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她轉身離開時,十二少最后追了上去卻沒追上,在那里大聲喊著:“如花,原諒我?!?/br> 歌曲在唱著: “誓言幻作煙云字 費盡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熱 怎燒一生一世 延續(xù)不容易 負情是我的名字 錯付千般相思……” 旁邊傳來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慕霖感動得都哭了,他從茶幾上的紙巾盒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如花好可憐,她等了這么久?!?/br> “可十二少也可憐,他想過跟她一起死的。雖然他最后活了下來,但他也是在愧疚中過完后半生的……” 這些都是這部電影值得深思的地方,每個人看完都會有不同的觀點。 如花雖然愛,但是她的愛帶著一種極端,她想跟愛的人一起死。 十二少也不是完全的薄情寡義之人,他只是死過一次之后更加惜命而已。 而慕霜看到的點,跟慕霖不同的是—— 在愛情里,好像最先動情的都是男人,可最后無法自拔的卻是女人。 正如死過一次便茍且偷生的十二少,想跟愛人一起死的如花。 她始終覺得,是因為如花愛得更深一些,才能讓她帶著執(zhí)念等了十二少五十幾年。 就跟當初的安雅竹,當初的慕伯山一樣。 愛得深的那個,才最可憐。 …… 看完電影已經是凌晨。 這一天在慕霖的咋咋呼呼和膽戰(zhàn)心驚下度過,晚上又看了場感人的電影,可能是經歷的太多,他這一覺竟然睡得格外踏實,連樓下的動靜都沒聽見。 謝易臣半夜醒了一次,出來客廳找水喝。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些動靜。 客廳的長沙發(fā)旁,有一個人蹲在那里,縮成一團。 白裙鋪地,黑長發(fā)遮住了面容,背影纖細,面前還閃著幽幽的光。 這一幕屬實有些詭異。 謝易臣憑著那團背影認出了人,輕聲喊道:“慕霜?” “??!” 女人聽到黑夜里突然傳來的呼喊,一聲尖叫,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手里原本拿著的手機也掉落在地,背面朝下,將手電筒原本的光線掩蓋住。 慕霜心有余悸地捂住自己胸口,剛才受到驚嚇的神經緩緩放松下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 周圍萬籟俱寂,她的聲音被放大:“謝易臣?” “嗯?!?/br> 慕霜咬牙切齒道:“我以為見鬼了,你走路沒有聲音的?” 謝易臣:“……” 到底誰更像鬼多一點。 慕霜沒再理他,雙手趴在地上,伸手往前四處摸索著。 她手機剛才不知道被她甩到哪里去了。 落地窗的外面透著點微弱的光線,謝易臣看著在找東西的她,蹲下身子來,將手中拿著的玻璃杯放到旁邊的茶幾上。 “我去開燈?!?/br> 此刻像個瞎子的慕霜覺得自己的腦子也瞎了。 她怎么沒想到開燈這回事?還在這里四處瞎摸。 謝易臣記得沙發(fā)這邊有一盞落地燈,離慕霜現在的位置很近,他憑著記憶伸長手去碰。 但是腳步一時不穩(wěn),不知絆倒了些什么,整個人往后倒去。 慕霜聽到聲響下意識地伸手去抓,手腕突然被人擒住,胸前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 “咔噠”一聲,旁邊的落地燈開關剛好被打開。 眼前光亮重現,謝易臣的一張俊臉被放大在她面前。 他后背貼著柔軟的地毯,在摔倒的那一刻本能地先護住她。 兩人的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鼻尖抵著鼻尖,肌膚相貼,氣息交纏著彼此。 四處靜謐,頭頂是橘黃色的光,朦朧影綽,照著那一對重疊的身影。 謝易臣眼里也是少有的錯愕,漆黑深沉的眼睛地映著她的影子,他的一只手還抓著她的不放。 慕霜先回過神來,動了動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放開?!?/br> 謝易臣慢半拍后才松開手。 慕霜慣性地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起來,卻發(fā)現碰到的是他的胸膛,掌心那里一片guntang。 她連忙移開,改為撐到旁邊的地板上。 坐起來后她才發(fā)現自己身上這件睡衣一邊的吊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滑落了下來,露出半邊瑩潤白皙的肩膀和胸前的旖旎春光,連忙又用手捂住。 她低下頭,發(fā)現裙擺已經上移到大腿的位置,又手足無措地整理著。 白嫩的臉蛋泛起了紅暈,是害羞所致。 一條薄毯從天而降,從頭往下蓋住了她。 謝易臣看到沙發(fā)上有張薄毯后就扔給她,側著臉,沒看她分毫。 細看之下會發(fā)現他不止兩邊耳朵紅了,連臉頰都有些薄紅。 慕霜動作迅速地用那張薄毯蓋住了自己的身體,只露出顆腦袋來。 看到男人的目光沒看向這邊,松了口氣,臉頰剛才guntang的溫度也下降了些。 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曖昧因子卻四處飄散。 “這么晚了,你……” “這么晚了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止住。 慕霜先發(fā)制人,語速飛快地問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偷雞摸狗?” 謝易臣轉過頭來,給了她一個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