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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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掬文中云魂盅的時間極短,但以顧掬塵的眼力還是看到了那點綠色瑩光??吹侥屈c瑩光,顧掬塵有些驚恐,莫不是某種巨毒? 想到這里,她再也顧不上與紅魅兒糾纏,急奔向顧掬文,抓起他的胳膊,內(nèi)力一涌,就探向了其身體,但瞬間她原本焦急的神色驀地一斂,臉現(xiàn)古怪意味。原來她探其弟脈息綿長穩(wěn)鍵,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脈息。不但沒有任何毛病,反而連夜奔的疲憊都不見蹤隱。 顧掬塵面色古怪至極。想到某種可能?;叵爰t魅兒見那點綠芒飛入弟弟體內(nèi)之時,紅魅兒那心疼至極的表情,顧掬塵不禁微翹起了嘴角。 紅魅兒身中的云魂離體,身體的壓制了幾個月的新傷,舊傷再也壓制不住,身形搖搖晃晃,竟是就要昏倒的架式。 她根本不敢再作任何停留,急聚起身體殘留的最后一絲內(nèi)力,轉(zhuǎn)身就逃。臨走之時,她只來得及對著顧掬文喊出一句,“小子,云魂不是你能消受的,我定然會來取的。你等著——哼……”的狠話。 說完了這番氣極敗壞的場面話,她便急急帶著諾諾會同部下走得無影無蹤。丟了大雪山至寶云魂,她雖有滿心不甘,但卻也無可奈何。云魂雖然重要,現(xiàn)在還是保命要緊。 以她現(xiàn)在幾近頻臨死地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法子再作糾纏。要與奪了她云魂的小少年計效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于那個追殺她的黑衣人,她現(xiàn)在也是有心無力,要報復都是以后的事。 而顧掬塵剛給顧掬文號好了脈,已有七八分把握那綠色瑩光不但對顧掬文的身體沒有任何傷害,反是有好處的樣子。 顧掬塵總算是放下心來,亦覺霎是痛快,暗嘲紅魅兒那個魔女偷雞不成蝕把米,實在是大快人心。仍而待她向紅魅兒所處的方向看去之時,那里已然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人影?這下顧掬塵微皺眉頭,又讓這個魔女給跑了。看來只能靜待下次機會了。 就在紅魅兒和顧掬塵雙方人馬決定偃旗息鼓,各歸各家之際。卻不知她們身后還有另一撥人馬圍在了溪梅嶺之外。 卻說西涼皇子葉景忍痛向樓高下達誅殺紅魅兒之后,心中卻是患得患失,直如百爪撓心。他又是擔心紅魅兒真的被樓高那個一根筋的憨貨給殺了,又是咬牙切齒的恨紅魅兒對他的一片癡心不回應。這般的憂柔寡斷,患得患失的情況竟是生平頭一回。 這還是他頭一次品嘗這種酸澀的感覺。 葉景此人可謂雄才大略的人物,他自幼長于皇宮,在多方算計中長成了多謀善斷,果敢剛毅的性格。而在女色上,他自認是不喜的。后宮的幾個姬妾長得自然是百媚千嬌,但那幾個女人也不過是為了拉攏官員,傳承子嗣罷了。他從未在這方面費什么心思。所謂女人,他是不屑在其身上浪費精神的。 可是那一天那一刻在百花宴的那一次不經(jīng)意一瞥,讓他終于知道他不是不好色,只不過是沒碰到真正的人間絕色罷了。直到他看到,直到那女子一個眼神都能讓他神魂顛倒之時,他才知道什么叫紅顏禍水,他才真正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為了女色而不早朝的昏君了? 他想這個女人大約是他生平的劫數(shù)。她是他這輩子看到最為美麗的女子,可是讓他咬牙切齒的是,這女子居然沒看上他。想他葉景論長相有長相,論家世有家世,論才華有才華。也不知這女子是如何的有眼無珠,居然真的沒有看上他。 至于對她用強,葉景自然是不屑的。他向來驕傲,自是不屑做此下作之事。但這個女人不但對他的獻殷勤無動于衷,反而對他有敬而遠之終是讓他下定了得不到就滅了的決心。 他是決不可能讓這個女人有機會另投他人懷抱的。他下定決心下作最后一次努力,他用他高絕的智商開始謀劃。然而他無往不利,從未失敗的智謀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個女人身上近受到了挫折。終于他在這個女子面前糟糕的表現(xiàn),讓父皇和諸大臣都對他開始不滿。 他終于不得不下定決心,要么得到她,要么殺了她。他決不能再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更多心神。特別是在這等將要吞并大齊的關鍵時候。 在這個女人再次拒絕與他偕老的要求后,他終是挑選了最勇猛,最能堅定持行他命令的樓高領隊追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此事本該就此結束的??墒侨缃竦乃麉s站到了溪梅嶺的山峰處。為什么呢?葉景自己也不太明白。 待得旭日初升,溪梅嶺幾方人馬的廝殺終是停止了。顧掬塵和紅魅兒帶領著各自的部屬從山嶺中沖出之時,葉景并沒有追殺。 雖然沒下追殺令,但他還是行動了,看到從林中負傷累累的樓高從林中沖出之時,葉景叫來了樓高,聽得樓高回稟紅魅兒雖然受了傷,但卻逃走了。他竟是暗自松了口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竟是吩咐樓高尾隨紅魅兒一路行來。至于顧掬塵領著的另一方人馬,葉景手下雖然看到,但有成千上萬狼群的護佑。葉景所帶人馬根本沒有圍殺此股大齊人的力量,便也其離開。 聽得葉景尾隨紅魅兒一行的命令,就算是樓高也大吃一驚,“主上,千萬不可。此地為大齊,如若主上身份暴露,危險之極啊?!鄙磉叺挠H近幕僚也苦勸良久,奈何葉景一旦下定決心,便不愿更改。 月華已收,云淡霜重,一夜纏斗,天色將明。 顧掬塵帶著其弟星夜兼程向著京城的方向趕去。此番京城定然是風云動蕩。為了避免風暴席卷家人,她早就安排家人居住在防守最為安全,離京城足夠遠的葳蕤莊。可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小弟居然擅自跑出了莊。 看著騎在另一匹馬上的顧掬文,顧掬塵冷冷道:“你可知錯?” 正與俞桐聊得正歡,一副沒心沒肺樣的顧掬文立時耷拉著腦袋,猛地點頭道:“知道了。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大哥,你要相信我?!?/br> 他轉(zhuǎn)著大眼,為了引開大哥的怒火,他突然手捂著肚子,“哎喲,大哥,我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那個女的說的什么云魂的有問題?” 果然一聽此言,顧掬塵不再板著臉教訓他。她立馬伸出手扣上了顧掬文的手腕,片刻之后,她瞪了其弟一眼,罵道:“你只會用這招嗎?你身體沒毛病,有毛病的是你的腦子?!?/br> 她素手輕點,輕戳顧掬文的額頭,嘆息一聲,“不要再提那云魂之事。而且聽那女人聽言,此事也不知與你是福是禍?” 俞桐此次與顧掬塵一起參加了溪梅嶺一戰(zhàn)。雖然只與雪鷹和樓高稍作接觸,雙方人馬就各自分開了。但那個樓高和雪鷹出手的招式卻讓他頗有心得。他是個武癡,這一路上都在細細揣摩。但凡想出新的招式便會在客棧休息之時與顧掬文切磋一番。 要說俞桐切磋武藝干嘛不找別人偏要找顧掬文這么一個小孩子。這不得不說俞桐超乎常人的力量實在讓人無法承受。但凡與他切磋過的人,輕的一身青緊,重的更要受骨斷筋折之苦。如此一來,誰還會沒事找罪受呢? 而顧掬文出生牛犢不怕虎,自是有萬事不畏的少年氣。而且讓俞桐大喜的是,這孩子雖然內(nèi)力稍弱,但身形卻靈活異常,竟是能讓他打得無所顧忌,很是暢快。是以這些天顧掬文常與俞桐廝混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為了不引人注意,顧掬塵扮作一行商隊入住了客棧。一路行來,自有來自各地的情報悄無聲聲息的送到了她的手中。得知一路上步拂花雖遇幾次襲殺,好在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這些情報中有一份說,歸順步拂花的部將中,有人勸說步拂花將此次早已制定的線路作些改動。其原因便是她的突然離開,而且更讓人疑心更重的是此番遇到的幾次刺殺。更有人暗示步拂花,顧家這位大公子很可能已投效他人等等。 顧掬塵擔憂步拂花的安全,至于此次因為她因其弟之事突然離開,引得擁立步拂花的部將對她的不滿以其懷疑她卻并沒放在心上。步拂花此次進京如果諸事順利,很有可能將登皇位。而一個人一但登上皇位,就不能算是人了。只能說是一個權利機構吧。而這個權利機構要想維持的長久一點,其平衡穩(wěn)定就很是重要。有人支持她,有人反對她這才正常。如果所有人都擁護她,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了。 這一天,顧掬塵站在一個客棧的二樓,這時的顧掬塵玉冠博帶,一手舉懷,斜靠木樓,望向遠處。 遠處山脈青青,近處鳥鳴繚亂。輕風吹過,樹下綠葉紅花也似染上了她的情緒。自報了前世大仇,她的心便放下了包袱,情緒便不再是時時緊繃的狀況,常有些發(fā)呆和百無聊賴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