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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邊天階散落的點點光芒落在沈宴清的臉上,勾勒出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有這么一瞬間,姜明月覺得他的面孔有些眼熟,但若是細細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明月,宴清,你們都在呀? 林蕓做了些吃食拿過來,沒想到這對表兄妹就站在院子中兩兩相望,氣氛旖旎,要不是因為她確實有要緊事,她也不忍心出聲打擾。 姜明月一看到林蕓出現(xiàn),欣喜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蕓娘。 林蕓將手中用油紙包裹好的rou餅遞了過去,這是我新做的,你們拿去吃吧! 有來有往之后的關系才能更長久,更別說林蕓的手藝也很不錯。 姜明月直接收了下來,道了謝后又讓林蕓在這里稍等一下,等回屋出來手中多出了一枚粉色的絹花遞給了她,解釋道:上回多買了一支絹花,這支送你。 林蕓的首飾不多,她也不是一個喜歡買飾品的人,和rou餅相比起來顯然絹花更值錢,她驚訝地推拒道:這太貴重了,我自己做的餅又不值多少錢 心意哪里是錢財能比的?姜明月毫不在意說著,你放心,我還有一支一模一樣的呢! 見姜明月堅持,林蕓著實過意不去,沈宴清為了不打擾她們的對話回了屋子,只留下她們二人還站在院子里。 林蕓將絹花收下,柔聲說道:明月,你明天有空嗎?夫君他明天沒空,我想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 上一回去鎮(zhèn)上的時候和那群官兵擦肩而過,姜明月心有余悸,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再去了,如今聽到林蕓這么說,心頭帶著些許遲疑,沒有立刻應下。 林蕓以為她是不愿意,雖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不好強求于人,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就聽到姜明月一口應了下來。 好啊,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得了這句話,林蕓心頭的大石落了下來,笑著道完謝就離開了。 姜明月去找了沈宴清說這件事情,沈宴清當即表示明天用唐聞歸的馬車送二人過去,不過他說歸說,目光倒是有意無意從她身上悄然劃過。 姜明月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還以為自己臉上沾到了什么臟東西,困惑不已: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宴清面色溫和,突然問她:你知道林蕓為什么要特意去鎮(zhèn)上? 姜明月怎么可能會知道這種事情,但看沈宴清這樣的表情心里頭也多了些好奇,追問起來:你知道? 沈宴清微微挑眉,唇角噙著笑意,再過不久就是唐聞歸的生辰。 原來是這樣!姜明月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林蕓是想去鎮(zhèn)子上買東西給唐聞歸??! 那你說,我要不要也送給唐公子東西 姜明月正想著這件事,突然就覺渾身泛起一股冷意,當她抬頭的剎那,就看到沈宴清面上的笑容愈發(fā)柔和,竟有著說不出的古怪,逼得人心頭發(fā)寒。 你、你干嘛這樣看我姜明月被他黑逡逡的眸子盯得毛骨悚然。 沈宴清緩緩笑了,突然喚了她一聲表妹。 姜明月嚇了一跳,但凡每次他用這種幽幽的聲音叫她表妹的時候,心里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竟是沒想到表妹對于一個陌生人都能出手這么大方,想必日后表哥的生辰到了的話,禮物定然不會差,你說對嗎? 姜明月: 好家伙,這是變相找她要禮物了? 姜明月突然不明白臉皮這兩個字到底是怎么寫的了,尤其對于沈宴清而言,還有沒有這東西? 他的意圖這么明顯,姜明月似笑非笑看他:說起來我還不知道表哥的生辰是哪天?表哥可有想要的禮物? 沈宴清眼眸含笑,似氤氳開一片湖光山色,唇邊的笑容愈發(fā)粲然。 不著急,且先看看你給他選的是什么 鎮(zhèn)子上的布莊前幾日剛迎來了一個大主顧賺了不少銀子,老板正樂呵著,沒想到一抬頭,那位大手筆的主顧又來了。 哎喲,沈姑娘,您怎么來了! 一看到姜明月的身影出現(xiàn),布莊老板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立刻迎了上來,面上的笑容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至少林蕓認識布莊老板這么多年,從來就沒見到過他展露出這樣的態(tài)度。 姜明月笑著說道:今天我是陪我朋友一起過來買的。 布莊老板這才將目光移到一旁的林蕓身上,笑意淡了幾分,不過一想到她是沈明月的朋友也不能怠慢,便熱情地命人斟了上好的茶,還安排了雅座。 林蕓頭一遭得到這樣的殊待渾身感覺不自在極了,姜明月安撫她道:別著急慢慢挑,我陪著你。 林蕓挑中了一塊絳紫色的綢布,價格有些貴,但上面的云紋是真的好看,她一眼就挑中了,甚至心想這件衣裳若是被唐聞歸穿在身上,一定很合適。 老板,這塊布多少錢?林蕓問道。 布莊老板正想要開口,瞥見一旁的姜明月在心中斟酌片刻,偏報了一個比市價稍低些的價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