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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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會咬人的狗都不叫……啊呸!”顧掬塵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這著急,腦袋就短路的情況可咋整?這不是自己罵自己是狗嗎?這也太沒骨氣點。顧掬塵心中對自己都開始鄙視起來。 郭立如寒星般的眸底深處,也滑過一絲笑意。 顧掬塵卻沒注意郭立的神情,自己這個蠢樣子,都讓二師兄給看去了,已足夠讓她感覺失了面子了,眼角余光居然還看到顧掬文一副興災(zāi)樂禍的樣子,暗自銀牙一咬,遂決定將這家伙也一起拖下水,“小文啊,我教你背的那些文雅的古詩、名言什么的,拿出幾句給大哥撐撐場面吧——”顧掬文看到顧掬塵緩緩說道,一派教書先生范。 顧掬文居然馬上進入學(xué)生模式,想也未想就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我大哥是君子。是以心中坦蕩,決計對郭公子沒有不敬之意,皆是有口無心之言……” 郭立還沒說什么,顧掬塵并點頭以示贊許。 “哦,那我這個就要被人下毒的受害人是小人了?你這又是哪里來的道理的?害人者是君子,受害的是小人,這就是你們兄弟倆對君子和小人的看法……”郭立言辭犀利。 顧掬塵再次摸了摸鼻子,對著顧掬文板起臉,“……用得不對,換掉,換掉……” 顧掬文皺起秀氣的小眉頭,撓了撓頭,又道:“……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這位郭公子,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大哥平時的為人。她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心思純凈之人,豈會真的害人?” 顧掬塵點了點頭,摸著下巴,可惜,她下巴上沒有突然竄出一縷山羊須讓她摸。她一臉的孺子可教樣。 郭立看得又好氣,又好笑,輕“哼”了起,冷冷道,“跟我來?!?/br> 他黑著一張臉,從桂花樹上跳了下來,向著前院的醫(yī)務(wù)室走去。 顧掬塵低頭跟上。顧昆和顧掬文看著情況不對,也要跟上。顧掬塵朝他們擺了擺手,給了他們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事沒事。父親,小文你們回吧。放心……我是我們怪醫(yī)門最小的弟子。他一個做師兄的肯定要多照顧我一點,多體諒我一點。決不可能因為一句玩笑話而對我做什么的。再說,小文,你一個小孩子都知道。你大哥如果真要對他下毒,哪還用等到現(xiàn)在啊。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你說是不是……” 沒想到,她現(xiàn)在這里和顧掬文解釋安慰臉色都有點嚇白的顧昆、顧掬文,那郭立卻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厲聲道:“我看我真的要代師傅他老人家給你一些教訓(xùn)不可。你一個女孩子。說什么脫褲……如此粗俗,如此不雅的話,你竟張口就來。你是如何習(xí)得四書五經(jīng),禮義廉恥的?” 顧掬塵頓時一臉的生無可戀,低著頭,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了。 一路上,看到低著頭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郭立背后的顧掬塵,莊子里的待衛(wèi),和俞桐他們都非常吃驚。 莊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個莊子名義上雖說是顧昆的,但其實大事都是要顧掬塵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拿主意的。可現(xiàn)在看一身意氣飛揚的顧掬塵突然就變成了這個一副俯首聽令的樣子,一時人人都很好奇,這倒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這個新來的二師兄如此厲害嗎? 顧掬塵剛開始確是有點害怕的,但她是歷經(jīng)生死之時,大風(fēng)大浪她都見過了。是以不過片刻工夫她就放松下來。 她是真的不喜歡郭立,這也沒什么好掩飾的。她本身就是這樣一個直來直去的直腸子。就算她是疑鄰?fù)蹈亩嘈牧税?。她就是一看到郭立就象刺猬似的全身的刺都張開了。她知道這樣其實很沒有道理,對郭立也不公平。那些關(guān)于前世的一些推算,雖然很有邏輯性但是她真的沒有一丁點證據(jù)。況且還些事還沒有發(fā)生,郭立更沒開始做。她如果現(xiàn)在就真的對郭立下手?比如下毒之類的。那她早就在看到他昏迷之時,她早就下手了。 雖然不能當著大師兄的面。但大師兄離開之后呢?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也不會。她不能成為連自己都厭誤的那種人。 她還親自教導(dǎo)顧掬文,有罪當罰,這有罪當然是事實犯罪。而不是憶想中的犯罪。 她又想起了那個紅魅兒。來這里不過五個月,她就見到了二個可能與她前世的滅門案有關(guān)聯(lián)之人??墒撬龑δ莻€紅魅卻不同。紅魅兒本就是有人命案在身的江湖魔頭。聽說她曾因人罵了她一句妖女,她便跑到那隊家里,將那家三十二口人諸殺怠盡。如此窮兇極惡之人,就算她沒有在前世她家的滅門一案中有所牽扯,殺了她顧掬塵也不會心存愧疚??墒敲鎸ΜF(xiàn)在已成為她二理由兄的郭立,她卻只以采取遠之防之的對策。不能對其有任何的傷害行為。 正想得入神的顧掬塵突然撞上了一堵溫暖的墻。這墻居然還很有彈性。 顧掬塵摸著被撞得很疼的鼻子,瞪眼看著轉(zhuǎn)身面對她的郭立,“二師兄,你是故意的吧!再說,你那是人的身體嗎?怎么比石頭還硬?” 顧掬塵揉著鼻子輕聲抱怨。 郭立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心中的郁氣突然就散去了不少。他驀地想起,當看到她出乎常人的奇思妙想。她居然能想到,通過換血的辦法解毒,那時的他無比興奮的心情,當時他一激動,竟將她高高舉了起來。 當時他也沒覺得什么,此時想來,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起來。對面的小孩子怎么說也是個小丫頭。都怪這小丫頭片子偏要著什么男裝。要是一直穿著花裙子,他哪里會那樣失態(tài)。他覺得耳尖有些熱。 正在抱怨的顧掬塵眼尖的看到了郭立那向來白晳耳尖突然通紅起來,不禁霍然睜大了眼睛。她則才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了,居然觸及了這位老古板的靈魂深處,讓他感到了羞愧。 對了,一定是老頭子交代過他,一定是要他好好照顧她。可沒想到。這家伙,一見面就訓(xùn)了她一頓。一見面就惦記她的拼音天書。哼,……想到賴公,顧掬塵莫名其妙就有了底氣,臉上的神色也沒有了那么象做了虧心事的心虛了。顧掬塵看到安安靜靜睡在紅漆雕花拔步大床上的大師兄,底氣又足了一些。 大師兄總是給人一種清風(fēng)明月般的風(fēng)華來??戳丝挫o謐安祥的大師兄,顧掬塵的眼底不自覺溫柔了很多,眼底的那抹銳氣突然就化開了。 郭立看到這里,心底不知不覺又添了一層堵悶,“小師弟,你為何我如此防備?我能看得出來的。我是大理寺卿。這些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小師弟,你可能給我解惑?” 顧掬塵眼露詫色,“怎么會,二師兄,你多心了……”老子就是打死不認,他能拿她怎么辦?室內(nèi)氣氛一時凝滯。 丁風(fēng)也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客氣給兩人各沏了一杯白毫銀針。這茶聽說名貴至極,乃是極品現(xiàn)茶。這還陳柬昨天派丁云送過來的。也就二兩不到的茶葉??粗★L(fēng)殷勤得過份的態(tài)度,顧掬塵莫名覺得有些刺眼。這么貴的茶,就不能換一種茶葉沏吧。茶水房那里不是有老青茶、大紅袍,那些不是也算得好茶嗎?或許是看出了顧掬塵的不舍,剛要走下的丁風(fēng)突然被郭立叫住了,“再給我沏一杯吧?!?/br> 說著,郭立舉了舉空了的白玉茶盞。顧掬塵抽了抽嘴角,丫的這是真正的牛飲啊。今天有這么熱嗎?至于渴成這樣嗎?見郭立喜歡自家少爺送來的茶,丁見也覺得與有榮焉。立馬過來又沏了一杯,還殷勤的問道,“我家少爺聽說您到了此處,特意讓我?guī)砹藛柡睢_@是今年我家莊子新出白毫銀針,如果您喜歡,我這就叫人給您送來一些?!?/br> 顧掬塵黑臉。丫的不是說極其珍貴,這么上趕著送人的東西,還真沒看出來有哪里珍貴了? “也好,那就多謝你家少爺了。聽說你家少爺身體好了不少?!?/br> “是啊,托顧小神醫(yī)的福,我家少爺身體確實輕省了不少?!?/br> “嗯,那就好……”丁風(fēng)躬身退下。 郭立這才緩緩道,“我剛才聽說你甚是惦記我的山頭。哎。俗話說,親兄弟明算帳。我也做刑案的。見得也多了。我既然學(xué)了你一套最新的解毒之法。原是該送你一個山頭的。” 顧掬塵一臉的理當如此,算你識相的毫不客氣。本來就是呀,她這套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療傷法子,可是集結(jié)了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結(jié)晶,送她一個莊子本就沒什么呀。 “但是——”郭立輕呷一口茶,幽幽道。 顧掬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最怕這“但是”了。這一但是,什么“東西”都能給“淡”沒了,“逝”沒了。 “但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心甘情愿給人東西是一回事,但是若人家千方百計算計著來。我反而不想給了。” 顧掬塵撇了撇嘴,“您直接說不給不就得了。還繞這么一個大圈,您累不累……您如果沒別的事,咱就先回去。咱還得回去復(fù)習(xí)一下四書五經(jīng),咱還得考秀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