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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的,名譽受損,凍結醫(yī)師證明都有可能。 9級醫(yī)師被凍結醫(yī)師證明,可不像顧飛那種1級被凍結那么輕描淡寫。 連瑾突然又想起件事:“對了,你們走之后,我也托人從側面調(diào)查沈銘和程幽幽失蹤的事,結果有個發(fā)現(xiàn)……” “什么?”連瑜對沈銘這個人,還是挺在意的。 “那個沈銘的失蹤,并不單純。”連瑾若有所思,聲音放緩,“我查到,大概是在他帶著程音音從秦焰訂婚宴上逃婚后不久,有人在黑市買他的命。而最后買下他性命的人,應該是邪教的人?!?/br> “你是說……”連瑜驚了一下,眸光閃動。 整個房間,靜默了好幾分鐘。 長相一模一樣的兄弟倆,都是眸光流轉(zhuǎn),若有所思。 最后,是連瑜意味深長地看向哥哥,率先說出了自己猜測:“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絕種藥液,是沈銘想嫁禍唐女士?” 唐穎身為9級醫(yī)師,有資格煉制變異人。 她的一位變異人,就是用沈銘的母親煉制的。 其實變異人的煉制,是需要雙方都同意,簽訂生死契約,且被煉制的一方,一般是病入膏肓必死無疑的那種。 這樣,性質(zhì)就比較偏向于提前售賣自己死后的身體,為活著的親人爭取利益。 但對親人而言,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也因此,變異人還有一項保密協(xié)議。 因此,連瑾很快反駁了弟弟的說法:“首先,沈銘應該不知道他母親的‘死因’,用這樣的手筆去陷害唐女士,他沒有能力,也不值得;其次,如果不是你去了那實驗室,根本不會有人光憑外表就認出這是絕種藥液。還是你想說,有人猜到你有這個能力?即便是我的這個能力,也幾乎沒有人知道?!?/br> “最后,現(xiàn)在就說嫁禍,太不理智了。不論是什么原因,這管藥液,確實是唐女士兌換的。事情,還是等調(diào)查清楚,再做結論的好。” 然而連瑜聽了他的分析,眉頭并沒有舒展,顯然還是覺得沈銘非??梢伞?/br> 連瑾忍不住過去狠狠揪了下他的耳朵:“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感情用事了。你不覺得,比起沈銘,還有一個人可疑得都沒邊了嗎?” “你是說程音音?” “首先,她為什么那么堅信沈銘是被邪教的人抓去了?其次,她在非法實驗室里的表現(xiàn),你敢說不可疑?最后——” 連瑾默了半晌,聲音更低沉了些:“調(diào)查局的人對她進行了暗查。但關于她掌握的,幾乎能建個小型圖書館的古醫(yī)師典籍,查不出她是什么時候獲得的,一點端倪都查不出來。” 連瑜眉頭緊蹙:“我相……” “你相信個屁!”連瑾一巴掌招呼到連瑜腦門上,“差點漏了,還有個最可疑的,就是你這狗東西!空間暴露了,能力暴露了,還把身體搞成這樣!” “我現(xiàn)在懷疑,那妖女是不是對你下了什么蠱,迷了你的心智,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 連瑜抬手抓住哥哥的手,眼神嚴肅,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她身上有疑點,但沒有惡意,甚至沒有私心。否則,她可以做得更隱蔽,她可以不去貢獻那么多的資料?!?/br> 連瑾當然知道,但是看著弟弟這么維護程音,就感覺心里莫名地不爽。 于是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聲:“沒準是她太傻呢?” 連瑜皺眉,喊了一聲:“哥?!?/br> 連瑾當即冷眉冷眼懟回去:“別叫我,我現(xiàn)在懷疑你已經(jīng)不是我弟了,可能是被什么惡魔侵占了身體,或者已經(jīng)被什么妖精迷了心智?!?/br> 連瑜無語:“……”他哥應該是家里蹲太久,已經(jīng)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夢幻主義。 “就算我不懷疑她,中央也會懷疑她。你們平安無事從非法實驗室出來這點,本身就值得懷疑?;厝ズ?,肯定要接受調(diào)查局的明查。” 連瑾瞇起眼,眼底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暗芒,“我先去試探一下,如果確認她沒問題。再讓你和她串個供,編個驚險刺激的冒險故事,否則中央那邊絕對過不去?!?/br> 說著,連瑾又捯飭了下連瑜的身體,“一會兒讓林瑯帶你去洗洗,真臟,身上都臭了?!?/br> “……” 看著哥真的要去找程音,連瑜終于還是忍不住叫住他:“哥……” 連瑾又轉(zhuǎn)身回來,溫柔地冷笑,像個惡魔:“想說什么?叫我不要欺負她?” “……”連瑜只覺得哥哥今天心情特別糟糕,他說什么都是錯的…… 于是,干脆閉嘴了。 然而,連瑾沒有因為他的閉嘴而罷休,又過去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道:“你等著,我去把她欺負哭!” 連瑜:“……”哦,那你加油。 連瑾冷哼了一聲,外表強勢,其實內(nèi)心有股淡淡的憂傷。 那憂傷的名字,可能叫“兒大不由娘”。 連瑾突然有點能夠理解,為什么大多數(shù)婆媳關系那么惡劣了。 兒子越是護著媳婦兒,婆婆就越想去刁難兒媳。 他現(xiàn)在就有一種惡婆婆特別想要刁難兒媳的感覺…… 不過,不管婆婆內(nèi)心如何邪惡,外表都還是端的很慈祥的。 連瑾離了連瑜的病房,就將林瑯遣進去了,弟弟實在是太臟了。 而他,也是先去洗了把手,才去了沈銘和程幽幽所在病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