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讓她頭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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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到了步拂花的眼眸,陳柬輕輕扯了扯嘴唇,揚了揚手。那修長的手上似拿著什么。 步拂花微蹙了蹙眉。雖然可能陳梓玉手上可能是重要的情報。可是這情報真的急得要打昏他的暗衛(wèi),在他正這議事的時候來通報嗎?關(guān)鍵是這小子哪里來他這里通報了。他只不過是想早一點看到阿塵吧。 步拂花看著輿圖上用紅線標記出來的三條路線已基本確定。轉(zhuǎn)向眾將,擺了擺手,讓眾將領(lǐng)各自退了下去。眾將領(lǐng)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屋頂上的陳柬。還有眼尖的看到了躺在丁山身旁的幾名暗衛(wèi)。知道在無聲無息間,有人突破了大會議室的防護。但陳柬此人卻都是眾將識得的。這位陳州嫡長子的鮮有人不識。陳柬被人熟知當然不是他在朝廷擔任的官職,而是他的斂錢手段,讓人嘆為觀止。眾人也知這位與步帥也是舊識,知道步帥另有事談,皆識趣的安靜的退了下去。 步拂花看著眾人退下,手指輕彈,正想將洞開的窗欞關(guān)閉。然而一陣急風卷動,那窗欞被急風鼓動,開得更大了些。 顧掬塵看著眾將退下,又看了看步拂花。心思卻有些沉凝。 如今正是步拂花爭儲關(guān)鍵時候,盡力爭取最多的力量支持本無差錯。然而這些世族一向是利益至上的。 如今這些將領(lǐng)背后的世家為他大開方便之門,這是作出了很大的讓步,仍而這些讓步是不可能白讓的。這些幫助,都要在步拂花登上皇位之后得以補償。而這些補償一不小心,就會讓步拂心成為又一個cao控在世族手中的傀儡。 而以顧掬塵對步拂花的了解,他決對不會甘心成為這樣的一位皇帝。而在世族和皇帝雙方利益決逐中,誰的贏面更多一些暫且不論。只說步拂花將要擺脫這種不利局面,其間的算計,謹慎,籌劃要如何繁雜,要如何小心,一想想這些事,顧掬塵就感到頭隱隱作疼。 還好,還好,這些個頭疼的問題與她沒什么關(guān)系。嗯,應該是沒關(guān)系的,反正又不是她當皇帝。 顧掬塵自認就是個恩怨分明的獨行客。小艷峰一役讓她怒了,所以她就報復了。前世的滅族之禍讓她怒了,所以她就將太子和四皇子一起殺了。她也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子,誰惹她,她就惹回去。她的格局其實并不大。此生唯愿家人友人平安喜樂而已。 她瞟了步拂花一眼,很是遲疑,這家伙也算是她的友人,如果這小子出了事,哎……她在心中長嘆。她的頭真的有點疼。 她的心思紛繁雜亂,仍雖注意到眾將退了下去,并沒太在意,她理解步拂花不欲讓外人知道更多的此次進京的具體消息的原因,卻忽略了步拂花的越來越沉的臉色。 天空突然雷聲炸響,云層涌驟。有大雨轟然落下。那大雨如怒海狂濤般向著屋頂之人涌去。 顧掬塵掐斷為步拂花未來cao的心思,向飛檐上的人影看去,卻見那人還是那樣靜靜立在那里,似與屋頂飛檐融為一體。他的一襲精工細作的月白深衣,瞬間就被風雨澆透。獵獵風聲中,那人如一葉扁舟,隨著怒濤起伏不定。 “靠?!鳖欈鋲m一聲吐嘈脫口而出。這是有病吧。這也是一個讓人不省心的家伙,哎,頭疼。下雨了就不知道躲雨吧。他是不是傻?還有他身后的待衛(wèi)是死人嗎?怎么不知道勸一勸。真是一幫子神經(jīng)病。不知道他身體因為從小帶毒本就傷了根本嗎?就算是她幫他解了毒,但那療養(yǎng)法子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他那體弱的身子很容易得風寒的好不好? 她向步拂花微點了點頭。手指一彈,手上一枚還沒來得及吃完玫瑰花餅被她扔了出去。本就半開的窗欞應聲而開,顧掬塵身形展動間,人就似林間飛燕掠了出去。然而等她隨著風雨躍上屋頂之時,陳柬的身前卻站了另一道身影。嗯,是個老頭。 那老頭著了一身半舊道袍,腰間別了一個碩大的酒葫蘆。全身上下唯有那根碧色玉簪顯出些貴重來。 那老頭看著急急奔來的顧掬塵,臉上的皺紋綻開來,象晚秋綻放的一朵秋菊。但顧掬塵臉色卻并不好。 那老頭一眼看到了顧掬塵的臉色,臉上綻放的笑容頗為尷尬的收了些,頗有些訕訕的咳了咳。現(xiàn)她就要沖到身前,他一把打開了那把大大的黑油紙傘,他將那紙傘擋在陳柬的身前,急聲道:“哎,小子小子,你急吼吼的干什么。沒看到我老人家在此,也沒見你來問個好。就知道關(guān)心這陳小子。老夫跟你說呀。他什么事都沒有。要不是看著有這一場急雨,你以為我會讓他在這里站著啊?!?/br> 顧掬塵聽得一愣,看向陳柬。然而那老頭也是存了壞心眼,將那大傘一掃,將陳柬的身形擋了個嚴嚴實實。 顧掬塵無法,看向老頭,抬手揉了揉額角,這也是位讓她頭疼的家伙,看向一臉得瑟勁的老頭,她嘆息道:“師傅,您又弄什么吆娥子。您可不能坑他。知道我現(xiàn)在一大堆的事都等著他來解決。這般大雨他淋著了是要生病的。你不知道,他身子弱,很容易受風寒的。” “哼,小子。就知道關(guān)心陳小子。你師傅我老人家身子也弱得很,總不見你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這些年,你可是借著我的名頭撈了不少的銀子,也沒見你主動送些來給我。每次都得我老人家親自過來取。你沒見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來一趟有多不容易?!?/br> 顧掬塵想翻白眼,就知道這老頭是過來敲銀子的。也不知道他又往不老山撿了多少乞丐回去。“老頭,你缺銀子缺瘋了吧。你說,你最近又往不老山撿了多少人回去?老爺子,我可算是求你老人家了,最近我手頭真的緊得很,你能不能對徒兒我手下留留情呀?還有,您是不是跟梓玉說了什么,騙得這小子傻呵呵的信了?” 怪醫(yī)賴老頭直接不干了,急急吼道:“什么騙啊。臭小子。那可是我老頭子花了幾十年功夫,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培元丹。專治他這種傷了根基的病。哼,就知道你這臭小子不識好歹。老夫可是看這小子可憐這才忍不住幫他一幫。旁人老夫我才懶得出手。 這培無丹煉制一顆可不容易。老夫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才忍著心痛拿出來的。你居然還不如感恩,老夫早就說了,你這小子的這醫(yī)術(shù)太簡單粗暴。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的,這樣怎么行?行醫(yī)治病都得從根上解決問題,可不能象你小子這樣?老夫給這小子把了下脈,雖說這小子的毒讓你解了。但你那個療養(yǎng)的法子太慢了。而且也治不了本,老夫的培無丹就不一用了。那可是能從根上解決問題的寶貝。 嘿嘿,幸虧這小子運氣好,能與老夫遇到。老夫讓他服了本門獨家秘方培元丹。管定讓他的體弱之癥一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那個,這個,這個培元丹還是有些微副作用。那個藥性有點猛。不過沒事了,讓這場雨澆上一澆。澆完他身上透發(fā)的躁氣,他這身體就徹底好了。以后,不管他是想習什么武學都不會有影響。不過,他習武的時間太晚了,習別的內(nèi)家功夫不太合適。不過,老夫是什么人啊。當年老夫可是閱遍藏書閣的人。他這身筋骨倒是很適合習一門特別的輕身功夫。老夫傳了他一道最上剩的輕身訣??丛谑悄阌讶说姆萆?,陪元丹加上那套功法老夫也就只收了他十萬兩銀子。友情價。嘿嘿。小子,不用你太感謝老夫了?!?/br> 感謝你個頭。顧掬塵瞪了賴老頭一眼。推開了一直擋在身前的大黑傘??粗⑿ο蛩麃淼年惣怼n欈鋲m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白晳面頰的兩團紅云,罵道:“你傻啊。人家說什么你都信。人家給什么你都吃。讓我看看?!?/br> 她牽過陳柬的手。摸到手上傳來微燙的體溫,忍不住又瞪了賴神醫(yī)一眼。然而脈膊沉穩(wěn)有力的跳動讓她稍放了些。一直稍弱的脈膊竟真的不見了蹤影。看來這老頭子這回總算是靠譜了一回。 看著顧掬塵一臉的不可置信,賴神醫(yī)趕緊表功,“看吧看吧,沒騙你吧。老夫怎么也被你稱一聲師傅,在醫(yī)術(shù)上怎么也會比你強上那么一點點的?!笨粗欈鋲m還有些疑惑的眼神,想著一會還得從這位財神徒弟身上要些銀子,又討好的說了一句,“當然,你那個療養(yǎng)方子還是起了些作用的。要不然他也不能真的徹底去了根?!?/br> 顧掬塵給陳柬把過脈,見他脈息間的那股躁郁之氣已基本沒有,無奈回道:“差不多了,你這培無丹的副作用也消得差不多。梓玉不用淋這冷雨了吧?” 賴神醫(yī)眼神亂瞟,看向一直待立一旁的丁水,無所謂道:“去去,把你主子扶下去。老夫跟臭小子說些事?!?/br> 顧掬塵撫額,額角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疼,她無力道:“您有什么事回屋說不行嗎?干嘛非得站在這屋頂,而且現(xiàn)在還下著這么大的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