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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件事路知宜的確毫不知情。 她跟江映月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不在乎這些,你可以讓我爸收回去。” “別演戲了,你不在乎?不在乎剛回來就忽悠你爸給你買學校那套房?” “……” “這個家本來就不屬于你,你回來我已經(jīng)夠?qū)捜萘?,我勸你知足,別存不該有的心思。” 路弘這時接了電話回來,進門就聽到江映月的話,他蹙起眉呵斥她,“你又在發(fā)什么瘋?不是說好了這件事不要跟知宜提的嗎?!” 江映月是前幾天無意間看到了路弘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一些文件,也因此和他大吵一架,差點流產(chǎn)。 現(xiàn)在路弘指責她,她更是怨氣難平,“就她路知宜是你親生的?我肚子里這個不是?” 路弘黑著臉把她拉到一旁,兩人為著這件事,就這樣當著路知宜的面吵了起來。 路知宜靜靜站在一旁,只覺得深深的彷徨和無奈。 江映月說得沒錯,這個家本就不屬于她,他們擁有完整的一家三口,自己卻偏要生插一腳,不知趣地打擾別人。 眼下他們吵的內(nèi)容,無非便是那些房子,基金,股票。 路知宜閉了閉眼,最終沒忍住打斷他們:“別吵了?!?/br> “房子我不要,錢,股票,基金,我一分錢都不要?!鳖D了頓,她一鼓作氣道:“我也不會跟秦霄南訂婚,不會去國外,我路知宜的未來,只靠我自己?!?/br> 路弘愣怔地望著她,不敢置信般,“知宜,你……” 說完這些,路知宜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世界很大,未來也很遠,她總會像今晚這樣,義無反顧,去尋找自己的那條路。 晚上七點,路知宜雖然一個人在街頭游蕩,卻覺得自由快樂。 原想去找程溯,可他們約好了明天見,提前出現(xiàn)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更何況,她也要再沉淀梳理一遍心情,做好去見他的準備。 剛好附近有家書店,路知宜進去點了杯奶茶,找了幾本好看的書,安靜地消磨時間。 晚上九點半時,余桐突然打來電話,說是和幾個同學在慶祝高考結(jié)束,問她要不要去湊個熱鬧吃夜宵。 路知宜正好不想回家,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她心里想,去跟余桐見一面也好,到時或許也可以問問,如果是她,面對程溯這樣的欺騙會怎么辦。 余桐發(fā)來的地址便是老地方,張記夜宵攤。 路知宜攔了輛車,按著定位趕過去。 晚風輕柔,她的心也似乎朝著自由的方向在飛奔。 也許是高考后的狂歡夜,今天的安寧市比平時都堵,司機堵得不耐煩后便開始抄小道,說是幫路知宜節(jié)約錢。 可開到城東后,他的車卻在一處巷子里拋了錨。 “哎呀,小姑娘,要不你就在這下吧,走出去沒多遠就到了?!彼緳C沒了辦法。 天色昏暗又炎熱,路知宜看著導航,的確是離張記不遠。 她沒得選,只能下了車。 余桐這時又打來電話,“到了嗎?” 路知宜在巷子里摸索著往前走,“快到了,車拋錨,我得走一段路?!?/br> 余桐哦了聲,忽然又八卦地說:“我們剛剛到這,聽說溯哥那幫人剛剛來過,真是太不巧了,我還想看看他長什么樣呢?!?/br> 路知宜抿了抿唇,“他有什么好看的?!?/br> “大哥呀,多酷?!?/br> “……” 可能是因為聊電話,路知宜走到了一處死角,她趕緊回頭,又跟余桐說,“不聊了,我好像走錯了方向,我找找路。” “好?!?/br> 掛了手機,路知宜打量四周,偶爾才有幾輛自行車或電瓶車路過,非常偏僻。 她嘆了口氣,只得先朝燈火亮的地方走。 可剛走出幾步,她便察覺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巷子里太安靜,以至于一點聲音都能清楚地并入耳里,路知宜膽子不算大,尤其還是在這種偏僻地方。 頓了頓,本著自我保護的本能,她稍微放慢了腳步,打算讓這些人先過去。 路知宜隱在暗處,一邊給余桐發(fā)消息,一邊等著來人路過,可忽然,很低的熟悉音色落入耳里,她怔了怔,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的幻覺,下意識抬起頭—— 冷落的巷子深處,那個走近的高大身影一身清冷的黑,眼底透著淡漠,整個人都是沒有溫度的。 路知宜認出是程溯,詫異地張了張嘴,正猶豫要不要喊他,卻被下一秒發(fā)生的事情遏制住了所有聲音。 - 前幾天鉆豪店里被卷走的那筆款因為程溯的介入,被成功要了回來,幾個員工感謝他,特地把他請來張記吃夜宵。 程溯也的確很久沒回這邊看看這些老朋友,剛好路知宜這幾天考試不在身邊,他便拉著池銳一起過來吃飯。 九點半的時候,一群人聚在了張記。 這里面,數(shù)藍毛對程溯最唯命是從。 藍毛本名姓胡,叫胡曉宇,過去就是個在城東客運站游手好閑的混混,后來有次偷東西被路過的程溯抓住,開始還死不承認,甚至迅速喊了幾個“小弟”來撐場。 那天的故事以胡曉宇的自信開始,到最后幾個十七八的男孩跪在地上求饒結(jié)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