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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溯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直接進(jìn)了電梯,按頂樓的數(shù)字。 池銳嘆了口氣,也只好轉(zhuǎn)動脖頸活動筋骨,“先說好哈,收著點(diǎn),別見血?!?/br> 電梯門開,兩人很快找到了V1。 V1在尚品天樓的頂樓,是唯一的尊享包廂,隔壁就是天臺的高爾夫球場,室內(nèi)室外的娛樂可以隨時切換。 站在門口守著的兩個服務(wù)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池銳推到旁邊,“讓開吧你?!?/br> 池銳一腳踹開V1的門。 一股濃厚的,說不出的油臭味迎面撲來。 包廂里燈光昏暗,煙霧嗆鼻,幾個人圍在一張桌子前正打著牌。 周珩坐在正南的位置,旁邊有個漂亮的網(wǎng)紅陪著,嬌滴滴地在幫他點(diǎn)一根雪茄。 見突然有人闖進(jìn)來,周珩旁邊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桌底藏起了什么,又斥聲道:“你們誰???誰讓你們進(jìn)來的?” 周珩倒是不慌不忙,他認(rèn)出了程溯,笑了笑,身體后仰地接過女網(wǎng)紅手里的雪茄吸了一口,“這不是溯哥嗎,怎么,也來——” 嘩啦一聲。 周珩話還沒說完,程溯已經(jīng)掀翻了他整張桌子,臺面上的麻將,雪茄剪,點(diǎn)火器等等零碎物品全都散落一地。 幾個陪同的女人瞬間嚇得尖叫出來。 “我找周珩,沒你們的事,出去?!?/br> 程溯這個動作來得突然,他語氣強(qiáng)硬,一身的壓迫感,在場幾個陪玩的面面相覷,沒敢做聲。 倒是剛剛說話的那人又跳出來:“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馬上報警?” 程溯直接丟出自己的手機(jī):“報。” 他淡淡地看著一眾人,“正好讓警察過來把你們帶回去一個個驗(yàn)?zāi)騿?。?/br> 程溯剛進(jìn)包廂就聞到了濃烈的DA麻味,早知道周珩玩得瘋,卻不想會瘋到這個地步。 不過想想,他敢讓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嚇唬路知宜,還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剛剛還頂嘴說話的人頓時沒了底氣,“你——” 程溯已然沒了耐心:“三,二……” 未等“一”落下,包廂內(nèi)剩余其他人都訕訕落荒而逃。 只剩周珩和他的網(wǎng)紅女友。 即便這樣了,周珩看上去還是很淡定,他無所謂地坐在椅子上,甚至還挑釁起程溯,“溯哥看起來好生氣啊,嘖嘖,讓我猜猜原因……” 周珩手插在褲兜里,笑笑,看程溯,“該不會是你的小女朋友受到了驚嚇,你心疼了?” 一旁的池銳目光微動,好像明白了什么,瞥向程溯。 程溯心中本就有火,聽了這話更是難以遏制。 “這么說,你承認(rèn)是你做的?!?/br> 他語氣異常平靜,平靜到池銳開始有點(diǎn)不安。 周珩隨意踢了踢腳邊的一個麻將牌,“你要跟我玩,我就跟你玩玩啊——” 他輕蔑地挑了挑眉,望向程溯:“看誰玩得過誰?!?/br> 的確,和周珩這樣錢多的闊少比起來,程溯的確玩不過他。 可他卻忘了程溯從小到大生存的環(huán)境,忘了他在黑暗里摸爬滾打的過去,忘了這樣的人在觸破底線時,只會絕地反擊,有再多的錢也控制不住。 而這一點(diǎn),直到周珩被程溯提著衣領(lǐng)拽到隔壁的高爾夫球場時,他才驚覺生出恐懼。 半個身體被懸在天臺空中,只要程溯松手,周珩便會馬上從這三十多層高的地方掉下去,粉身碎骨。 “你別亂來,你,我,我他媽……”周珩有恐高癥,開始語無倫次。 “亂來?”程溯掐著他的脖子,聲音淬滿駭人寒意,“我要是亂來,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說話?” 周珩早沒了剛才的囂張樣,四處去找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松手!快他媽松手!” “警告你?!背趟萋曇魤旱?,手力鎖得更緊:“找我麻煩可以,再碰她,你別想好過?!?/br> 周珩憤憤直叫:“你瘋了嗎!你他媽來真的?!” 程溯顯然不滿意他這個回答,又把人往外送了點(diǎn),失重感猛烈襲來,風(fēng)幾乎要撕裂耳膜,周珩嚇破了音:“好好好,不碰她!不碰!” 池銳不知看到什么,忽然笑了出來,“不至于吧,周少爺?!?/br> 程溯本意就是來警告,并不是真的要把周珩怎么樣,見他嚇成這副德行,心里的氣也消了大半。 他把人拽回來,直接丟在了天臺墻角邊,沒再說什么就下了樓。 池銳跟在后面,朝一直蹲在旁邊瑟瑟發(fā)抖的女網(wǎng)紅調(diào)侃了句:“給他找條干凈褲子換上吧?!?/br> “……” 回到車上的兩人沒有馬上離開。 池銳給程溯丟了根煙,各自抽了會,池銳才開口:“講題那個姑娘?” 程溯沒說話。 池銳便也懂了,他看著窗外,許久才說了一句:“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br> “我知道?!背趟菡f。 程溯比誰都知道,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原本一個單純優(yōu)秀的姑娘,卻因?yàn)樽约旱氖聦掖伪粻窟B進(jìn)來,甚至今晚差點(diǎn)出事。 想到她手心那些血,程溯半分都忍受不了。 之后便是無言,只剩煙霧在車?yán)飶浡?/br> 直到一聲短信響打破壓抑。 是路知宜發(fā)來的。 【程老師,你睡了嗎?】 程溯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diǎn)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