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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線呈一片模糊的血紅色,可還來不及擦拭,更驚險的一幕發(fā)生了! 容器內(nèi)幽藍色的液體,真的開始一股一股爆炸起來,且強度有明顯增加的趨勢! 那看起來材質(zhì)不比程音戴的頭盔差的容器上,也出現(xiàn)了輕微的裂痕! 洛書明猛地站了起來,腳步極快地沖到另一面墻壁邊,又是一通cao作,打開了這密室內(nèi)的另一道暗門! “快過來!”他朝程音吼了一聲。 程音條件反射般沖進了那道暗門,便注意到腳下似有一明顯的圓形陣法。 只見洛書明相當rou疼地拿出一枚異能種子,放在陣眼處。 隨后,周圍的氣壓開始急劇變化! 有一個瞬間,程音覺得四周的氣體的運動軌跡成螺旋轉(zhuǎn),速度甚至超越光速,幾近將人撕裂! 又一個瞬間,她感覺到一股讓人絕望的窒息感,五感都被扭曲似的! 再等五感緩緩恢復時,讓人驚詫的一幕映入眼簾—— 剛剛還身處在光線昏暗的密室,此刻卻仿佛被扔到了熱帶雨林,眼前竟是一片盎然的綠意! 更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她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的各種藥植有了足夠豐富的知識儲備,可低頭隨處可見的的諸多藥植中,竟有許多她完全不認識的品種! “這里是……禁地?” 洛書明臉上的慘白與rou痛并沒有緩解,而當他細細看過腳邊的幾株植物過后,臉色越發(fā)難看了:“不,這里是,瘟疫島!” “什么?”不論是在這個世界的資料中,還是小說,程音都沒有聽說過瘟疫島這個詞。 洛書明糟糕的臉色好半天都沒有緩解,主動解釋的聲音,都透著沉沉地無力: “如果說,禁地是植物圈出來的人類禁區(qū);那么,瘟疫島可以說成是人為劃出的禁區(qū),是罪惡之地,隔離之地。” 說到“隔離”這兩個字,程音很快便能稍微理解瘟疫島存在的意義了。 在程音的世界,隔離便已經(jīng)是傳播率強的傳染病必須實施的手段。 她甚至聽過有人提出質(zhì)疑:為什么不專門為艾滋病患者建一座島,將他們?nèi)扛綦x起來,以防止這種棘手的疾病的傳播? 這樣一個問題在程音的世界是違背道德倫理的。 可是在這個瘟疫就像家常便飯的世界,不難想象出,在那么多次的傳染病歷史中,總有可能出現(xiàn)這樣一種病毒—— 它們擁有超高的傳染率,超長的潛伏期,以及超低的治愈率。 比如潛伏期如果達到了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那么單純的隔離絕對是不現(xiàn)實的。 可完全放任不管也不行,于是便有了瘟疫島,這樣既能做到隔離,又能保證患者正常生活的地方。 可程音還注意到,洛書明在說“隔離之地”前,還用了一個“罪惡之地”來形容瘟疫島。 于是便忍不住問道:“為什么是罪惡之地?而且我沒有在任何文獻中看到過瘟疫島的信息?” 洛書明看了眼程音頭上的血跡,嘆了聲:“邊走邊聊吧?!?/br> 于是,兩人一邊在這茂密的叢林里緩慢行進,一邊聊起了瘟疫島的事。 瘟疫島的起因,和程音設想的一樣。 大約在幾百年前,有一種被命名為Guccifer的病毒,在潛伏期就具有令人絕望的傳染率,而它的潛伏期,更是從三天到三十年不等。 于是,當年幾乎被這種病毒整絕望的民眾一致同意了瘟疫島的建成。 雖然將病毒攜帶者全部安置在了瘟疫島進行隔離,但醫(yī)師也沒有就此放棄對Guccifer的攻克。 然而,更讓人絕望的事發(fā)生了。 這種變態(tài)的病毒,在短短三十年的時間里,變異出了無數(shù)種版本。 等于說,醫(yī)師的研究速度,根本追不上這病毒的變異速度! 在當年,這一絕望的事實剛被發(fā)現(xiàn)時,其實并沒有引起太大轟動。 所有人心照不宣,等瘟疫島上的那群人死了,這病毒也就消失了。 這雖然看起來沒有人性,但在這個被疾病傷害至深的世界,這樣的思想?yún)s沒有遭到批判。 只有和平的年代,才有資本去弘揚人性與道德。在關(guān)乎人類命運的問題前,讓大多數(shù)人活著,才是唯一的、正確的人性。 然而,又一次跌破眼鏡的是—— 所有人設想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 那些在瘟疫島自由生活的人們,他們因為潛伏期高達三十年的緣故,完全可以自由繁衍后代。 他們并沒有如人們預料的自然滅亡,反而自由發(fā)展,儼然形成了另一種文明。 島外的世界,或出于愧疚,又或許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對瘟疫島的存在閉口不提。 以至于幾百年過去后,除了確保島內(nèi)病毒不會外傳的軍方機構(gòu),普通人已經(jīng)全然不知瘟疫島的存在。 而被“拋棄”過,又不得不永遠被困于瘟疫島的居民們,對島外的世界相當仇視。 這樣的仇視心理下,他們當然不會遵循島外的法律。 于是,這里曾充斥了各種犯罪,直到有幾位杰出的人物在歷史進程中脫穎而出,建立了島內(nèi)的勢力與規(guī)則。 當然,由于病毒的持續(xù)存在,島內(nèi)居民的人均壽命非常之低,各種勢力與規(guī)則也在不斷更迭變幻。 了解了這些,程音便又有了新的疑惑:“既然瘟疫島是普通人無從得知的存在,你是怎么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