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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不難查到?!标懢俺谅曊f道:“你相信,可是我懷疑,所以我查他了?!?/br> 葉嘉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有些慌了:“你該走了, 我晚上還要上班?!?/br> 陸景沒有動, 葉嘉走過去, 想將他推出門去:“你走, 我們之間沒可能!” “我們之間的事,另說, 現(xiàn)在我在跟你說傅知延,你的大哥哥?!?/br> “可是我不想聽!”葉嘉用力想將他推出門去:“你走!” 陸景反握住了葉嘉的手腕:“葉嘉,你到底在怕什么!其實你自己…也有懷疑對不對!” “沒有!他就是大哥哥!沒有別人!”葉嘉幾乎是用喊的,嘶吼的嗓音喊出了這句話, 臉色緋紅,情緒很激動:“陸景,你再這樣!咱們之間,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陸景往后退了退,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沉聲道:“傅知延有個哥哥,叫傅知靳,九年前,死于璧山地震?!?/br> 葉嘉已經(jīng)不記得,陸景是怎么離開的,她全身冰冷,瘋了一般跑到臥室,翻箱倒柜,尋找那一枚湖藍色的警徽。 什么都沒有…找不到了… “九年前,死于璧山地震?!标懢白詈蟮哪蔷湓?,不斷地在她的腦子里盤旋, 一道悶雷,劈過心頭,她的耳邊突然嗡鳴了起來。 哭喊聲,求救聲,天旋地轉(zhuǎn),世界末日。 殘磚斷瓦夾雜著碎石不斷地滾落,他將她護在懷里,整個腦袋被砸成了血窟窿… 當(dāng)時她是感覺到有溫?zé)岬臇|西滴落在臉上,她還天真地用手去給他擦拭,說大哥哥,你別哭,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后來獲救之后,她被人用擔(dān)架抬著出來,消防員拿毛巾遮住她的眼睛,她扯下毛巾,用力睜開眼,看自己的手,手上全是干巴巴的血跡…那枚湖藍色的警徽,也被鮮血染得通透。 那不是眼淚… 那是血… 他死了??! - 傅知延晚上下班回來,車剛剛停穩(wěn),透過不斷有水花滑落的車窗,隱隱約約看到她全身濕透站在屋檐下,他打開門,顧不得大雨傾盆,沖出了車廂,朝著她跑過去。 果不其然,是她! 傅知延看著她全身濕漉漉,水珠順著一根根發(fā)絲不住地掉落,她的手緊緊地揣在荷包里,可憐兮兮地站在墻邊,傅知延的心都揪起來了。 “怎么現(xiàn)在過來?”他的聲音很急,略帶著責(zé)備:“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雷…雨天?!彼f了那晚他對她說的話:“怕你在路上,不安全?!?/br> 他的眼神和柔和,聲音帶著心疼:“淋得這么濕,冷不冷?” 冷? 葉嘉好像一點也沒有察覺,精神很恍惚。 傅知延伸手去牽她,葉嘉卻突然往后面挪了挪,他的手,頓住了。 “我是來…拿回我的徽章?!彼ыt紅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在你這里,對吧?” 一道銀白的閃電劃破天空,悶雷蓋過了她的話,傅知延看清了她的臉,蒼白,冷淡。宛如躍出了水面,在滂沱大雨中垂死掙扎的魚,不帶一點生機。 聰明的人,只需要一個眼神。 就懂了。 傅知延帶她回了家,拿出溫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想給她暖暖身子,葉嘉依舊退后,面無表情。 他不再勉強,強忍著心痛,走上樓梯,回頭,對她招了招手:“來。” 葉嘉跟著傅知延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柜子打開,里面有她珍貴了近十年的徽章,還有一件染血的制服。 葉嘉看到那件制服的時候,一直壓抑隱忍的情緒,仿佛突然找到了決堤口,她踉踉蹌蹌地撲過去,抓起了那件衣服,衣服已經(jīng)被洗得發(fā)白,可是血跡卻依舊無法洗凈,大片大片地殘留在衣襟上,盛開出一朵蒼白的死亡之花。 她抱著那件制服,張開嘴,大口地喘息著,眼淚宛如決堤的洪水,可是她的哭聲,卻因為極度的哀痛,已經(jīng)沙啞… 傅知延站在門邊,心被她的哭聲牽扯著,一陣陣地絞痛。 他走過去蹲下身,手剛剛落到她的背上,她邊往前挪了挪,避開了他的安撫。 傅知延的心猛地一空,突然地慌亂了。 “葉嘉?!彼麊舅拿?,極力想要…抓住點什么 可她,充耳不聞… “他叫傅知靳,我的哥哥,離世的時候,24歲?!?/br> “傅知靳…原來你叫…傅知靳…”她重復(fù)他的話,一遍又一遍:“…24歲??!” 他心痛地看著她:“之前沒有說,是怕…” “怕你離開我”的話,堵在他的喉嚨里,說不出口,他明白了,此時此刻的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根本全然不在意,不在意他是否會心疼,是否會難受。 她根本…不在乎。 “大哥哥…”她抱著他的衣服,哭得聲嘶力竭。 他緩緩起身,終于,離開了房間。 良久,她努力平復(fù)著氣息,一抽一抽地,從房間出來,客廳沒有開燈,他站在窗前,看著漫無邊際的大雨夜,抽著煙,閃電照亮了他的背影,宛如一座孤山。 葉嘉緊緊抱著那件制服,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他:“這件衣服,能給我嗎?” 他能不給嗎? 傅知延強忍住心痛,還有漫天蓋地的嫉妒,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