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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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哪位jiejie的畫的。畫藝不凡啊。這意境,正與眼前的情景一般無二?!@個穿煙羅紫的背影莫不是畫的我?”魯秀拿帕子掩嘴而笑。 “秀兒meimei,這帕子到是別致。這梅花用的是兩面繡嗎?”云冰眼尖,看著那帕子上鮮艷的梅花。 “是啊。冰jiejie認(rèn)出來的?!痹票眠^帕子,細(xì)細(xì)看了一會,贊嘆,“秀兒meimei真是多才多藝。連這女紅也是甚我一籌。” 魯秀臉上適時染上紅潤,嗔道:“冰jiejie又笑話我。jiejie的繡活則是真的精巧。那繡的蟲鳥飛魚象是活的一樣。哪里是我這粗淺女紅可比的?!?/br> 旁邊的譚扣扣聽這兩人互相的夸贊,實在有些膩味,忙岔開話題,“啊——藍(lán)jiejie畫的真的是秀兒meimei。這背影我一看就知道。沒想到藍(lán)jiejie能有這么快的速度作一幅畫。不象我,一幅畫沒個幾天的時間是磨不出來的?!?/br> “扣扣能看出是秀兒meimei,也是秀兒meimei長得靈秀,單憑一個背影就讓人認(rèn)出來了?!贝鹪挼恼巧蚣业纳蛴鹚{(lán),“我不善做詩。只略會有繪畫技法……在姐妹們面前獻丑了?!?/br> “什么獻丑?久聞沈尚書的嫡女畫藝了得,曾得玉衡先生的指點??磥韰s是如此。只是此處留的飛白,可是留待填詩的?”魯秀拿起畫作,嘖嘖稱贊。 “是呀。雖然我不太會作詩,但各位才女們卻是最善此道的。此處的飛白,就留作填上此處暖閣中最好的詩作,你們看這樣可好?” 眾少女一聽,皆撫掌稱是。 魯秀道:“這個方法妙。我看,這以后的每一處暖閣,都讓一個善畫的女子作上一幅畫,仍后眾姐妹來投票選出最佳的詩作來,再配上畫作。以后裝裱好了就掛到我們的‘滄波書社’展示堂展示出來給各位姐妹們細(xì)品,你們看這樣豈不妙哉?” “正是?!?/br> “此法甚是有趣!” “倒上風(fēng)雅?!?/br> 各位的大家閨秀,都自負(fù)有些才名,誰都有些虛榮心。特別這些世族女子,都盼得自己能在出嫁前傳出些才名來。能在京城有名的‘滄波’書社展示出自己的詩作,畫作,對她的才名傳播那是大大的有益處的。有了才名,對她們未來嫁人擇人也很有幫助。 “喲。好,此法最妙……此里還有這么多姐妹們的詩作??煲黄饋砜纯础!?/br> 一時暖閣的幾十個女子鬧成了一團。 云堊氏此時坐在劉貴妃旁邊,跟在白皇后的肩輿后面緩緩而來。 云堊氏端著最溫雅的笑容,心情卻糟糕至極。 知道今天有兩位娘娘要來。她卯時就起了身,穿好了一品誥命夫人的大妝??墒且膊皇窃趺椿厥?,她坐在那里,居然莫名其妙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已時正。她一睜眼,看著升得高高的太陽,嚇了一大跳,她一醒來就將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臭罵了一頓。 可是再怎么罵這幫人,她還需她們的幫忙,重新梳妝,燙平衣服。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她就算是昨天太激動,沒怎么睡覺。這才今天一不小心睡過了頭,難知道她們就不能想辦法叫醒她嗎? 跪在地上的青柳、青吟萬分的委屈。看著云夫人眼底的陰底,她們心里都開始打寒顫了。也不知等今天事情完了。她們要挨多少板子。 她們怎么可能沒有叫夫人。都叫了無數(shù)遍……夫人就根死了似的,就是不醒。要不是呼吸正常,她們真的會認(rèn)為云夫人出了問題。剛開始她們還以為云夫人是中了迷藥??墒撬齻兠髅鞫紱]事,也不可能只有夫人一人中了藥的。況且院中的葉嬤嬤就是一個用藥高手,沒看出任何迷藥的成份。 葉嬤嬤差點想掐云堊氏的人中了??墒窍氲浇裉爝€要見貴人,萬人掐得重了,留了痕跡,她從小看著夫人長大的。知道她從小性子暴厲。云堊氏又向來重面子,到時候害她在兩位娘娘面前丟了面子。她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三人只得輸番的在云夫人的耳邊大聲的叫她。三人的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見云堊氏有什么動靜。 三人心里發(fā)慌,連忙又叫來來云府中的太醫(yī)給夫人診脈。可孫太醫(yī)診了半天,說了一大堆她們聽不懂的。最后才吱吱唔唔來了一句。云夫人就是睡著了而已。也不知是不是這孫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有問題,什么的覺能睡成這樣? 那好,總算是孫太醫(yī)還有些辦法,幾根針下去。夫人總算是醒了過來??山?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之下,時間已很晚。前面的白皇后和劉貴妃早已到了。姚姨娘忙去接駕了。 這云堊氏一聽更是氣得吐血。又讓這個死賤人爭了風(fēng)頭。她這時才急急趕了過來。 白皇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云堊氏,見她著一品誥命大裝,全身上下透著氣派。她的臉色稍顯蒼白,額角上居然還有一些細(xì)密的汗滴,原來明艷的臉也因稍顯蒼白的臉色讓她生出了一種讓人憐惜的柔弱來。 白皇后今天本就是打著交好云家的念頭,對她直到現(xiàn)在才出來迎接她倒也沒有太生氣。這云堊氏常年在家中禮佛,這在京城貴族圈子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身體不好,怕不是假的。 “夫人竟是身體不好,就不要勉強出來了。如此這般,倒是本宮有過意不去了。快起來吧。” 云堊氏道了謝,這才又給劉貴妃見禮。 劉貴妃卻忙叫停了肩輿,柔聲道著不必多禮,自己卻走了下來,扶起正朝她行禮的云堊氏。 “你這臉色,看起來確是不太好。與本宮一起坐肩輿吧。”劉貴妃拿出一方錦帕,細(xì)細(xì)幫云堊氏拭去了額角的汗跡。云堊氏被劉貴妃的親近動作感動了,忙點頭謝過。卻也沒有太過推辭,坐上了劉貴妃的肩輿。剛才來的路上,她走得真的有些急了,現(xiàn)在腳下卻有些發(fā)軟了。 白皇后瞟了瞟劉貴妃一眼,倒是會拉攏人心。心中暗恨,這劉貴妃手腳太快,她本也是想讓云堊氏與她一起乘肩輿的。只是她倒底是皇后之尊,總還要端端架子,沒想到這個劉賤人卻如此的不顧臉皮的拉攏云堊氏。這云堊氏也是,怎就不推不讓? 云堊氏與劉貴妃一起坐上肩輿,那肩輿本就寬敞。那劉貴妃身姿若柳。而云堊氏的身材也很合中,兩人坐上肩輿,并不覺得擁擠。 一路翠柏蒼翠,花香襲人。雖北風(fēng)帶寒,但她們手中捧了暖爐,腳邊有碳盆。并沒感到冷意。 劉貴妃輕聲道:“怎么不見你家的瑩兒。” 聽貴妃提到她唯一的女兒,云堊氏眼中閃過驕傲?!八健粼谒婺浮⒏赣H身邊了。代我好好侍侯兩位,盡些心意。我這身體差了些,出不得遠(yuǎn)門,要不然也是要去陳州鄉(xiāng)下了?!?/br> “云夫人可知,云大學(xué)士什么時候回京里?” “……這個,卻沒聽老爺說過,上個月的信只說母親身體大好了。常年的心疾也有了明顯的起色?,搩毫侠砑覄?wù)也很是妥貼。或許是老家那里真有祖先的保佑,風(fēng)水甚好,讓母親她的病終于有了起色。……母親常說老鄉(xiāng)那邊的風(fēng)水好?!锬镆仓?,我家老爺是個最孝順的人。怕是暫時還不會回到了京里了?!痹茍资现?jǐn)慎回道。 雖然因為早年犯的一樁錯事,她不得不常年禮佛。但這些三皇子、四皇子之間的黨派之間她也是知道的。 這一回老爺隨母回到了鄉(xiāng)下,雖說是因為母親的病,為了陪伴母親膝下盡些孝心。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正是為了躲僻三皇子和四皇子兩派之間的黨爭。 她本是鄂州嫡女,朝廷的這些勾心斗角,她怎會不懂? 她的一身榮華富貴,全系在老爺身上。自然對他的這一決定,很是贊同。 值此兩皇子兩爭之時,無論站在哪一邊,都有一半的機會會輸。豈不如現(xiàn)在這樣兩邊都不相幫,卻是穩(wěn)贏不輸?shù)那闆r要好。 反正她家老爺乃是文官之首。在這大齊天下,有著無比倫比的聲望。將來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四皇子登上皇位,都不會動她們云家的。 只人云家不倒,她的娘家鄂州堊氏就有了強大的靠山。她有了娘家做靠山,就算是沒有生下兒子,但也沒有人敢動她。 劉貴妃見也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出來,只得轉(zhuǎn)了話題。 一時兩人開始說些天氣、兒女之間的事。白皇后看似在欣賞沿路的風(fēng)景。實則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寒暄。聽到玉衡先生大約是打算在陳州長住了,嘴角露出了微笑。竟然不打算幫著太子,那就不要回來了,這樣也好。兩不相幫,劉貴妃就算是再會拉攏,也討不到好處。 “……哎,你家瑩兒也有十四了吧?聽說早就與闌州嫡子譚序定了婚……” 聽到這一句,白皇后心下一突。怎么把這事給忘記了。 現(xiàn)在這魯國公好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幫著四皇子,打壓她的兒子。魯國公的妻子譚氏是闌州嫡女。那豈不是這譚氏一族也要站到了四皇子一邊了。 她蹙起了眉頭,更仔細(xì)的聽云堊氏的回答。 云堊氏也是心下一突,忙笑道:“根本沒有的事。娘娘也知道,我家老爺向來最是疼愛我家瑩兒,說是要留著她在家里多過上幾年……譚家的事,也不知是哪個長舌的傳出去的?”她說著抽出一方絲帕,掩了嘴,長嘆出聲。她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保養(yǎng)有方,臉上一絲皺紋也沒有,這般掩著嘴說話,更是多了份難得的風(fēng)情。 “對這樣的謠言,我也不知是怎么傳出來的?……想著大約是老夫人做壽那回,臣妾與譚夫人閑聊之時,說的那一句玩笑話了。沒想到當(dāng)時無心的話,卻就這么傳了出去了。本來想好好對人解說一番??上疫@身體也不給力,多不理外面的這些事,于是就將這事給忘記。要不是娘娘提起,我竟忘記還有這樁謠言……也是怪我當(dāng)時沒有考慮這么多。娘娘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外面的人要這么說,也不是我能阻止的?!锬镆娬彛搩旱氖露际俏壹依戏蛉?、老爺做主。我就是個不理事的……” 白皇后聽到這里,心下松了口氣。還好,這個云玉衡還算是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