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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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謹余聽得聚精會神。他本是學醫(yī)的,很多東西他接受起來很容易。不知不覺中,他們終于來到了顧掬塵特別為準備的醫(yī)務室。顧掬塵剛才說得入神沒有覺是,此時突然停下來,就覺是有什么不對,怎么兩個人走路,會有了三個人的腳步聲? 顧掬塵驀地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悠哉哉跟在他們后面走的二師兄郭立。只見秋風送爽中,郭立一身玄衣,負手而立,說不出的意態(tài)風雅。 顧掬塵卻瞬間黑臉。這二師兄倒底要不要點臉?她也沒請他跟過來。他就這不請自來,這擺明是想看她給大師兄的解毒的全過程。 郭立也黑了臉,這都是為什么呀?為什么同樣的小師妹,她對她的大師兄與二師兄的態(tài)度如此不同? 真是愛記仇的小丫頭。他不就是一見面就訓了她一頓? 他不就是有點惦記她知道天書的事,想求她教教他嗎? 他也沒對她做什么事了吧? 她怎么就不記人點好呀?她母親將他迷昏的事,他不是也沒計較嘛,他這么個寬宏大度的人她就不能感激一下,將那什么天書教教他? 她怎么就不能多想想他的好處?就知道一見到他就擺個臉子給他看。真是的。小氣丫頭。她倒底知不知道,誰才是最可怕的人呀?大師兄可是江湖人人懼怕的毒醫(yī)。那是據(jù)說連頭發(fā)絲都帶毒的人。真是,這小丫騙子怎么不沒見她給大師兄甩甩臉色。就知道看人外表,根本就不分不清好歹。其實他長得也不錯呀。在京里,有多少小姑娘看著他就臉紅的,只有這小丫頭,一見他就瞪他。他還送她烏木釵了。她那個大師兄送她什么?就送她一張仙人的俊臉?小丫頭,真是的……郭立在這里一頓腹誹編排顧掬塵。 “我的事,二理弟也是知道的。是我讓人請他過來的?怎么給我解毒之時,還是讓二師弟一起嗎?畢竟有很多事,你一個小丫頭,總是有些不方便?!苯腥苏堖^來的?她怎么沒注意。大師兄什么時候開口叫人了? 沈謹余出來打圓場。顧掬塵只得輕輕“嗯”了一聲,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郭立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他堂堂一個東城郭神醫(yī),現(xiàn)在給她打下手,她還什么態(tài)度? 象什么樣子? 她倒底知不知道,他郭立也是江湖上很有名氣的。哼……郭立長長地吸了口氣,決定不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在相看兩相厭的情況下,顧掬塵和郭立就開始了全力給沈謹余的驅(qū)毒工程。 顧掬塵給沈謹余的驅(qū)毒理論原理是,她中西醫(yī)相結(jié)合的方法。 首先她告訴沈謹余找來一些身體健康的人給他們與他做血型配對。她以為這一過程一怎么也得一會?要一時請這么多愿意無償供血的正義人士,也得一番口舌。就算是沈謹余是月華君,怕是也要一會的吧。 她還是先出去找顧昆、顧掬文聊聊梯田規(guī)劃好。她也可好出去透透氣。 總是看著郭立板著一張臉,訓她。她的腸子中的郁氣積累得夠多了,她得出去放放。那哥們對著她研制出來的掉瓶,訓她,那玻璃邊緣制作的不光滑,對碰上管道,針管也訓她。這個做得管道做得太硬,那作坊手藝不行,那個針管做得不直,簡直是垃圾云云…… 不行不行,她還指出他幫忙搬動泡藥欲昏迷的大師兄,她忍。顧掬塵走出醫(yī)務室,深深吸氣,深深呼氣。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沒有與他家伙在一起時窒息。 丫丫個呸的,有本事,你自己去弄一套設(shè)備出來。 顧掬塵只見沈謹余往窗外的天空扔出了一枚信號彈,碧藍碧藍的煙霧在空中散開。然后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也不知從哪里,就攛進了三十多個人高體壯的男子。他們統(tǒng)一著一身黑衣的侍衛(wèi)服。惹得俞青幾個都各持武器追了過來。還好,這一對,那幾位沒有冒然出手。看到淡然站在外邊的顧掬塵,幾人這才散開了。 剛走出房門,還沒緩過氣的顧掬塵只得重新走了進去。開始給這三十多人進行血型配對。 “這些方法都是你想出來的?”郭立看著已經(jīng)給沈謹余配型成功,正在給大師兄進行排血輸血的顧掬塵問道。 這種換血,輸血行為,自然只能溫柔的慢慢來。于此慢慢排出一些帶毒的血液,輸入沒有毒素的血液,慢慢稀釋掉血液的毒素濃度。此后她還得給大理由兄進行金針刺xue的排毒,還得每天泡藥欲。讓毒素通過皮膚的毛細孔排出來。還有每隔幾天,她都需要根據(jù)她診脈的結(jié)果適時調(diào)整泡的藥欲單方的藥物種類。當然口服的湯藥更是必不可少。而這種每天必喝的湯藥單方也需及時的調(diào)整。 “不,這是別人想到的,他告訴了我而已?!?/br> “是何人?是何人如此天才,能想到這樣的方法。想到血液稀釋毒素并不難,難的是怎么知道血液還分型號的。” 顧掬塵白眼,這個她的二師兄應該叫十萬個為什么呀?真是愛挖人家的秘密啊。她冷笑問郭立,“二師兄,你是不是太愛刨根問底了吧?再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小丫頭,我是你二師兄……” “警告你,請叫我小師弟?!?/br> “哼,如果你不告訴我誰告訴你的,我就叫你小丫頭?!?/br> 顧掬塵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這話真的是對面這個一看就是個老古板的家伙說出來的。 “你羞也不羞,這樣逼我一個小孩子。以大欺小,勝之不武?!?/br> 勝之不武?在郭立心中,沒有勝之不武之說,勝利就是勝利。 顧掬塵看著郭立,要不是泡藥欲,熬藥這些事這家伙做的真的比別人強。她還真想把他趕出去。 大師兄很配合她的治療方案,每一個步驟都是配合得一絲不茍。這樣三天之后,沈謹余告訴顧掬塵,他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顧掬塵大喜,這證明她的這套治療方案有效果。 她的這種從全方位的出發(fā),從身體的各個方向全方面驅(qū)除毒素的做法,只要這個方案有效果。只要這人,身體沒有油盡燈枯,就會有回天之法了。 “小師弟,你這種由內(nèi)而外,再由外而內(nèi)的去毒方法,是不是只要這人沒死,就可以解毒?” 郭立這幾天十分的勤快。幾乎衣不解帶在守在大師兄身邊。凡事他都是親歷親為。只要是關(guān)于大師兄治病的事,他都做得十分的積極。顧掬塵眼神復雜,也不知怎么說象郭立這種人。要說他對醫(yī)術(shù)著迷吧,偏偏他現(xiàn)在是朝遷的大理寺卿。并不行醫(yī)。象郭立此人,但凡只要對一件事認了真,就會全力以赴。 “不一定。首先,我做這些,是因為在知道大師兄內(nèi)力深厚的情況下,我用的一些藥的劑量很大,普通的人根本受不了。當然,普通人如果中了這么多的復合毒素,肯怕也早就死了。還有大師兄是習武之人,在每一次泡藥時,他都可以自行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真力,這樣可以很好吸收藥浴中的藥性。這些都因人而異。但……”顧掬塵撫著下巴想了想,“差不多找不到解藥的,又不知是中的什么毒的情況下,應該都是可以用這樣方法的,理論上是這樣的,實際上其實還要看這人的體質(zhì)能不能熬過這樣的折騰……” 郭立眼睛霎時亮得灼人,他竟然一把將顧掬塵高高的舉了起來。 “小師妹,不不,小師弟,你真的是天才。絕對的天才。你這是怎么想出來的?我看你在湯藥里連碳都用上了。你說是有吸附毒素的作用。我怎么就想不到???我郭家祖師爺就說過,百草可入藥,萬物可入藥。只要用對了地方,用對了時候,都能對治病有用的。” 古人說話就是喜歡夸張,什么萬物可入藥。雖然有一些確實可以入藥,萬物可入藥決對是不可能的。不過好也懶得與郭立計較這些措詞夸大的問題。這家伙本來就受較真,她再跟他較真這個,怕是一整天就不要忙別的了,剛跟二師兄爭辯就完事了。 因為莊子里突然多了大師兄的三十名侍衛(wèi)。顧掬塵本著不能讓人太無聊的待客之道,提前開啟了預備明年才開始干的梯田工程。這幾天,這幾十人開始伐木造房,平整梯田。按照梯田的形式,一層層開出一塊塊良田來。 這幾天莊子根本就沒有閑人。 大師兄的身體在慢慢變好。她除了在每天例行的金針刺xue要親看進行。每天三次的例行診脈需要她,每過幾天的單方調(diào)整需要她。全他的郭立都包做了,做得又好又周到,她于是做了甩手掌柜。 在搞清了梯田的開掘原理后,俞桐便將一應事務全部管理的很好。于是在開梯田這件事上,顧掬塵再次無事可做了,成了甩手掌握。顧掬塵只得將自己安排進廚房。畢竟現(xiàn)在廚房還只有顧堊氏葉敏兩人在cao持。 可是看著劈柴劈得活力四射的龐重石,燒火燒得口水直流的趙二斗,看著洗菜洗得溫文爾雅的葉策,切菜切得眉飛色舞的葉敏,安排菜蔬安排紅光滿面的顧堊氏,顧掬塵深深覺得想不當甩手掌柜也難。 哎喲,她竟然無事可做了?顧掬塵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