東西圈住了。 他低頭一看,是那只白色的布偶貓,它的兩只爪子收攏,圈住了自己的一條腿,還想沿著他的褲腿往上爬。 謝易臣想抽走自己的腿,又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它,結(jié)果貓咪保持著那個姿勢,紋絲不動。 他又換了另一種方法,往前走了一步,那只貓就抱著他的腿被拖著也走了一步,還奶奶地“喵”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