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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插入她柔軟的發(fā)絲,輕輕撩開,然后一直重復(fù)著這樣的動作。 周圍很安靜,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離她很近,近到她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慕霜微喘著氣,伸手慢慢撫向自己胸口處,想讓那顆跳動的心臟安靜一些。 就在下一秒—— 聲音消失的同時,他突然扣住她的后腦勺,迫使她的頭抬高。 謝易臣問她:“適應(yīng)好了嗎?” 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他把話說清楚了點(diǎn),“適應(yīng)的時間,要多久。” 慕霜:“我、我不知道?!?/br> 謝易臣:“那你告訴我,你需要適應(yīng)什么?” 慕霜這回說話的語氣里有不確定,“謝易臣,你真的是沈阿姨的兒子?” “嗯。” “那掉包是怎么一回事,你那個生病住院的mama又是誰……” 謝易臣三言兩語地就跟她說了梁秀茹以前和謝家的關(guān)系,還有當(dāng)年為什么把他掉包的事情。 他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從里面看到了很復(fù)雜的情緒,有不可置信、了然,還有心疼。 甚至還看到有淚水從她眼角滑落,那滴透明的淚珠剛好掉在他的手臂上。 他抬起手幫她擦著淚,“哭什么?!?/br> 慕霜說話時帶著哭意,“她怎么能夠,偷換了你的人生呢?!?/br> “你以前,過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她想起慕霖說過他讀大學(xué)時經(jīng)常出去打工,還是好幾份;他為了給他那個mama治病辭職當(dāng)保鏢,他說他mama是開早餐店的,他從小就沒見過他的爸爸。 還有他做飯做菜包餃子,熟練地像已經(jīng)做過許多遍一樣。 他牽她手的時候,掌心還有繭子…… 宋清柔說他讀高中時還被人欺負(fù)過。 慕霖和謝明朗從小到大都沒怎么進(jìn)過廚房,讀書的時候也從來不用打工,從小就生活在自己親生父母身邊,養(yǎng)尊處優(yōu)。 旁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也根本不敢欺負(fù)他們,只有他們欺負(fù)別人的份。 ——“你們這種人,永遠(yuǎn)無法體會那種曾經(jīng)生活在泥濘里的感覺。” 他曾經(jīng)生活在泥濘里。 這些本不應(yīng)該他經(jīng)歷的事情,他經(jīng)歷了二十五年。 如果他的人生沒有被偷換,他過的應(yīng)該是跟謝明朗一樣的生活。 或許,比謝明朗更好,因?yàn)槌四郊?,還有沈家的人,他們一定會很疼他。 他會從小就上最好的學(xué)校,父母疼愛,長輩關(guān)心,還會交很多的朋友…… 他會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未來。 謝易臣看她的淚珠子越掉越多,心臟那里一抽一抽地跟著疼。 他沒想到,她說的需要時間適應(yīng),是適應(yīng)他的過去。 她是在心疼他。 他的手擦不完她的眼淚,只能從旁邊匆忙抽出幾張紙巾幫她擦著,還安撫著她:“不哭了,嗯?” 慕霜眼睛都紅了,吸了吸鼻子。 謝易臣看著她這副像被人欺負(fù)過的模樣,喉結(jié)上下輕滾了滾,眸色變深。 他低頭湊近著她,這一次,她沒有再躲開。 謝易臣:“我好像,想到了不讓你繼續(xù)哭的辦法了?!?/br> 慕霜眨了眨眼睛,那雙茶褐色的眸子被水浸濕過后漂亮又澄凈,“什——唔——” 她連話都沒說全,聲音消隱在他的吻里。 慕霜伸手推他,男人的身體卻紋絲不動,還就著這個姿勢,整個人往前倒去,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沒想到他說的是這種辦法,氣得用手去捶他的肩膀。結(jié)果這男人直接抓過她的雙手拉至頭頂,偏著頭用力親吻著她。 慕霜的手動不了,只能扭動著身體,長腿抬高,想去踢開他。 卻發(fā)現(xiàn)…… 男人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起了反應(yīng)。 她的腹部那里,帶著灼熱又讓人羞怯的溫度。 慕霜所有的動作瞬間暫停,嚇得不敢亂動了。 謝易臣這時候松開了她的唇,如墨的眸仁漸深,就這樣盯著她,眼里帶著不常有的欲色,“不動了?” 慕霜整張臉都是紅的,是剛才被他吻成這樣的,也是因?yàn)楹π摺?/br> 女人的瞳眸似水光瀲滟,眼尾泛紅,咬著唇,不回他的話。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男人還有這么惡劣的一面。 謝易臣:“不動我就繼續(xù)吻了?!?/br> 他的唇還帶著剛才親她的氣息,溫柔地摩挲著她的下唇,說話的聲音含糊,低啞中藏著繾綣愛意。 “別咬自己。” 第52章 五十二聲愛慕 可你是我未來老婆,我聽…… 兩人接了一個很長的吻。 慕霜每次差點(diǎn)呼吸不過來的時候, 他就松開她。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口腔再次渡入他的氣息。 慕霜能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已經(jīng)麻了,他還在那里親。 她從沒這樣被“欺負(fù)”過, 趁著換氣的空隙,她喊了出來:“謝易臣你停一下……” 謝易臣聽話地撤離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說出來的話像是在道歉卻又惡劣萬分, “抱歉,停不了。” 以前他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愛她。 現(xiàn)在他是她的未婚夫, 是她以后的丈夫。 只要一想到這個, 他就忍不住。 他今天在宴會見到她之后就想親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