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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深吸了口氣,心中越發(fā)擔(dān)憂宣清桐的安危了。 女主是個倒霉催的體質(zhì),走在路上都能出事。而這事直接牽扯到她,她絕對是要出大事! 程音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那頭傳來秦焰冷靜安慰的聲音:“你先別慌,我馬上回別墅看看?!?/br> 程音當(dāng)即接話:“我也回去!” 電話一掛斷,程音就準(zhǔn)備和連家兄弟倆告別。 連瑜卻攔著她問了一句:“你就絲毫不懷疑,那個宣清桐?” 程音語氣格外篤定:“我相信,她不會做那樣的事,她也不會輕易收下五百萬。” 宣清桐根本就不是用錢可以收買的人。 這絕對是陷害,程音都不用動腦子就敢百分百肯定。 連瑜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對那個宣清桐的人品沒有絲毫懷疑。 這讓他心情格外復(fù)雜,但也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溫聲道:“我跟你一起回去?!?/br> 連瑾一聽這話就皺眉頭,程音同樣皺著眉頭,婉言拒絕:“我自己能處理。” 連瑜冷靜分析:“蝕骨蟲進(jìn)食時間是兩小時,每一只的進(jìn)食時間并不一定相同。你體內(nèi)有兩只,但今天只發(fā)作過一次,24小時內(nèi),還有可能再次發(fā)作?!?/br> “那我也不可能再喝你的血?!背桃魩缀跸胍膊幌刖兔摽诙?,隨后又放緩了語調(diào),“放心,我能自己解決。” 連瑜皺眉,眼神固執(zhí):“你怎么解決?骨髓之痛,會讓你連說話都沒有力氣?!?/br> 程音抿了抿唇,態(tài)度多了幾分強硬:“這是我自己的秘密。” 她實在是擔(dān)心宣清桐,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連瑾也看出來,他站程音這邊,直接推著連瑜的輪椅給程音讓了路,不顧弟弟黑沉的臉色。 程音又垂眸輕聲安慰一句:“放心,我不會有事?!比缓缶凸麛嚯x開了瑾瑜實驗室。 連瑜心情非常糟糕,想追出去,但連親哥都攔著他:“你給我安分點,林瑯會跟著她,不會出事的?!?/br> 連瑜冷眉冷眼悶了好半天,才憋出酸味十足的一句:“那個宣清桐,到底哪里好?” 連瑾撇了撇嘴,“我瞧著錄取通知書上,小姑娘長得干干凈凈,不是你這種裝純良的假貨能比的。” “……” 為了宣清桐的安危,程音是坐秦焰的私人飛機,和程幽幽一起回的別墅。 幾乎是一靠近別墅,程音就放開了精神力,結(jié)果“看”到何哲腦袋上一片血紅,被綁在別墅的一間儲物室里。 進(jìn)了別墅,她直接就朝著那儲物室去了,給何哲松綁,查看了下他腦袋上的傷勢。 應(yīng)該是被人用重物擊打而昏了過去,但好在并沒有生命危險。 程音顧不得其它,叫了救護(hù)車后,給何哲強行扎了銀針,讓他暫時清醒了過來,急忙問:“發(fā)生什么事?宣清桐人呢?” 何哲傷到了腦袋,即便被程音強行弄醒,視線也還是模糊的。 聽到程音的聲音,他并沒有立刻理會。 直到秦焰將程音的話重復(fù)一遍,他才虛弱道:“我不知道,我被小六打暈了……” “小六是誰?”程音下意識地問何哲,而后又看向秦焰,猜想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 秦焰眼色復(fù)雜:“是我的一個下屬,自作主張在黑市買沈銘性命的那個。本來他今天也應(yīng)該要去調(diào)查局接受調(diào)查的,但一直沒見人影,沒想到竟然是來這里對何哲動手了?!?/br> 程音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小說劇情。 小說里有寫秦焰向沈銘道歉的劇情,但也只是為兩人的矛盾埋下伏筆,對于秦焰屬下在黑市買沈銘性命的事,幾乎只是一筆帶過的。 好在程音記憶力驚人,稍一回憶,竟也想起來了,那個在黑市買沈銘性命的,確實是叫小六。 小六在原小說中,是直接被判了罪,連出場都沒有就領(lǐng)了盒飯的。 那么,為什么在現(xiàn)在這個劇情中,小六綁走了宣清桐? 程音自然聯(lián)想到自己被種下蝕骨蟲的事,自顧自分析:“是他給我種的蝕骨蟲?他很恨我?” 秦焰神情嚴(yán)肅,沉聲分析:“不確定。但他現(xiàn)在,顯然是被逼上絕路了?!?/br> 程音皺眉:“但他和宣清桐無怨無仇……” 她心里隱隱有個猜測。 等何哲被救護(hù)車帶走,程音并沒有跟著去醫(yī)院,秦焰也沒去,而是陪在程音身邊,一直試圖聯(lián)系小六,也陪著程音一起分析。 到晚上九點后,夜色漸深,秦焰終于聯(lián)系上了小六。 是小六打過來的視頻通話。 程音急了,就湊在秦焰旁邊,和他一起看著視頻。 視頻通話的那頭,一黑瘦男子,相貌在黑暗中有些模糊,身影也有些晃動,使得視頻并不算特別清晰。 但那男子,應(yīng)該就是綁走宣清桐的趙小六。 正如秦焰所說,他被逼上了絕路,他眼里全是瘋狂,他看到視頻里的秦焰和程音時,直接狀若癲狂地笑出了聲,笑到眼淚都出來了,眼尾猩紅。 “哈哈哈哈……我猜得一點沒錯!秦少你果然是和這女人在一起!” 秦焰眉頭緊蹙,嗓音低沉:“是你打暈了何哲?是你綁走了宣清桐?為什么?” “為什么?哈哈哈哈……”趙小六又是一通反派式仰天大笑,看得程音真的是很捉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