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拿獸醫(yī)執(zhí)照治病救人、皇叔嬌寵、不能和別人談戀愛、枕嬌、據(jù)說兒子親爹是豪門族長、被重生女配拒婚了[六零]、《上癮》作者:半截白菜、忽悠來的婚遲早要離的、在對照組年代文當(dāng)嗲精、前方宿敵騙婚現(xiàn)場
“她是我堂姐,”葉晚往生產(chǎn)科辦公室方向瞥了一眼,“要不是夏鋒,我們姐妹兩個也不會感情破裂,再說她在夏家過得并不好……” 話說到一半,耳邊傳來抽搭聲,葉晚轉(zhuǎn)過頭。 鄧茹君淚眼汪汪地撇著嘴,然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脖子,感動道:“小晚,你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善良最溫柔的女孩子,天下怎么會有你這么好的心腸,我要給你買烤鴨吃,好多好多烤鴨,每天一只夠不夠?” 葉晚:“……” 鄧茹君也是葉晚見過心腸最好的女孩子,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對方胖成豬。 * 財務(wù)科考試三點(diǎn)開始,王科長借用二樓的會議室為考點(diǎn),五張桌子豎排成列,桌上放一張考試卷和一把算盤。 考試內(nèi)容很簡單,總共三十道計算題,限時三十分鐘,提前交卷可以加分。 不過這個加分有一定的難度,許翠翠掃了眼考試題,是非常復(fù)雜的算術(shù),她有點(diǎn)擔(dān)心自己的表哥,大舅媽讓他出去買個菜都能找錯錢回家,也就只能應(yīng)付十以內(nèi)的加減乘除。 “科長,考試是不是太基礎(chǔ)了?”許翠翠小心翼翼地開口。 王科長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腳邊放著自己心愛的茶盅,手里煞有介事地拿一把戒尺,“基本功不過關(guān)怎么干好財務(wù)這活兒?” 再說復(fù)雜的財務(wù)知識都是進(jìn)了單位老財務(wù)手把手教的,學(xué)校不就是教點(diǎn)算術(shù)嗎。 不考算術(shù)考點(diǎn)啥?他頭發(fā)都沒了,還要他想其他考試題,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 許翠翠還想說什么,王科長先她一步,“先把人帶進(jìn)來。” 許翠翠覷向會議室里的五張桌子,特別留意了最后一張桌子上的算盤。 “考試馬上開始,都進(jìn)來坐下吧?!痹S翠翠伸出頭朝外面喊了一聲,等到排在第四個的葉早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小聲將人叫住,“小早,加油哦,只要考試通過,我們以后就能一塊上班了?!?/br> 說話間,第五位報考人員先進(jìn)了教室。 葉早跟許翠翠道了謝,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同時在也想難道是許翠翠幫她報的名?她現(xiàn)在這么好心了? “限時半小時,大伙都抓緊點(diǎn)時間?!蓖蹩崎L拿起戒尺站起來,在左手心輕輕拍了一下,嚴(yán)厲道,“各做各的,不準(zhǔn)東張西望?!?/br> 話音一落,會議室算盤珠噼里啪啦響起來。 人與人的差距也立馬凸顯出來,坐在最前排的年輕小伙子,手里的算盤好像燙手,屈著一根手指在那兒摳。 王科長看了他一眼,很嫌棄地?fù)u搖頭,與此同時,一眼注意到最后一位小同志,算盤珠子扒拉得飛起,快出了虛影。 王科長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考卷,姓名那欄寫著:葉早,字跡工整娟秀,人如其名。 第一位還在扣算盤,葉早已經(jīng)算好了十道題,王科長看向墻上的掛鐘,這才剛過五分鐘。 不出意外,葉早小同志要提前交卷了。 正這么想著,就聽到啪嗒一聲,一顆算盤珠子掉到了地上,滾了一路停在王科長的腳邊。 王科長低頭,啪嗒啪嗒……無數(shù)顆算盤珠子落了一地。 事發(fā)突然,葉早整個人都懵了,手里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算盤架,回過神,尷尬地吞了吞口水,她把財務(wù)科的算盤給扒拉壞了! “這,這可怎么辦?”許翠翠沖過來,故作緊張地蹲地上撿算盤珠,小聲嘀咕道:“錢干事最珍惜她的算盤了,她知道算盤弄壞了,非得罵死我不可?!?/br> 葉早一臉愧疚地幫著撿算盤珠,“對不起,是我不小心,下去我賠給錢干事。” 時間有限,其他報考人員都在算題,只有第一位的男同志,直接轉(zhuǎn)了個身脖子伸得老長地像是在菜市場看熱鬧。 “許干事,再去找一把算盤上來。”王科長手里的戒尺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小同志,你也別撿了,這是財務(wù)科考場,不是讓你學(xué)習(xí)雷鋒?!?/br> “那個,科長,”許翠翠吞吞吐吐,面有自責(zé),“科室五把算盤都在這兒了,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多準(zhǔn)備兩把,不過我也沒想到她能把錢干事的算盤給扒壞了。” 沒了算盤,葉早算數(shù)再厲害,她總不能口算吧? 口算能有珠算準(zhǔn)確率高?這就是許翠翠打的如意算盤。 許翠翠小心觀察王科長的表情,只有他不懷疑她動的手腳,事情就不會有敗露的可能。 王科長哪會想這么多,對于許翠翠的話,可以說是深信不疑,只嘆一口氣,“現(xiàn)在去買算盤也來不及了。” “其實(shí)不用算盤也行,”葉早坐回椅子上,眉眼溫柔,但眼神堅(jiān)定,“我可以口算。” “口算的話,”王科長再次看向墻上的掛鐘,“時間僅剩二十分鐘?!?/br> 葉早還剩二十道題,這么復(fù)雜的算數(shù),口算一分鐘一道,難度可見。 “科長,要不多給葉早幾分鐘吧?”許翠翠老好人的樣子,幫忙說情道,“雖然對其他報考人員不公平,但畢竟誰也沒想到算盤會這個時候壞掉?!?/br> 跟了小老頭這么久,許翠翠當(dāng)然知道王科長這個人最講公平公正。 果不其然,王科長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如果延長時間,對其他人不公平,但如不延長時間,葉早考試成績不佳,他可能會因此喪失一名得力干將。 太難了,王科長撓頭。 就在這時,葉早再次開口,“不用延時,還剩十六分鐘,我盡量完成。” 許翠翠要的就是葉早這句話,她現(xiàn)在有多自信,考試結(jié)果出來就有多打臉。 “好了,別打擾小同志考試,許干事,你去看著最前面那位同志,考個試都快睡著了,成何體統(tǒng)?!蓖蹩崎L很不滿許翠翠的表哥。 許翠翠耳朵發(fā)燙,像自己被罵,窘迫不已地走到最前面,重重地敲了一下她表哥的桌子。 大表哥夢中驚醒,兩只手胡亂一揮,將桌上的算盤扒到地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王科長眉頭一皺,攪屎棍,還不如把算盤拿給葉早小同志考試。 站在后門目睹了全程的葉晚心里那個急啊,葉早就算了,畢竟她眼光不行,不然也不會嫁給夏鋒,但王科長你咋回事?不是最剛嗎?怎么連許翠翠那點(diǎn)小伎倆都識不破? “小晚,你堂姐好厲害啊,”鄧茹君小聲感嘆道,“算盤都能扒拉散架了!” 葉晚自閉了。 鄧茹君一臉惋惜地?fù)u頭,“你堂姐口算肯定比不上別人珠算,她這次想考進(jìn)財務(wù)科多半懸了?!?/br> 那么漂亮一同志,只能在家洗衣煮飯,真的太屈才了。 “不一定,她很厲害的,”葉晚還是很相信葉早的能力,在心里又給對方打了一遍氣,才道:“走吧,回去了?!?/br> 葉早算完最后一道題,剛要檢查的時候,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怔了怔,好像是小妹。 回頭,后門已經(jīng)沒了人。 葉晚跟鄧茹君從會議室出來,看到站在宣傳科門口的廠長劉秘書,正巧劉秘書轉(zhuǎn)過頭也看到她倆。 “小葉干事,趙廠長請你去趟辦公室。”劉秘書迎面走上去。 鄧茹君擔(dān)心,打聽問道:“是趙廠長對新聞稿不滿意嗎?” 劉秘書有話直說,“新聞稿已經(jīng)送去日報了,趙廠長很滿意,趙廠長請葉干事是為了其他事?!?/br> “茹君,你先回去,等會兒科長回來,幫我說一聲?!比~晚當(dāng)然知道是何事,不過劉秘書在,她不好跟鄧茹君說明。 一上三樓,整個走廊都回蕩著趙廠長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你說什么?老王沒來上班已經(jīng)好幾天了!還把樟木雕花套箱搬回去了?他給老子發(fā)什么瘋?你去,你現(xiàn)在就回家把人給老子逮回來!” “趙廠長因?yàn)橥踅M長氣三天了,等會兒你說話注意點(diǎn)兒。”劉秘書好心提醒葉晚,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說她,反正趙廠長對她印象不錯,而秘書不就是看老板眼色行事的嗎。 葉晚跟著劉秘書剛走到趙廠長辦公室門口,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從里面跑出來,沒注意前面,一頭撞上葉晚。 小姑娘頭也不抬地道了幾聲歉,又哭著跑開了。 葉晚回頭看她。 劉秘書在旁邊介紹道:“那是王組長的外孫女,肖燕,也在木雕組。” “木雕組不就王組長一個人嗎?”葉晚在家聽宋父提過一嘴木雕組的情況。 “她剛進(jìn)木雕組沒幾天,”劉秘書壓低聲音,“王組長性子不定,隔三差五鬧一出,趙廠長沒有辦法,只好把他外孫女招進(jìn)來盯著他,這不,還是出事了。 “秦書記的樟木雕花套箱都給搬回家了,那可是人家寶貝閨女的嫁妝,你說趙廠長能不氣嗎?”劉秘書無奈地?fù)u頭,“但也沒辦法,誰叫我們木器廠就王組長一個木雕師傅,物以稀為貴,趙廠長還得哄著他?!?/br> 原來木雕師傅這么吃香,看來宋城同志很有錢途,葉晚心想,這段時間她沒少為難宋城,這次幫忙就算對他的彌補(bǔ)了。 “趙廠長,小葉干事請來了?!眲⒚貢庙戁w廠長里間的辦公室門。 趙廠長親自起身迎接,拉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又是招呼葉晚落座又是交代劉秘書沏一杯好茶。 葉晚不是第一次進(jìn)趙廠長辦公室,小老頭每次都很嚴(yán)肅,今兒個這么熱情,笑容滿面,小胡子一翹一翹,他剛不還在發(fā)火嗎? 宋城那支玫瑰花木簪威力這么大?葉晚在心里感嘆。 “小葉干事,你上午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落我辦公室了?”趙廠長坐回自己的老板椅,笑瞇瞇地看著葉晚,然后指了指她的頭發(fā)。 葉晚一臉迷茫地摸摸自己的頭發(fā),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一聲,“我的簪子落您辦公室了?我就說宣傳科翻了遍怎么也找不到?!?/br> 趙廠長看破不說破,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那根玫瑰花木簪,拿在手里打量一番,問:“這支木簪跟小趙干事之前掰斷的那根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吧?對小葉干事來說很重要?” “不瞞趙廠長,”葉晚故作害羞地垂下眼瞼,小聲道,“這是我丈夫送我的東西,他費(fèi)了不少心思,不然我也不會因?yàn)橐恢⒆痈≮w干事鬧起來。” “小葉干事誤會了,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趙廠長雖然疼惜孫侄女,卻也是明事理之人,寬慰葉晚道:“那事兒確實(shí)是小趙干事做得不對,她離開木器廠也是糾風(fēng)辦對她的處分,跟你沒關(guān)系,再說都過去了?!?/br> 葉晚大舒一口氣,而后明知故問:“所以您讓劉秘書叫我上來不是為這事兒?” “老實(shí)跟你說了吧,”趙廠長再次打量手里的玫瑰花木簪,越看越滿意,“我就想知道這支木簪出自何人之手?手藝這么精湛,不去木雕組太可惜了,而且木雕組一直缺人手,前幾天又接了秦書記一單活兒,老王那個王八蛋也不靠譜,他把秦書記寄放這兒的套箱給搬回家了……” 說到最后,趙廠長自己氣到不行,胸口上下起伏,感覺都快背過氣了,他一把掐住自己的人中。 葉晚都驚呆了,還有這cao作。 好一會兒,緩過氣來,趙廠長揉著額角,擺手道:“不說老王那個缺德貨了,你今天回去跟宋城同志商量一下,讓他明天直接到木雕組報道?!?/br> 這是商量了?不過趙廠長這種說風(fēng)就是風(fēng)說雨就是雨的雷霆行事作風(fēng),葉晚很喜歡,點(diǎn)頭應(yīng)下后,一臉擔(dān)憂地問:“趙廠長,王組長不是回家了嗎?他回來看到宋城會不會把人趕出去。” “他敢!”趙廠長花白小胡子往上一翹,橫眉怒對地拍桌子,“老子以前就是太縱著他了,看把人慣得沒規(guī)沒矩,一把年紀(jì)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往后再跟我瞎鬧,老子讓他滾蛋。”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很清楚,老王求賢如渴,一直想收學(xué)徒,只是沒遇到好苗子。 現(xiàn)在好苗子都給他送到嘴邊了,他怎么可能舍得將人趕走,還不得當(dāng)寶貝把人供起來。 有趙廠長撐腰,葉晚也就不擔(dān)心宋城那個憨包在木雕組被人欺負(fù)了。 第026章 [v] 葉早交了考卷出來,經(jīng)過宣傳科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往里望了一眼,沒看到葉晚,有些失望。 “葉早同志?!编嚾憔吹饺~早站在門口張望,追了出去。既然小晚這么在意自己堂姐,她就不能再讓她們這么誤會下去了。 葉早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回頭,一個長得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已經(jīng)跑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