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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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每天上午,他都會根據(jù)莫夏前一天下午比斗的失誤之處制定攻擊策略,加上莫夏又是發(fā)了狠的猛學,進步神速。 到今天為止,莫夏被他**了將近五年時間。 只是不知為何,莫夏今天竟是難得笑了起來。 林冉的印象里,莫夏在知道真相之后就很少再笑,對著他從來只有冷淡。 林洛的表情就是這樣,素來對什么都是淡淡的。而當這種冷淡放在和林洛一模一樣的臉上的時候,恍然會讓林冉生出一種他就是林洛的錯覺。 所以看到莫夏嘴角的笑容時,林冉愣了好一會兒,才伸出右手做出攻擊的動作。 莫夏也不客氣,上來就一點不留情的對著林冉來了一刀。那是林冉慣用的起手刀法之一,眼下被他使得出神入化。 林冉有時想起,自己也不有心驚。 五年來,莫夏的進步超乎了林冉的想象。第一年剛開始的時候,他連自己手下一招都走不過。最近一年卻能在他手上走上幾百招。有時兩人斗得狠,會直接將下午的比斗推遲,一直打到他輸為止。 等到下午挑戰(zhàn)賽的時候,由于沒人再給莫夏放水,起初莫夏基本連戰(zhàn)連輸,一天下來身上基本沒有一塊兒好rou。 可現(xiàn)如今,整個無上尊內(nèi)除他以外,幾乎沒人能鎮(zhèn)住莫夏。只有無上尊幾個堂主或能與之一戰(zhàn)。因而從一年前開始,下午的比斗就只有林冉專門派出的死士,也便是林十一等人上陣了。 因為最初的晃神,莫夏這刀險些傷到林冉使刀的右手。最后雖被林冉勘勘躲過,左臂卻是傷到了。林冉顧不得理會,擺正態(tài)度迎戰(zhàn)。 只是才接不過兩刀,他明顯感到自己的的腳步遲鈍起來。身上也接連被莫夏劃出好幾道傷口。 等莫夏的刀又一次舔到他的血液時,林冉停下,用漆月刀撐著立于臺上,問:你用毒? 從五年前留下莫夏那天開始,他教了莫夏許多。不但每天親自上陣指導刀法,晚上也讓各堂主帶著他熟悉尊內(nèi)事宜。 五年下來,林冉想過無數(shù)種被莫夏趕下臺的方法,或者在演武臺上殺了他,或者與眾堂主聯(lián)合推翻他。唯獨沒想到他會用毒。 也不知是什么毒這樣霸道,林冉能感覺到,他的力氣和內(nèi)力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再過不久怕要與普通人無異。 莫夏沒有反駁。 他收刀。一步一步走近林冉,居高臨下望著強撐著不肯倒下的林冉。 十八歲的莫夏已經(jīng)比林冉高了一頭。只是林冉素來高高在上,唯有今天,他才生出些他比林冉高的感覺。 這些年莫夏一直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林冉要在攤出事實后接著教導他,甚至沒有對他有任何防備。但這與他的利益沒有沖突,莫夏也就接受了。 因為林冉賜予的便利,莫夏輕而易舉的在暗中拿下了整個無上尊。 本以為要打個幾百回合方能傷到林冉派上用場,沒想到他開場走神,竟是省了他不少力氣。 至于為何要這樣急切,莫夏思來想去,只想出一個理由:他已經(jīng)等的夠久了。 這是你教我的。你告訴我說,寧我為所欲為做個惡人,也不愿我任人呼來喝去。莫夏笑,很是開心的模樣,你瞧我現(xiàn)在做的如何? 他笑,林冉也笑:不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你不好奇我將要對你做什么么?現(xiàn)如今整個無上尊都是我的,你又沒了武功,與旁人無異。 那要看你想要我做什么。林冉頓一下,說道:不是么,尊上? 莫夏沒想到林冉到了如此境地依然是這幅滿不在乎的表情,惡意道:那你便做個掃撒的奴仆吧,同十八年前我那被你殺死的父親一樣。 他本想借此羞辱林冉,卻不料對方收了刀,在他面前單膝跪地,語氣沒有半點起伏的道:那屬下在此謝過尊上不殺之恩。若尊上無其他吩咐,屬下在此先行告退。 莫夏在他跪下去那一刻,臉色發(fā)黑,沒有回答林冉問題的意思。 林冉也不急,一直維持著跪地的姿勢等了許久。身體的力氣幾乎被那**耗盡,他卻強撐著不肯倒下去。 莫夏看到他不斷從額頭滲出的冷汗,不知為何沒有一點想象中高興的心情,整個人反而煩躁的想要殺人。 在林冉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莫夏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莫夏一走,林冉才舒口氣,體力不支地倒在演武臺上。翻個身仰面朝上幾乎耗盡了他剩余的力氣,他實在起不來,干脆就那么躺著了。 白七化形,變成只有他能看見的白色波斯貓,蹲在林冉的胸口搖頭晃腦的嘆息:何必呢冉哥?瞧你把你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了?早說那個莫夏被你養(yǎng)成了黑心鬼,你還偏偏一點兒也不防著他。 先別管那些,林冉苦著臉道,先從我身上下來成不?你冉哥我現(xiàn)在就一條死狗,一片葉子的分量都能壓垮我,你這體型對我來說就是泰山壓頂了。 白七翻了個白眼,跳下去。 在他腦袋旁邊臥下去。 那冉哥,你真打算去掃院子??? 林冉死前,是京城林家護在掌心的寶貝疙瘩,別說掃地了,在家他連個桌子都沒擦過。上的學校又是一流的貴族學校,哪個不把這些少爺小姐們精心護著,還能讓他們掃地? 我不想掃又能怎么辦?林冉嘆氣,形勢比人強啊。論武功,我比不上夏末;論勢力,他現(xiàn)在是武林盟無上尊信任尊主;論財富,我出門從不帶錢,現(xiàn)在除了這身衣服還值點錢,我是一個子兒也拿不出來。你說我能怎么辦? 白七: 他有種林冉現(xiàn)在非常高興的感覺。 冉哥,你怎么一點也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怎么還這么開心?不合理??! 林冉反問:為什么要生氣?我從前殺他父母,瞞他身份讓他認賊作父。如今他不過還回來而已,因果報應(yīng)而已。 但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是又如何?可我樂意。林冉笑出一口大白牙,我林冉長這么大要什么沒有?還真沒欠過別人什么。我也不想欠別人什么,好叫人拿著借口拿喬。 白七無言以對。他走過不少世界,遇到的反派多是寧我負人,毋人負我。林冉倒好,玩出反派新花樣來了。 其實冉哥你說那么多,都可以用一句話概括:你舍不得。要是當初你忍著沒去看莫夏就好了。 一切起因都在五年前的演武臺擇師賽,要是林冉?jīng)]有去見莫夏,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你錯了小七。林冉強撐著坐起來,我并不后悔。 后悔是最沒意義的東西。與其花時間悔不當初,林冉寧愿去喝酒找些樂子。 而且比起后悔,林冉有更想知道的東西。 我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這個世界? 白七想了想,答道:其實現(xiàn)在就可以走。但是最好的辦法是被女主刺死,這樣順應(yīng)劇情的死法可以得分。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加個無痛buff。 那我再等等吧。反正她也該回來了。 而且說不定已經(jīng)回來了。 第20章 指鹿為馬16 莫夏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林冉即將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掃大街歷程,用一把竹枝捆成的一人高的大掃把掃院子。 管事雖然在林冉手底下當了十幾年差,但使喚起林冉來半點也不含糊。高抬著下巴趾高氣揚,要林冉從無上尊前門一直掃到后門。 林冉客客氣氣,半句話不反駁。 那管事喊了半天也沒從林冉那里獲得什么成就感,便也沒了興致,臨走前忽而一時興起,在靠近林冉時抬腳就往他膝彎踹去。腳還沒碰到林冉,就有一塊兒石頭直飛過來打中了他的腳踝。踢人不成反被打的管事抱著腿在原地疼得嗷嗷直叫。 林冉望向飛石來源處。內(nèi)力全失,他連個人影也沒瞧見,但這卻不妨礙他猜到是誰幫的忙。 出來。 林十一乖乖蹦了出來,一掌劈暈了管事。不一會兒,只聽命于林冉的十二死士紛紛出現(xiàn),跪在林冉面前。 林冉皺眉:你們怎么還沒走? 林十一膝行一步,道:我等誓死追隨尊上。 無上尊內(nèi)唯一不可能被莫夏掌控的勢力,只有他手頭的十二死士。往前一年,林十一他們與莫夏對陣時,論單打獨斗或許斗不過,但若十二人聯(lián)手,莫夏則毫無還手之力。故以他們十二人之力,未必不能帶林冉離開無上尊,但人員傷亡卻是必然的。 林冉不想他們?yōu)樽约核退溃诘弥约簝?nèi)力全失之后便將幾人遣散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個沒走。 原劇情里對這些人的描寫不多,林冉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他們?nèi)妓懒?,在魏箐成功從毒人谷出來后,擋在原主面前死了。不止他們,原劇情里無上尊內(nèi)約有半數(shù)人都死了,剩下的走的走散的散妥協(xié)的妥協(xié)。 總而言之,跟著他沒有好下場。 他還沒想好勸他們走的說辭,便有一只手從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莫夏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怎么?想走? 林十一見到來人,當即拔刀要沖上去,被林冉一聲喝住了。 退下! 林十一等人聞言,咬牙退了回去。 莫夏見狀,笑嘻嘻道:不愧是你養(yǎng)的狗,這么聽話。 林冉皺眉喝到:你哪里學來的這些話?我何時教過你這些? 莫夏條件反射的就要閉嘴,等想起來自己才是無上尊的尊主,當即譏諷道:你是沒教過,可你又教過我什么了?我十三歲時才見了你的面。往后五年你又把我交給堂主們敷衍了事,你說你教我什么了? 你這話說得好!難道我無上尊各堂主還當不得你的老師么? 你怎知他們當?shù)昧??你又知道他們教了什么?/br> 你問我他們教了你什么?你學了五年難道白學了么? 他們教了什么?他們教的多了。喝酒說謊親近女人賭博玩樂,他們樣樣都教! 胡鬧。林冉怒,對林十一等人道:立刻去把幾個堂主給我找來!我倒要問問哪個不長眼的敢教這些東西。 林十一等人: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人走了,林冉怒氣依舊。 他們教你這些東西你就學?你不會告訴我么? 他剛說完,便聽到白七在腦中焦急大叫:冉哥!冉哥!身份!身份!身份??! 對,身份。 喝酒也便罷了。你什么身份?說的話尊內(nèi)誰敢不聽?需要說謊么?還有女人,煙花之地也是你該去的地方么?若是染上不該染的病怎么辦?賭博那東西你也敢沾?你要想尋刺激就去挑戰(zhàn)武林榜,做什么去學賭博! 林冉這話說的多。 白七一邊聽得一臉生無可戀。 莫夏也聽得一臉懵逼。他從林冉開始教訓他開始就愣住了,反駁的詞也找不到。他剛剛的話是瞎說的,根本沒人教他喝酒說謊親近女人賭博玩樂?,F(xiàn)在怎么辦?等堂主們到了該如何掩飾? 他這邊拼命想說辭,林冉終于幡然醒悟:他現(xiàn)在不過是無上尊里面掃地的下人,現(xiàn)在手上還拿著一把打掃把要去掃地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林冉臉有些僵硬,看莫夏低著頭一臉苦惱,便覺得他根本沒必要聽他的話掃什么地。當即把掃把往地上一扔,就往他的院子走。 莫夏見他走了,也要跟上。林冉卻回頭,怒視他道:你使毒我不管。但你記住,眼下你武功尚弱,若幾位堂主聯(lián)手,你又有幾分勝算?急功近利分不清輕重緩急,你坐得穩(wěn)這個尊主之位么? 莫夏抿唇,不說話。 你倒覺得委屈了。十一他們聯(lián)手你都打不過,你就敢給我用毒?回去給我面壁思過! 林冉說完,氣沖沖回去了。莫夏還在原地待著,等會兒想起自己一直和林冉寢食同居,要面壁也該去林冉屋子里面壁,便也跟著回去了。 走到一半,他停下,對旁邊梧桐樹的方向道:師父,您下來吧。 樹葉悉索,一身女裝的魏箐從樹上跳下。你就這么放過他? 魏箐前些日子才從毒人谷回來。托林冉的福,她回去時剛好趕上谷內(nèi)叛變,若非她及時趕到救下她爹,這毒人谷就要變天了。往后五年谷內(nèi)肅清叛徒,她不得空,差人出來盯梢無上尊,得知莫夏未死后寫信報了平安,一直到最近才出谷。莫夏用在林冉身上的藥就是她給的。 師父,你教我的。冤冤相報何時了。莫夏低頭,他殺我父母是事實,可我父母背叛他在先。 魏箐點頭。 這的確是事實。他父親與莫夏的父親是故交,歷盡艱辛打探到莫夏的存在后便派她來了。但當年的事的確是莫夏父母做的不地道,茍且在先私奔在后,若是換做是她,同樣不會放過他們。所以她沒告訴莫夏事實,只打算等時機成熟帶他離開。 師父,我唯一恨過他的一次,是在五年前,他將你打入毒人谷的時候。可知道你平安之后,我發(fā)覺我看不懂了。 五年前,林冉將魏箐打入毒人谷時,他是真的恨過林冉??僧斘后涞钠桨残艂鞯剿掷飼r,他又迷惘了。 如果林冉真想殺魏箐,多的是機會,怎么還要費盡心思將她打入毒人谷?那之后,他對林冉的感情極其復(fù)雜。幾次半夜醒來掐住林冉的脖子,卻都下不去手。 不止如此,他直至今日方還記得十三年前,林十一對他說的話。他說,他的父親曾險些殺了林冉。 誰對誰錯他不想追究。而且事到如今,林冉將他從小養(yǎng)到大,單這養(yǎng)育之恩便不是他輕易能揭過去的。 我下不了手殺他。莫夏笑道,所以便這樣吧。 魏箐:那便就此別過吧。她走兩步,回頭問,你真不隨我走么? 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沒有做,離開是最好的。但她對林冉實在沒什么好感,估計林冉對她也是一樣。只是她實在不愿莫夏留在這個地方,他該去更廣闊的天地,林冉的存在只能束著他。 莫夏搖頭,目送魏箐離開。 而還在等著女主來殺他的林冉,注定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