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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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小賣部本來就村門口買點東西的,非要他環(huán)境上講究:“哎,誰沒事碰那兒。再說我也有擦。我都擦不到,肯定沒人能碰到?!庇譀]人查衛(wèi)生。 他就算是講究衛(wèi)生了,蟑螂蟲子老鼠那些總還是搞不完的。遠不如養(yǎng)兩只野貓來得有用。 桑曉曉聽著胖老頭不愛衛(wèi)生的話,剛想說那種擦就叫清潔嗎,那叫敷衍了事的擦拭。然而電話很快接通,她的注意力回到唐雪君的話上。 唐雪君知道小姑娘脾氣大,一口氣直接把事給講了:“雜談報新一期正好講你,說你的文章諂媚大眾之類的。話說了一通,對你今后發(fā)展定型不好。我現(xiàn)在一時間也想不到好方法,想問問三木你怎么看?!?/br> 桑曉曉沉默。 哈?她還以為什么事情呢? 敢情就是有人這么說她? 桑曉曉當場氣消了,一臉莫名:“難道他說了,你們報紙就賣不出去了?還是說碧玉少女下一次賣不好了?” 唐雪君愣了下:“那倒不可能。我們最近雖說因為你的小說賣得好很多,但不可能因為雜談報一篇文章而降低銷量?!?/br> “那就別管他們?!鄙詴栽谶@方面少有豁達,“我一天到晚看不順眼的事多了去。我在意我才會生氣。這完全沒關系的人和事到我面前來,我再去認真生他的氣,這把其他人放哪里?” 唐雪君細品了一下是那個小小的歪理,莫名有點被說服。 桑曉曉心情重新愉快起來,坐在椅子上晃著腳:“喜歡我小說的人那么多,我都來不及一個個去感謝。怎么還要全身心去注意一個不喜歡我的人?他憑什么?。炕仡^給了他眼神,他更是高興,更是堅定自己的想法。人就是這樣?!?/br> 唐雪君思考了下:“確實。那就完全不管?” 桑曉曉想了下:“這樣吧。下回出書了,把我賣書的冊數(shù)通知一下雜談報。他們自個關注和我們主動讓他們關注,肯定是不一樣的。” 大家都寫文章,都是聰明人,如果這點意思都看不明白,那更白瞎了給他們眼神的人。說她獻媚,她就獻媚了唄。怎么了?這不就是賣得好嘛! 唐雪君應聲:“行,我和姚主編去說一聲。這書的第一冊 確實可以準備起來了。我和出版社的宋姐商量怎么排版更加好看。也不知道她這兩天有沒有心情。” 桑曉曉根本不認識什么宋姐,隨便應答了一下。 唐雪君卻多說了一句:“說起來我剛收到信那會兒,宋姐還想跟我搶來著。她原本是想拿去看了,覺得合適找個雜志幫你投稿的?!?/br> 桑曉曉困惑:“宋姐?” 唐雪君笑起來:“對啊。你當時投稿的時候是撞見了個人吧?她是宋姐的朋友,路上帶了你一程,對你好奇著。轉(zhuǎn)頭就想讓宋姐看看你的小說?!?/br> “說來也巧?!碧蒲┚仓郎詴院透翟獙氂嘘P系,說了一聲,“她是宋銳的親jiejie。宋銳正好和傅元寶是好兄弟。繞來繞去啊都認識?!?/br> 桑曉曉有一段時間沒聽到傅元寶的名字,下意識松開自己托腮的手。 有的男人,嘴上說著不準她退婚,讓她好好思考思考。結(jié)果呢?人一旦出了門,那是一點心思都不會花在未婚妻身上。 這叫什么?這叫不關注不關心。 人再忙,打個電話的空沒有么?桑爸是上班的人,小奶奶都能通過桑爸聯(lián)系上桑家,她就不信傅元寶聯(lián)系不上。 桑曉曉冷笑:“誰認識傅元寶了?這么土的名字,不配被我認識?!?/br> 有的人哪怕是冷笑,這聲音里都透著一股糖嬌味。唐雪君原地創(chuàng)造出“糖嬌”一詞,決定將這個詞安放在桑曉曉身上,但沒注意跟著笑出了聲。 桑曉曉是冷笑,她那就叫好笑。 桑曉曉不樂意了:“你笑什么???” 唐雪君心想,這第一次聽這么精彩的反話,當然覺得好笑。可她能這么說。她當然是笑盈盈解釋:“這不是宋姐老擔心她弟弟宋銳的事,最近心思重。我笑這個出版交給宋姐,她心情肯定好很多。” 桑曉曉聽出了點別的事。 宋銳是傅元寶的朋友。傅元寶當時出門就是因為朋友有事,而這個事情看起來并不算小事,很大概率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決完。 她問了一聲唐雪君:“宋銳什么事?” 唐雪君畢竟是陽城日報的人。陽城日報每天都要上大量的新聞,對這些消息最是靈通。她和桑曉曉細說:“我們這邊原本的鋼鐵廠都是公家的。宋銳有個鋼鐵廠說是私人的,又掛在了集體上,屬于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但真說是集體的呢,其實一直他做主在弄?!?/br> 像是這樣的企業(yè),早年產(chǎn)品展銷會都沒他的位置。別人賣貨能在屋里頭,他就只能在屋外擺地攤,喊自己的鋼鐵加工廠物美價廉。 這幾年稍好點,但也沒好到哪里去。上面說一句就地取材,他的鋼鐵來源就斷。反正打拼日子不容易。 但這些和他這次進去沒太大關系,有關系的是:“他早年有帶幾個兄弟一起干。這其中有個呢年紀比較大,都能算他長輩了。高考恢復后大學生多起來了,宋銳就想多找點有知識有文化的大學生幫忙干活。誰都想要大學生,請人就要拿出錢來。老資歷的就不樂意,舉報他貪了錢?!?/br> 說來說去就是錢的問題。 “這一來二去,又是報警又是上法院。前些日子宋銳都被抓進去了?!碧蒲┚曇舴藕艿停澳阋仓郎戏ㄔ翰皇且惶靸商炷芙Y(jié)束事的。拖個一年半載很正常?!?/br> 她說完這些,很快又笑笑:“我就聽了一耳朵。我不負責這專欄下的新聞,也不太清楚最后會怎么樣。畢竟這事吧,上面也在猶豫要怎么解決。屬于標志□□件了,對往后很多相似的案例都有很大借鑒性?!?/br> 這幾年法律法規(guī)變動挺快,各地的決策方針也不同。她一個才工作沒幾年的小編輯,除了跟著議論一下,其它是什么都解決不了。 桑曉曉是個學生,也不懂這些。 她只是在明白傅元寶遭遇什么事情后,更不待見傅元寶。 宋銳的事情挺大,但唐雪君都能說清楚,傅元寶作為更清楚的人肯定也能說清楚。事情能說清楚卻不說,果然就是不在意不在乎不關心。 人呢,哪怕情商再怎么低,哪怕是個再直的直男,真要喜歡真要在意,都會在瑣碎上有所表現(xiàn)。更何況一個做生意的人,各個頭腦靈活的,很會看人眼色,猜人心思。 桑曉曉學傅元寶的話:“我知道了。出版就交給宋姐。她朋友當時順了我一路?!?/br> 接著她陰陽怪氣說著:“比某些男人會做人多了。” 第38章 她能把自己氣死(作話有…… 桑爸全程聽了電話, 又表現(xiàn)出自己沒怎么聽的樣子。 成年人對孩子最大的尊重就是不隨意打探。他是過來人,其實很清楚一件事。當一個人逐漸清楚對方身邊朋友和家人的事,關系就和原先不一樣了。 桑曉曉很聰明, 而聰明的人一般有主見。他介入多了反而討嫌。 他見桑曉曉掛了電話,和胖老頭打了招呼, 隨后載著桑曉曉回家。 桑曉曉就如桑爸所說那樣, 話是一套,行動上是另一套。說著不認識傅元寶, 實際上有認真思考傅元寶的事。 她吃完晚飯回房間寫稿寫作業(yè),完成今天規(guī)劃好的目標后,取了一張廢棄稿件。她在廢棄稿件空白位置畫著思維導圖。 一個個人名在稿件上空位寫好,她再在人名和人名之間畫上連接線。連接線上標明了關系和她所知道的事件。在一個人想要了解一件事, 不能僅僅通過片面人的言語。 傅元寶的朋友宋銳關系線上,寫了好幾個她不知道具體人物的代稱。甲乙丙丁, 全是宋銳廠里的相關人物。傅元寶和傅家的關系線上,則是寫到了小奶奶, 再從小奶奶牽扯到桑家, 最后牽扯到桑曉曉。 桑曉曉的人際關系里,出版負責的宋姐又牽扯到宋銳。 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大,其實稍走動走動,發(fā)現(xiàn)一下關系, 轉(zhuǎn)眼就會發(fā)現(xiàn)世界小到出乎人意料。這就是社會的重要性。 寫小說會盡量精簡無關人的數(shù)量,真實生活卻不是這樣。 從她的了解來看,傅元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有欠缺的人。他屬于能在危難中可以交付信任的人, 又是個會在生活中對親近人有所疏漏的人。 因為他的認知中,情感是一種“交易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可一旦情感這種交易品無法定量, 他就會產(chǎn)生疏漏。 桑曉曉前幾次對著傅元寶提麻煩的要求,對著人生氣發(fā)火??蓪τ诟翟獙殎碚f,這些行為都在他的“報恩”可容忍范圍內(nèi)。 他不是因為她而容忍,大概率是因為她是桑家的桑曉曉而容忍。哪怕不是桑曉曉,換個桑三桑四,他都會容忍。 桑曉曉分析完畢,把紙往邊上放著,跑出房間探頭。 最近桑達達有了工資,桑爸也有工資,桑曉曉的日常開支從自己錢里專拿。桑家條件明顯好了點。墻邊掛著的塑料箱又多了兩個。那是專門給母雞下蛋的。 再過個把月就要過年,桑媽借著昏暗的光正和桑爸整理過年要買的東西,要走的人家。桑媽這邊就要走鄧阿婆和傅家兩家。桑爸這邊除了村內(nèi)走動,還有工作上的同事要一塊兒約著吃一頓。 逢年過節(jié),村門口小賣部賣的最好的東西一是調(diào)料,二是煙酒。 桑媽正嘀咕著:“田里這兩天請人來收一下。兩小孩都忙,你要上班。我一個人哪里能干那么多活?馬上過年還得買點東西。今年我想做點菜送送人,天一冷就好做了,不然哪里來得及?;ㄥX的地方真是也多了。” 桑爸應聲:“沒事,錢我和桑達達……” 他話還沒說完,抬頭看見桑曉曉從門口探出的腦袋。 桑曉曉秉持著有錢就該花,開口就是:“我要裝電話機!” 桑媽本來就在算錢,下意識反駁:“不行。哪有錢?” 桑曉曉理直氣壯:“用我的!” 桑媽發(fā)現(xiàn)桑曉曉真是不食人間煙火,被逗笑:“你知道裝個電話多少錢嗎?五千塊錢!還得讓人上門,還不算買電話的錢。你有本事賺到這個錢再說。” 桑曉曉:“……” 這是她真沒想到的。 陽城的富裕花了她的眼,胖老頭小賣部里的富裕也花了她的眼。她沒想到一個電話機能昂貴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原來胖老頭是那么的有錢。 傅家有電話機,陽城日報出版社有電話機,就連小賣部都有電話機。胖老頭怎么悶聲不響賺到那么多錢的? 五千的電話裝不起,桑曉曉退而求其次,提出新的要求:“那我周日要透支十塊錢。我要和桑達達一起去供銷社,去買東西。” 桑爸想著買東西確實要錢:“行。叫胡春一起。她周日也在。你賺了錢,可以給胡春買點小東西。” 桑媽知道這對兄妹約好了。她警告桑曉曉:“不準亂買東西,不準給我全花在沒用的東西上?!?/br> 桑曉曉心想,對于桑媽來說大多數(shù)東西只要不是必要,估計都屬于沒用的。 她傲慢微抬下巴:“它能存在就說明有用。我就買?!?/br> 桑媽拿著筆氣笑,對著桑爸責怪:“看看,你看看。全是你寵出來的。沒大沒小,沒臉沒皮。以前沒錢就鬧騰,現(xiàn)在有錢是要當山大王了?!?/br> 突然變成山大王的桑曉曉,主要是有錢有了底氣。她得意洋洋關門回房間,籌劃起周日的行程。 桑達達的房門萬年敞開。 他聽到外面桑曉曉和桑爸桑媽的對話,跟著探出腦袋,作為桑曉曉的“幫兇”以及“幫兄”:“只是稍微買點東西。她現(xiàn)在都用自己的錢了?!?/br> 桑達達現(xiàn)在也是有錢樂意做山大王,覺得能自由支配錢的感覺太好。他本身賺的錢少,遠沒有桑曉曉現(xiàn)在錢多。好在他也沒什么特別需求的東西,吃飽穿暖足夠。 他嘿笑一聲:“反正快過年了嘛!” 桑媽養(yǎng)兒子更糙,擺手:“去去,關你什么事了。我看你結(jié)婚的時候拿什么錢出來討媳婦。” 桑達達一聽這話,麻溜縮回去。 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嘛! 人生得意的時候,總得對自己好點。否則誰知道錢會不會說沒就沒了。桑家兄妹秉持著這個念頭熬到周日,一大早起床,借了桑爸的自行車,叫上隔壁胡春就飛快出門。 胡春也借了一輛自行車,飛快跟在桑家兄妹身邊。 她說話嘰嘰喳喳,開心得不行:“曉曉,我看你新寫的文章啦。我們老師上課專門拿出來說了。寫得真好,原來我們學那么多急救方式,就為了要緊的時候能隨時沖上去救人?!?/br> 桑曉曉重點提醒胡春:“最主要的是,要注意衛(wèi)生!” 胡春應了聲:“對對,要注意衛(wèi)生。不注意衛(wèi)生就會生大病。生病可費錢了。不過我們村里的醫(yī)生治病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