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定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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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次疫@記心。今天澤州本家拿來了幾簍子的蟹。我那幾個(gè)弟妹正鬧騰著要賞蓮吃蟹。走,咱們也去湊一湊熱鬧。” “這樣不好吧。咱們倆都過了弱冠之齡,與那些剛過外傅之齡連束發(fā)之齡還未到的小子怎么能湊一塊處?” “呃,怎么這么說?咱們也剛過了弱冠之齡而已……怎么就不能湊一會(huì)?你看我爺爺還不是和一垂髫小兒玩得挺好……” “哈哈哈,那倒也是,老小孩子,老人本來就與小孩子性情類似,不過,咱們?nèi)ジ陕?,難道與他們搶蟹吃?……嘿嘿,真要搶,我可不是那些臭小子的對手……” “嘿嘿,咱不用與那些小屁孩子搶。咱們倆另辟一桌好了。蓮花亭那邊有曲水流觴。那些小子今天定會(huì)作詩的。提起作詩。寒林你可算是個(gè)中高手了……不知最近有什么新作?” “哎……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做詩?” “呃……也對做詩向來是講求機(jī)緣。這機(jī)緣如流星趕月,可遇而不可求呀?!眱扇诉呑哌呎f,。 蓮花亭坐落在一片繁花碧翠之中,兩人步履緩行慢慢向那處亭中行去。 這廂顧掬塵好不容易躲過了玉衡先生的咆嘯,處罰。走出書房門外,穿過一道回廊,正好遇到了云泊,“云泊,你可知我弟弟在何處用膳?” “清雅閣。”云泊答得很干脆。 他回答了她的問話,轉(zhuǎn)身就要走。顧掬塵發(fā)愁,這左一堂,右一院的,她要找到什么時(shí)候。她著急伸手就拽住了云泊的袖子,“去泊,你現(xiàn)在不忙吧。可不可以是帶我去“清雅閣”吧?!?/br> 云泊木著一張臉,“老奴很忙,還要去侍侯老爺?!?/br> “……”顧掬塵扶額,“那你倒是幫小子找個(gè)小廝帶我過去啊?!?/br> “老爺沒安排老奴做這個(gè)?!?/br> “……”顧掬塵再次扶額,“那你倒是告訴怎么這會(huì)到處找不見到小廝,奴婢?” “幾位小少爺要辦賞蓮宴。莊子里的但凡有些空閑的奴婢都到那里幫忙做事去了。這是別莊,比不得京里的莊子。婢仆不多.”云泊還算皺著眉頭答了。 “那小的到讓誰帶我去找?” “此事你自去找管家吧,” “那管家在何處?” “老奴只是奴仆的人,哪里知道管家現(xiàn)在何處??!闭f完他一把打開了顧掬塵的手,木著臉走了。 顧掬塵瞪眼,轉(zhuǎn)身自向一直悄無聲息站在一旁的步拂花,試探道:“昭明大師,你知道清雅閣在哪里?” “阿塵,我也頭一次到云家別院?!?/br> “好啦,只能自己慢慢找了——” 據(jù)說這云莊別院還算是小莊子了?!?,可這小莊子占地面積也不下百畝了。顧掬塵沒有此處的地圖,又是頭一次到這云莊別莊,對她來說,無疑就是一座迷宮。 顧掬塵從掛在腰間的荷巴上掏出一枚銅錢,她拿的正是一枚慶豐銅錢。兩面都印的是齊太祖。正面雕的是齊太祖著袞冕坐在龍椅上,反面雕的是齊太祖跨馬著甲手持方天畫戟。 “沒法子。只能賭運(yùn)氣了……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如意靈。太祖兵鋒所指,就是吾之心向往處!咄!”顧掬塵瞎念了一通,將銅錢向著空中一拋。銅錢在空中旋轉(zhuǎn)著幾圈,落下了又旋轉(zhuǎn)片刻才落下來。顧掬塵趕忙低頭看,連步拂花也向銅錢看去。只見手持方天畫戟的齊太祖兵鋒所向正是東面。“好,咱們就走東面?!饼R太祖可是她的老鄉(xiāng),應(yīng)該不至于騙她吧。 “如果是反面,你待如何?”步拂花有些好奇?!澳艽绾??接著拋啊。怎么也能拋到太祖老人家的方天畫戟出來。” 順著東邊的方向,顧掬塵負(fù)著雙手走緩步而行,兩人跨進(jìn)了一道道月亮門,居然沒見到有奴婢在外走動(dòng)。桔黃色的燈籠光已然掛起。 云堆風(fēng)聚,夜色已至。月隱星無,秋風(fēng)涼涼。 可得趕緊找到顧掬文,今夜好象要下雨。她還說過要帶顧掬文回家呀。又走過一道的月亮門,終于在朦朧燈光下,看到了有一個(gè)小婢探頭探腦從林蔭道中裊裊面來。 顧掬塵正想快走幾步,攔住她問一個(gè)話。就見那個(gè)長得明眸皓齒的小丫鬟眼神閃爍,神情緊張。這小婢好象有些不對呀。涼涼的夜風(fēng)送來了秋的芳香,風(fēng)吹花草動(dòng),俏婢鬼崇來。顧掬塵嗅了嗅,空氣中不知何飄來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顧掬塵眨了眨眼,拉著步拂花就隱在一棵樹后。順著廊道昏黃的光線下,顧掬塵只見那個(gè)俏婢左右看了看,似是覺得沒什么人,放下懷中的一個(gè)黑粗瓷里東西,又從懷中拿出一枝小巧的鋤,挖了起來。 一把拉住皺眉就要上前的步拂花,“吁,趴下?!?/br> 步拂花皺眉看向顧掬塵,雖別說什么。但他瀲滟的鳳眸將想說的話都說了,顧掬塵神情鄭重,輕輕道:“你太高了。你看——”她手一指。 步拂花看去,只見在朦朧的燈光下,他的光頭青袍的身影被拉得長長。有一部分甚至投放到回廊里了。這樣,那個(gè)小婢一經(jīng)過廊道就會(huì)發(fā)現(xiàn)。步拂花只得依言伏低一些。 “長高了也不好。不但費(fèi)布料,還不好藏身……”顧掬塵低聲附在步拂花的耳邊打趣道。步拂花轉(zhuǎn)頭看向他,眉眼含笑,上下看了看顧掬塵。那意思不言而明。 哼,她不是矮,她只是還小,沒來得及長高呀。 顧掬塵按著步拂花的后背,兩人伏在柳樹下的菊花叢里,透過濃密的菊花叢向前看去。就見那小丫鬟挖了一會(huì),就將黑壇里的東西倒入了剛挖好的坑里,然后細(xì)細(xì)的填了土。那俏婢做完這一切,再次左右看了看。見并沒什么人路過,正才施施然往來時(shí)路回去了。 待那俏婢背影消失不見了,顧掬塵一下竄了出去,折了一根粗樹枝,開始扒拉開那堆埋的東西。慢慢,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些邊角邊角的碎rou,顧掬塵用兩根細(xì)樹枝夾了起來,就著廊道上的昏黃燈光,瞇著眼看。 “是紫河車?!庇腥嗽谒叺馈?/br> 顧掬塵瞪眼,一個(gè)和尚怎么會(huì)知道這玩意的?看著顧掬塵清澈大眼的露出的不可至信,“阿塵怎么忘記了?是你告訴我的呀?!?/br> 顧掬塵拍額頭,下午剛見過這東西了。剛開始還以為是云府中有人小產(chǎn)了,所以將這東西埋了,然后被螞蟻找了出來??墒乾F(xiàn)在這情況好象不對啊。顧掬塵看著那一堆的東西,就這一堆處理后的邊邊角角,怎么也得三個(gè)左右的紫河車??催@紫河車的新鮮度,應(yīng)該就是今日所產(chǎn)的嬰兒的。這個(gè)宅院怎么也不可能同時(shí)有三個(gè)婦人流產(chǎn)呀。顧掬塵看出來,這些紫河車是沒有足月的嬰兒留下的。 “走。”顧掬塵拽住步拂花的手,順著那丫環(huán)的蹤跡就來到了寬敞清雅的院落。一片的青竹在夜風(fēng)拂動(dòng),瑟瑟發(fā)出陣陣輕響。 顧掬塵強(qiáng)拽拉著步拂花,伏在了窗戶底下,聽壁角。 步拂花眉心都蹙成了一個(gè)疙瘩。他貼近顧掬塵的耳邊,輕輕道:“不妥。阿塵,此乃云府,不可如此造次?!?/br> 顧掬塵眨眼,剛要開口,就聽里面?zhèn)鱽硪粋€(gè)清脆的少女聲音,“處理好了?!?/br> “是,回小姐,姨娘的話,婢子都處理干凈了?!?/br> “沒人看到吧。”這聲音聽得耳熟,居然就是姚姨娘的聲音。 “婢子左右看過了,沒有人。院子里的柳葉,柳葶都被叫去六少爺?shù)馁p蓮宴了。” “那就好,退下去吧?!?/br> 然后是好一陣沉默,然后是一陣陣干嘔聲。等了良久。步拂花又想起身走開之時(shí),那清脆少女的聲音帶著咽聲道:“姨娘,我非得吃這個(gè)嗎?……太惡心了,我不想吃,我一想起來我剛吃的是什么,我就想吐啊……” “冰兒,你雖叫我一聲姨娘,可我是你的親娘,我不會(huì)害你的。你看看我,吃這東西這么多年。如今四十多歲了,才有這般顏色。這天下男子沒有幾人不好色的。有一張好顏色青春常駐的臉,就有了在這后院立足的資本?!瓰槟锍赃@東西幾十年了,才能保持雙十年華的模樣?!m說你父親是個(gè)不好色的,他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在女色上也不著緊??墒蔷退闶撬@樣的人,還不是有二個(gè)小妾?!@一回之所以選我陪他過來。不過是看我在老太太眼前會(huì)討好逗趣罷了。” “……是呀姨娘,我以后嫁了人家,對婆婆恭敬乖巧些也就是了。不吃這玩意行不行。況且你也說了,父親能只帶您一人來這別莊,與你的顏色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你父親時(shí)常叫我過去為他磨墨添香,你以為老太太會(huì)答理我。而你父親要不是看我長得養(yǎng)眼,他能時(shí)時(shí)叫我過去幫她磨墨?文人更是講穿風(fēng)流雅致。就算是看朵花,那也得是能賞心悅目的才能放在眼里?!棠飳⒛愀赣H的衣食照料的妥妥貼貼,從來不做你父親不喜之事,咱有今天的光景,……要不是我在你父親面前還有幾分得臉,你以為老太太為給我機(jī)會(huì)在她跟前討好逗趣?” “這也太難了。姨娘,我怎么覺得女子嫁人就象是進(jìn)了龍?zhí)痘ue似的。好可怕……姨娘,我不要嫁人了……” “傻孩子,竟說傻話……哎,女人原比男人活得辛苦些,若是不好好籌劃籌劃,那就更不容易了?!?/br> “可是冰兒覺得若是心悅一個(gè)男子,再對他使心機(jī),……這這不好吧?!……” “我的傻孩子啊。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孩子啊,女人不能將所有的指望都寄在一個(gè)男人身上啊?!?,姨娘也知道。這世上的女子無一不是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墒且棠锱e目看去,能做到只守著一個(gè)過日子的在京城除了魯國公,閔正公,也就沒什么人。那些庶民中到是常有,可是那些男子并不是不想,而是無足夠的家財(cái)罷了……” “……不要說了,再說冰兒都想剃度出家算了……” “嗯,……冰兒你可千萬不能這樣想,青燈古佛豈不更苦。你看咱家的太太。早年也不知是何事惹了老爺生氣,除了必要的場合,她常年禮佛,不是她不想出來管事,是因?yàn)檫@是老爺?shù)囊馑肌?/br> “可父親除了修書,就是訓(xùn)六弟和他的那幾個(gè)弟子。一年也難得來姨娘這里幾次,姨娘不寂寞嗎?……” “……冰兒,你不過是舞勺之齡,怎好知道這些?這些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比起姨娘原先食不裹膓日子已好得太多。姨娘從未后悔過。況且我還有你這么個(gè)漂亮可人的女兒,有什么可寂寞的?,還有兩個(gè)年你就及笄。老太太本為了定的那步家庶子步拂花的,只是那步拂花與平遠(yuǎn)王世子不睦。而且平遠(yuǎn)王好象也不待見這個(gè)庶子?!汶m出身云俯,家世不錯(cuò),可畢竟是是庶出,你嫁過去肯怕不好立足。……” 顧掬塵聽到這里驀地睜大了眼睛,差點(diǎn)沒驚叫出聲。用手指著步拂花,手抖個(gè)不停。原來偷聽偷到人家未婚妻這里。怪不得這下子,不想過來聽。難道是知道這是他定親對象的閨房外?……喲,是了……這云家的庶女配平遠(yuǎn)王的庶長子倒也是門當(dāng)戶對。 云家乃是澤州第一世家。玉衡先生更是大殿閣學(xué)士,這本應(yīng)該是一樁金玉良緣吧??墒强粗椒骰ê翢o表情的臉,還有那即使在夜色中也燦然生光的光頭。顧掬塵翻了個(gè)白眼。現(xiàn)在這人在出家了,什么緣也只能泡湯了……雖說這昭明大師出家只是為了避劫,乃是權(quán)宜之計(jì)……但讓人家閨女白等這幾年,如果女孩子愿意也就罷了。如果不愿,那就是耽誤人家姑娘了。 “聽說他大半年更是音信全無。……前年他初中探花時(shí),我也是遠(yuǎn)遠(yuǎn)看過一眼。那模樣倒是極好的?!?,不對,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了,今天遇到一個(gè)和尚看著有些面善,可又實(shí)不想不出來再哪見過了?難道那和尚就是……不會(huì)吧。他一個(gè)堂堂王爺之子,就算是才不受待見,也不至于出家啊……如果是就好了……那退親之事就是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