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聽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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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掬塵當時看著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了空和尚,心情是復(fù)雜的,心里是欽佩的。 深夜陪吃的兩位和尚胃口似乎都很好。顧掬塵不知不覺吃得也比平常多了。這是很自然的條件反射。其實她是開心的,她又有了三座莊頭入了囊中。為此浮一大白一點也為過。 顧掬塵還是錯辜了自己的酒量,以她現(xiàn)在十歲多的小孩子根本不是前世的自己。她怎么躺在這床上的,她的記憶已模糊了。醉意迷蒙時只記得有一雙白晢柔軟手將她抱了起來…… 被寺中鐘聲叫醒的顧掬塵匆匆跑到寺中院子里的深井旁。費了點力,打了一桶水上來。舀了點水澆到臉上,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她捋了捋臉上的水,拿起搭在院子邊的白布漢巾,正要往臉上擦。突然灰色的院中驀然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巨人。一個身著青色大斗篷,長二丈高的巨型大漢。那大漢長發(fā)披散,看不出相貌,只有長長的舌頭吐在外面。 顧掬塵眼睛瞇了瞇,手中的白色漢巾迎風(fēng)一卷,被她卷成了一根白色的粗繩子,向著大漢的脖子就卷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白繩子就要到達那大漢的脖子時,那大漢突然全身就動。從胸口,頭上,另外又長出了四個腦袋出來。 “不好玩。你怎么也不尖叫?” “是啊。還是那個小小娃娃更好玩一點。那叫得那個聲音,把老三我都叫了一跳?!?/br> “那是,連他娘都嚇得尖叫起來。他爹腿也有點腿抖?!?/br> “什么?你居然去嚇我母親?哼,好呀。你們四位老人家,是不是太無聊了。這個月再也沒有酒給你們喝了?!边@四個不知分寸的,怎么跑去嚇顧堊氏?這要是嚇出了好歹可怎么辦? “什么?為什么?我們剛剛采了些何首烏回來。你說這個也可換酒的——” “誰讓你們跑去嚇我母親的?你們難道不知,我母親不懂功夫,是位弱女子。你們四個堂堂江湖豪杰,四個跑去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們不覺得丟臉嗎?臉都沒有了,還喝什么酒?” “小子,我們不是想去嚇你母親?!崩洗笪忉尅?/br> “是呀。我們只想逗逗你弟弟?!崩纤母稀?/br> “你弟弟叫得太大聲,把你娘引來了?!?/br> “所以你娘看到我們也大叫起來。然后把你爹也給引來了?!?/br> “他到是沒叫。就是拿小杌子就來砸我們。我們四人不方便躲呀——” “然后,你娘看到老二的腦袋從肚子上長了出來?!?/br> “然后……你娘就昏了?!崩纤目偨Y(jié)。 “什么,我娘讓你們嚇昏了。好好好……”顧掬塵氣得就要抽出腰間的藤鞭。 老二、老三跳起來就跑開來,連連擺手,“沒有。老四你說話怎么不說完。你娘被你爹掐人中,……醒過來了啊?!?/br> “嘿嘿……你弟弟倒是看清了老二,那小子可真奇怪??辞辶死隙?,居然大哭起來?!?/br> “然后,你大師兄過來了。你那個叫葉策的,趙二斗的那幫小家伙也一起過來了。” “哼……那幫家伙。你娘明明醒過來,那幫家伙居然還是將我們趕出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太過份了。” 顧掬塵瞇著眼睛聽了半天。聽到顧堊氏沒事,就懶得理這四個逗比,向念經(jīng)堂走去。 念經(jīng)堂在了空寺的早課殿的側(cè)后殿。它是在了空寺后院避出一間寬敞的偏殿。顧掬塵抬頭正大殿掛著,“了空殿”三個大字。殿中菩薩金身,羅漢法相栩栩如生。顧掬塵看著菩薩慈悲,金剛怒目,安居一殿,心中莫名多了些感悟。 顧掬塵垂目一掃。見殿中莆團上坐著雙掌合十,垂目念著佛經(jīng)。下首除了昭明和尚,還放著另一只莆團。殿中香油佛燈點了幾十盞,明亮如晝。 顧掬塵躡手躡腳走到了莆團旁。輕輕與昭明和尚并肩盤膝坐在了了空和尚的對面。 了空和尚在顧掬塵盤膝而坐的時,掀了掀眼皮,接著合掌吟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顧掬塵垂眸聽著了空大師十分有韻律的渾厚聲音聽著和尚念經(jīng)。這是一部很通俗易懂的心經(jīng)。 顧掬塵不明白,大和尚為什么要她一個女子來聽什么心經(jīng)??墒沁@并不旁礙她接著閉目打瞌睡。 昨夜,她就算是在酒醉之后,夢境里居然也是這個大和尚。 在夢中,她一直在問,“大師,你是怎么引雷的。難道是事先在齊喜宗身上安了什么引雷器?哎,還有,大師,你為什么不在宋道宗剛剛開始求長生之道之時就向他諫言呀?為什么你每一次都是在皇帝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后,才去罵他呀。你不是可以預(yù)見未來嗎?你本應(yīng)該在事情發(fā)生之前要去阻止他們呀。是不是,如果你事先阻止這一個個的昏君,那前世的魯國公就不會有滅門之禍?!眽糁械乃煌5刈分丝蘸蜕袉枴?珊蜕欣硪膊焕硭?,只是象現(xiàn)在一樣,垂掌合什,吟誦心經(jīng)。慢慢地在悠長的吟誦聲中她的身體緩緩向挨著她盤膝而坐的昭明身上靠去。昭明口中念的也是心經(jīng)。不知什么時候,他右邊的肩膀就靠上了一個軟軟的腦袋。昭明轉(zhuǎn)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毛茸茸的腦袋。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昭明看著明顯已經(jīng)睡著了的顧掬塵,他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前靠了靠。了空看著昭明如此方動,長嘆一聲,停止了念經(jīng),“昭明,此殿就你我她三人,你無論做何遮,又如何能將她藏起來?” 昭明清冷的眸子有些訕訕,“師傅,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孩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F(xiàn)在天時不過寅時,還這般早,他如何能不困?” “哎,你以為我閑得無聊呀。我也有點犯困?!币娏丝沾髱熑绱颂拱?,而且又自稱我,就知道師傅其實心情很好,“我觀她神魂不穩(wěn)。本欲為她鑄一場安魂法事??墒俏易蛉詹妨艘回浴閹熍履菢幼龇炊鴵p了她的運道。想來想去,還是我?guī)熗蕉私o她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心經(jīng)算了。她年紀還小,神穩(wěn)不穩(wěn)之癥應(yīng)該還不嚴重?!氵@些天,好好照看著她一些。我可不太會照顧小孩子?!舨皇撬?,你此時早做是一堆白骨了。你幫她念上這四十九天的心經(jīng),也算是還了她一些因果吧。記得每天的寅時到辰時帶她到此殿。” 原來是這樣嗎?顧掬塵的眼睫眨了眨。顧掬塵是以習(xí)武之人,象她這樣的人,只會在確定真正安全之時才會放心睡去。否則即使睡著,也不會真的安心。即使睡著也要睜著一只眼睛也就是指這種情形了。 終于確定這兩人不是對她打什么壞主意,顧掬塵的心神放松下來。 哎,這了空和尚不錯了。居然為了她這么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卜卦。那可是萬金一卦的了空卦呀,值了!有了這一卦,又可以白吃白住一個多月。這便宜不占是傻瓜呀。顧掬塵自我安慰。其實她是適圖跑出了空寺的。可惜,在昭明和了空兩人的眼皮底下,她的那些伎倆,根本無法遁形。 顧掬塵暗自咂咂嘴,放心睡去。她神情一放松,身體自然就軟倒下來,她從昭明的肩膀上滑了下來。一直滑到他的雙膝大腿處。顧掬的小小的身體慢慢傾倒,躺平。她的腦袋還十分不老實在在昭明的盤膝而坐的雙腿處找了個舒服些的位置,昭明被她動來動去,清冷俊美的臉龐終于有了一絲表情。長長的劍眉也皺了起來。膝上躺著一個人,讓他很不舒服,可是看著顧掬塵安靜的睡顏,昭明決得他還是忍一忍好了。 顧掬塵感覺好算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枕頭,她順便動了動,這才安安安穩(wěn)穩(wěn)地聽著了空和昭明念經(jīng)文。只是就在她進入似睡非睡之境時,感覺經(jīng)文好象發(fā)生了變化。見顧掬塵終于放下了戒備之心,了空和尚口中的經(jīng)文一變,已是換成了安魂心經(jīng)。了空大師的聲音渾厚、宏亮,昭明和尚的聲音清冷、幽遠。兩人在聲音在敞闊的佛殿中,交融回向,讓顧掬塵聽得身心舒展,徹底進入了深度睡眠。 等她神清氣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原來的禪床上了。這間房間布置簡陋,但卻異常干凈??墒堑人聪虼袄馔獾奶焐珪r,她大吃一驚,“咦,怎么這么晚了。都是黃昏了嗎?我怎么會睡得這么沉?還睡了這么久?” 顧掬塵匆忙洗漱畢,她腹中實在饑餓,決定先祭了五臟廟再說。她向外走去。 “聽經(jīng)使人心靜。施主睡得久些不足為奇?”顧掬塵抬頭,正上了空大師穿一身黃色袈裟緩步而來。 “大師,可是有事?” “吃你定然腹中饑餓。老衲已命昭明去廚下拿些吃食過來。” 顧掬塵摸了摸鼻子,“啊,那怎么好意思?我自己去就可以?!?/br> 了空咕咕大笑起來,拍著肚皮笑道:“無防,只是些許小事。他以后要為你做的還有很多。這是他欠你的。你不要不好意思?!?/br> 顧掬塵看著空大師不象是要走的樣子,她只得拿著兩只莆團過來。一只遞給了空和尚,一只自己用了。等兩人都盤膝坐定。顧掬塵見了空和尚只盯著她看卻久久不說話,顧掬塵讓和尚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哈哈哈,怎么會?施主長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實乃大富大貴之相。”原來是來給她自命相的嗎?這么說以后,一般還有但是吧?果然,就聽了空大師一個大轉(zhuǎn)斬,長嘆一聲,“但施主一路血雨腥風(fēng),還是需多多聽聽佛經(jīng)教義?!?/br> 這是說她以后會殺很多人。顧掬塵心中一緊,開口道:“恭迎大師教誨?!?/br> 沒想到,那了空大師似乎側(cè)耳聽了聽,話見一變,也不自稱什么老衲,貧僧了,直接就自稱,我了。 “什么教誨不教誨?我只是見你聽了二個時辰的心經(jīng),居然睡了這么久,我沒什么事,就過來看看罷了??磥恚愕纳窕瓴环€(wěn)癥比我想的要嚴重很多……” 顧掬塵眨了眨眼,“原來大師和昭明師傅給我念經(jīng)是在在下治病呀。多謝大師和昭明師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