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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場大雨,幾乎便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這場大雨的重要意義。 他們之前被各種變異蟲人帶來了毀滅性打擊,現(xiàn)在又在這場大雨中,重新找回了信心。 越來越多的人,甚至覺得這是上天都不愿意人類滅絕,于是才降下福祉! 甚至有些人不顧自身安危,直接沖進了大雨中,一邊淋著雨,一邊尖叫狂歡! 那樣的盛事,幾乎可以說到了舉世同慶的地步! 而此刻還身在禁地的人們,因為通訊不夠發(fā)達,暫時還沒有感受到這場大雨的威力。 有些人即便在禁地覺醒了異能,也因為缺少通訊交流,有些不明所以,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中毒了…… 連瑜與常人不同,對這場大雨倒是有所感應(yīng)—— 他的空間異能,在大雨的滋潤下,明顯有了極為突出的變化! 不僅空間體積擴大了不知多少倍,就是他對空間的認知和掌控,也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 之前他身處禁地A區(qū),雖然隱約知道自己是身處在一片破碎錯亂的空間,卻并不知道該如何在這片空間中行走。 可在異能進化之后,他感覺自己對空間的認知更深刻的同時,好像還莫名摸到了某種規(guī)則。 那是一種普通人無法體會的感受,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連瑜覺得,就好像原本只存在于數(shù)學(xué)、物理知識里,抽象的“場”的概念,在他這里變得深刻而具體。 而那對他而言如臂使指的“場”,用更玄乎的說法,或許該叫做……領(lǐng)域? 空間領(lǐng)域? 連瑜對異能的了解也并不深刻,暫時也無法切實地理解和掌控自己異能的變化。 再者,他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也沒多余的時間與心思放到研究異能上。 當方圓百里的空間與他而言如臂使指后,連瑜再在那禁地A區(qū)行走時,別說是迷失方向了,他感覺自己好像連縮地成寸都能做到似的! 幾乎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可以將整個禁地A區(qū)逛個遍! 也是因此,連瑜很快發(fā)現(xiàn),不僅是自己的異能受到大雨滋潤,整個禁地A區(qū)的所有生物,似乎都被在這場大雨中躁動了起來。 各種植物的枝葉肆意生長,各種毒蟲的軀體,也各自發(fā)生著變化。 連瑜琢磨出一個規(guī)律—— 那些越是普通的、低級的植物和毒蟲,在大雨滋潤下,越是發(fā)生外在的變化。 而一些早就變異程度極高的高等植物和毒蟲,它們或許更傾向于內(nèi)在發(fā)生變化。 這一規(guī)律,似乎又可以反過來讓連瑜去推測一些陌生植物是高等還是低等。 而隨著對整片空間的足夠掌握,連瑜對禁地A區(qū)的各種植物,也多少有了些許推測。 他在縮地成寸般將禁地A區(qū)逛了個遍的時候,自然發(fā)現(xiàn)了秦焰等人的身影,卻始終找到程音。 按理說,連瑜應(yīng)該就此離開A區(qū),要么去將先前搜索并不全面的B區(qū)迅速逛一遍,要么直接深入到禁地中心。 可是,或許是男人莫名的第六感吧—— 那一片“美麗”得泛著螢光的蟲海,以及蟲海中心那朵巨型花朵,莫名吸引了連瑜的注意力。 A區(qū)的毒蟲大多是隱蔽的、獨居的。 像那樣形成一整片蟲海的,實在罕見。 而那蟲海中心的巨型花朵,更是讓連瑜莫名心悸。 連瑜眼里看到的巨型花朵,外表看上去只是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那超大雞蛋形狀的花骨朵,看上去分明沉甸甸的,可那撐起花朵的根莖卻格外纖細,莫名呈現(xiàn)出一種不協(xié)調(diào)感。 也正是這種不協(xié)調(diào)感,讓連瑜莫名心悸…… 在整個A去遍尋不到程音蹤跡后,連瑜猶豫了幾分鐘時間,便將目標定在了那蟲海中的花骨朵上。 他不確信那花骨朵是否真的有什么古怪,又是否真的和程昱有什么聯(lián)系。 但心下強烈的不安,驅(qū)使了他去闖那一片蟲海。 盡管為了那么一個猜測,他要面臨生命危險…… 好在,最后事實證明,他的猜測與不安都是正確的! 當空間刃劃破花骨朵的表皮,連瑜分明感應(yīng)到了,那花骨朵里有生命存在的跡象! 這種時候會出現(xiàn)在禁地A區(qū)的,不就是他一直苦苦找尋的程音嗎? 得到幾乎確定的答案,連瑜便與那一片蟲海與花骨朵糾纏戰(zhàn)斗起來。 進化后的空間異能讓他在行動上顯得詭譎莫測。 可那一整片的蟲海,是在太過密集! 那詭異的巨型花朵,也莫名難纏! 時間流逝,在蟲海中與迷幻食人花戰(zhàn)斗的連瑜,身體不知染了多少種毒素! 他對于空間刃的運用,從生疏到熟練。 最初因為擔(dān)心傷到花骨朵里的生命,他幾乎只敢試探性地劃開指甲蓋那么大的細小口子。 直到后來,對空間刃的掌握越來越熟練,連瑜甚至覺得,當自己圈下某個空間后,或許能夠直接做到對外物的空間傳送! 他所謂的縮地成寸,其實也算是一種對自己的空間傳送。 他傳送自己的時候,就像走路一樣輕巧簡單。 可要傳送其他物品,卻很難很難…… 而留給他試錯的時間,恐怕不多。 一則是他被毒蟲侵擾后的身體,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