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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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送貨,外頭來了新客人要人招呼:“哎,六子走了啊。老板娘在么?來玩素面,加點辣子啊。你家的醬料就是好吃?!?/br> “在呢在呢?!崩习迥飸?yīng)聲,推著李蔓出去,“行了,招待人去。去收錢?!?/br> 李蔓往日要是收錢,站在人面前直接報價??腿寺犃藘r,當(dāng)場會從口袋里掏出錢來。 她這回從后面走出來,看到了客人。人沒等她開口,先把錢拿了出來:“嘿,我知道價。來了那么多次,我還能不知道多少錢么?” 錢輕薄落在李蔓手上。她垂眼看著這筆根本算不上多少的錢,再度抬眼后說了聲:“晚上好?!?/br> 語氣是干巴巴的,可愣是讓客人意外了下。客人是見過兩次李蔓的。店里新來的,話不多,瞧著總讓人覺得不好招惹。他之前還總尋思著李蔓是老板娘請來鎮(zhèn)壓街頭混子的。 “晚上好晚上好。”客人連回了兩聲,找了位坐下。 他坐下后反應(yīng)過來,覺得自己剛才的意外傻愣有點可笑,再次高聲和廚房里老板娘說著:“老板娘,你們店里是越來越客氣了啊。下次不會是要漲價了吧?!?/br> 老板娘是聽到了外頭干巴巴那聲“晚上好”的。她被逗笑:“漲價我肯定會說。這態(tài)度好點你就不安了,那我得在前頭放兩個箱子。一個李蔓的,一個六子的。誰態(tài)度好,你們就給誰丟一分錢。說不定一天下來兩人能賺好幾碗面呢。他們兩個人還會爭著對你好?!?/br> 客人哈哈大笑起來。 被當(dāng)話題中心的李蔓卻側(cè)身看了眼廚房方向。這個法子確實也是個掙錢方法。要是態(tài)度好就能掙錢,她可以學(xué),可以練。 她想要,掙大錢! 李蔓的變化尚且沒任何小河村的人見證到?,F(xiàn)在的小河村正逐漸進到過年的氣氛中,家家戶戶都到小賣部去買紅紙和鞭炮了。 桑家也采購,而遠在陽城的傅家小奶奶大晚上考慮著今年兩家人可以一起過年,也正想著要多采買點東西。 她拉著秦蓁說著:“你們武館不也過年嘛,不如和我這兒一塊兒多買點,錢算著還便宜呢?!?/br> 買多了人家給打折抹零。 秦蓁聽著心動。她正是愛玩的年紀(jì),熱情配合著:“我們買點什么?春聯(lián)桑小姐寫了,紅紙家里也有。年前祭祀要用的都買了。我們買點鞭炮還有呢?” 小奶奶算著:“年前先給老祖宗和菩薩過個節(jié)。愿他們保佑元寶和曉曉新一年順順當(dāng)當(dāng),平平安安。除夕多買些鞭炮。我是不懂,你去看看。你們小姑娘喜歡什么的,你都看著買點。要漂亮的,聲音響的,整個熱鬧熱鬧。” 秦蓁高興點頭。 小奶奶想了想:“再買點紅燈籠。家里頭紅的太少了。明天就去吧,錢記得算,回來和元寶說。” 秦蓁用力應(yīng)聲。 晚上,桑曉曉喝了傅元寶特意送過來“五十六”度的牛奶,美滋滋睡了一覺。第二天早起吃了飯,發(fā)現(xiàn)秦蓁背著一個深綠色挎包,眼眸發(fā)光看著她。 傅元寶今天得去廠里,王叔也會被帶走。小奶奶要留在家里折紙元寶,正和宋姨說著等下讓宋姨幫她忙一起折。祭祀的時候要稍些紙錢,她自個折要來不及了。 桑曉曉正謀劃著自己去圖書館,誰想一大早見秦蓁這么盯著她。 她很是警惕:“怎么了?” 秦蓁喜滋滋問桑曉曉:“桑小姐今天有空嗎?我們?nèi)ベI東西吧。馬上過年,家里頭燈籠鞭炮都沒買呢。我們武館也得放點鞭炮,要一起買了。” 桑曉曉本來下意識要拒絕,話都到嘴邊了,生生被她咽回去。她以前是聽不得鞭炮聲的,容易被嚇到,對身體不好。每次到過年,她只能遙遠聽一下高空中的熱鬧炸裂。城市禁止燃放后,她更是很多年都沒聽過煙火聲,過個年最響的不過是電視機和人說話的聲音。 熱鬧似乎朦朦朧朧的,一點沒過年氣氛。 真正過年“噼里啪啦”的熱鬧是怎么樣的呢?和文學(xué)作品里一樣么? 桑曉曉起了興趣,決定臨時安插這一項購物:“我去。” 她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又想到煙花爆竹各個很沉。她是拎不動的。她對著秦蓁的視線,話先說在前面:“你拎哦。我是不可能拎的。” 秦蓁這時揚起一個相當(dāng)愉悅的笑容:“哪能我拎呢?我已經(jīng)找好人啦!他們很快就到的?!?/br> 這個很快是真的非??臁?/br> 傅元寶才出門,桑曉曉才準(zhǔn)備好出門要帶的小包,秦蓁便敲了房門,拉著桑曉曉前往傅家門口。 只見傅家門口站了一排高低不同,胖瘦不一,但各個腰板挺直,氣勢驚人的漢子。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棉襖,熱情招呼:“師妹!走啦。我們幾個今個就幫你們拎東西!” 桑曉曉:“……” 她后悔了,她不想去了。 她這樣好像是去收店鋪保護費的,不是去逛街的。 第59章 小姐妹組隊買煙花 這么多人不可能坐汽車出行。 秦蓁強行拉著桑曉曉出門坐公共汽車。陽城發(fā)展算不錯, 有無軌電車,也有燒油的公交車。不過數(shù)量少,出行線路少, 需求卻大。大家上車得排好一會兒隊,沒自行車方便。 但秦蓁的這些師兄一個都沒自行車, 非常坦然跟在后頭一起去搭車。 桑曉曉幾次視線落在秦蓁的師兄身上, 去車站的路上問秦蓁:“你怎么有那么多的師兄?” 那些漢子注意到桑曉曉的視線,會回一個憨厚的笑容。他們之間偶爾在路上打鬧玩笑, 互相推搡一下,但絕不上前打擾桑曉曉,和桑曉曉保持著一定距離。 秦蓁和桑曉曉結(jié)伴走,有時會回頭看一眼。 她聽見桑曉曉的問話, 和桑曉曉笑著說自己的情況:“我家開武館的。以前武館比較多,沒田又有力氣的都會送武館, 學(xué)好了出門干活,很多人收?!?/br> 不是誰家都有錢讀書的, 沒錢沒田總得找出路, 學(xué)個一技之長。學(xué)武就是出路之一。 “尤其是這些年武打明星多了,學(xué)武的人又多起來?!鼻剌韬蜕詴赃@么說著,“看著好似就打打拳,其實也講師門。我這批師兄自小入的門, 比我正式拜師都早。我爸很早學(xué)武,很早開始收徒。我雖然跟著學(xué),但當(dāng)初是想讀書的, 結(jié)果讀書沒天賦。我真正拜師很晚?!?/br> “其實學(xué)武的人有一陣少了,中間斷了層。這些年再拜師的人就往我?guī)熜珠T下拜了。我也沒了師弟?!鼻剌柚荒苷f一切都很是巧合。 學(xué)武現(xiàn)在都算是一門生意了。 秦蓁說起自家武館,總是很感慨:“這日子就真起起伏伏。我們家武館最落魄的時候, 我爸都開玩笑說要不改成寺廟,大家出門一起討飯。” 當(dāng)然,這話要是被虔誠的人聽了,指不定一群武僧過來教育秦爸,讓他明白什么叫不能造口業(yè)。 桑曉曉有點感興趣。 她的生活經(jīng)歷中從來沒接觸過老武館,也沒接觸過會傳統(tǒng)武術(shù)的人。電視上看到的武打明星,她看不懂也不知道該從那兒理解。 有了興趣,她自然有一堆的問題:“學(xué)武苦么?” 秦蓁點頭:“當(dāng)然苦。從小就得練,春夏秋冬沒一天空。是童子功。練到一定程度,你不管是碰上什么樣的人,手邊有什么樣的東西,全能借著來打。我們家武館是祖?zhèn)鞯?,這些東西總得有人傳承下去?!?/br> “我最初一點不想學(xué),一學(xué)就哭,一哭就喘不上氣?!鼻剌枵f起自己小時候,半點沒覺得羞愧,想著喜滋滋笑起來,“為了偷懶,我可聰明著?!?/br> 老武館的日常很有意思。秦蓁又喜歡說話。桑曉曉還沒細問什么,秦蓁快把自己祖上十八代都告訴桑曉曉了。她以自家人為豪,半點不覺得這些是聽不得的。 到了坐公交的地,一行人等到車,秦蓁面對著售票員,把所有人的車錢全出了。 秦蓁拉著桑曉曉找位置坐,其余人見了空位也不坐,結(jié)伴在那兒站著。所有人穿一樣的衣服,看著駭人。原本聲音就不大的公交車上更加安靜。有大人更是把小孩往自己懷里扯了扯。小孩好奇想張望,愣是被他家長把頭給轉(zhuǎn)回來。 桑曉曉很少坐公共交通。 她現(xiàn)在坐的這輛公交車是白色的頂,藍色的身子。車身八角圓潤,從外面看像玩具車,從里面看也有些復(fù)古。她坐下了才意識到,剛聽秦蓁說話,她愣是一路從傅家走到了停車點,半點不覺得累。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腳,晃動了兩下。 秦蓁和桑曉曉繼續(xù)說著:“學(xué)武很容易受傷。受傷多了,我們各個都會點醫(yī)。要是像脫臼這種事,我們‘咔’一下,立馬能掰正。再嚴(yán)重些就要看醫(yī)生。” 她說著呢,低聲嘻笑著:“每個月來給小奶奶診平安脈的盛栢盛醫(yī)生,他長得可好了。他學(xué)中醫(yī)的。說起來是和傅先生早年就認識?!?/br> 話題猝不及防到了奇怪的地方。 幾十年后,大部分人注意起身體健康問題?;径家荒暌惑w檢。小奶奶這個年紀(jì)身體每個月讓中醫(yī)過來查看一下,檢查個脈,屬于很正常的現(xiàn)象。 桑曉曉問了聲:“很年輕?” 秦蓁終于有個可以和自己討論盛栢醫(yī)生的人,比之前出門還高興:“對對。很年輕。桑小姐寫的求醫(yī)里是個年輕很有天賦的女醫(yī)生,盛醫(yī)生就是個年輕但超有天賦的男醫(yī)生?!?/br> 她比劃了一下:“我有一次身體不舒服,他在我后背上按了兩下,我直接吐了。吐完我就舒服了?!?/br> 桑曉曉震驚側(cè)目。 這好像是有點厲害。 “他還會針灸。”秦蓁在自己膝蓋上點了點,“我有次肚子疼。他說是什么胃的問題。給我兩個膝蓋各扎了一針,沒過一會兒就不疼了?!?/br> 聽上去神乎其神,如同民間掃地僧。 旁邊聽到一耳朵的一位師兄,終于忍不住皺眉插進話題:“我在你背上隨便按幾下,你說不定也吐了。你就是想吐了。肚子疼熬一熬就過去了。怎么就他針灸治好的了?” 師兄很是看不慣年輕男人把師妹的心思都勾走:“你可別是被唬著了。他們這些醫(yī)生就是要會說話,說起來一套接著一套的。才能讓人去買藥。” 秦蓁在家里是活潑俏皮,面對自家?guī)熜质前酝跎鲜?。她一拳打向這師兄的腹部:“不要偷聽我們說話。怎么能聽女生說話呢?” 師兄試圖閃身,結(jié)果撞在另一個兄弟身上,沒能閃過去。秦蓁的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也就冬天穿的衣服多,公交車上不方便。 她一拳能打碎十塊木板。 師兄拱手:“我錯了。我沒偷聽。就是站邊上聽到了。盛醫(yī)生厲害,盛醫(yī)生天下第一?!?/br> 秦蓁又笑嘻嘻轉(zhuǎn)回來,告訴桑曉曉:“我?guī)熜炙麄円姴坏梦铱鋭e人好。我剛到傅家的時候,他們也老說傅先生壞話。說讓我警惕著長點心。結(jié)果傅先生給了我爸一萬塊,讓我爸開個比武大賽。他們自個就打成了一團。拿了錢的就說傅先生是好人,剩下的繼續(xù)讓我長點心?!?/br> 桑曉曉一聽就聽出了傅元寶的陰謀。 這人是真的很懂人心。一萬塊可不僅是讓武館的一部分人看在錢的面子上暫時相信他,更主要是讓秦蓁放下心護著小奶奶。只要秦蓁護著小奶奶,她背后的整個武館就會護著小奶奶。 請一個人請出了一武館的人,這才叫會做生意。 桑曉曉聽著提起傅元寶,想起傅元寶說他認識幾個中醫(yī)。桑曉曉沒見過像盛栢這種傳統(tǒng)天賦型年輕中醫(yī),一個問題接一個:“盛醫(yī)生和傅元寶怎么認識的?” “聽說是和右手有關(guān)?!鼻剌枭炝俗约河沂郑案迪壬氖质苓^傷。好像是盛醫(yī)生的師傅治的。只是現(xiàn)在還有點扭著?!?/br> 民間醫(yī)生有的醫(yī)術(shù)高超,有的半吊子說不清楚。桑曉曉小河村的醫(yī)生都神神叨叨的,陽城這邊估計也差不多。 “盛醫(yī)生醫(yī)術(shù)高超的話,為什么傅元寶的手現(xiàn)在還這樣?后來沒再治療過?”桑曉曉不理解。 秦蓁不清楚。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桑曉曉細想著。 盛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高超,和傅元寶的右手至今有些歪有沖突。最大的可能性是盛醫(yī)生擅內(nèi)科。他擅長治療像秦蓁和小奶奶這類,身體五臟六肺的毛病。但不擅長治療外科。 醫(yī)學(xué)需要學(xué)的知識格外多,需要實習(xí)積累的經(jīng)驗更多。年輕醫(yī)生學(xué)的內(nèi)容少,遇見的病人也少,專科都很難精通,更別提做什么全科醫(yī)生。 現(xiàn)在傅元寶有了錢,大約是沒空二次治療。 右手是很關(guān)鍵的。人右撇子,做事寫字都得用右手。傅元寶如果是早年骨頭長歪了,再去治療右手的時候,必然會影響到他日常生活和工作。 桑曉曉之前有關(guān)注過傅元寶的手。只是當(dāng)時滿腦子想著退婚,沒想到這個問題?,F(xiàn)在想想,傅元寶的手得趁年輕早點治療。不然等老了問題會更多。到時候治療就來不及了。 年紀(jì)越大,人鈣質(zhì)流失越快。 她當(dāng)年在醫(yī)院住著,知道不少老年人每年都會到醫(yī)院專門來打一針補鈣的。生怕平時走個路平地摔一跤,直接把骨頭給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