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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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寶有沒有自覺,桑曉曉是不知道的。他們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 學習中插曲頗多,高考倒計時的數(shù)字越來越小。桑家桑爸桑媽在家里都不敢吱聲,桑達達但凡要是弄出點動靜來,能被發(fā)現(xiàn)的桑爸桑媽追著打。 餐桌上每天一個雞蛋是必要的。桑爸現(xiàn)在漲了工資,一個月能有五十多,均攤下來每天能有近兩塊錢。他的單位也好,可以讓他辦奶卡。他每天下班就領牛奶回家,周末多領點。一半給桑曉曉喝,一半給桑達達喝。 傅元寶那邊知道桑曉曉專心學習,沒多來打擾。隔三差五打個電話來問候,要是桑家缺什么,他就買了讓王叔送過來。 桑曉曉用功學習到最后后頭,大腦有些空蕩蕩。 不是學習上的空蕩蕩,而是精神層面上的空蕩蕩。所有人小心翼翼對著她。她開口要什么有什么,提再過分的要求都能得到滿足,連作一下都沒處可作。 高考前一天晚上,桑曉曉給傅元寶打電話。 傅元寶像是算準了一樣,很快接起了她的電話。 桑曉曉聽著對面的電流音,抿嘴不吭聲。 傅元寶對桑曉曉一直以來都算很有耐心。他哪怕喜歡逗桑曉曉,實際上也算是一種對她的耐心。明天是高考的日子,天氣真好,太陽火辣。 小姑娘現(xiàn)在正好是人生關鍵時刻,是心情最忐忑不安的時候,他得多安慰才行。 “怎么了?”傅元寶問桑曉曉,“今天可以早一點睡。明天王叔會來接你。”桑爸是想接送桑曉曉的,可他接送只能用自行車。這兩天就勞煩王叔,做桑曉曉專門的接送人。 桑曉曉將聽筒換了個耳朵:“我不高興。你說點話讓我高興高興?!?/br> 傅元寶思考該說什么才能讓桑曉曉高興。生意場上想要讓人高興很簡單,只要帶著對方賺錢,夸獎對方小孩優(yōu)秀、內(nèi)人賢良、父母健康,再塞個煙酒,基本上各個都眉開眼笑的。 碰上小姑娘就不一樣。 一般女孩子會因為受到花而高興,會因為受到能用得上的禮物而高興。桑曉曉不會那么輕易高興。她認定別人對她是理所應當?shù)摹H绻l沒做到,那請立馬滾蛋。 反正她身邊不會缺人。 而要討這樣一個小麻煩高興,傅元寶問桑曉曉:“你想出遠門么?” 桑曉曉微挺直了身子:“去哪里?” 傅元寶想了下自己的行程:“提前去首都??纯茨阆肴サ某鞘??;蛘呷ツ线呇睾?。不過那兒比較熱。夏天還是往北走更加舒服點?!?/br> 桑曉曉當然是想去的。她想去很多地方,想踏足自己沒踏足的每一塊地。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過市,更別提出省。 她立刻應聲:“去。我可以提前去么?”她有著極端的自信,這么說著,“我知道我肯定能考上??忌狭嗽偃ジ线m?還是可以這么早么?回頭是不是還要回小河村?一來一回要很久。” 傅元寶和桑曉曉說著:“我們坐飛機去,陽城出版社和文學藝術編輯部都能給你開介紹信。” 沒有人簽字是不能隨意坐飛機的,好在桑曉曉有個三木身份。她可以去首都和其他人進行文學交流。想也知道首都的人會很歡迎她。 傅元寶說話是受到了很多上層的影響,喜歡慢條斯理講話。這樣講話人家愛聽也容易聽進去。他和桑曉曉說著:“首都比陽城多不少正宗的北方美食。你還可以去各種景點逛逛,激發(fā)一下創(chuàng)作思路。他們說話和我們這邊很不一樣,都喜歡用‘您’,后頭綴個‘兒’話音。聽多了口音都會被帶過去。很有意思。” 桑曉曉空蕩蕩的大腦逐漸被傅元寶填滿。 傅元寶并沒有說得很詳細,可她想起了記憶里對首都的認知。各色地道美食,在外地品嘗起來總是塑封包裝后再吃的,失去了剛出爐的滋味。 千年歷史積淀下,那兒有著別處無法輕易復刻的建筑群體。綿延不絕的長城,是她只在圖片上看過卻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桑曉曉擁有了期待,心情自然轉(zhuǎn)好。 她問傅元寶:“你一起去么?廠里最近可以自己運行么?” 傅元寶發(fā)現(xiàn)桑曉曉的這個說法有些意思。他這幾個月很少提自己的事,到現(xiàn)在也只簡單說了一下:“我一起去。最近打算到北方看看好不好賣喝的。要是賣得好,再找西邊去試試?!?/br> 每個地方口味不同,再加上每個地方會有地方特色飲品。這只能算一次嘗試。 以前他只負責做藥品類生意,養(yǎng)生飲品屬于另辟蹊徑?,F(xiàn)在想做生意的人很多,但基本還在本地嘗試。所謂的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就是這樣。 成品產(chǎn)出運到首都是很困難的,但他可以想辦法在首都弄個廠生產(chǎn)。至于如何讓廠合規(guī)之類的,包括他之內(nèi),所有人都在嘗試。 成年人的事和要高考的小姑娘無關。小姑娘只需要高興,備考。 傅元寶問桑曉曉:“現(xiàn)在高興點了么?” 桑曉曉手指繞著電話線:“勉勉強強吧。 ” 傅元寶現(xiàn)在手是好了,能干的事情也多。他知道桑曉曉對寒假給他夾菜寫字是有點怨念的,說著:“這次去首都,你想吃什么,我買什么。你想要我夾菜,我也給你夾菜?!?/br> 桑曉曉聽著還挺高興,且那股高興勁是一點點疊加的。傅元寶是什么人?是也會要面子,在外人面前人模人樣的。 除了衣品土之外,算是很了不起了。 誰想擁有右手的傅元寶帶上了點隱隱的笑意,繼續(xù)說著:“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給你換衣服。” 桑曉曉剛才的高興勁頓時變成惱怒,變臉速度堪比戲劇表演資深藝人水平。 “滾啊!”桑曉曉憤憤掛掉電話,“臭不要臉?!?/br> 傅元寶在另一頭聽著桑曉曉活躍的罵聲,覺得人精氣神一下子就起來了。他忍不住低笑兩聲,轉(zhuǎn)頭去給姚主編打電話。介紹信的事情得提早說才行。 第75章 【1 2】一天一封情書…… 真到高考這天, 大部分人是緊張到慌的。 不說學生,連老師和校長都慌。學校這屆高三是他們私下改制后的高三,平時作業(yè)和考卷難度都上升了一個層次。而刷題的題海戰(zhàn)更是以前少有的密集。 畢竟紙貴, 打印機學校也就一臺。不少卷子是幾個老師沒日沒夜手工謄抄,然后再交給學生的。有時候卷子來不及謄抄, 就只抄幾份, 讓學生們自己去抄題做。 食堂改革能吸引學生來上學,可往后想要真擴大生源, 讓優(yōu)秀的學生樂意來他們高中,全靠這一次高考。尤其是桑曉曉。她的成績哪怕上不了首都那兩所,全國前五的學校還是能考慮的。 前五是什么水平?是學校能為了她在校門口拉橫幅的水平。 有個老師緊張得連連喝水,和身邊另一個老教師說著:“我第一年過來教書的時候, 我們學校就一個考上大學的。其余人運氣差點。” 他那會兒也還不怎么會教,每次去書店看到有合適的習題書, 掏錢買來拿回去給學生換來換去的出題。也不知道有沒有效,反正出著。 老教師自個也把不準, 但安慰著身邊同志:“不要怕。我《數(shù)理化》都翻爛了。他們肯定都能考上。我們班最近測出來不是都挺好的?尤其是有兩個第二次參加高考的, 成績很不錯?!?/br> 大家不僅對桑曉曉的成績帶著重大期待,對其余學生也是帶有了很大期望。如果所有人正常發(fā)揮,這回高考能考上大學的,指不定多少個呢。 “我偷偷穿了條紅褲衩, 就為了圖個喜慶。” “別說,我前兩天還燒香去了。要是一半考上,我立馬去還愿。” 這話題逐漸偏了方向, 直到學生們陸陸續(xù)續(xù)要進考場才停息。 桑曉曉和同桌不在一個教室考試。同桌今天特意帶了根紅頭繩。她是第一次參加高考,手都哆嗦,臨著要進考場了, 拉著桑曉曉說:“曉曉,你要不罵我兩句?我說不定手就不抖了?!?/br> 本來繃著神經(jīng)的桑曉曉聽到同桌這話,很不高興:“你這話說得好像我總罵你似的?!?/br> “沒有沒有?!蓖来炅舜曜约耗樀?,繼續(xù)懇求著,“我就是覺得你說不定能罵出點好話來。” 什么叫罵出點好話?這水平是怎么面對語文考試?作文是不想拿分了。 桑曉曉拿筆盒戳了戳同桌,仰著下巴:“我可是要考去首都的人,你最好是能考出陽城。要是考不好,我就把你寫書里,讓全國人民知道你考砸了?!?/br> 一般來說,正常人聽到這話,壓力肯定是更大。誰也不想丟臉丟到全國去??缮詴缘耐佬宰泳褪桥c眾不同。她聽完這話竟說了一句:“我要是考砸了,怕不是我這輩子最有名氣的時候?” 桑曉曉真忍不住罵出口:“你是瘋了吧?!?/br> 同桌聽著桑曉曉嬌氣惱怒的罵人,哈哈笑起來。時間快到,她握了握桑曉曉的手:“蹭一下,我走了?!痹干詴缘暮眠\能給她一點點。 桑曉曉其余同學看到她同桌那動作,紛紛湊過來:“我也握個手。說不定能考高兩分!” “我也要我也要!” 一群人圍住桑曉曉一個握,左右手輪換著來。握手到后來桑曉曉在中心惱羞成怒:“別握了,我考試要來不及了!” 最后還是有老師注意著這邊,趕緊過來把人解救出來。 等桑曉曉進考場后,她是什么緊張情緒都沒了。誰被這么一打岔還能有緊張情緒?筆盒帶不進來,她就拿了兩支灌好墨水的鋼筆,準備迎接第一場考試。 今年高考卷的難度是真的不高。 對于大眾來說,分數(shù)上不去主要是因為各地教育水平不夠。日常習題少,書本也貴,學校的習題量沒能跟上。只要掌握足夠了知識點,做夠了題,完全能應對高考。 語文作文題甚至和去年是幾乎思路一樣。去年題目出的是企業(yè)環(huán)保相關,今年是樹林森林氣候相關,歸根到底還是環(huán)保。 她思考過去年的高考題,對今年的高考題簡直不用想就能動筆。 桑曉曉三天考完下來,覺得難度甚至不如有時候老師給留下的作業(yè)題難。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一些高難度的題目偷偷加塞進練習里。 至于桑曉曉同考場的一些同學,剛一交卷散場,狂奔在樓里大吼大叫:“考完了!考完了!” 桑曉曉收了東西,腦子里還想著剛才的題。 學校老師見桑曉曉出來,趕緊湊上去問:“桑曉曉,考試感覺怎么樣?都會做么?” 桑曉曉不確定。她不確定這么簡單的題目,大家的成績會不會都很好。如果是這樣,人和人成績拉不開差距,指不定考上首都就成了難題。 她只能說:“有點簡單,我也不知道最后成績會怎么樣?!?/br> 有和桑曉曉一個考場的同學出來,也沒從高考氛圍中走出。他茫然撓著臉,也是跟著桑曉曉說了一聲:“是有點簡單。我怎么感覺好像我也都會做。” 老師只聽著都會做,心里頭又是緊張又是歡喜。 他眼眸發(fā)亮:“來來來,我們?nèi)マk公室對個答案?估個分數(shù)。估分出來就能填學校。放心,要是成績好,上面立馬通知過來?!?/br> 桑曉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幾十年后是先出成績再填志愿,現(xiàn)在是完全估分完優(yōu)先填志愿的。 她想著王叔還在學校門口等她:“我和人說一聲?!?/br> 老師點頭:“我去辦公室里等你們。記得快點過來。” 桑曉曉去校門口通知王叔,老師帶著另一個同學先去了辦公室,路上一路聊著考試內(nèi)容。老師細細問著考試情況,同學也一五一十說著:“我真覺得難度不算高,很多題目都眼熟??吹筋}目腦子里就一下子想出來要怎么做了。不過有幾道題是不太清定。” 老師連連說著:“好好,我們?nèi)Υ鸢浮α司椭懒?。?/br> 桑曉曉到校門口張望了下,很快找到了王叔。 王叔見到桑曉曉,當即露出一個笑容。見桑曉曉迎面跑過來,他正要說什么,就聽桑曉曉說著:“我要去和老師對答案。文具先給你了。” 說完,他手里被塞進了文具盒,而桑曉曉轉(zhuǎn)頭就跑走了。 王叔低頭失笑,帶著文具盒往車的方向走。他打開車門將文具盒放到座位上。此刻車里還坐著人。傅元寶穿著短袖白襯衫,手上繞著珠串,側(cè)頭看過來:“她人呢?” 王叔和車里等候著的傅元寶交代:“和老師對答案去了?!?/br> 傅元寶淡淡應了一聲:“嗯?!?/br> 桑曉曉不知道門口傅元寶專程過來等她。她跑回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見滿屋子的成年人。也不知道這群老師怎么想的,全聚到一起,連副校長和校長都在。 有好幾個同學在桌子旁邊,亢奮得臉通紅,活像中了五百萬彩票。 一群人看見桑曉曉出來,立馬眉開眼笑站起身招呼:“來來來,對答案對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