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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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刀光。刀光迅急,劃破了蒼穹,寒光乍現(xiàn),欲要奪人性命。 顧掬塵與沈謹(jǐn)余談興正濃,然這道寒光刺來之際,她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yīng)。身體如微風(fēng)飄動,看似微不可見的一動,卻意外的躲開了那奪命一劍。顧掬塵身形再展,身形似柳絮輕揚,又似燕掠長空,幾息之間避開了前后左右?guī)椎缞Z命寒光。 無聲無息之間已有幾百黑衣人將她與沈謹(jǐn)余團團圍住。 沈謹(jǐn)余眼中剛才的和煦再也不見,換而的是一片冰冷。似極地之冷,能將人立時凍成冰塊。他大袖一展,身形拔地而起,幾枚梅花鏢向前飛射出去。周圍的黑衣人一部分圍殺顧掬塵,也有一部分沖向了他。但他將沖向自己的黑衣人視若無物,手中的點點寒光一逕射向圍向顧掬塵的黑衣人。沖得離顧掬塵最近的黑衣人立時被梅花鏢射中眉心。 村口道路上原先還嬉鬧的小孩子此時卻安靜無比,原先修路的看著一個個樸實的村人此時卻一個個反應(yīng)迅捷,身手矯鍵,他們身前如風(fēng)將一個個孩童提在手中,迅速躍下隱在道路灌木叢中秘道入口間。就算是這些村民反應(yīng)迅速,還是有一些黑衣人身形剛撲向那些孩子。然而剛才還是普通花木仿佛活了般。它們從樹葉間,從花蕾間射出各種各樣的寒光,射向那些黑衣人。 而那些黑衣人或是躲避不及倒地,或是躲避開來,卻再也不敢靠近這些無處不在的花花草草。也就在他們遲疑間,那些剛才還在此地的村民就消失不見。黑衣人眨了眨眼,有些愣神。竟無法捉到村民當(dāng)人質(zhì),他們重新加入刺殺顧掬塵的那些黑衣人間。 顧掬塵撂倒了十幾個黑衣人后,卻被一個黑衣人死死纏住了。這黑衣人功夫明顯高于眾人。顧掬塵向他刺出一劍,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卻是她從了空大師那里習(xí)得的最精妙一招,此劍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特殊力量。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劍,卻是致命殺招。她臉上裝著略為慌亂的神色刺出這一刺,眼神還仿佛帶著茫然,劍尖似還偏離了黑衣人的致命之處,似刺向虛空般綿軟無;力。然而這看似無用的一劍下,虛空竟有股股血滴下。 黑衣人似真似幻的身影猛地一顫,身形終于變得真實不動。他看向顧掬塵,輕聲呢喃,“我這般化虛之法,你是如何看出破綻的。世上能看透我身法之人,除了風(fēng)柳君絕不會還有他人?難道你是風(fēng)柳君之徒?” 顧掬塵向他翻了個白光,哪有時間回答他的問題。雙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仇題,顧掬塵可沒有閑功夫向他解釋自己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么風(fēng)柳君,更不可能是他的什么徒弟。不過這黑衣人卻明顯是個武癡。見她不回答還連連喝問她是如何看出破綻的。手中的刀也沒有剛才刀刀奪命的厲氣。卻是想將她擊成重傷。他的意圖很明顯,竟是想要一個答案。 晨光中有輕笑傳出,那劍氣如巨龍破空向這黑衣籠罩而來。黑衣人大驚,急欲逃出這霸道劍氣擊殺范圍??墒撬@恐發(fā)現(xiàn),他動不了。他枉有一身的高絕內(nèi)力卻被這霸道至極的劍氣弄得動彈不得。說來慢,實則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劍已皇皇而至,霸道至極的將他的頭顱割下。直到這一刻,他依然沒有看清割下他頭顱的是何人。 只聽得背后之人冷笑聲傳來,“賊人便是賊人?爾等便是隱在虛空,這陰陰鬼氣也會透體而出,何人看不出來?爾等如此張狂,竟敢在這朗朗天日之下就行刺殺,這是作死?!迸榈囊宦暎谝氯说娜祟^落地。 顧掬塵手中劍已劈落幾十個黑衣人,余光中見步拂花持劍殺了那功夫最高的黑衣人,滿臉笑意打著招呼,“花美人倒是來得巧,幫我收拾了這幫找死的家伙,我請你喝這里最好的桂花釀?!?/br> 步拂花黑甲遮面,也不知他是何表情,只覺他刺出的劍越發(fā)快了些。 沈謹(jǐn)余看著顧掬塵,笑罵道:“也就你是個膽大的,在這么多要你命的家伙面前,偏還笑得出來。我看你就是個沒長心的。沒看把人家急得,連靜心劍都讓他使出了狂心劍的感覺出來。要是讓了空大師看到,定要氣得大叫阿彌陀佛,哎……”說罷長嘆一聲,廣袖一揚間,卻帶出一片薄薄的煙霧。那霧薄薄一層,帶著一片冷寒之意,向那些黑衣人飄去。 看到這煙霧,那些一看就是死士的黑衣人,即使被顧掬塵、步拂花解決了幾十個黑衣人沒有后退。 他們前赴后繼早就生死置之度外,然而當(dāng)他們的眼神一看到這綿軟無力的煙霧卻似看見了洪水猛獸,冰冷,漠然的眼神現(xiàn)出無盡的恐懼。 仿佛是片刻之間,又仿佛亙古永生,那些黑衣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但凡沾著絲絲煙霧的黑衣人,一個個都變成了血人。黑衣死士被無盡的血雨腥風(fēng)浸泡得早就冰冷的心開始顫抖。他們發(fā)出比野獸更為凄慘的吼聲。然而這些讓天地為之變色的吼聲卻沒有讓這里的人生出任何同情。因為他們的手早就沾染過無數(shù)無辜人的血。他們最后散在天地之間的悲吼只不過在向世人證明這世間尚有公道。所謂惡有惡報,不是不報,不過是時候未到。 血人的慘吼持續(xù)不過幾息,那一片薄薄的毒霧便讓他們的聲音嘎然而止。最后他們便如同毒霧般化成了一片血霧。而他們身上的衣服,刀兵紛紛散落于地。如果不是這一堆堆失了主人的外物,無人敢相信在這夕陽西下,曾有幾百黑衣人曾來過這里。正是輕輕的來,沒有帶走一點塵埃。 顧掬塵早在沈謹(jǐn)余以內(nèi)力散出那片毒霧之時就離開了那片刺殺之地。正如她見過很多遍的那樣,那片染了血色的毒霧似有生命般倒卷而回,回到了沈謹(jǐn)余的袖中。顧掬塵知道那白云般的廣袖里有一只玉蟬,而它正趴在一只玉瓶中,而它也不過是一只只有拇指大的玉蟬。 這玉蟬晶瑩剔逃,說不出的精致可愛。也是看見才知這玉蟬不光只是可愛而已。后來她才知道大師兄之所以成為江湖人人聞之色變的毒醫(yī),此玉蟬居功至偉??梢哉f此玉蟬正是大師兄成名之毒。此蟬可放毒,卻也可吸毒,可謂是惡可殺人,善可救人。 就算是見過許多次,顧掬塵依然有種難以相信眼前所見。她實在是難以想象,那么美麗的精致的小東西,與其狠辣無比的手段實在是不成正比。 顧掬塵眨了眨眼,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宛若謫仙的大師兄。剛想開口,卻聽后邊一陣倒吸氣聲傳來。顧掬塵轉(zhuǎn)頭,正看到步拂花身后的幾百戰(zhàn)士個個目瞪口呆。 一個士兵脫口道:“好厲害的毒。如此霸道的毒若是用在戰(zhàn)場上豈不是無往不利?!?/br> “是啊。顧將軍,為何不用此毒?此毒正適合用在那些無恥的西涼人身上。” “是啊,讓那些惡毒的西涼人死成一堆膿血正是最合適不過。嗯,不對用了這毒霧他們連膿血也不會留下。” 剛才因那毒霧帶來的震憾驚悚氣氛似從這聲聲驚呼中散了過干干凈凈。 顧掬塵無奈苦笑,她哪里不知道這些士兵不過是以這種方式來緩解心中寒意。對于這種彈指殺得人真正干干凈凈的手段不心寒才奇怪。這些士兵不過是以轉(zhuǎn)移的話題的手段,讓自己忘卻這種恐懼。 顧掬塵也有些可惜,可惜這種收發(fā)自如,心隨意轉(zhuǎn)的毒并不是可以量產(chǎn)的東西。畢意玉蟬本就很少,而且通靈,能分清的敵我施放毒霧的玉蟬更是只有這一只。而且玉蟬吸毒放毒的次數(shù)、時間也是極為有限。所放的毒霧的范圍也不會很大,只要超過它的毒霧范圍,它也就無法毒倒任何人了。 步拂花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幾百兵士,他的眼神平平靜靜。然而只用了一眼,剛才還嗡聲一片,立時落針可聞了。 然而這些士兵息了聲,另一些聲音卻傳了過來。 “顧先生,沈先生,那些壞人都走了嗎?”卻是村里的孩子見黑衣人不見了,紛紛從秘道中走了出來。 “先生,先生你們沒有事吧?” “先生,先生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覀???/br> “先生,先生,你們剛才好厲害。我們從地下的鷹眼看到顧先生、沈先生了。” “是呀,是呀。沈先生也好厲害。不過后來怎么樣了?怎么那些壞蛋怎么就不見了?他們都跑了嗎》哎,阿媽將我的眼睛蒙住了。哼,我都說了我是男子漢的,不會怕的。我長大也要殺壞人。” “是啊,我阿耶也不讓我看。你還看到了顧先生出手。我阿耶一丁點也不讓我看。鷹眼都讓他與阿爹占住了。哼?!?/br> “……” 顧掬塵撫額。這些孩子的好奇心實在太大。而他們的問題她更是無法回答。在那些黑衣人出現(xiàn)在村里之時,這些孩子早就被影衛(wèi)護送進了秘道。然而這些秘道有能觀察外間情況的望遠(yuǎn)鏡,在這里被稱為鷹眼。也不知這些孩子從哪里知道這些鷹眼的地方。居然不好好躲著,還摸到了鷹眼附近。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 終于大安學(xué)校的另一些教師和學(xué)生父母將這些孩子帶走了。 顧掬塵這才看向步拂花:“昭明大哥軍務(wù)繁忙,怎么有時間到這里來?” 步拂花看了顧掬塵一眼,他一雙鳳眼,眼神流轉(zhuǎn)間本應(yīng)華彩多情,然而這一眼平平淡淡,仿若萬千怒濤被壓于平靜海面,平靜得讓人膽戰(zhàn)心驚。 顧掬塵挑了挑眉,卻不知她何時又惹了這位美人兒。 沈謹(jǐn)余眼眸一轉(zhuǎn),嘴角微翹。只見他大手一伸,攬住顧掬塵的胳膊:“顧弟,走走走,你我還是抓緊時間在這落日余暉中賞晰這青山綠水美景豈不美哉。這賞風(fēng)觀景的大事可不能被那些沒眼力見的刺客敗了性致。至于面前這位冷面將軍,還是先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咱不理他走走走,咱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