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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有點酸了,他家算有點小錢,可王川也不敢放言“誰蹲到就給誰一萬塊”這種話,他咸吃蘿卜淡cao心,替趙霧靈擔憂地問:“這樣花的話金山銀山也不夠敗啊?!?/br> 陳漫云覺著她有生之年應該是看不到趙霧靈為錢所困的樣子了,笑了一下,指著遠處的方向問王川:“你知道那兒嗎?” 王川不明覺厲地抬頭看著陳漫云手指的方向,不以為意:“我知道,淮港啊?!?/br> 淮市是個臨海城市,地方不算大,但勝在位置重要而優(yōu)越,淮港的貨物吞吐量每天都大得驚人,從這個角度望去,隱約還能看到集裝箱和貨輪的影子,王川突然想到什么,對著陳漫云補充:“靠這個港就能撐起淮市一半GDP?!?/br> 陳漫云笑了,眨著眼:“那巧了,那兒一半的港口是她家的。” 王川: “???” 小丑竟是我自己,所以他剛才是在擔心趙霧靈的錢不夠花嗎? 王川啊王川,你怎么配的啊。 王川內(nèi)心反省完就立馬笑嘻嘻地追上去問:“那啥,陳姐,你幫我問問你同學,還要不要人一起蹲唐敬盛那小子,我最近都有空,特別有空。” 這可比砍拼多多快多了,可惡,唐敬盛怎么能這么值錢。 陳漫云后來就只是笑,沒再搭話了。 // 穿過曲折的小巷就是王川說的他們的小基地,淮市現(xiàn)代化程度很高,到處可見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大都市的繁華和燈紅酒綠每日在這里上演。 可在小巷子里就又是另一番光景,慢悠悠的像把時光拋棄不見面,淮市的夜晚縱歌與紙醉金迷都被攔在外面,巷子里的磚不知道是以前留下的還是故意做舊,斑駁出時光的疤痕。 巷子盡頭是個三層的建筑,是這巷子里唯一的亮色,或者說,只有它有著現(xiàn)代感,用黑色反光玻璃做成外面的幕墻。 唯獨不同的是該掛店名的地方什么都沒寫,只用銀白色線條勾勒出雛菊花朵的形狀。 上面泛著帶冷意的光。 “這是哪兒啊?”陳漫云扭頭問沈放舟。 沈放舟漫不經(jīng)心地站著,瞥一眼在夜色里泛著冷光的雛菊,隨意地回答陳漫云,語焉不詳:“就你微信名里面那地方?!?/br> 她微信名里面的地方是—— 白馬會所。 他語氣太認真,以至于陳漫云在那么一瞬間是真以為這個連名字都沒的地方是什么不正當場所,畢竟沈放舟看起來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沈放舟看她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忍不住笑了:“逗你的?!?/br> 邊說著邊和王川他們往里走。 姑且就叫這家店雛菊,是沈放舟叔叔開的店,陳漫云在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碇亟饘贅菲鞯穆曇艉蛽u滾樂。 “誰隱藏春秋 誰在大雨之后 把旗幟插在最高的樓 過去陳舊還在堅守 內(nèi)心已腐朽 搖搖欲墜不肯退后 毀滅即拯救?!?/br> 主唱的聲音有些啞,但勝在唱得賣力,陳漫云聽出里面的萬丈豪情,混著酒精和煙草的味道一起沖擊著她。 總而言之就是,燥得很。 王川和趙毅杰幾個人卻是高興得像回家,熟門熟路地和陳漫云介紹,他們本來說著要打游戲,完了再順便玩一會兒。 “沈總?cè)ネ獾爻霾盍?,讓我轉(zhuǎn)告你?!?nbsp;沈放舟走過去,吧臺的人員叫阿杰,邊說話邊輕車熟路地背過身給他拿了罐可樂。 他口中的沈總是沈放舟的叔叔,沈南城,年輕時候輟學出去走南闖北,運氣竟然還不錯,打拼多年以后小有所成,又回到淮市,開了這家生意還不錯的酒吧。 這么多年沈南城身旁沒別人一個人帶著沈放舟。不過,倒也不能說叔侄倆是相依為命,因為沈放舟全靠鈔票和信用卡拉扯長大,沈南城在外面漂泊慣了,骨子里對感情之類淡薄的很。除了學習以外,對沈放舟這個侄子看得不緊,幾乎不要求他什么。 一對怪叔侄,吧臺人員這樣想著,又把手伸進柜臺抽屜里拿鑰匙,抬頭時余光瞥見后面混在一群人當中的陳漫云。 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校服穿在身上,手扯著書包帶子,漂亮杏眼和那張不施粉黛的臉,在這里面格格不入,乖得要命。 阿杰皺眉,他和沈放舟還算熟悉,八卦地問:“第一次見你帶女孩子來,怎么,小女朋友?” 沈放舟聽見這話眼皮跳了一下,隨即就像是聽到好笑的事一樣,指著自己反問:“你看像嗎?” 阿杰看了看他的臉,唇紅齒白,看起來倒像是小姑娘們會喜歡的那一款,可耳朵后面夾根煙,校服拉鏈隨意拉開,黑T恤就大剌剌敞在外面,又想了想沈放舟平時那桀驁不馴的作風。 這和后面那學生妹可一點都不般配,他癟癟嘴,放下手里的調(diào)酒杯,下定論:“不像,你可別去禍害人家好姑娘?!?/br> 語氣活像沈放舟是什么兇猛的野獸。 第19章 還挺好學 不好意思,走神了?!?/br> 你可別去禍害人家小姑娘? 沈放舟聽出來他的語氣,笑著罵了一句,接著就接過鑰匙開門。 沈南城對沈放舟這個便宜侄子還算不錯,酒吧一樓的小房間騰出來,放了幾臺頂配的機子,給沈放舟他們打游戲,平常沈放舟他們也愿意來這兒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