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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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還“嘖”起來了。 傅元寶的感動全無,臉上表情回歸冷漠。 他看透了,和桑曉曉說這些,不如直接給桑曉曉買個烤鴨。說不定她還能更開心。 第92章 【1 2】反套路,有點…… 一屋子里兩個人, 都在為自己以及身邊的人而努力。 桑曉曉在這種情況下,迎來了正式開學上課。大學上課和高中不一樣,是走班制, 要到各個教室里去上課。大學的教室和他們貧窮又收費高昂的高中也不同,是真的階梯教室。 教學場所真的是幾十年沒有更多的更新, 現(xiàn)在的教室是這樣, 幾十年后的教室也不過是設備陳設翻新而已。 有意思的是課程。 桑曉曉真上了課,發(fā)現(xiàn)老師和老師之間相差極大。文學系的老師大多都充滿文學上的浪漫。他們講課從來不拘泥于課本, 而是說著說著就暢談起上下五千年。 一個故事,他們能延生講到很多東西,包括作者的個人背景,包括時代背景。所有的文章都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 能傳承下來并讓后人知曉的,更是當時最具有代表性的存在。 有的老師喜歡詩歌, 講起來更是會古今中外結合來說。以前的詩歌是如何,現(xiàn)在的詩歌又是如何, 外國的詩歌又有什么不同。說著說著就寫起板書。 這些老師也不在意臺下的學生是有名氣還是沒名氣。一節(jié)大課基本上要近百人, 萬一心血來潮點名都得點半天,很難記得住再去一一在意。 布置作業(yè)起來,當然就是寫文章、寫詩。 在這么繁忙的課業(yè)當下,學校的事務也一樣繁忙。班級要選干部, 學校里各種學生會團委都要吸納新人,各種社團也開始招新。 桑曉曉由于不住校,以至于同學前輩們掃樓全都碰不上她, 她也對這些公共事務全然不積極,忙著自己的事。 春居的動畫片她全權委托陽城那邊幫忙洽談。陽城邊上有很優(yōu)秀的動畫電影廠,正適合。而電視劇是當初學校和她談好的, 學校老師幫她聯(lián)系專門拍電視的單位。 大學的課程和高中不一樣??紤]到同學們第一學期主要是以適應大學為主,所以大家的課都不算繁忙,不像高中從早上課到傍晚。他們會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受大學生活。 早上大多數(shù)時候不需要起很早,因為只有很少一部分老師喜歡排早課,余下老師大多都熱衷于十點左右上課,到午間上完。更多的課程是安排在下午。 桑曉曉的課表周五課程最少,周六反倒有課。 她和當時負責招生的老師約好,就約在了周五下午談事,且就在學校里談。學校有辦公室,也有專門開會的會議室。 會議室是老師們平時開會的地方,臨時借給桑曉曉和負責的導演。 這名導演很是年輕,看上去二十多歲,三十都未必到,打扮得很是時髦。大夏天的日子,他愣是留了一頭微長的頭發(fā),在脖子上系了一條絲巾,手邊還有剛摘下來的墨鏡。 身上穿著下一刻就能去夏威夷的襯衫,紐扣愣是要露出鎖骨暴露胸膛。脖子上更是掛了古銅色做舊了的項鏈。當然,也可能這項鏈本身就是舊的。 桑曉曉之前說傅元寶土,主要就是現(xiàn)在的時髦未必是經(jīng)典的時髦。所謂經(jīng)典的時髦,是哪怕幾十年后人們穿,都不會覺得突兀,更會讓人用“美”的眼神來看的。 面前這個導演給桑曉曉的認知就是……有點非主流。不是貶義的非主流,而是整個穿著打扮不屬于當下主流的審美,所以要在主流前面加個“非”。 已經(jīng)超出了土的范疇,進入到清奇階段。 桑曉曉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導演會有什么樣的拍攝風格。她的小說和文章基本上都偏向中式,帶有的西方色彩很少。和這個導演的感覺截然不同。 負責招生的老師在邊上帶著一點點的尷尬,盡可能鎮(zhèn)定給桑曉曉做介紹:“這位導演是新生代的導演邱岳,雖說畢業(yè)才四年,但其實去海外學習過,回來后也跟很多大導演拍攝過一些電視劇,也去電影導演手下幫工過?!?/br> 桑曉曉坐在位置上,身體微后靠,雙手環(huán)胸對視著這名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年輕導演:“所以說沒有主導過片子?” 邱岳在桑曉曉之前,沒想到傳說中的三木是這個風格氣質。他看過三木的小說,在現(xiàn)實的艱苦中開出了夢中粉花。浪漫又幽默。 可現(xiàn)實里的三木,氣勢十足,帶著嬌氣和傲慢,對上一個年長的陌生人沒有半點謙卑,甚至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在審視他。 稀奇。 “拍過短篇?!蓖瑯釉谟^察三木的邱岳意有所指,“新出頭的作家,新出頭的導演。很合適不是么?” 想要拍三木作品的大導演不多。大多數(shù)的導演更喜歡和編劇合作,腦子里也有萬千的思路想要拍,不會有空想要去拍一本書。 除非這本書實在名氣大,大到讓導演就想讓這樣的作品以畫面形式呈現(xiàn)出來。導演就是作者最忠實的讀者之一,當然希望能拍出作品來。 而年輕一代的導演里面,大多數(shù)都文藝,想要拍的東西很有藝術性。邱岳很清楚自己同學們都想拍些什么。他們想拍能拿獎的東西。 都是些要跑國外去拿獎的,能圓他們藝術夢的電視劇或者電影。 邱岳不一樣,他喜歡幻想類的東西,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小時候他喜歡兩樣東西,一是閃亮亮的黃金珠寶,二是艷麗的化妝品。他喜歡錢,且熱衷于把他媽的口紅往自己臉上抹?,F(xiàn)在他長大了,熱衷于動用各種色彩去布置畫面,最好還是能賺錢給他買買買的那種:“我想要拍你的書。” 桑曉曉和邱岳得把話說在前面。 她的眼光很高。對于一個幾十年后的人來說,她對影視的要求也完全往幾十年后的狀態(tài)靠。她看過很多優(yōu)秀的作品,甚至知道這些作品所帶來的視覺沖擊是如何的。 當然,這里面也沒有邱岳。 桑曉曉和邱岳說著:“我還沒有看過邱岳老師的作品。我個人對于電視劇的要求非常高。我的小說春居應該充滿江南中國風的色彩。拍攝的時候必然得動用古典藝術、園林藝術、以及現(xiàn)代一些比較夢幻感的拍攝技巧?!?/br> “我希望的春居的顏色是明亮的春日。在夢境和現(xiàn)實切換的過程中有差異,但差異不會讓人出戲。畫風不是西式的或者是海灘風格的?!鄙詴运砷_手,用手指捏了下自己的襯衫,“你要是拍成這個風格,我不接受?!?/br> 沒有半點委婉。 負責幫忙聯(lián)系的老師在旁邊不停給桑曉曉眼色了。 他也很是震驚,沒想到桑曉曉說話會這么直。這種事情明明可以更加委婉來說,看完風格不合適就婉拒,合適就合作試試。 桑曉曉不在意身邊人的眼神。拍得糟糕寧可不拍。影視劇是能夠保持很多年的素材?;蛟S她再度合上眼的那天,她的劇都會被再次拿出來給世人當做作品科普。 在文字衰弱的未來,視頻是更有沖擊力的存在。 如果邱岳不合適,她寧愿再等等,等到合適的導演來拍。 邱岳都能想象要是桑曉曉要是加入到劇組里,絕對會是極為難應付的那一類。他的脾氣也不算好,在拍攝過程中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兩人肯定天天大吵。 他氣勢半點沒被桑曉曉壓下,倒也是理解桑曉曉的想法。可他也有他的個性:“我不想色調拍得太淡,我希望整個畫面的顏色是艷的?!?/br> 邱岳把頭發(fā)往后一順,從自己隨身帶的包里翻出了桑曉曉的書。 書被用一張廣告海報專門包了書皮,生怕磕著碰著里面一樣。邱岳把書翻開到桑曉曉描繪春居的那一幕放出來:“現(xiàn)在的電視劇放不出特別亮的顏色。我們選擇的顏色越是亮,到電視里放出來的時候就會弱一個色調。要是放到黑白電視機里,只有鮮亮的顏色才能更加凸顯黑白色調?!?/br> 桑曉曉意識到現(xiàn)在的拍攝情況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她希望的春天可不希望是那么寡淡的春天。要是選個淡粉色,恐怕到電視里像是粉白色了。 邱岳知道桑曉曉想要園林那種既視感:“蘇式園林的特色,是整個場景的和諧。桃紅柳綠完全不妨礙園林建筑設計。我們拍攝完全可以去租一個園林來拍。我記得你后面還有鯉魚?一定要是那種富貴紅鯉魚,夾雜著一條金色。這種視覺上你是不是想象一下就像是夢里一樣極美。假山、鯉魚、春花和綠葉。純情的少年少女在里面懵懂行走。老先生在里面欣慰向往行走?!?/br> 他很實誠:“我不喜歡很記錄式的拍攝,我希望能稍微快一些的節(jié)奏。每個人都能夠靠著幾幕就把性格凸顯出來。用衣服用表演凸顯出來?!?/br> 不管是哪樣的角色,都不會掩蓋住布景的藝術美感。而其中行走的人更是能體現(xiàn)出故事性。 桑曉曉很意外。 她發(fā)現(xiàn)邱岳所描述的畫面確實很有意象。這種畫面感不像是邱岳這個穿著審美會搞出來的。她思考了下:“你學過國畫?” 邱岳愣了下:“沒?!?/br> 桑曉曉有點疑惑:“你聽戲???” 邱岳看上去和戲劇半點沒有關系。可他還真詫異了:“是聽。我家里人喜歡聽這種,所以我以前一直會跟著看一些。你怎么看出來的?” 桑曉曉想著《末代皇帝》都是外國人導的,像邱岳這樣的人未必不能拍春居。她對邱岳拍的短片好奇:“我能看你拍的短片么?” 邱岳朝著桑曉曉挑了挑眉毛,眼內滿是愉悅:“我有錄像帶?!?/br> 桑曉曉腦子里頓時有了“有錢”這個念頭。 現(xiàn)在的人能有錄像帶,那可不是一般人家。安裝一個電話要幾千塊錢,買一臺錄像機也要幾千塊錢,價格沒有比低電話便宜多少。錄像帶這種在錄像機面前都不算貴。傅家主要是小奶奶在看電視,完全沒有可以用來看錄像帶的錄像機。 像是邱岳這種,自己拍短片并錄制下來,并做成錄像帶的人,可以說是相當有錢。家里說不定有礦山。 幾十年后拍攝電視劇每一天都是在燒錢,所以不敢輕易停工。仔細一想,現(xiàn)在能夠拍片的人也一樣是能燒錢的人。 一萬次感慨自己貧窮的桑曉曉:“我沒錄像機?!?/br> 邱岳又從包里翻找一張名片。他在名片后面快速寫了一個地址,隨后推給桑曉曉:“到我那兒去看錄像行么?你要是一個人不放心,可以帶你朋友一起來?!?/br> 他側頭看了眼身邊的老師:“帶你老師來也行。如果他有空的話。” 老師很心動,就是工作有點忙:“哎,我去看看我時間上……” 桑曉曉完全不體諒老師,也不知道老師很心動。她很果斷:“我?guī)椅椿榉颉8敌拊?。?/br> 桑曉曉不知道傅元寶有沒有空。傅元寶這人的審美絕對是災難級別。她可以把傅元寶帶到邱岳面前,并且告訴他:“不要學這種穿著,這輩子都不要學?!?/br> 多好的反面案例。能讓傅元寶清楚明白,她每次看到他穿得奇奇怪怪站到自己面前來是什么感受。恨不得當場把人的衣服扒了換上一套正常的。 很痛苦。 成為反面案例的邱岳沒想到三木和傅元寶是真的感情很好,連看個錄像帶都要一起。他不由搖頭:“唉,年輕人。時間久了就知道,愛情只會拖慢你的腳步?!?/br> 說著說著,他墨鏡重新戴上。墨鏡一戴,誰也不愛。看上去更加污染桑曉曉的審美視覺。 桑曉曉對邱岳這個狀態(tài)很警惕:“你可千萬別把這個心態(tài)放到電視劇里去。智者若是踏入愛河,必然是心甘情愿。我的小說里大家都是聰明人?!?/br> 她威脅著:“不然我不給你拍?!?/br> 邱岳剛還想要裝模作樣,表現(xiàn)出一副時尚國際影視人的模樣。結果被桑曉曉這話當場逗笑。三木的聲音真的很特殊,話是威脅,可怎么聽上去怎么像是撒嬌。 還好有個比較合適且雙方情愿的娃娃親。這要是沒個娃娃親,恐怕后面癡纏追著的人能排隊。 邱岳雙手舉起投降:“我一定好好拍,要是拍不好,就去給我的死對頭送花?!?/br> 桑曉曉感興趣順口問了一聲:“你死對頭是誰?” 邱岳冷哼:“我死對頭是一個非要搞文藝電影的。你以后有的是機會見他。諸緒杰,諸導演。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不怎么做人?!?/br> 好的,也是桑曉曉沒聽說過的名字。 影視界的恩怨情仇,比較容易影響作品。桑曉曉為了自己作品安全考慮,再多問了兩句:“你和諸導演是怎么鬧了不開心?他干了什么?” “不開心的地方可多了去?!鼻裨缹χT緒杰導演意見很大,“我第一部 電視劇就是當他的副導演。我就喜歡一幕幕想好了拍。故事該怎么走就怎么走。他就一天一個想法?!?/br> 拍電影一天一個想法合理嗎?再有錢也不是這樣糟蹋的! “今天他想這樣拍,明天他又想那樣拍了。也不知道最后在拍一點什么,我哪里還能穿這些?”邱岳說起這個就帶火,扯著自己的絲巾?!拔颐刻靹e說裝飾了,我連頭都沒空洗,就在想要怎么跟上他拍電視?!?/br> 邱岳強行呼出一口氣:“別說了,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火。反正沒下次合作。再見了他?!?/br> 桑曉曉清楚不是道德上的問題,半點不打算介入。她收下名片,尋思著自己也該去弄一個限定時間的名片。每天固定時間段接聽電話,省得一群人因為聯(lián)系不到她而愁。 她朝著邱岳示意一下晃了名片:“那我們周日下午見。你不要告訴我你周日沒空?!?/br> 邱岳比了一個手勢:“周日可以?!?/br> 約好了看錄像帶的時間,桑曉曉回家就和傅元寶說了這事。傅元寶抽出一個看錄像帶的時間還是有的。他在自己工作行程上抽出空。上午可以去廠里看一眼,中午回來和桑曉曉吃飯,下午帶著桑曉曉前去看錄像帶。 整個行程完全沒有問題,可惜真到了周日這天,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孔雯和段坤其臉色極差的找上了門。