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嬌寵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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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立笑著回握住她, 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說:“放心。” 說完, 他騰出另一只手給青嫵倒水,盡量緩解她的緊張。 景宣帝立刻察覺到二人的動作, 朝著皇后笑了笑,說:“看, 果然就是該給十七早早找個王妃, 如今不僅多了人氣,處事也更貼心了?!?/br> 皇后順著景宣帝的視線看過去,笑著附和, “陛下說得正是?!?/br> 實際上藏在寬袖里的手指都微微滲出了汗。 誰也沒能想到, 楚王竟真能活到春天,也沒想到, 被沖喜賜過去的王妃,他也能相處的這么平和。 皇帝多疑,方家的女兒和景立走得這么近, 難保不會在家里埋下刺。 皇后捧起酒杯, 一邊和皇帝遙遙相敬,一邊在心里思索著。 酒過三巡,景宣帝在前朝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同皇后一道敬了在坐賓客一杯,“朕還有事忙,先走了?!?/br> 他一起身, 許多朝臣也都跟著紛紛離開,皇后對剩下的人笑著揮了揮手,道:“這下諸位便可放松些許,我們繼續(xù)?!?/br> 青嫵悄悄拉了一下景立的手臂,“王爺,咱們要走嗎?” 景立問:“是不是累了?” 青嫵搖了搖頭,小聲道:“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br> 景立神色微微一凝,不著痕跡地往對面看過去。 “好,我們先走。”景立安撫道。 卻不想,他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皇后忽然開口,“楚王妃,本宮記得,你自從出嫁之后,好像還沒有回家歸寧過吧?”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抬頭看向青嫵。 青嫵愣怔片刻,站起身回道:“是?!?/br> 皇后不贊同的蹙起眉,“若本宮沒記錯,你們成親也有三個月了。” 景立開口道:“謝娘娘關(guān)心,實在是臣弟的身子不爭氣,若非王妃從旁照顧著,怕是已經(jīng)不行了。” 青嫵會意,“平日照顧王爺,實在不敢離開?!?/br> 皇后瞧他們一眼,說:“本宮看楚王的身子已經(jīng)大好,王妃就算嫁了人,也不該疏遠了母家才是?!?/br> 她既是皇后,又和青嫵有血脈關(guān)系,青嫵拒絕不得。 青嫵猶豫著,打算先應(yīng)下來,日后就算不回去,皇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不想皇后就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過幾日便是祭祖了吧?” 青嫵還未答,不遠處安靜了一晚上的薛氏忽然站起來,“回娘娘,正是。” 皇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是該回去了。” 兩方夾擊,青嫵進退兩年,但她心里很清楚,皇后這般行為,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更何況,青嫵半點都不想再回榮國公府了。 景立卻先替她應(yīng)了下來,“這都是臣的錯,王妃祭祖是大事,到時候臣絕對不會阻攔的?!?/br> 景立必定是有景立的道理,青嫵便也沒再說什么。 在殿上,兩人也不大好交流,于是景立便佯裝胸悶,咳嗽了兩聲,正要開口,就見外間忽然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小跑著走到了皇后的身邊,同皇后身邊的玉茹不知道小聲說了些什么。 青嫵眉心一跳,莫名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果然見皇后將視線投向她和景立,“楚王,太后請你一會兒到寧安殿去。” 景立微微蹙眉,皇后說:“太后慈母心腸,這些日子沒見,想必早已迫不及待想見你了。” 她說著,看了看墻角的沙漏,說:“時辰不早了,不如現(xiàn)在就去吧?省得時辰太晚,耽擱了太后休息?!?/br> 皇后都這么說了,景立自然也不好再說別的,他看了青嫵一眼,站起身,順從道:“是。多謝娘娘體恤?!?/br> 說著,兩人告辭退席,往寧安殿去了。 御花園離著寧安殿并不遠,約莫一刻多鐘就到了。 一路上,青嫵明顯感覺到景立的神色不大高興,想問問他怎么了,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不論是因為什么,太后都是景立的親生母親。 她并不想探聽景立的私事,怕他會覺得冒犯。 景立顯然也并不想在這時候說些什么。 才拐入寧安門,一早就候在那的宮女立刻看見兩人,主動迎上來,道:“奴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娘娘請安。” 景立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走吧?!?/br> 渾身的疏離和冷漠都展露無疑,別說那小宮女,就連貼在景立身邊的青嫵都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景立這個模樣了。 景立察覺到她的怯意,溫?zé)岬氖终瓢∷募绨?,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王妃,走吧?!?/br> 他語氣雖然仍舊淡淡的,可是身體接觸的感覺讓她安心。 青嫵點點頭,“是?!?/br> 兩人便跟著小宮女進了寧安殿,剛繞過大殿門口的石雕屏風(fēng),便聽到房間里忽然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聲音有些陌生,青嫵不知道是誰。 景立卻像是已經(jīng)猜到了房中人的身份,眉頭稍稍舒展開了一下。 青嫵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變化,一股異樣涌上心頭。 能讓只聽笑聲就能聽出這人的身份,看來這人絕不是什么普通的公主王妃。 難道…… 景立和她很熟悉嗎? 她正想著,就聽小宮女介紹道:“長公主也在?!?/br> 先帝多子多女,但眼下還在京城的公主,卻只有遇寧長公主,景媛。 太后的女兒,景立的親姐。 只是這位遇寧長公主十分低調(diào),這些年在京城深入簡出,就連宮宴都不怎么參加,至少青嫵就是只聽過其名,未見其人。 不想今日會在這碰到。 青嫵愣怔好奇之余,不由得暗自唾罵自己方才胡思亂想,平白在腦內(nèi)誣陷王爺?shù)那遄u。 景立察覺到青嫵在愣神,奇怪地偏頭看她,問:“怎么了?” 青嫵莫名心虛,耳尖悄悄發(fā)燙,她搖搖頭,故作平靜道:“沒什么……走吧?!?/br> 景立也并未在意。宮女敲了敲內(nèi)殿的門,通傳道:“太后、長公主,王爺和王妃到了。” “請進來?!碧蟮穆曇魩缀跏蔷o跟著響起。 珠簾被人撩起,青嫵跟著景立走進了內(nèi)殿。 這并不是青嫵第一次到寧安殿,但是上次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為了給太后謝恩,這次卻是跟在景立的身后,跟他一起。 青嫵的心里莫名安心了許多,給太后行禮的時候,竟然還能分出一點心思,去打量這屋里的人。 太后坐在最上首的主位上,右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見他們進來,站起身。 景立給太后行完禮之后,便轉(zhuǎn)頭去給他們行禮,行的是平輩禮,“皇姐,姐夫。” 青嫵這才知道,原來那兩人就是遇寧長公主,和她的駙馬,隨遠侯世子韋益陽。 青嫵立刻矮身行禮,卻被一雙矜貴白皙的手托住手腕,她愣怔一瞬,抬頭,正對上遇寧長公主溫柔含笑的一雙眼。 “謝長公主殿下。” 遇寧長公主和景立不愧為姐弟,兩人五官至少有三分相似,但氣質(zhì)卻大有不同。 景立清冷疏離,給人壓迫感十足。 遇寧長公主卻明艷爽朗,看上去便十分好相與。 這和青嫵想象中的樣子毫不相同,青嫵還以為,她從不露面,定是性子羞澀文靜的。 聽了青嫵的話,她掩唇一笑,“弟妹怎么這么客氣,你和十七夫妻一體,自然也要叫我jiejie才是!” 青嫵有些無措,求助似的看向景立,景立將她解救下來,“她膽子小,皇姐別把她嚇到?!?/br> 駙馬韋益陽笑著拉過景媛,“遇寧,母后還沒開口呢?!?/br> 景媛恍然,捂著自己嘴巴笑了笑,對太后道:“母后總不會怪我的吧?” 她比景立大了兩歲,今年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可她保養(yǎng)的很好,端看外貌就如同二八少女一般,撒嬌嗔鬧也絲毫不惹人厭煩。 旁邊的駙馬高大俊美,看著公主,兩人并肩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青嫵莫名有些羨慕。正在這時,聽太后出了聲,“遇寧這性子,都是叫駙馬寵壞了,愈發(fā)無法無天了。” 說是這么說,然而語氣里卻帶著藏不住的縱容,韋益陽含笑不語。 太后朝景立和青嫵招了招手,“十七快起來。成親之后,母后還沒見過你,來,讓母親好好看看?!?/br> 景立卻只是克制地朝她拱了拱手,委婉地拒絕道:“兒臣病重未愈,只怕會傳染給母后。” 說著,他徑直拉著青嫵在遇寧長公主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太后嘆一口氣,竟是沒再說別的什么。遇寧長公主也仿佛早就習(xí)慣了這母子兩人的相處方式,眨了眨眼睛,主動出聲打圓場,“上次在母后這里吃了藕糖膏,回府之后便一直心心念念,不想公主府的廚子實在不爭氣,竟是沒能復(fù)刻出其中半點美味。這次來,想著再蹭母后的小廚房,解解饞呢?!?/br> 太后縱使有些無奈,卻也順著臺階走下來了,“一碟糕點罷了,你若是想吃,便把那廚子領(lǐng)了去?!?/br> 說著,便吩咐人去廚房預(yù)備景媛說的糕點,又問青嫵,“哀家這里別的沒有,小廚房手藝卻是不俗,喜歡什么盡管說,叫她們給你準備?!?/br> 青嫵到底是有些拘謹,忙擺手,說自己不大吃這些東西。 太后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地問道:“可哀家從前聽……” 她說著,忽然一頓,干笑兩聲掩飾過去,接著道:“哀家記得曾聽人說,從前你很愛吃這些點心的?!?/br> 太后并沒有說是聽誰說的,可是青嫵卻眼皮一跳,莫名覺得,太后說的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景修遠。 她有些緊張,握著杯子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正要回答,便聽景立道:“母后記錯了吧。王妃從不吃這些。” 他的臉色不大好看,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不悅,也不知是沖著誰。 太后笑了笑,“或許是哀家聽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