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阿塵我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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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奔回山莊,剛下了馬就被等在角門的趙二斗急引著一路穿廊過道去到彼澤院。 那彼澤院是步拂花每回到御河山莊小住之時的院子。這御河山莊本就是步拂花在京城的別院,他原就是這里的主人,如今莊子歸了顧掬塵。然他本與顧掬塵十分的投緣,一向?qū)⑺斪髯约旱挠H弟般。是以自顧掬塵到了京城的這幾年,經(jīng)常會在此小住。與顧掬塵品茗飲酒,縱論時事,有時也會討論武學(xué),興致起之時,兩人還會就某些招式切磋一場。兩人幾年來相處十分的相得。 顧掬塵一逕院門就見到平常負責(zé)料理彼澤院起居的兩個小廝跑了過來。見到她過來,松了口氣,“公子,公子,您回來了。您回來就好了。” 顧掬塵微點頭示意,腳下步子卻甚快,晃過這兩人,趙二斗來不急向他見禮,就三言兩語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兩人也是習(xí)武之人,一邊講話還能跟上顧掬塵的腳步。 兩人轉(zhuǎn)過垂花門,過了玄關(guān)繞過照壁,就進入了外院。與外院只有幾個看門的小廝守門的婆子不同。此間一甫一進入,不見風(fēng)影,只被一院子人影憧憧晃了個眼暈。原是落日余輝搖曳的一院春景,被院中幾百頂盔著甲的待衛(wèi)弄出了一院肅殺森然。幾百侍衛(wèi)從外院開始牢牢守住了一重又一重的月洞門,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趙二斗早就語氣飛快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講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來是祭神之后,例行在宮中為三軍將領(lǐng)設(shè)宴之時,步拂花作為已然點將在冊的將領(lǐng)自然也在其中。宴間觥籌交錯間,喝酒自是難免。 步拂花因著于酒中被人下過了好幾回絆子。有一回甚至到了生死邊緣,于酒之上本是極其小心,身邊還有一個擅辨藥親衛(wèi)??墒悄菚r那個親衛(wèi)也不知被什么絆住了,并沒有在場。 然他看著是眾人同食一樣的酒菜,再加上是將來要與自己共赴戰(zhàn)場,交托性命的戰(zhàn)友同袍,不好推拒,于是飲了他們敬的酒,然喝了十來杯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步拂花中春藥也不是第一回了,待那股似曾相識的莫名躁意襲來之時,就知不好了。只不知那十幾個敬酒的人是哪一個被人買通做了此事,或者不是一人。步拂花只得借著更衣之機溜出了宮殿,就被人攔了下來。 顧掬塵聽到這里之時,立時瞠目結(jié)舌了。看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長得太漂亮都有點危險啊。這般招人惦記了,如此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而她的步將軍,剛她知道的就被人下了兩回藥了。在陳州那回還差點被個男人給強了,不知這一回又是被哪家性急的姑娘給看上了?誰?竟是聽到是被下了這種藥,這種藥雖然熬過去辛苦些,但想來并無性命之憂。她手中就有好幾種這類催情藥的解藥,這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真不是大事。 顧掬塵這般安慰自己,好幾遍。心中稍微放松了些,便也有心情問起旁的事來,“可知是誰下的藥?” 趙二斗看了看他,面色有些古怪,“步將軍一出了豐慶殿后,就被人攔下了。是長公主俯中的人?!?/br> “啊,是長公主。天啊,這長公主可年近五十了呀。她怎么想得出來?真是太不要臉了。太無恥了吧。老牛吃嫩草,她也要能下得去嘴呀??烧娓遥娓摇鳖欈鋲m磨著后鑿牙恨恨的想。 心底卻升起陣陣惡寒,同時也升起一股子莫可名狀的怒氣。真是好膽呀,步拂花可是她顧掬塵的朋友。是她在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朋友受辱與她受辱何異,為朋友雙肋插刀,那是必須的。 “可不是。哎,要不是步將軍身邊還有幾十個親衛(wèi)隨從,人幾乎就被長公主給搶走了。哎,真是。這象個什么樣子。你不知道,夜行跟我說那時,只說跟著土匪搶親也沒區(qū)別了。這還是皇宮,在太子殿下設(shè)下的大宴席后。怎么會有這樣的公主???還好,還好。長公主這樣的公主,得回我們大齊只這一位。要是再多上這么幾位,這京里的美男子也不用活了。趁早將那張臉劃爛了,先保了命再說?!趺淳蜎]個人能管了她。陛下又那么縱著她。哎喲喂,原先陛下沒清醒,步將軍還能找找太子殿下敲打敲打長公主??扇缃裉拥钕乱膊桓疫`了陛下的旨意。嘿嘿,至少表面上還得聽聽陛下的。更何況四月里就要出征了。太子殿下更不可以為此之時去得罪了陛下了。哎,對呀。是不是就因為這樣,長公主才挑著這個時候??烧媸翘灰樍恕@長公主掂記步將軍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京里就沒幾人不知道的。要不然,您以為步將軍到如今為啥就沒議親。哦,對了。聽說,步將軍以前有過一回親事,好象是云家的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事退的親。這長公主出面幫別家公子退親的事也做過不知多少回了??烧媸?,可真是器張到天上去了?!壁w二斗說話連個氣都不帶喘的,那是又急又快,還表情豐富。瞪眼,踮腳,揮胳膊,十分的熱鬧。顧掬塵并沒有束著他的熱鬧,她也是借著這份熱鬧壓下心中的慌亂。為人醫(yī)者,最忌心亂。 說起這位長公主也是位人物。她是陛下的meimei,為人銷張拔扈,陰厲狠毒,尤其好色。她曾三次娶附馬,然三個附馬皆病亡了。至于為什么她的附馬在入公主俯之前還活蹦亂跳,入了公主俯后就會一二年就會病死?;始乙步o出了很玄幻的理由。說是這幾位附馬自身的命數(shù)太薄,接不住皇家這份貴氣,所以就被皇家的貴氣給壓死了。 自三位附馬死后,這長公主也放開了膽子,便她也不再找什么附馬,開始明著養(yǎng)起了面首。她俯中各色美男無數(shù)。只是這回沒想到,她居然將主意打到了步拂花身上。 一聽到是長公主俯出的手后,顧掬塵神情立時重新變得緊張起來。這位長公主下的這藥可與別家藥大不同。前世她還是鎮(zhèn)國公俯嫡女那會,就聽說這位長公主為了在床帷之事上盡興,在公主俯還設(shè)有專門的藥坊司。這些藥坊專門研究的就是這些奇巧邪yin之藥。 顧掬塵想起這些,越想越是憂慮。 跨過幾處夾道,回廊,顧掬塵頭一回有些嫌棄這古代的院子左一進,右一進的格局。她只感覺平日里三兩步就到了的院子,似乎驀地變得老長。 有幾回甚至被門檻、小廝絆了幾回。以她的功力,出此差錯,趙二斗還是頭一回見。 趙二斗看著表面鎮(zhèn)定的自家主子,忙安慰,“虎哥,你放心。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這些個攔著您的侍衛(wèi)也不怕長公主俯不服氣,還要再派人過來?!?/br> 總算是這些個步拂花身旁的親衛(wèi)對顧掬塵極為熟悉,沒太耽誤功夫終于進到了彼澤院中。幾個婆子就抬著一個全身赤裸,滿身血痕的女子急奔了出來。 顧掬塵看了那女子一眼,見那女子雖一身狼狽,但身段姣好,皮膚白得耀目。她還沒來得及問,就聽渾厚的怒吼聲一聲聲轟隆隆傳來,“滾,都給我滾。滾滾滾——” 趙二斗急急解釋,“那藥太霸道了。太醫(yī)院的幾位太醫(yī)都灌了幾回解藥了,不但沒什么用,反而越發(fā)不好了?!?/br> 顧掬塵腳下猛地急停,一拍額頭,想起一事,“我大師兄呢?我大師兄在啊???,快將他叫過來?!币f解毒這世上哪有人是大師兄的對手。她前世跟站陳太醫(yī)學(xué)醫(yī)。陳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中正清和,是正統(tǒng)的醫(yī)術(shù)。而大師兄的解毒之術(shù),卻是走的奇險詭譎之道。解此時步拂花的毒是最合適之人。 趙二斗看著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自家主子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樣子,忙回道:“沈公子昨天就回去了。那時主子還在病中,沈公子就跟著夫人稟了一聲。說是他師傅那有些事情,他必須回去趕著處理。對了,他還有留了信來著,因是交給了夫人了。只是今天小公子趁著夫人不注意,就將還睡著的您送到了船上。說是——”他還在這里說個沒完,然而抬頭間,眼前哪里還有人影。 趙二斗一拍額頭,他可真是沒眼力勁,這會說這些做什么呀。他也是心亂了。步將軍來時那個樣子。哎,真不知會怎么樣?偏偏這位又與自家主子是從小的交情。這要是出事,可就是大事。 顧掬塵幾息間,她幾乎是用推的擋路的那一眾待衛(wèi)和婆子,腳步如風(fēng)轉(zhuǎn)過了那架落地繞堤柳翠屏風(fēng),就看到了臥在紫紅拔步床上躺著那一位絕世美人。 此時步拂花只著了一身白色的中衣,衣襟大敞,精致的鎖骨上布著晶瑩的汗滴。烈焰紅唇,一床旖旎,一室春色。偏他又生得極好,于是這春色便也成了人間勝景。 顧掬塵瞟了一眼榻上那艷若朝霞,顏色傾城的男子,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幾位太醫(yī)。 “阿塵,阿塵,你來了。嗯,你怎么才來??!阿塵,你怎么才來啊。嗯,你說你做什么這么久才來。我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你快幫幫我……嗯,他們,他們讓我更難受了。他們不行。阿塵,你來……你醫(yī)術(shù)最厲害了……我知道。嗯嗯,阿塵,我真的難受?!闭Z聲低沉暗啞,尾聲卻拉得長長的。然他語氣親近,幾近撒嬌。他說話緩慢,間隙聲,還要悶哼幾聲,這聲音動作一絲絲一點點皆透著撩人心魂的媚意。 顧掬塵被他嬌媚的呻吟聲弄得心肝一陣亂抖。 天地良心,她可是三輩子的處女,怎么經(jīng)得起如此撩撥。何況還是這般絕世美男向著她撒嬌賣萌。一時她腦子空白一片,只覺眼前一個個粉紅泡泡在里飄來蕩去,竟不知身在何處,心在何處了。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抓住了她。那雙原本溫和瀲滟的桃花眼,此時看向她時卻透著軟萌萌的哀求。 顧掬塵被他攥得一疼,終于回過了神來,剛回過神,卻心中一緊,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開我。花和尚,你先放開我。放開我,我才能幫你,你說是不是?我來了,你就不會難受了。你放心?!?/br> 聽到熟悉的溫聲安慰,那雙似乎想將她的手嵌到他的手里的力道終于松了稍許。 “好。阿塵。我聽話。嗯,我聽話?!贝采系娜怂坪跻仓雷约簳r不時呻吟一聲十分不妥,他努力抑制來自這來自心底的沖動,頸邊的青筋跳動得厲害,顧掬塵的手也被他攥得疼痛不已。 然而終是看到了阿塵過來,他心神放松,發(fā)出一聲似愉悅似嗔怪悶哼。顧掬塵心猛地再次一抖,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站著的幾個太醫(yī),尬笑幾聲,一眼掃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太醫(yī)眼神亂瞟,也是一陣子猛咳,直咳了半天,喘勻了氣這才輕輕嘆著氣道:“顧大公子。老夫幾個挨個試了些藥,可是不見效。因著也沒時間辯識藥里倒底有些什么。原來,呃,原想著找?guī)讉€青倌人幫著將軍先舒解幾回。這樣步將軍也能先緩過筋絡(luò)中的躁意。老頭子幾個本是想著待步將軍緩過些,我們再施針拔毒??墒恰?,老夫沒想到,這步將軍卻不愿那些清倌人近身。這,這老夫也沒其他的法子。如今步將軍中藥時期過了快一個時辰了。如果再脫延下去,肯怕,咳,咳,嗯,肯怕于步將軍以后子嗣會有防礙呀?!?/br> 顧掬塵仔細聽了,聽明白了他含糊糊的話語中的意思。說話間,步拂花似覺顧掬塵不與他說話,與別人說話很是不滿。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顧掬塵垂眼看去,見他那張漂亮至極的臉上,細汗綿綿。 此時的步拂塵臉如春花,眸引秋水,唇似涂朱,他本就秉絕代姿容,又具稀世之俊美。此刻偏如此又是可憐又是渴盼地望著她。 顧掬塵只覺自己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她不敢再看,忙轉(zhuǎn)了視線。剛想悄然將手抽出來,不想步拂花卻將她的手放在頰邊,輕輕蹭了蹭。這么蹭了兩下,仿若感覺到她手上肌膚的涼意讓他覺得舒服,他喉里還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氣聲。顧掬塵只覺那熱意順著那只手一路往上直爬,直爬上的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