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糖精作得嬌嬌好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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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揮起拳頭朝夏鋒臉上掄過去,夏鋒倒在地上,懵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宋城送來第二拳,重搗他的鼻梁骨,鼻血流出來,不敢相信地抬頭看宋城。 宋城起伏著胸膛,怒目瞪著夏鋒,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殺氣,如果殺人不犯法,他恨不得捅他一刀。 “你最好現(xiàn)在就給我祈禱小晚沒事,不然我一定殺了你。”宋城撂下話,扭頭跑向葉晚,將人打橫抱起就往廠醫(yī)院沖。 葉晚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抓住他的跨欄背心,“比賽還沒結束,你跑什么跑?” “比賽重要還是媳婦重要?”宋城悶聲道,聲音發(fā)顫,“媳婦,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你不要睡好不好?” 葉晚頓時哭笑不得,又一個盼著她撒手人寰的。 葉晚將臉往宋城懷里埋了埋,沒再說什么。 見人沒動靜,宋城差點上手掐她人中,葉晚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宋城這才暗舒一口氣,即便如此,渾身神經(jīng)也始終繃得緊緊的,沒有一刻放松下來過。 直到醫(yī)生說葉晚傷得不重,回去靜養(yǎng)幾天即可康復,宋城整個人才緩過神來。 止了血從醫(yī)院出來,葉晚掙扎著下地,宋城不讓。 “我是流鼻血,又不是斷腿,你老抱著我干嘛?”葉晚不滿地嘟囔道,更重要的是,宋城打了那么久的籃球,他難道不累嗎? 不過葉晚傲嬌,關心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口。 “媳婦太造孽了,”宋城身強體壯,就算比賽有所消耗體力,剛才在醫(yī)院也恢復得差不多,再說平時他哪兒敢抱媳婦,好不容易被他逮到機會,怎么可能輕易放開手,“三天兩頭地流血,明兒個我買只老母雞回來煲湯給你補補身體吧?” 三天兩頭流血? 傻大個說的是她來月事那茬兒?葉晚無奈了,不過雞湯還是很香的,可以考慮多喝兩碗。 回到宋家,一進院子,葉晚就看到鄧茹君從堂屋跑出來,后面是鄭占山他們,宣傳科的同事都來了,包括被胡笑笑拽過來的丁香。 聲勢浩蕩,尤其是鄧茹君手里還拿著鼓槌。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你問一句我問一句,葉晚感覺頭都要炸了,但心里卻暖烘烘的,是她在原來那個世界從未感受過的友情。 宋城將葉晚抱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將媳婦交給鄧茹君和胡笑笑照顧,他去灶房燒洗澡水。 “比賽怎么樣?”葉晚最關心的還是比賽,夢之隊少了宋城,四打五,打得應該很辛苦吧。 “別提了,晦氣?!编嚾憔龘]著手里的鼓槌,哼哼道,“要不是那么多人看著,我非得一槌子錘死夏鋒?!?/br> “輸了?”葉晚疑惑,就算少了宋城,夢之隊也不應該輸啊,丁香和鄒大彪投球不都挺準的嗎? “輸?shù)箾]有輸,”鄧茹君嘆氣,然后越想越氣,忍不住罵道,“夏鋒那個王八孫子,他耍賴。” 宋城前腳抱著葉晚一走,夏鋒后腳就跑去找胡笑笑申訴,說宋城故意傷人,犯規(guī)不說,現(xiàn)在又臨陣脫逃,裁判應該判他們勝出。 “還想不戰(zhàn)而勝?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臉,這么不要臉!”鄧茹君罵罵咧咧繼續(xù)道,“好在我們笑笑眼尖,一句話就把夏鋒懟得啞口無言?!?/br> 葉晚看向胡笑笑。 胡笑笑給葉晚扇風,“夏鋒投球前踩了宋城同志一腳,是他犯規(guī)在先?!?/br> “他還賊喊捉賊,我就沒見過他這么不要臉的人。”鄧茹君怒道,“更氣人的是他還死不承認,還讓笑笑把宋城同志喊回去當面對質,你說他是不是有毛病?宋城同志怎么可能為了一場比賽棄你不顧嘛,他比誰都清楚,才故意這么說的,宋城同志怎么沒一拳掄死他啊!” 鄧茹君覺得太可惜了,不過不得不承認宋城同志為葉晚揮拳頭揍夏鋒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帥了。 她都看傻眼了。 “最后結果怎么樣?”葉晚著急。 “夢之隊和向陽隊都沒有晉級,”胡笑笑補充道,“準確來說,是向陽隊沒有晉級,夢之隊退賽了。” “退賽了?”葉晚懵了。 “我哥做的決定?!焙πΦ浆F(xiàn)在也沒想通,她哥為什么非要退賽。 * 夢之隊雖然退了賽,但全員一戰(zhàn)成名,尤其是宋城,名聲大噪,整個木器廠現(xiàn)在誰不知道他。 不僅是因為他打球厲害,更是被他為了保護媳婦不畏強權揍了夏鋒兩拳真男人的一面帥到。 而夏鋒,掉下萬人追捧的神壇,成了宋城的對照組。 每每聊起宋城和夢之隊,都要把他拉出來溜一圈,然后搖頭嘖嘖表示無語和不屑。 就連江靜都開始動搖了。 這天,夏鋒從辦公室出來,迎面碰到廠辦的趙主任,趙主任看到夏鋒,扭頭就想折回去。 夏鋒追上去把人拉去一食堂吃紅燒rou,趙主任顧及對方面子,不好拒絕,然后一走進食堂,他就后悔了。 工人們看他的眼神,怎么說呢?就像他是一只吃屎的蒼蠅,而夏鋒就是那坨屎。 硬著頭皮找了個角落坐下,夏鋒一開口就跟他說:“趙主任之前說的那事兒,我仔細想了想,真的沒什么好顧及的,就像趙主任說的,都是為廠里做貢獻,更何況身正不影子歪。” “所以夏副廠長答應跟小江干事一塊拍攝宣傳海報了?”趙主任盯著桌子上的紅燒rou不敢動,他怕等會兒夏鋒讓他吐出來。 “趙主任親自開口,我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毕匿h打官腔,實際上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突破口幫他挽回籃球比賽失去的顏面。 “其實……”趙主任面露為難之色,“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宣傳海報可能拍不了了?!?/br> “什么意思?”夏鋒眉頭一皺,事覺蹊蹺,“是不拍了,還是不讓我拍了?” “夏副廠長,這事兒真的怨不了我,”趙主任伸手拍上夏鋒的肩膀,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都是小江干事的決定,要不你還是去問她吧?” 說完,生怕夏鋒再問他什么,忙找了個借口快速離開。 夏鋒盯著桌上一筷沒動的紅燒rou,陷入了沉思。 江靜到底什么意思?以他倆的交情居然溜他玩? 肯定是這段時間冷落她了,江靜才會跟他鬧脾氣,想引起他的注意,夏鋒嗤笑一聲,這種小把戲,他太懂了,哄一哄就好。 * 趙主任走出食堂,迎面碰上宣傳科的沈科長,打完招呼寒暄了幾句。 沈科長邀請趙主任:“趙主任要不一起?” 趙主任回頭望了眼,連連擺手:“不了,有點急事要處理,我先走了?!?/br> 跑得比兔子還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狗攆他。 葉晚循著趙主任剛望去的方向瞥了眼,心里冷笑,不就是夏鋒那條狗嗎。 沈科長大方,請大伙吃二樓小炒,幾個人邊吃邊閑聊。 葉晚吃了一塊麻婆豆腐,麻辣鮮香,入口即化,“科長,剛我看到趙主任好像在避著夏副廠長?” “多半因為宣傳海報的事兒,”沈科長倒也不避諱,當著葉早的面直接說道,“早上我去趙廠長辦公室聽說,廠辦的江靜干事想要更換搭檔?!?/br> “肯定嫌棄夏副廠長了,大老爺們那么輸不起,打不過宋城同志,拿球砸我們小晚。”鄧茹君一想到夏鋒欺負葉晚就來氣,要不是沈科長不讓她把事情鬧大,她早就沖去生產(chǎn)科薅夏鋒頭發(fā)了。 “小早姐,你啥時候離婚?。俊编嚾憔龘娜~早,雖然她現(xiàn)在住在宋家,但一天不跟夏鋒撇清關系,就不可能有安生日子過,指不定夏鋒和夏母哪天發(fā)瘋。 葉早悶聲回了一句:“快了?!?/br> 夏鋒那個狗男人不可能輕易答應離婚,這一點葉晚比當事人葉早還清楚,所以必須另想法子幫她逃離火坑。 下午,葉晚時刻關注著夏鋒的一舉一動,看他裝模作樣地拿著公文包去巡視車間,立馬叫上鄧茹君帶著照相機跟出去。 果不其然,跟到辦公樓后面的小樹林,遠遠地就看到一抹妖艷的紅色身影沖夏鋒招手。 鄧茹君貓在葉晚身后,探出個腦袋瞟了一眼,夏鋒鉆進小樹林走到江靜面前,江靜幫他理了理襯衣領口,舉止親密,像恩愛有加的小兩口。 她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小晚,他們兩個什么意思?” “趕緊拍下來?!比~晚給鄧茹君騰地兒,她相信她的技術,一定能把夏鋒江靜這對狗男女丑陋的嘴臉拍得淋淋盡致。 鄧茹君恍然,拿起掛在脖子上照相機,對準夏鋒和江靜猛摁下快門鍵,義憤填膺地念叨:“我讓你們猴急,廠里就敢勾勾搭搭?!?/br>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約我了?”江靜伸出食指探進夏鋒襯衣領口,sao里sao氣地在他胸口勾了一下。 夏鋒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警惕地掃了眼周遭,而后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妖精,這么等不及?!?/br> 江靜順勢挽住他的手臂,柔軟緊緊地貼上去,“走吧,老地方?!?/br> 文工團對街的帝皇賓館是南城最好的賓館,夏鋒和江靜的第一次魚水之歡就在這兒,那天兩人都喝了點酒,激情四射。 完事,夏鋒擔心江靜跟他鬧,沒想江靜比他還放得開,說是成年人的游戲,誰認真誰就輸了。 后來兩人又約了幾次,不談感情的深入交流,讓夏鋒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其中一次是跟葉早結婚的第二天,葉早搬到小洋房,一來就惹夏母不高興,夏鋒被鬧得心煩意亂,才出門去找的江靜。 所以他有什么錯呢? 夏鋒到現(xiàn)在都不認為自己對不起葉早,甚至覺得是她一次一次地把他推遠,哪個丈夫忍得了自己媳婦在床上像條死魚。 “好了,不生氣了,我回去就跟趙主任說,還是要你一塊拍海報?!毕匿h卯足了勁兒耕地,終于把江靜哄高興。 * 從帝皇賓館出來,葉晚跟鄧茹君沒回木器廠,而是去了就近的照相館,畢竟夏鋒和江靜這些照片不好拿回廠里洗。 “小晚,小早姐真的太可憐了,”鄧茹君共情能力太強,說著眼睛就開始泛紅,罵罵咧咧道,“夏鋒太不是東西,自己媳婦這么漂亮這么溫柔,他還跑出來偷吃,那個江靜到底哪兒比得上小早姐了?!?/br> “外面的屎沒吃過都是香的?!比~晚一句話評價夏鋒。 說話間,照相館老板從里間出來,手里拿著脹鼓鼓的牛皮袋,“照片洗好了,你們要不要清點下看有沒有少?” 葉晚笑瞇瞇地接過去,“不用,我們信得過老板。” 鄧茹君付了錢,拉著葉晚要走。 老板叫住她們,“不好意思,冒昧問一句,兩位是報社記者嗎?” “不是,”葉晚見老板盯著她手里的牛皮紙袋,笑臉加深了兩分,“老板何出此言?” 老板訕笑道:“沒什么,就看二位氣度非凡,隨口問問?!?/br> 出了照相館,鄧茹君擔心地回頭,“小晚,我怎么看剛那老板賊兮兮的,他會不會多洗照片自己留起來?” “留起來欣賞嗎?”葉晚拍她肩膀,寬慰道,“不會留起來,放心吧,最多賣給報社?!?/br> “所以他問我們是不是記者?” 葉晚笑而不語。 “小晚!你是故意的……”鄧茹君這才反應過來,“借老板之手把夏鋒跟江靜茍且之事泄露出去。” 夏鋒也罷,不過是個小廠子的小領導,名不見經(jīng)傳,誰認得他,但江靜不一樣,大張旗鼓地退圈,整個南城誰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