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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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繞到傅元寶身后:“你走。” 傅元寶總共就帶了兩雙鞋出來。一雙皮鞋用于見人,一雙布鞋行走方便。桑曉曉再踩下去,他就得布鞋配西裝。 他側(cè)轉(zhuǎn)身子,對桑曉曉發(fā)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疑問:“你是不是想要在我每一雙皮鞋上都留下印記?” 桑曉曉低頭看向傅元寶的鞋。 鞋子表面上光滑得很,腳后跟那兒卻微微下陷,還有一圈灰色的印記。連帶著西裝褲后頭下擺處也有這么一點灰色印記。 這印記太明顯。 桑曉曉重新仰起頭:“那你背我?!?/br> 現(xiàn)在他們擁有兩個手上提著的行李箱,桑曉曉身上還背著一個塞滿文具的書包。行李箱是都他拎著,再加上一個桑曉曉就等同于兩人所有的行李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啊?/br> 傅元寶都不用算就知道有多沉。他看著桑曉曉好笑問她:“你是覺得我不會累?” 桑曉曉抿唇:“連背我都不行。沒用?!?/br> 傅元寶既不想被說沒用,也不想鞋子再被踩。他不想和桑曉曉爭這個,轉(zhuǎn)過身:“你自己跳上來。我盡力?!?/br> 桑曉曉看傅元寶真的同意了,心情一下子好起來。她拍了拍傅元寶的后背,輕微一跳,伸手去勾傅元寶的脖子。 傅元寶感覺身上一沉。這跳的高度不夠高,桑曉曉勾住他脖子和要他命似的,勒得緊還有要下滑的趨勢。他忙將人往上掂了掂,雙手在拎著行李的情況下,勉強穩(wěn)住桑曉曉的雙腿。 大夏天的,人溫度瞬間傳遞過來。 傅元寶感覺背上背著是沉重的棉花。重是真的重,柔軟也是真的柔軟。小姑娘的散發(fā)落在他脖子邊上,勾得他脖子癢心也癢。 他不作聲,默默去值機。 桑曉曉也能感受到傅元寶身上的溫度。天氣熱,本來稍一貼就容易出汗,可她是半點沒覺得不舒服。反而傅元寶身上肥皂的香味惹得她昏昏欲睡。 又想要睡覺。 可惜到了要登機的地方,各種證件全在桑曉曉包里。她想睡也沒有辦法睡。交了機票,上了飛機。桑曉曉回到座位上才重新得以閉眼。 這時坐飛機的人基本都有公務(wù)在身。大家伙幾乎全是成年多年的有為人士。他們見到桑曉曉都不由詫異了一下。太年輕了,不像是已經(jīng)有在事業(yè)打拼的模樣。 有一位妝容精致的女士見桑曉曉閉眼就睡,小聲和傅元寶說了聲:“得蓋個,這樣睡冷?!?/br> 傅元寶朝著她點頭:“謝謝?!?/br> 桑曉曉聽見了這個動靜,不過沒睜開眼,很快再次進入睡。這是一場沒有做夢的覺。等桑曉曉睡足夠睜開眼,發(fā)現(xiàn)穿著比陽城時髦一萬倍的空姐正把水果盤端到他們面前,而就在邊上還有一個空間,正給乘客倒著茅臺酒。 這場景簡直和做夢一眼。 坐飛機還有茅臺酒喝的? 桑曉曉幾十年后見過的飛機,好像一般沒這么高奢的配置。除非相當奢華的頭等艙。她盯著茅臺看了半響,就聽空乘問她:“小姐,請問您想要喝什么?” 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說話都似乎散發(fā)著溫柔的香氣。 桑曉曉想喝可樂,話到嘴邊卻成了:“茅臺。” 話一出口,包括兩名空姐在內(nèi),就近的所有人不由看過來。主要是說出“茅臺”的聲音太嬌嫩,聽上去還是個小姑娘。 傅元寶在邊上說著:“這你不能喝。” 桑曉曉沒嘗過茅臺酒。這種酒大概率濃度較高,口感并不適合她??梢郧皼]試過的東西,現(xiàn)在有機會試了,怎么能錯過? 她從身上蓋的毛毯里探出手:“我要喝!還有可樂??梢砸獌煞N么?” 明明是疑問句,聽在空姐耳中像是撒嬌??战阏J定傅元寶是主事的,不由看了眼傅元寶。隨后她也沒等兩人再說,先把可樂拿出來,妥帖的說:“這兩種不適合混在一起喝噢。我們可以先喝可樂,等會兒再嘗試別的?!?/br> 這種哄小孩的語氣讓桑曉曉受不住。 她不習(xí)慣,可也確實更想喝可樂,便接過了可樂,和身邊的傅元寶說了聲:“等下我要嘗的。你不準攔著我?!?/br> 傅元寶是不明白桑曉曉為什么想喝酒。他和桑爸每次喝酒的時候也沒見桑曉曉主動要求過。難道說是因為他們喝的都不是茅臺? 他清楚桑曉曉的脾氣,吃軟不吃硬,講道理也很容易受到引誘。他和桑曉曉說了聲:“飛機上飲料都是免費的。你不想嘗嘗沒見過的飲料?酒不一樣,喝了你不一定能再嘗別的。” 桑曉曉一想確實是。酒喝下去整個人飄乎乎的,再喝別的沒味道,說不定還要暈機。在醫(yī)院看多了各種酗酒過度引發(fā)的慘劇,她還是別在公共場合喝了。 “你回頭買一瓶,給我嘗?!鄙詴院透翟獙氄f著。 傅元寶應(yīng)聲。 桑曉曉拿著自己這一份可樂縮回毛毯里,慢吞吞喝著。 喝著喝著,等到下飛機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喝到幾種?,F(xiàn)在的飛機餐味道實在好,有水果有蛋糕,還有咖啡面條等等。 更夸張的是,空姐會念報紙,還會跳舞。 多才多藝,讓人震撼。 等下了飛機,桑曉曉也算知道為什么飛機票不容易坐了。這種待遇實在有點夸張,也很難普及開來。只有多年后飛機數(shù)量增多,空姐空乘以及餐點服務(wù)區(qū)分頭等艙和普通艙,才會更趨向于她多年后見到的飛機環(huán)境。 拿了介紹信到當?shù)兀匀灰灿腥藖斫由詴院透翟獙殹?/br> 桑曉曉找的單位是文學(xué)藝術(shù)編輯部,傅元寶找的單位則是當?shù)氐囊粋€工廠。過來接兩人并帶兩人去辦理入住的,就是這家工廠的老板鄭嘉。 鄭嘉長相非常普通,落到人堆里看一眼都很難記住臉。要不是他舉著一塊牌子,桑曉曉都沒法注意到人。 看一眼扭頭,往了鄭嘉長什么樣子?;剡^頭再看一眼再扭頭,又忘了鄭嘉長什么樣子。他就完全是路上隨處可以見到的中年男人外貌,沒有半點特殊。 但鄭嘉有一口流利的京普,招待人起來大氣。他上前就把兩箱行李拎到自己手上,反而把牌子給了傅元寶,一副做主的樣:“來咱們這里,我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您二位。住的地方吃的地方,我全安排妥當咯。哎,什么烤鴨的,一定要嘗一嘗。咱們當?shù)氐目绝喿钣忻麣饬??!?/br> 說著將兩人帶上了車。 首都開車的人多了很多??拷鼨C場的地區(qū)很是荒涼,開遠了之后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子不同,比陽城更有城市氣息,也更有文化氣息。 路邊男女老少穿著都時髦得很,不像陽城一眼掃過去都襯衫,連連衣裙都少見一些。 鄭嘉知道兩人的行程:“明天咱們先去文學(xué)藝術(shù)編輯部。后天咱們再去工廠。這大后頭各種景點走一遍。累了咱們就上車去吃東西,成不?不成好商量的?!?/br> 傅元寶同意,順帶說了一下:“再加上兩所學(xué)校,去兜一圈。暑假我記得門也是開的?!?/br> 鄭嘉佩服,佩服的同時話也多:“到底是文化人,過來參觀地方就不會錯過學(xué)校。我們首都的學(xué)??啥际琼懏敭?shù)?。大學(xué)生是真厲害。我兒子現(xiàn)在就是年紀還沒到。我也指望他趕緊好好學(xué),學(xué)好考個好學(xué)校,最好再去國外鍍一層金。到時候回來再找工作娶媳婦。哎,我都給他安排好了?!?/br> 一個中年人話多到這程度也是少見。 更有意思的是,作為首都人,鄭嘉是什么都敢聊。聊完家庭小事就聊“國家大事”。這種“國家大事”通常又帶有點情感恩怨色彩,讓人聽得覺得很有趣,又想懷疑真假。 有的消息是口口相傳,不會落下任何把柄。真讓人傳出去也不過是一句:“隨便說的,怎么還當真呢?!?/br> 鄭嘉這兒的消息就是這樣。甚至還有什么誰誰私下偷賺了多少錢,他妻子是誰誰誰,干了什么事情引發(fā)了一件事情,導(dǎo)致了什么什么,最后將這件事暴露了。 現(xiàn)在一家兩口全在監(jiān)獄里,往后小孩只能去做個小商販了。 有起因有經(jīng)過有結(jié)果,每個人連人物性格都講得清清楚楚。 到入住的房間安排好,他就拉著兩人出門吃飯,還把自己妻子兒子都叫上了。一家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和傅元寶又是一頓胡吹。 桑曉曉有在意他餐桌上胡吹的內(nèi)容,全程聽講沒有打擾。她暫時進入了觀察者的狀態(tài)。 直到鄭嘉一個酒杯遞給自己兒子:“去,給你傅叔,桑小姐敬個酒。他們可是大名人。” 鄭嘉的兒子還在上中學(xué),臉上完全看著稚嫩,臉頰的嬰兒肥都還沒徹底消去。他顯然沒成年,可已經(jīng)能熟練拿起酒杯朝兩人舉杯。 未成年人怎么能喝酒? 主要是,桑曉曉都沒喝到酒。憑什么人小孩能喝酒。桑曉曉當下把自己桌上的小茶杯推向傅元寶:“我也要喝酒?!?/br> 她很堅定:“人家小孩都能喝。我也要喝酒。給我倒一杯?!?/br> 傅元寶把酒放遠了點:“不行。你不能喝酒。有客人在呢?!?/br> 他為了阻攔桑曉曉喝酒,更是對鄭嘉兒子教育起來:“小孩子別學(xué)你爸那套。至少成……”本來想說成年了,想到桑曉曉已經(jīng)成年,他話又改口,“至少結(jié)婚之后才能喝?!?/br> 鄭嘉兒子愣住,看向自家爸爸。喝酒有這種限制? 鄭嘉是和傅元寶見過好幾次了的。他知道傅元寶平時對煙酒都不算太感興趣。酒會陪同喝兩杯,煙是當裝飾品一樣,幾乎完全不抽。 現(xiàn)在家里帶出來的小姑娘不能喝,他也就配合著說:“以茶代酒,以茶代酒?!碧熘溃麅鹤舆€沒上學(xué)的時候就愛喝酒。非要喝一杯才肯吃飯。小時候可愁死他和他妻子了。 鄭嘉的兒子便乖乖以茶代酒。 然而桑曉曉就是要喝酒。不喝酒不罷休。她早前對酒興趣不算大,再加上平時學(xué)習(xí)太忙,也不想浪費時間去醒酒?,F(xiàn)在不算趕稿期,而且只是喝一點點不會礙事。飛機上沒喝到,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點遺憾?,F(xiàn)在餐桌上怎么就不能喝了? 桑曉曉強調(diào):“我要喝?!?/br> 傅元寶更堅定:“不行?!?/br> 桑曉曉不高興:“來首都前,你說要給我夾菜。今天一道都沒夾?,F(xiàn)在連一口酒都不給我喝。你有本事自己不喝?。俊睉{什么傅元寶能喝,她不能喝? 她這回出來身上可是帶了錢的! 有錢的人就有話語權(quán),有經(jīng)濟地位就會有家庭地位。 桑曉曉生氣拍桌:“服務(wù)員,給我上一瓶酒。我買單。” 服務(wù)員當然是興高采烈給上了一瓶酒。她熱情給桑曉曉拿上來,還貼心問桑曉曉:“需要我?guī)湍蜷_么?” 傅元寶起身想要阻攔服務(wù)員:“這瓶不用開。桑曉曉,酒什么時候都能喝,今天就算了,明天還要去編輯部。” 桑曉曉今天一大早起來,車途勞累。雖說路上被她各種睡過去,可那樣睡睡醒醒并不舒坦。人一不舒坦,本身就會想要提出一些要求讓自己舒坦點。 如果別人滿足不了,那就自我滿足。 結(jié)果自我滿足還有人想要阻礙。 桑曉曉很不高興,小臉垮著:“我是喝你家酒了嗎?我就是要喝。你坐下,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和小奶奶告狀,說你第一天到首都就管天管地欺負我,早前說的話也都和假的似的?!?/br> 她小臉一垮比以前抿嘴抿出小酒窩讓傅元寶覺得……更想捏臉。 傅元寶覺得自己大約是不太正常了。他只是想阻礙桑曉曉喝酒。小姑娘不喝酒就很愛折騰了,喝酒還了得?他拿起筷子:“我給你夾菜,你要吃什么?” 桑曉曉:“開酒!” 服務(wù)員從來不和錢過不去,趁著傅元寶沒攔著,當場給開了酒。她替桑曉曉倒了一兩,也提醒著:“您慢慢喝?!?/br> 倒完就跑,絕不在現(xiàn)場多停留一秒。 桑曉曉更是快速拿起杯子,得意洋洋看向傅元寶,然后往嘴里一口倒下去。 酒本來就是一種較為刺激的飲品。吃飯餐桌上的酒和佐料的酒濃度也不一樣,大多一口下去胸口guntang。鄭嘉點的酒是白的。桑曉曉點的酒也一樣。 酒剛?cè)胱欤枪蔁崂钡臍庀⒁呀?jīng)讓桑曉曉察覺到不對。可當她因為酒味道不好喝,下意識咽下去,再吐出來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了。 白酒的口感像是燒紅了的刀,從桑曉曉的唇舌一直攻擊到食道,再攻擊向她的五臟六腑。同時,心口胸口的guntang反上了脖子,染紅了她的臉。 第一次嘗試喝酒還這么猛烈喝一口,總要付出代價。 辣口。又不是辣椒的那種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