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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堪的自己,和那樣完美的他。 這份念想,深埋于心。 直到一年前的那場意外發(fā)生。 她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然面目全非,臉上那一條恐怖的碩大疤痕,還有左臉皮膚的猙獰褶皺,把完美無缺的傅知延變成了丑陋不堪的秦靳。 全世界都以為,傅知延已經(jīng)死了,甚至隊里還為他舉辦了沉痛的哀悼。 她卻暗自慶幸。 “南青?!毙〗忝玫膯韭晫⑺龔幕貞浿欣鰜恚骸奥犝f你們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紀南青害羞地點了點頭:“是在一起了?!?/br> 雖然只是為了引起九哥的注意而假扮的關(guān)系,但是紀南青卻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男友。 “你的口味,還真是很重呢!”小姐們又夾了一塊雞rou,笑說道:“雖然靳哥各方面都挺夠男人味兒,但他的臉,實在…” 實在可怕。 “這有什么。”紀南青渾不在意,她見過他最好看的樣子,不介意他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 這時候沒有新來的客人,葉嘉便從廚房里出來,走到柜臺邊上,湯包正拿著畫筆,在紙上專心致志地涂鴉。 “湯包在畫什么?”葉嘉坐到湯包身邊,好奇地問道。 “ba…ba…”湯包努力地要發(fā)出這個音,可總是失敗。 獨自坐在墻邊看童話書的傅時頭也沒抬,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她在畫她爸?!?/br> 葉嘉微微一驚,看向湯包手下的畫紙,果不其然,畫紙上是一個穿黑色制服的男人,雖然只是簡筆畫,但是眼里眉間,倒真有幾分神似。 “湯包好厲害呀!”葉嘉毫不吝惜對孩子的夸獎:“以后媽咪就拿湯包的畫,去找爸爸,好不好呀?” 湯包連連點頭。 紀南青走到柜臺邊上,拿出了錢包,看向葉嘉:“23桌,多少錢?” “189?!比~嘉收了錢。 紀南青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我們的菜,是你做的嗎?” 葉嘉微笑地點了點頭。 “真好吃!下次還來!” “謝謝?!?/br> 紀南青的目光,又落到了柜臺前握筆的湯包身上,然后是她筆下的畫…接著,她又看向了安靜讀書的傅時,心生了好奇:“這兩個,都是你的孩子?龍鳳胎?” “是??!哥哥和meimei,長得很像吧!”葉嘉寵溺地摸著湯包的腦袋,眼里眉間都是愛意。 “嗯,真像。” 紀南青走出知味軒店門,心里挺別扭。 那對兄妹,莫名讓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 夕陽斜入院落,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從井中打來一桶水,倒進了盆里,開始嘩嘩啦啦地洗頭,將頭侵入水中,左右晃了晃,然后涂抹了洗發(fā)水,用手撓出泡沫,又將頭重新浸如水中,嘩嘩啦啦一陣響動,最后將桶里剩余的水,全部倒在頭上,算是清洗干凈了。 紀南青不動聲色地倚在門邊,看著他。 夕陽將他的皮膚染成了蜜色,流暢的肌rou散發(fā)著無與倫比的野獸氣息。 原本以為,他是個斯文的男人。 脫了衣服才曉得,他的味道,實在野蠻, 又或許,斯文的只是傅知延,現(xiàn)在他是秦靳,一個體格頗為強壯的街頭流氓罷了。 “在九哥手下做事,感覺怎么樣?”紀南青坐在井邊,翹起了腳丫子。 秦靳手里拿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濕潤的柔發(fā),聞言,喃喃道:“他還不夠信任我?!?/br> 雖然已經(jīng)三個月了,但是他依舊沒能接觸到九哥最核心的生意,現(xiàn)在只不過是他的外圍小弟罷了。 “我真不懂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好好生活不行么?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警…”意識到自己失言,紀南青連忙住了口。 秦靳將毛巾掛在架子上,將桶里的水倒進了夾溝里,面無表情地沉聲道:“我的命,不是撿回來的?!?/br> 紀南青微微一怔。 “我還活著,是別人用命換回來的?!?/br> 車發(fā)生爆炸的時候,他被秦堅推了出去,強悍的氣流將他掀翻很遠,而秦堅,卻永遠留在了車里,被水流席卷,涌向星垂平野的遠方。他永遠不會忘記爆炸發(fā)生的那一刻,秦堅看他的眼神,他知道,那個眼神代表的意義。不能平白犧牲,不管是秦堅,還是這些年喪命于一線的9位緝毒警,絕不能讓他們平白犧牲! 所以他沒有回去,這一次行動的失敗,意味著之前大半年的部署付之東流,最大的boss九哥依舊逍遙法外,更別說與九哥關(guān)系甚密的遠在鹿州的坤爺,如果重新部署,難度極大,聰明的人絕對不會兩次犯同樣的錯誤,何況是像九哥這樣比狐貍還狡猾的家伙。所以傅知延決定劍走偏鋒,另辟蹊徑。他的臉已經(jīng)被爆炸的氣流全然毀掉了,即使是朝夕相處的穆琛,好幾次的擦肩而過,都沒能把他認出來,不若趁此機會,混入九哥的集團,進行臥底行動。 氣氛頗為沉重,紀南青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北新街新開了一家餐廳,味道超不錯的!哪天帶你去試試。” 秦靳沒有說話,給花臺架子上的透明玻璃魚缸里的一黑一紅兩條小金魚灑了食。 他看它們的目光很柔和,紀南青突然有些羨慕缸里那兩條小家伙。 “喂!跟你說話呢!” 秦靳已經(jīng)進了屋,出來的時候,頭上帶著鴨舌帽,掩住了他大半邊臉,臉上猙獰的疤痕藏在了陰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