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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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掬塵看著魯堯這發(fā)呆狀況,大約還需一會,她轉(zhuǎn)身向院子走去。突然鼻尖突然嗅到一陣幽幽的冷梅香。那香悠遠(yuǎn)沁人,讓人一聞就心為之震,神為之奪。 顧掬塵驀地站住了,緊跟在她后面的和父親一塊過來的顧掬文一頭撞在顧掬塵的后背。 “怎么啦?大哥?”顧掬文瞪著大眼不解問顧掬塵,他大哥剛才還神情柔和怎么突然就變得眼神凌厲了? 顧掬塵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定定看向院外的一棵大樹后。 有人。 有人尾隨著過來探看她的父親和弟弟過來了。 顧掬塵心中生寒,如果此人真是對他們有敵意之人,那她的父親和弟弟恐怕現(xiàn)在早就是兩具尸體了。 看來此人應(yīng)該并無惡意,只是此人來意為何? 如此深夜,潛形藏跡而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顧掬塵轉(zhuǎn)頭對顧昆和顧掬文道:“父親、小文我有點(diǎn)事,你們先進(jìn)去。” “大哥,我和你一起?是不是有壞人過來了。我來幫你?!鳖欈湮难劬Ρ牭么蟠蟮?,很是興奮道。 “小文聽話。父親——”顧掬塵看向顧昆。 顧昆會意,只是他也道“塵兒,外面可是有什么人來找你麻煩。我能不能幫你的忙?”顧掬文頗為無奈。 顧掬塵只得向丁風(fēng)使了個(gè)眼色,示意他照看著顧昆和顧掬文兩人。丁風(fēng)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有些不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她放心, 顧掬塵腳下輕動,身形連動間,已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院中。 “不知何方高人駕到?”顧掬塵朝著那梅香飄來的方向抱了抱拳。早就有人通知,顧掬塵的父親和弟弟過來看他。陳柬也披身起身,沿著長長的甬道,從前院走了過來。 陳柬帶著丁云也來到了院中。夜晚的星辰雖然亮著,但也終究是清冷的。它們匯聚在陳柬的眼睛中,讓他的神色在星光的照耀下,也變得有些冷俊。丁云緊緊跟著少年,少年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時(shí)的少年看著就像院子里的那塊青色的石頭一樣,有些清冷,有些堅(jiān)硬。 他和少爺來到了院中,少爺站在了顧小哥的身邊。他們并肩而立,共同看向院外的那一片林子。 “咦,你怎么出來了?是不是我父親和弟弟他們來了,將你擾醒了。實(shí)在是抱歉呀。” “嗯,我也來見見他們。……你在看什么?” “啊,我,我在等人?!?/br>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gè)清棱棱的聲音驀地響在院子里, 在如水月華中,一個(gè)白衣身影驀然顯現(xiàn)。 顧掬塵一驚,她竟沒有看出剛才的他是從哪里出來的? 此人剛才藏身因在那一片樹林中,只是她怎么連他的身形也看不出。 黝黯的院子被月光照得影影綽綽。 一院安靜無聲,樹葉被秋風(fēng)吹得唰唰作響。而那一襲白衣頎長男子身影,似乎亙古以來就站在那里,似乎不管蒼海還是桑田,他也從未動過。 那白衣身影衣袂翻飛,白衣翩翩,仿佛與月光同在,仿佛他就是月華所化的神祇。 顧掬塵瞇起了眼睛。還好,這一看就是絕頂高手的家伙身上沒有殺氣。 她再次向他看去,想看一看這白衣家伙倒底長什么樣子? 終于在如銀的月光中,她看到了來人臉上的那張如月華同色的銀色面具。 “月華君?”顧掬塵與陳柬幾乎同時(shí)道。 “啊,你真的是月華君,是月華君。父親他真的是月華君?!辈恢裁磿r(shí)候走了出來的顧掬文高興的叫道。 “小文,父親你們怎么也出來了?” “我就是來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嘛?嘿嘿……月華君,你還收收徒弟,我做你徒弟,好不好?”顧掬文奔了過來,仰頭看著月華君問道。 “我還不想收徒!”月華君冷冷答道。 “啊,為什么?大哥說我天生骨格清奇,是天生的練武奇才。你不收我為徒,你會后悔的?!?/br> 月華君沉黑澄澈的聲音從上到下看了看顧掬文一眼,淡淡道:“算不上骨格清奇,只是尚可罷了。” 顧掬塵扶額,就不能給小孩子點(diǎn)信心嗎?非說得這么直接的嗎?還好,顧掬文臉皮厚,倒是沒太計(jì)效尚可和天才之間的差距。 他仰著小臉問道:“月華君,你吃飯的時(shí)候怎么辦?你這個(gè)面具也沒有嘴巴呀?只有兩個(gè)洞。你應(yīng)該在嘴巴那塊再挖個(gè)洞。你這樣呼吸也不方便吧?你干嘛不在鼻子那里也挖個(gè)洞?” 顧掬塵聽得想笑,其實(shí)她也想問的??蓻]好意思。顧昆看著他兒子居然問這么無禮的問題,忙一把拉著顧掬文就走。月華君是他的心中的神仙,可不能讓他兒子褻瀆了他心中的神。 他拖著顧掬文走了,絲毫不理顧掬文的大叫大嚷,“父親,你干嘛拉我啊。我還沒問月華君,我還沒看到他面具后的臉到底長什么樣子?他為什么要戴著面具啊?他為什么要見大哥???他為什么……”十萬個(gè)為什么顧掬文小朋友走了。 “真沒想到,你一個(gè)十來歲的小孩子居然能最先發(fā)現(xiàn)我?!痹氯A君看著顧掬文道。 他的聲音極淡極冷。那聲音似凝于梅尖的一點(diǎn)冰晶,風(fēng)吹過,雪覆過,但卻讓心生清雅的香氣。連聲音都能聽出一番詩意來。這人連聲音也讓人沉溺其中。但在這沉溺中卻又讓人從心底明白,這樣的高嶺之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這男子生來就是讓人仰視的存在吧。是凡人不佩看到他的長相,所以他才戴著面具嗎?千萬不要是受了火傷之類,毀了容,所以才遮掩面容的。 “月華君,深夜造訪寒舍,真令舍下蓬壁生輝啊。”此時(shí)陳柬也走上前來朝不請自來的人招呼道。 那月華君朝他瞥了一眼,然后,他“咦”的一聲,看向陳柬,“你就是陳源的嫡長子。你的身上的毒居然好了?是誰給你解的?咦,不可能了。你的毒已入肺腑,怎么可能解掉?是何人?” 立時(shí)剛才還清冷如仙的男子終于有了明顯的情緒變化。 陳柬微愣,看向顧掬塵,不知她給他解毒之事能不能透露給此人?月華君在江湖上的名聲極好。可是他的毒本來就是有人特意下的。如果知道此毒是顧掬塵解的,此事一定會給她帶來麻煩。 但是他下意識的那一眼,已經(jīng)給了月華君答案了。 顧掬塵看著月華君緩緩行來。他如雪的袍角微微揚(yáng)起,似一大片月光在他的輕行緩步中伸展,鋪就。無數(shù)的星光在他的腳下漫延,在如許月華的照耀下,在夜神為他點(diǎn)亮的燈盞間,男子慢慢朝她走來,朝她走來—— 顧掬塵睜大了眼睛,心仿佛停了跳動。 怎么會有人連臉都不露,就能讓能失了心神? 離得近了,顧掬塵看到,這男子手如玉,耳如玉,脖子也泛著如玉的色澤。這就是個(gè)玉人啊。 看著對面的十歲青衣小童張著大嘴,瞪著大眼,一副看呆的表情。男子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他在顧掬塵一尺開外停了下來。 他如玉的手緩緩的伸出,慢慢地慢慢地摘下了面上的銀色面具,顧掬塵驀地睜大雙眼。 月華似乎在那張光澤流動的臉面前也失了顏色。他的相貌竟是難描難畫。 他無疑是俊美的,俊美無雙的那種美。 他無疑是驕傲的,不將凡塵中人放入心中那種傲。 他無疑也是清冷的,清冷得成了自己的世界,不融入這世間的那種冷。 “小師妹,你好。我是你大師兄,沈謹(jǐn)余?!彼f。 “小師妹,小師妹——”啊,顧掬塵終于從癡迷美色中回過神來。 “大師兄,你是大師兄?你真的是大師兄?大師兄是你,你是大師兄,真是太好了?!鳖欈鋲m語無倫次,情緒激動。 不顧形象的她一下子撲了過去……嗯,撲到了他的腳下。她猛地抱住了沈謹(jǐn)余的大腿,“嘿嘿,大師兄,以后小師妹就靠你罩著了?!?/br> 沈謹(jǐn)余輕聲笑,“嗯,好。聽師傅說,小師妹小小年紀(jì),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藝極高??礃幼訁s是真的?!?/br> 聽到如此神仙般的人物夸獎(jiǎng)她,顧掬塵居然有些心虛。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br> “哈哈哈……”沈謹(jǐn)余大笑起來。清銳的動聽的笑聲,真比最美的歌聲還要好聽啊。 沈謹(jǐn)余突然伸手撫了撫還在抱著他大腿的顧掬塵的發(fā)頂,溫聲道:“首次見面,大師兄送你一個(gè)見面禮吧?!?/br> 他伸出如玉的手,在他那如雪的廣袖中掏摸,可摸了半天也沒見他摸出什么來。 顧掬塵聽說仙子師兄居然還要送禮物給她,抱著他腿的手也松了開來。 她站直了身子,期待地看著她新認(rèn)的大師兄。 然后她清晰看到,大師兄妹那如玉的臉,慢慢染上了紅霞,“出來的太久,……那個(gè),這個(gè)……見面禮,大師兄以后再給,可好?” 能親眼看到仙人羞澀,顧掬塵其實(shí)就覺這是大師兄送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當(dāng)然禮物是越多越好的。顧掬塵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沈謹(jǐn)余臉更紅了,“那個(gè)……小師妹呀,其實(shí)我身上本來是有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的??墒窃趺淳驼也坏搅?……啊,……我想起來了,一定是師傅偷去了。我就說臨走時(shí),他老人家怎么那么熱情,非拿著我的袖子囑咐……啊哦……師傅可真是的……”說完,沈謹(jǐn)余還恨恨地跺了跺腳。 顧掬塵嘴角開始不受控制的抽動起來。這個(gè)拍頭,跺腳的大師兄一定是突然被奪舍了吧? 好萌,好萌,真的好萌。 請還給她剛才那個(gè)仙人般的大師兄吧。真是只可遠(yuǎn)觀,不可近看的人啊。 顧掬塵剛生出的對這個(gè)大師兄妹的敬畏也莫然其妙飛走了。 她的神情也開始放松下來,“沒事了,大師兄,你記得還欠我見面禮就行。不過,下一次的見面禮可得翻倍才行?!?/br> “好,大師兄,一定會記得的。那個(gè),……小師妹,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將陳柬他那一身滲入骨髓的毒給驅(qū)除干凈的?” “沒問題。正好,我也有很多問題要向大師兄妹討教?!鳖欈鋲m領(lǐng)著沈謹(jǐn)余走入了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