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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瑞獸香爐細(xì)細(xì)吐出薄煙,耳邊只聞織物摩擦、腰帶輕扣的聲響。 裴無扣緊腰帶,環(huán)視一圈寢屋陳設(shè),這原先是他的寢居,如今妝奩菱花銅鏡,珠簾長垂,窗上懸掛風(fēng)鈴,面前幾上還放著碟咬了一半的糕點,處處是女兒家的溫婉俏動。 他開門出去,見云秋、盈月二人守在門外,面色淡然道:“不用叫夫人,等她自己醒?!?/br> “是?!?/br>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云秋與盈月兩人相視一眼。 裴無出了內(nèi)院,便往書房去,正見到祁明在書房門外恭候。 他頓住,吩咐道:“你今日找些人手,將夫人院內(nèi)那間空房里的湯池修繕下。” 祁明原先在神游,他見到大人一時怔住,他本以為大人昨夜是在書房就寢,卻沒想到這個時辰大人居然出現(xiàn)在這。 聽見大人的吩咐,他忙頷首應(yīng)“是”。 …… 譚清音睡的昏天暗地,睜開眼睛時,外面已近午時,她眨了眨眼睛,抬起一只胳膊擋住眼皮,陽光太晃人眼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她撐起身子,跪坐在床上,烏黑的云鬢披散下來,松松垂至頸間。 她伸手揉了下小腹,小腹已經(jīng)不疼了。譚清音收回手,想起昨夜自己好像夢見娘親了,她一下一下給自己揉著肚子,嘴里還安慰她不疼了。 譚清音模糊地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她又說不上來。 眠眠不知從哪兒跳到了床榻上,喵嗚喵嗚地叫著,譚清音歡喜不已,她傾身將它抱過來,放在被子上,覆手摸著它。 眠眠被摸得呼嚕呼嚕仰著腦袋,轉(zhuǎn)而伸出舌頭舔譚清音的手,譚清音手心一陣癢,她忍不住笑,拍拍眠眠腦袋,正色道:“不許舔我。” 屋外云秋和盈月聽見里頭嬉鬧聲,推開門,正見譚清音穿著寢衣,衣容凌亂,坐在床上和眠眠打鬧。 云秋見狀凝眉,“小姐,你倒是將衣服穿上,別又凍著了。” “是啊,夫人,你不能再生病了。”盈月潤色道,“大人昨日知道你生病,擔(dān)心壞了?!?/br> 譚清音聞言愣怔了下,她僵硬地抬頭看著她倆,一臉懵的神色:“我只是來了葵水而已啊。” 譚清音心一點點發(fā)緊。 她有點遲疑問:“所以……他昨晚也知道了?” “是啊?!痹魄锬眠^一旁衣衫,坐在床沿邊,給她披上。 她又說道:“姑爺昨晚照顧了您一夜,今早天微微亮才走?!?/br> 譚清音噎住。 她睫毛顫抖,眸光閃爍,放下眠眠,手指攥緊身下錦被。 所以她根本不是夢見了娘親,昨夜是他替自己揉的肚子,她還抱著他哭著叫娘親…… 怪不得,怪不得她覺得哪里不對,娘親的手怎么會這么大呢。 思及此,譚清音漲紅了臉,她偏過頭雙手掩面,心里羞恥。 盈月注意到夫人的肌膚泛起緋紅色,以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她問:“夫人,你怎么了?” 譚清音搖頭,她說不出口。 太羞恥了。 —— 午后陽光慵懶,照得人昏昏欲睡,譚清音坐于院內(nèi)花廊下乘涼。 她伏坐在石桌前,一手抬起撐著腦袋,動作和神態(tài)都很平靜。細(xì)看下,她眉眼耷拉著,杏眸里寫滿生無可戀。 腦海里浮現(xiàn)裴無的面孔,她深吸口氣,玉手握成拳,懊惱地捶著自己額頭。 盈月在一旁數(shù)著,正好十個指頭,她湊上去疑惑:“夫人,你有什么想不開的嗎?干嘛一直捶自己的腦袋呢?” 夫人從坐在這就不對勁了,一會兒雙目失神,整個人一副無欲無求模樣,過不了一刻時辰,便一副愁眉苦臉、懊悔捶首模樣。如今不多不少,正好重復(fù)十次。 譚清音嘆口氣,抿了抿唇,斟酌道:“如果你在一個人面前做了很尷尬的事,一想到他便會羞恥地腳趾抓地,以后該怎么面對他呢?” “夫人,大人不會怪你的?!庇轮苯恿水?dāng)。 “我、我說的不是他。”譚清音急得跺腳,她心中羞赧,又解釋,“當(dāng)然,這個人也不是我!” 盈月抿唇,正色道:“嗯,夫人我明白的?!?/br> 譚清音怕越描越黑,紅著臉移開目光,掩飾自己的心虛,咬唇道:“算了,我說不明白?!?/br> 過了會兒,她又偏過臉問盈月。 “你們大人有什么喜歡的嗎?”譚清音想了下,補充道,“比如吃的、喝的什么?” 女紅就算了吧,她向來手笨,做不來。 盈月沒由來地被她問住,她摸了摸頭,思索下,“好像沒有哎?!?/br> 大人一向寡淡,對任何事和人。 譚清音嘀咕:“真麻煩?!?/br> 雖然她心中羞恥,但裴無到底照顧了她一夜,總要謝謝的。 …… 東廚里。 做飯的嬸娘瞧見譚清音進(jìn)來,她驚得站起身,忙說道:“夫人您要吃什么,奴婢來做吧?!?/br> 夫人千金之軀,怎么能來這種油煙之地呢。 譚清音連忙擺手,“不不不,大娘,我自己來便好?!?/br> 她不會做飯,只會做一兩樣糕點,還是特別簡單的那種。她想做個紅豆糕,當(dāng)作謝禮給裴無,禮輕情意重嘛。 “哎,那夫人您要什么就和奴婢講?!眿鹉锿擞谝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