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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看到了目標,唐圳滿是瘢痕的臉又冷了幾分,隨后沒有遲疑地朝著前面走去。 月光濃郁,好在他們站得地方被藤蔓遮擋地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白知許見他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身后,剛想回頭,卻被滕野制止了。 “別看!”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白知許堪堪轉身,被遠處突然陌生人突然發(fā)出的驚呼聲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大片的鮮血毫不遮掩地涌入她的眼睛,紅得刺目,哪怕是有一段距離,她也隱約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腥甜。 時間仿佛被凝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她被嚇得不敢動,身體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滕野第一時間伸手擋住她的眼睛,嗓音壓低了幾分;“別看?!?/br> 不久前還趾高氣昂地滕雷陽,這一刻卻捂著脖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噴涌而出的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啊——殺人了!”驚慌失措的路人嚇得面無人色,“有人殺人了??!” 與以往沖動的行事風格不一樣,唐圳這次很冷靜,穩(wěn)步走過去,然后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刀刺了過去,就連站在滕雷陽身旁的警察一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整個醫(yī)院門前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四散逃開亂成了一鍋粥,唐圳也被迅速制服,他卻沒有一點想反抗的意思,只是冷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嘴角不動聲色地牽了牽。 那種陰狠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再加上本身他的眼睛就生的狹長,在這種情況下,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多看幾眼都能被嚇出一身冷汗。 唯獨白知許眼前是一片黑暗,可過了良久,她還是逃不過腦海里的恐怖畫面,與耳邊傳來的尖叫聲。 她的身體輕輕發(fā)顫,滕野知道她害怕,抿著唇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別怕,我在。” 長這么大,她從未見過這種畫面,就算以往在電視里無意看到血腥的場面,也嚇得不敢看,更何況是親眼所見。 她就這樣呆滯著,猶如靈魂脫離了□□,在黑暗里整個人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 滕野掌心里是她柔軟的羽睫,和溫熱的濕意。 他松開擋住她眼睛的手,輕撫白知許繃得筆直的背,站在她正前方擋住那些可怕污糟的畫面,低聲道:“知知,你看著我 ?!?/br> “他……他會死嗎?”后背傳來的溫熱觸感,讓白知許像活了過來,她黑瞳微微顫動,蒼白干裂的唇張了張,“我討厭滕雷陽,討厭他對你不好,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 他知道她看似脾氣差,可實則卻十分心軟,搖了搖頭安慰道:“這里就是醫(yī)院,搶救的及時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就死?!?/br>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唐圳,沒有一個人會希望滕雷陽這么痛快就死了,他應得的報應還沒有嘗夠,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逃過去。 遠處的急救擔架將奄奄一息的人抬走,殘忍的兇手也隨之被制服,只有地上一大灘鮮紅的血跡暗示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三三兩兩的人群神色慌張,無不在討論著剛才的那一幕,醫(yī)院門口的氛圍緊張又詭異。 靜了好一會兒,白知許慢慢回過神,轉身紅紅的眼睛望向他:“昨天晚上,唐圳也是這么傷害你的嗎?你是不是也像滕雷陽一樣流了那么多血?” 此刻她才真正的感受到那種恐懼和后怕,聲音都微微發(fā)著抖。 與之前知道他命不久矣的消息不同,這次她是親眼所見這樣的情況究竟有多可怕,她沒有辦法想象,滕野也流過這么多的血。 滕野只以為她是害怕,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他愣了良久,只得搖搖頭:“我沒事,我現(xiàn)在一點事兒都沒有了,早就不疼了?!?/br> 白知許想起他慘白著一張臉追在自己身后的樣子,洶涌的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她抿著唇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騙子,怎么可能不疼。” 說著,就伸出手輕輕掀開他衣服的下擺,露出他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腹部,確認他是真的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攔,只是有些心慌,擔心她以為自己又故意騙她,急道:“真的不疼,不相信的話我現(xiàn)在去跑兩圈給你看。” “你瘋了吧!”白知許嚇得立刻拉住他,生怕又因為什么劇烈運動把傷口撕裂了。 她抿著唇,瞥開視線:“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只是怕你逞強?!?/br>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對信任的一貫固執(zhí)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了,不論如何,也總比……也總比再見不到他了好。 那種跌入冰窖般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了。 以往總覺得分開也好,不在見面也罷,都沒有那么重要,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如果滕野真的又從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她絕對沒有辦法承受。 第71章 第七十一次心跳 正文完 夜色漸濃, 掛了一晚上的風終于把傾盆大雨給吹了下來,也將醫(yī)院門前殘留的血腥味沖刷地一干二凈。 對滕雷陽的搶救直到凌晨才結束。 他脖子上的傷口又大又深,要不是保安當機立斷給他止血送醫(yī),否則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可即便是沒死, 他本就癌癥晚期的身體也更加脆弱, 面色蠟黃形容枯槁, 哪怕是接著氧氣, 也給人一種稍有不慎就會窒息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