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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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桑曉曉再度捶他之前走人:“我去理一下我們要買點什么?!?/br> 租房里努力整理著東西,學校宿舍里也是如此。 桑曉曉所在的寢室里,另外兩個同學也到了。方苗家里貧窮,性格稍有點內(nèi)斂,卻在盡可能和大家交朋友。新來的兩個人,一個叫杜天悅,一個叫嚴露。 杜天悅是北方人,剪了一個相當利落的短發(fā),全然大咧咧的樣:“我?guī)Я伺ou。我家那兒就是滿地這種牛啊羊的。平時就也賣這種東西。晚上大家一起吃?。 ?/br> 嚴露是本地人,完全沒想到會和三個外地的湊一個寢室:“我還以為一個地方安排一起。怎么就我一個首都的?” 她去其他寢室兜了一圈回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學校還真盡力給一個地方安排一起了。只是她們寢室就是正好混拼。她埋怨著:“我這是什么運氣,怎么就正好多出我一個本地人?!?/br> 杜天悅打著哈哈:“哎呀,廣結(jié)五湖四海的人,這很正常。對了。還有一個人呢?人來沒?叫什么?” 方苗替桑曉曉解釋:“她叫桑曉曉。她不住校,只是床留著。說床我們要是有東西想要放可以放?!?/br> 杜天悅下意識驚嘆:“哎,能不住校?她也是本地人?那嚴露你……”她話還沒說完,嚴露則是換了個驚嘆的角度驚了一下,“是三木?” 杜天悅和方苗同時看向嚴露,眼內(nèi)震驚:“???” 嚴露看自己兩個室友傻憨憨的震驚表情,頓時優(yōu)越驕傲炫耀自己的消息:“我表哥也是我們學校的,他學生會的。他和我說。今年桑曉曉,也就是三木。她是她們省文科第一名,全國第二,裸分第一。招生的時候,學校是想降分錄取她,誰知道她自己分數(shù)高,硬生生不需要降分直接考了進來。她語文聽說卷面只扣了一分。” 方苗完全不知道,驚嘆著:“好厲害啊。難怪剛才我感覺她好像什么都懂?!背煽兏叩娜司褪沁@樣的么? 杜天悅頓時對室友充滿了興趣,興奮問方苗:“她已經(jīng)來過了。說了什么?干了什么???” 方苗想了下:“她選了課,課程我都抄下來了。” 杜天悅和嚴露立刻忙說:“借我看看,借我看看?!?/br> 方苗忙拿出自己抄的課程,遞給兩個人看:“我也不知道這些課具體講什么。她說是她感興趣的。哦,對了,她還問我要不要加入文學社。我們學校的文學社怎么樣?” 杜天悅當然是完全不了解,看向嚴露:“我們學校的文學社怎么樣?” 嚴露還真了解一點。 她是本地人,孔雯也是本地人,他哥和文學社的孔雯還是同一屆。雙方家長都屬于知道且見過面的。嚴露撇嘴:“文學社社長是學俄文的孔雯。她就偷懶唄,特意報了俄語。我聽說她周圍一圈都挺有錢的,經(jīng)常一起去喝咖啡。特別能花錢?!?/br> 方苗“啊”了一聲。 她臉上局促起來。她是沒有什么錢,連咖啡都沒喝過。知道咖啡還是去逛供銷社的時候有看到。價格是她看都不敢看的。太昂貴太奢靡。 嚴露問了聲:“三木應(yīng)該也很有錢。她不是自小訂了娃娃親。傳說有個未婚夫,是他們當?shù)睾苡忻哪贻p老板,叫傅元寶。我爸都知道這個人。說是開大會的時候見過一眼,長得特別俊,想法很不錯。他說要不是當初人沒有往首都發(fā)展的意思,可能我們這邊很多人想介紹姑娘給他的?!?/br> 方苗聲音低落下來:“……曉曉,確實看上去很有錢。筆是,很貴的那種金頭的?!彼遣皇遣辉撊ノ膶W社湊這個熱鬧? 杜天悅翻白眼:“文學社不是搞文學的么?難道還比誰家更有錢。我跟你說,我最看不慣這種搞特殊的?!?/br> 嚴露和杜天悅的想法相同:“就是,文學社讓外文專業(yè)的當社長算什么。我們要奪權(quán)!把文學社社長的位置拿下!” 她亢奮握拳:“我們?nèi)ノ膶W社改革!” 第90章 【1 2】氣勢很是囂張…… 桑曉曉的《春居》在繼續(xù)連載。熱情的讀者會想辦法弄來陽城報紙看。不急切的讀者便等出版新書再一口氣看。出版書跟不上速度, 以至于市面上盜版猖狂。有的仁義一些,只是把報紙整理出來復(fù)印給大眾。不仁義的甚至起個差不多的名字,以三木的名義“出書”。 新城書店布置著場景, 給大家準備了椅子,準備了爽口的涼茶, 積極舉辦著讀書會。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 正是各大學校陸續(xù)即將開學的日子。學生們大多從自己家里出發(fā)來學校,而又沒有正式開學。八月是年中較為空閑日子, 八月的周日又是不上班的日子,正好也給工作人士過來的機會。 探討文學不問出處。不管是高校校長還是飯店服務(wù)生,只要心中有文學,都可以來參加。 唯一的問題就是天熱。好在新城書店面積大, 倉庫就在邊上。他們已經(jīng)辦過幾次讀書會,特意會將倉庫清理出一大塊區(qū)域, 裝點一番后就給大眾進出互相探討文學。 新城書店所有的電風扇都拿了出來,確保倉庫通風透氣且涼快。 桑曉曉在外哪怕名譽加深, 到這種場合也完全就是個普通讀者。來來往往有名氣的作家多了去。有的更是穿著西裝匆匆過來, 和好友結(jié)伴哈哈大笑聊著最近看的書。 學校文學社來了不少人,結(jié)伴湊在一起:“你們誰要上臺讀自己的文章么?”“不了。人太多了。我剛才看到學校教授也來湊熱鬧。被他發(fā)現(xiàn)回頭上課他肯定要點我?!?/br> “我想上,但我的文章剛交給審稿那兒,人掃了眼直接退回來了。說是這本書的讀后感有人已經(jīng)想說了?!?/br> 讀書會要上臺說讀后感, 總不能人人都說同一本書的讀后感。 桑曉曉是趁著課程沒正式開始,過來隨意看看的。她要寫的自己東西太多,讀后感真沒什么空寫。這兩天她已經(jīng)動筆寫起了商人, 寫得快夏天就能投稿就能發(fā)文。 孔雯也來了。她來也不是為了上臺講文章的。 她是為了和桑曉曉說合作的事:“我覺得這事可以做做。首先要等傅元寶做出產(chǎn)品來。我們一群人喝過之后開個會。你到時候固定個時間,我們湊一桌吃個飯?!?/br> 桑曉曉當然應(yīng)下:“好。” 人群鬧哄哄的,很快有人過來主持讀書會:“各位讀者好!我們讀書會馬上要開始, 大家盡量先入座。我們盡量低聲說話?!?/br> 到正式開始時,主持人更是賣力介紹著:“今年新城書店讀書會,熱情邀請了作協(xié)秘書處……”主持人一個接著一個介紹,當被介紹人站起身后,大家都拼命鼓掌。 孔雯和桑曉曉說著悄悄話:“首都就這樣,一個板磚飛出來砸十個,八個有身份。這讀書會藏龍臥虎,要是文章寫得好了,指不定就能在首都名氣直接飛升上天。你怎么不寫個文章上去?” 桑曉曉之前也被文學藝術(shù)的編輯邀請過,可她實在沒空:“要開學事情多,我還有稿子要寫??偛荒芙心銈儙兔?,我一個字都不寫?!?/br> 孔雯對桑曉曉的文章充滿好奇:“你寫得什么?” 桑曉曉:“就上次說的,做化妝品的女商人?!?/br> 孔雯詫異。她們這群人想法很多,可多只會寫短篇。長篇耗時耗力不說,投稿很多都容易被退稿。上次喝咖啡的時候,不少人點子不比桑曉曉差,可據(jù)她了解,似乎沒人寫下來故事。 她都奇了怪了,桑曉曉怎么能夠堅持不懈寫文:“你是一年時間寫了兩部長篇,兩短篇?,F(xiàn)在已經(jīng)在籌劃第三個長篇。你哪里來的空?”且還要高考。 臺上很快有人上去,高聲念起了文章。 桑曉曉在臺下和孔雯說著:“每天寫就有空。” 孔雯做作業(yè)都要放到最后幾天才做完。她這種都算好的了,以前她見過很多同學,做事情非要拖到最后幾天趕工。哪能做到每天有空就做? 她虛心求教:“那你不想寫又必須要寫的時候怎么辦呢?” 這話說得再悄悄,周圍人也聽得見。有幾個投來一樣好奇的視線。他們都知道三木,都覺得這人是真的天賜大腦,這才能兼顧學習和寫文。 桑曉曉想了下:“你拿出一張紙,告訴自己只寫三行。寫完你就要去玩了。” 孔雯詫異。 這算是什么方法? 桑曉曉的方法就是和人的思想對抗:“人下意識會想要完成一件事情。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寫了不止三行。再然后你就發(fā)現(xiàn)你一頁寫完了。你要把玩當成必須要做的事情,固定好玩的休息時間。把寫文當做娛樂穿插進去,快樂和速度就會一起過來。你要寫日程表也可以這么來。只寫玩的時間。” 孔雯沉默。 這是怎樣一種欺騙自己的精神? 強迫自己玩。余下的時間只能抓緊用來寫作和學習。 旁邊有人忍不住湊過來:“要是這方法也沒用呢?我玩了就不停的玩?!?/br> 桑曉曉用最嬌氣的聲音說出最冷酷的話:“沒救了,等死吧?!?/br> 眾人:“……”可惡。他們都是想要搶救一下的。 臺上的人說自己的,臺下的人做著筆記,低聲交流著個人感悟,以及通過臺上人的話來了解自己所沒有看過的那本書。這種讀書交流,要兼顧讓沒看過的人能聽得進,讓看過得人有新所得,難度是有的。 交流的人,有交流中文書的,有交流外文書的。 桑曉曉聽著記了好幾本有意思的書,打算回頭去看看圖書館有沒有。如果最新的沒有,恐怕就要在書店里買。 新城書店就是靠這法子賺錢的吧。 桑曉曉這邊充滿著文學氣息,傅元寶那邊則是充滿金錢和夏日汽水的味道。 他讓鄭嘉找人聯(lián)系,在首都貸款買了個專門做飲料的廠。首都的廠價格本來是不會低,可現(xiàn)在市面上賣飲料的人太多,以至于小廠完全賣不出自己的產(chǎn)品。 就算傅元寶不買,這家小廠也要把工廠賣給別的廠商,或者租借出去給人生產(chǎn)別的產(chǎn)品了。 白襯衫要見人,在廠里容易弄臟。廠里又熱,只有電風扇吹著。傅元寶穿著工字背心,跟在原工人看著廠里的設(shè)備。 他的問題很多,在了解清楚過后才買的廠,還是得再問一遍細節(jié):“我們一天所有設(shè)備動起來,能生產(chǎn)多少飲料?我們的工人人數(shù)不多吧。都工作了幾年?各自擅長什么?” 工人便一一回答。設(shè)備動起來生產(chǎn)飲料一天是不多的。工人數(shù)量更是不多。工人也不知道傅元寶為什么要問擅長什么,只敢收著說:“我們沒擅長的,就埋頭干活。有幾個機靈點。有兩個是身體缺手指腳趾的。但不妨礙做工?!?/br> 傅元寶再問:“有沒有擅長說話的?家里人也行。要那種說話夸張,能把一個東西說得天花亂墜。把東西賣出去的。在供銷社學過的最好?!?/br> 會在供銷社干活的人,一般不樂意換個工作??梢侵皇侨ス╀N社學別人怎么干,最后沒干成的。這種類型最好。 這工人媳婦正好會說話。他疑惑問傅元寶:“要干什么?是要賣我們的飲料?” 傅元寶輕點頭:“有自行車更好。一天走一條街。我到時候需要人手,專門供貨上門。全找小飯館,小餐飲店。專門賣我們的飲料。只要有一家店樂意買我們的飲料,他就能拿一份錢?!?/br> 工人恍然。 這方法是很好。這要是手腳勤快,嘴麻利的,一個月下來可不知道多少錢。說不定比在廠里有錢多了。他眼神發(fā)亮:“我媳婦就行啊。就是老板,我們賣什么飲料?” 現(xiàn)在可什么飲料都有。什么橘子汽水、可樂、涼茶多得很。他們要是跟著賣,好像也沒什么好賣的。 “檸檬茶和檸檬茶汽水?!备翟獙毶洗温犐詴哉f過后,就有在研究這個。按照現(xiàn)在的規(guī)定,材料要以本地材料制作,販賣也最好賣在本地。 鄭嘉是本地人,恰好知道有一款進口的檸檬,是首都近郊的檸檬再培養(yǎng)之后的產(chǎn)品。所以說近郊就有本地檸檬。他前兩天去看了,已經(jīng)和當?shù)厝艘笕I。 茶葉更是有趣。陽城附近有個縣城,早年種植茶葉。他們當?shù)氐牟枞~非常沒有名氣,可味道口感卻完全不差,歷史更是能追溯到兩個朝代前。 材料都有,接下去就是試驗最好的口感,隨后抓緊時間量產(chǎn)。夏季是賣汽水最好的日子,他能多早把這飲料進入量產(chǎn)就得趕多早。 工人是根本沒聽懂。怎么檸檬和茶能混到一起?再加上汽水?太可怕了。 這東西真的好喝么? 他沒聽懂歸沒聽懂,但確定有東西可以賣,總歸是期待的。他聽別人說了。這個傅老板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幫他們本地一個工廠起死回生,后來更是自己開了藥廠。 今年來首都發(fā)展,竟是從頭做起。了不起。 了不起的傅元寶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檢查完設(shè)備后,正巧趕上近郊農(nóng)民把檸檬送過來。飲料工廠內(nèi)有榨汁的設(shè)備。他便趕緊叫人拿了檸檬先去榨一些汁,他要嘗試配比。 …… 讀書會就是什么人都會有。 桑曉曉最開始感興趣的書有很多,沒想到聽到后來,發(fā)現(xiàn)很多人上臺格外喜歡悲劇和慘痛的劇情。她原本的興趣漸漸變得麻木,最后手上鋼筆蓋住,有一下沒一下點著紙。 不想寫,沒什么好寫了。 人類的歷史是曲折前進的歷史。中間必然有各種痛苦日子。每一個人都不可能一輩子一帆風順,而那些痛苦有的人會選擇戲謔說出來,還有一些人則會選擇用文字擴大痛苦的吶喊。 這叫寫實。 但文學創(chuàng)作者寫實了之后,很多人的讀后感就開始配合著無病呻吟。無病呻吟里還要透露一點自我的炫耀。生怕別人看不出來自己炫耀,就得多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