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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甫一開門,幾個男人便急匆匆邁步出去。 路知宜緩了幾秒才出來。 她遲疑地看了看周圍,走廊鋪著歐式的地毯,裝修豪華,每個包廂都似乎密不透風(fēng),極為隱秘。 再聯(lián)想剛才那幾個男人的對話,不知道為什么,路知宜總隱隱覺得這家KTV和自己以前去過的不一樣。 以為是安寧這邊的娛樂場所風(fēng)格不同,路知宜并沒深想,她循著包廂房號在過道慢慢走,3113,3111,319…… 一間間找過去,就在快走到313的時候,317的門忽然從里面被打開,一個男人踉蹌走出包廂。 濃烈的酒味登時蔓延過來,路知宜下意識往后退了退。 有人跟著追出來,“宋哥你別胡鬧,趕緊回來!” 男人身形晃動,手里拿一個酒瓶,口中罵罵咧咧地說著什么,視線忽而一轉(zhuǎn),落到路知宜身上。 為了今晚與秦家人的見面,路知宜被要求換上了一套淡雅的煙粉色長裙??伤恢赖氖?,在安寧市,在鉆豪歌城這樣紙醉金迷的地方,她這樣一身充滿少女感的清純打扮有多危險。 男人笑著打了個酒嗝:“喲,新來的?” 路知宜不敢回應(yīng)什么,低頭想繞開,那男人卻無賴地堵到面前:“去哪啊meimei?” 有人呵斥他:“宋哥你要再這樣別怪我們得罪了?!?/br> “來啊!”男人激動地回頭,當(dāng)即砸碎手里的酒瓶,用碎裂的瓶身抵著對方的脖頸:“你得罪一個試試!” “……” “我弟弟的事還沒算清楚,敢威脅我?” 男人情緒激動,手里的碎酒瓶沒有方向地亂舞,“那個叫程溯的呢?叫他滾出來,滾出來!” 不過幾分鐘,整個過道被317里出來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混亂中,一個拉勸的服務(wù)生甚至被劃破了臉。 路知宜緊緊地貼在墻壁上站著,大氣不敢出一聲。 她只是單純地想來陪余桐過個生日,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場面。她悄悄往后退了點,正想離開現(xiàn)場,那男人卻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心思似的,握住酒瓶的那只手失控地越過人群試圖來拉她,“meimei別走啊!” 眼看切口鋒利的瓶身直直朝自己而來,路知宜不會動了似的,腦中白茫一片,僅剩的本能讓她抬手擋住了自己。 路知宜做好了受傷的準(zhǔn)備,可想象中的一切并未發(fā)生。 耳邊只剩劇烈的心跳聲,察覺到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后,路知宜遲疑須臾,悄悄放低自己的小臂,這才看到不知什么時候,面前多了一道男人的身影。 他扣住了醉酒男的酒瓶。 路知宜看不到他的正臉,只看到他袖口半挽,抬高的手腕內(nèi)側(cè)有一道黑色的圖騰刺青,充滿戾氣地隨小臂曲線往上蔓延,看不清盡頭。 霎時平息的過道傳來他冷淡的聲音—— “找我?” 第2章 路知宜 “松手?!?/br> 或許是看到來的男人太年輕,醉酒男臉上當(dāng)即多了幾分洋洋得意:“就你?你就是程溯?” 只是他這樣的表情才維持了幾秒便在一股疼痛中崩塌,程溯扣住他的那只手發(fā)了力,而他顯然承受不住,須臾便吃痛到自動松手。 握著的酒瓶跌落在地毯上,悶悶一聲,莫名迫人。 醉酒男可能感受到了什么,假意揉了揉手腕,語氣也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我弟弟的事,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程溯給了旁邊服務(wù)員一個眼神,那人當(dāng)即拉開包廂的門,“宋先生,有話進來慢慢談?!?/br> “怎么,見不得人嗎?我不,我就要在這——” 話未說完,醉酒男自己便噤了聲。 他愣愣地低下頭。 程溯一只手搭在他凌亂的衣襟上,聲音淡淡的:“想清楚再說。” “……” 醉酒男本就是虛張聲勢,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波瀾不驚,似乎根本不吃這一套。 他只好暫時憋下這口氣,悶頭朝包廂里走。 帶來的幾個同伙面面相覷,也跟著走進去。 有服務(wù)生過來問路知宜有沒有受傷,路知宜心有余悸地?fù)u搖頭,再轉(zhuǎn)身去看時,包廂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 那個叫程溯的男人也進去了。 過道一下子恢復(fù)了安靜,好像幾分鐘之前的鬧劇從未發(fā)生過。其他包廂更是大門緊閉,仿佛與世隔絕,根本不知道剛剛這里經(jīng)歷了一場怎樣的風(fēng)暴。 路知宜站在原地,緩緩朝前移動了幾步,在317門前停下。 門關(guān)著,她什么都看不見。 可她心跳很快,腦子里反復(fù)浮現(xiàn)那只為她擋住酒瓶的手臂。 路知宜剛剛清楚地看到那人應(yīng)該是被酒瓶的裂口劃傷了,血沿著手背往下流,觸目驚心。 他看上去卻毫不在意。 路知宜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走,走著走著,深吸一口氣,還是又回過了身。 她翻開自己的包,內(nèi)袋里有日常備用的創(chuàng)可貼,雖然知道可能并沒多大用,可這是她的態(tài)度。 畢竟,別人的傷是因為自己。 她甚至都沒說一聲謝謝。 秦霄南可以說她是一個沒有個性的人,但最起碼的三觀和良知,她還有。 下定決心,路知宜重新走回317門口,心雖重重跳著,她還是敲下了門, 幾秒后,一個染著藍色頭發(fā)的男人從里面打開門,“找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